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煜輕嗯一聲,“放心吧,大哥一定會好好的懲罰你的大嫂……”有人說這話是似笑非笑,那眼神好不曖昧,看得蘇晚心發毛。
蘇晚拂平了裙角,恍若未見東方煜,拖着一地的裙襬從容的從他的身邊離去。可是就在一瞬間,他的大掌突然緊握住她柔弱無骨的柔荑,“手好涼……”
在肌膚相觸的那一瞬間,蘇晚企圖拋開他的手,卻發現他大掌間那股力量比她想像中小。他剛剛出手,快到她幾乎沒有察覺,這個男人的實力深不可測。
她聽師叔提及過,之前他可是震懾四方的戰王,若不是一場意外失了雙腿,又豈會坐在輪椅上,成爲天下人的笑柄。
蘇芙和東方煜身邊的隨從早就知趣的走開,整個上林苑就只剩兩人。
“放手……”
東方煜不僅沒有放手,反而用力的一把帶過她的身體,將她整個人完全的代入自己的懷裡,坐到他的雙腿上,俯頭凝視着她精緻的臉蛋,“多麼動人的一個丫頭,就是性子太烈。”
“哼……”
蘇晚柔荑輕擡,一把扣住東方煜的喉嚨,“信不信用力的扼斷你的喉嚨,這樣我就不用嫁給你這個殘廢,哼哼……”
東方煜不急不緩,反而揚起嘴角,笑意有些煞人的味道,自信的抿脣,“你不會,因爲我們是同類人,你我註定是天造地設一對。”
“是麼?”
“絕對。”
蘇晚不得不承認東方煜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一下子看穿了她的想法。可這個人給她的感覺並不討厭,至少他身上的氣焰在面對她的時候,居然是溫柔的,緩和的,那種有些暖暖的。
鬆開了柔荑,吹了吹手中的纖維,“放我下來吧,晚膳的時間到了,我想要吃東西,你不會餓着你未來的王妃吧?”
東方煜沒有想到這丫頭轉臉轉得這麼的快,鬆開摟着她纖腰的手,隨後淡聲開口,“去本王府上用膳吧,正好看看你即將要住的地方。”
“呃……好啊……”
因爲東方煜腿不方便,所以皇帝特定允許他在宮內坐轎輦。
坐在轎輦裡,蘇晚歪着腦袋問:“若是你的母后問起,怎麼辦?學習禮儀期間,不是不能出宮的嗎?”
“這事本王自會處理,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如果不想習了那禮儀也可以。”東方煜明明不是那種溫柔的男子,身上那股氣息就不對,爲什麼對她說話,卻總是柔聲細語。
“既然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沒有必要爲了我去打破,讓人落了話柄,覺得我是恃寵而嬌。”蘇晚纔不想要成爲人茶飯午後議論的話題。
東方煜眼神曖昧的落到蘇晚的身上,“晚兒比本王想像中更加的體貼,善良。”
“你想多了,我不過自私的爲了自己而已。”蘇晚湊了臉上前,笑得有些深意,竟然讓他有些不自然的後退。她本以爲東方煜會是特殊的,原來這個男人會也害臊,哈哈……
“嗯,本王知道你爲了什麼。本王可以保你做到你所有想做的事情,而你自然要答應本王一件事。”東方煜終於開門見山。
蘇晚來了興趣,凝着東方煜那張英俊堅毅的臉,輕嗯一聲,“說吧,什麼事?”
“好好的做我的戰王妃,再替本王生個孩子。”東方煜直接了當,完全的沒有拐彎抹角。
蘇晚聽後,不假思索的答應,“好啊……我答應你……”反正早晚要嫁,嫁給戰王這樣的人,應該還是值的。不管他的腿好與否,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做到她要做到的事。
她回答得這麼的乾脆,倒是讓東方煜小小的詫異了一番。
在宮門下了轎輦,坐上馬車直接去了戰王府。到達戰王府,夜幕已經降臨,府上早就備好了晚膳,蘇晚吃東西很是挑釁,沒有想到戰王府的廚子做得倒是很合她的胃口,那麼這以後的生活肯定是不一樣了。
用過午後,皇后已經派了馬車過來接她回宮。在古代,思想就是如此的封建,哪怕你即將嫁於他爲妃,卻也不能逾越了規矩。
事後。
蘇晚沒有料到慕婉再碰到她,卻自己拐了彎走,蘇芙倒是疑惑了,“這慕婉公主今兒個是怎麼呢?前面見着你,像是貓見了老鼠,今天卻……”
蘇晚沒有作聲,只是微抿了脣。
他倒是說話算話。
三日的宮中禮儀總算學成,回到國公府,只見府上個個園子角落裡都沾滿了喜氣。蘇晚剛進了園子,書苑裡的飛龍就來說,國公大人請了七小姐過去,有要事相商。
蘇晚對於這個父親冷漠至極,進了園子,也只是平靜的落座,淡漠的開口,“爹爹有何事,直說吧,晚兒累了,想要回園子裡休息了。”
蘇擎蒼將劍重新放回了劍鞘,隨後放到她的跟前,“這是你娘生前的東西,拿着吧。你即將出嫁,爲父也沒有什麼東西可給你。”
蘇晚看了一眼那劍,他不是那般的恨孃親,爲何會保留着他的東西,足見他有多恨,便有多愛。她情不自禁的開口問:“爹爹,你就真的相信孃親紅杏出牆嗎?”
蘇擎蒼知曉蘇晚不再如同從前,可是也沒有料到她會如此直接的問,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累了,回園子休息吧。”
“你不敢回答,那是因爲你不敢面對自己的心。你愛着孃親,同時你又恨着孃親,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不是真的,只是一個愰子而已。”蘇晚就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心狠,到底會作何反應。
蘇擎蒼倏地轉眸,雙眼緊緊地鎖在蘇晚的身上,“戰王府是一個好去處,除掉雙腿殘廢以外,他並無一個妾室,只要熬過新婚夜,你會是獨一無二的戰王妃。”
“那麼你是不是就覺得這樣,便算是對得起我呢?”蘇晚直接了當的戳穿他的心事。
蘇擎蒼不想再和蘇晚說下去,她越發的像她的孃親,越是像,他越是害怕見到,“如若你要這般想,爲父還有什麼可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