蘇晚暗自鄙夷冷笑,若是可以她真想一巴掌摧毀了這個臭男人,不過不急,慢慢來,她要一步一步的將他所有的東西奪走,然後撕得粉碎!
“爹爹,若是覺得愧疚於我,何不趁機補償補償。戰王不同於一般的王府,若是爹爹想要什麼,或許我可以幫到你。”拋磚引玉,只有忍別人不能忍之忍,方可成大事。
蘇擎蒼倒是沒有揣測到她會如此的說,擡眸闖進蘇晚的眸子裡,好像感受到了顧書雲曾經給他的一切,熱烈的,心動的,暖暖的……
情不自禁的回到從前,憶起從前,他的心居然不住的有些發疼。好不容易從痛苦的記憶之中緩和出來,打開小盒子,將一個印章放到她的跟前,“這是你爹手下的一批暗衛,訓練成功之後,一直沒有機會利用,現在轉贈於你吧。也算是父親給你的嫁妝。”
呵呵。
若不是她以利益交換,她的父親會那麼大方的贈予了這東西給她,真是太可笑了。不過她稀罕這個東西,歡快的接下印章,笑眯眯的開口,“爹爹,你就放心吧。晚兒一定不負你的重望,讓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蘇擎蒼那般怔忡的看着蘇晚,她或許真的是把那日所有的事情盡數忘掉,否則按着書雲對她的寵愛,她眼睜睜的看着孃親被他殺死,不可能還能那麼淡定的承歡膝下。
“戰王府也不是你想的那簡單,利用這支暗衛好好的保護自己,爲父能做的就只有這些。”蘇擎蒼背對她而立,讓蘇晚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
蘇晚乖巧的應聲,“那晚兒回去休息,不在此叨擾爹爹。”
“去吧。”
步出書苑,蘇晚還把玩着手中的印章,恰巧進園子的胡氏瞧着了,臉色一變,“你怎麼會有這個印章,這可是老爺的東西。”
“嫡母,若不是父親贈予,晚兒會擅自拿了父親的東西嗎?”蘇晚挑釁的味道,雙眼瞪得大大的看着胡氏,那張青綠交加的臉,真是好看極了。
胡氏壓根不敢相信,雙眼瞪得極大,“不……絕對不可能……老爺怎麼會捨得把這個東西給你。”說話間,她已經衝進了書苑去興師問罪。
推門進去,蘇擎蒼彷彿已經聽到了兩人在園子裡的對話,慢聲開口,“那本來就屬於她孃的東西,現在歸還,也不爲過吧!?”
“顧書雲的東西?呵呵,顧書雲拿的不是你的東西嗎?若是沒有老爺,她能訓練出這麼一批暗衛嗎?”胡氏很是瞭解蘇擎蒼的爲人,怎麼會突然那麼大方的把那東西給了蘇晚。
定是又想起那和那賤人的種種,這才一時心軟交出了印章。那個賤人爲老爺,確實是鞠躬盡瘁了一生,可那是她心甘情願的,最後落得那般的結局,怨不得任何人。
善妒的女人,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蘇擎蒼的臉色有些明顯的變化,作了一個禁止的手勢,隨後厭惡的低曷:“出去!人都死了,還不夠嗎?”
果然……
他對她從來沒有忘懷過,她本來先嫁於他爲妃,因爲她尊貴的郡主身份,她不得不退爲妾,讓她爲正!呵呵,最後最後!?
胡氏斂去所有的神色,平靜的低下頭,“對不起,老爺,妾身剛剛一時糊塗了。這是我讓廚房給你剛熬的玉露羹,趁熱喝了吧。”
蘇擎蒼沒有開口,一旦有人觸及到他的底線,後果不堪設想,饒是胡氏也不敢再進一步,只能節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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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剛邁進園子,年玥就撲了過來,拉着她左看看,右看看,生怕她家小姐少了一塊肉,缺了一根頭髮,確認無損之後,這才放開蘇晚,“小姐,我的小姐,你總算是回來了。怎麼樣,在皇宮沒有被欺負吧?”
她的擔心真是多餘,她家小姐是誰?將來的戰王妃,又怎麼會受人欺負了。雖然戰王雙腿殘廢,可是他還尊貴着了。
蘇晚笑了笑,“我在宮中很好,沒事,倒是你在園子裡有沒有被欺負,若是有,直接告訴我,本小姐直接去端了她的老巢。”
“沒有,現在我們家的小姐這麼的尊貴,誰敢動年玥,那不就等於找死嗎?”
這話她蘇晚愛聽,看了一眼年玥,便讓她下去準備一些新鮮的水果來。看着年玥離開之後,對着暗處的嗯一聲,“出來吧。”
“主子……”暗影從角落裡走出來,恭敬的候在她的身畔。
“有什麼事?”
暗影思索了一會兒,這才一一如實說道:“蘇擎蒼近幾日總是避開胡氏,鬼鬼祟祟的出府,特別是每夜的丑時。”
“他去哪裡?”蘇擎蒼可不像這麼喜歡遮遮掩掩的人,他怎麼會這麼神秘,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纔會如此的小心。
“去城東的麗園,那裡住着以前天香樓的頭牌和一個四歲的男孩。”暗影早就把這一切調得一清二楚,這纔會來和蘇晚稟報。
天香樓的頭牌和一個四歲的孩子?外遇?可是按着他的性格要娶進家門根本不是一件難事,怎麼會遮遮掩掩的。噢噢,天香樓的。
他堂堂一個國公府大人,怎麼能娶一個賤籍女子。
“行了,你下去吧。”
“是!”
蘇晚坐在石几上,滿腦子都是關於蘇擎蒼和那頭牌的事情,思索間,年玥端了水果過來,一看她家小姐一臉的心事,“小姐,可是有什麼疑惑?”
“玥兒,天香樓的頭牌叫什麼名字?”她很少出閣,對外面的事情瞭解少,那也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年玥茫然的啊一聲,思索了一會兒,坐到蘇晚的跟前,“天香樓現在的頭牌叫紅娘,她有什麼問題嗎?小姐,你怎麼關心起她來。”
“現在的頭牌?”
“嗯。”
“那麼以前的了?”
“以前那個頭牌可是紅遍了整個京都,這事兒還和我們家老爺有關了。那會兒如霜姑娘是老爺的紅顏知己,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可是有一日七王爺從天香樓下過,如霜姑娘的絹帕落到了王爺的身上,誰知王爺這樣看上了如霜姑娘。姑霜姑娘雖是老爺的紅顏知己,可是當朝七王爺想要的女子,哪有要不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