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螞蟻上樹!

陳大牛瘋了,夏初七可不能跟着他一起瘋。爲了趙如娜不受他老孃排擠,他如今這樣扯謊倒是能解一時燃眉。可這孕育之事,最是沒個準頭,後世那樣的醫療條件下說不能生的,結果孩兒照樣活蹦亂跳也大有人在,更何況趙如娜未必有什麼問題?眼下說不能生,萬一哪天懷上了,不得說趙如娜偷野漢子啊?

在老太太面前,夏初七選擇了一種較爲折中的說法,只道這生孩兒不單是婦人之事,很多時候也與男子有關。而且,這子嗣來家裡延續香火也講究緣分的。得多積善德,子孫才能得蒙得蔭庇。

“積善德”這種事,她是用來糊弄老太太的,這時候的老太太一般都迷信。果然被她編着故事的一陣哄騙,老太太先前呻吟叫喚的勁便小了。夏初七也就不便再爲難她,又嚇唬了大牛家那個尖酸刻薄的嫂子幾句,世界便暫時清淨了。

趙如娜得了陳大牛的話,領了夏初七回到自己房裡,打發了下人,方纔笑吟吟地問:“侯爺說你找我有事?”

夏初七未答,只是看她。

今日她並未刻意的打扮,梳了一個時下婦人常見的髮髻,插上一支素淨的珠花,一身丁香色的繡花裙子裹着蔓妙的身子,樸素而純淨。僅看着裝,夏初七就知她在刻意低調,不顯半分長公主威風,就是怕引起府裡事端,結果還是未能倖免。

盯着她紅腫的臉,夏初七嘆口氣,嗔怪不已。

“瞧你是個伶俐的人,怎的這麼湖塗?由着人家欺負不會反抗啊?就算是爲了大牛哥,但人家都動了手,你怎能忍着?”

“動手時,不是來不及麼?”趙如娜比她淡然許多,微笑着,臉上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竟是滿滿的幸福,“再怎說,那是侯爺的親孃,我怎能讓他難做?更何況,跟他這樣久,我也未生出一男半女,本就是不爭氣……”

“就知你是這樣的人。”

夏初七橫她一眼,又撿了一些瑣碎之事與她嘮了起來。小到楚茨院裡的花開了,大到重譯樓裡的使臣被殺,直到她口乾舌燥了,方纔抓住趙如娜的手腕子,進入了正題。

“娜娜,最近身上可有哪裡不痛快?”

趙如娜是一個聰慧的主兒,聽她這般說,心裡頭已瞭然了幾分。面上飛出一朵紅雲,她微微頷首,支吾着搖頭。

“都還好。”

夏初七見她如此,讓她把手腕平搭在面前的案几上,腕下又墊上一本書,便仔細爲她請着脈。

“最近睡得不太好?”

聽得她問,趙如娜羞澀的點點頭,“是,是有一些。”

夏初七瞄她一眼,脣角不着痕跡的一勾,又斂住眉頭,凝重着嗓子,“月事都還正常吧?”

趙如娜點點頭,隨即又照實說,“就是癸水來時,小腹痠痛。”

夏初七眉頭蹙起,把她何時來的月事,行經週期等各種私密的事情都瞭解個透,方纔放開她的手腕,“是不是偶爾會腰痠,腹有墜痛感?”

趙如娜一驚,“你怎知曉?”

夏初七不答反問:“飲食方面呢?”

趙如娜不知她爲何要問,又把自己的生活習性都詳細與她講述了一遍,結果未有想到,夏初七聽完,嚴肅着臉,問了一個更尖銳的問題。

“房事一般幾天一次?”

“……”

她答不出來,羞得兩隻耳朵都紅了,眸光閃爍不已。夏初七挑了挑眉梢,呵呵一笑。

“羞什麼羞?你只當我是女大夫,沒有什麼不好說的。望、聞、問、切,醫之綱領而已。”

這種事情在後世都有許多姑娘難以啓齒,更何況是時下的封建社會。就夏初七知道的,古代婦女大多生了婦人病都不敢看診,從而延誤病情,導致影響終身。

幸而趙如娜與她較爲熟稔,雖說從耳根羞到脖子,仍是原原本本地與她說了。

從遼東到京師,只要這陳大牛在家裡,又非她癸水來的日子,基本上她都沒得空閒,有時一晚還不止一次。她這腰痠腹墜的症狀有一些日子了,但她一直以爲是房幃之事太過頻繁導致的,也不好意思與他說,更不願意去尋醫問藥。

夏初七聽完愣住。

不爲旁的,爲這兩口子愁得不行。

大牛哥戰鬥能力這麼強,竟然也沒有折騰出一男半女來,確實是老天有意在戲耍。像她自己多可悲,性福生活剛剛開始,都沒有享受幾日,肚子裡便多了一個…。

“娜娜!”

她凝重的感慨一聲,嚇了趙如娜一跳,“怎了?很嚴重麼?”

夏初七撇着嘴巴,搖了搖頭,目光定定看她,而爾重重拍她肩膀,長嘆一聲。

“你真性福。”

“嗯?”趙如娜不明所以。

“尋常婦人成了親便開始生孩兒,生完孩兒不多久,又懷上,繼續生孩兒。生完一個,再生一個,生完一個,還有一個,一直到不能生爲止……真正能享受到這夫妻之歡還沒有拖累的人太少。”

說到此,夏初七看她臉紅得快滴血了,嘿嘿一笑,不再逼這位長公主殿下了,轉了話題,“依我說,你剛嫁入侯府那時,年紀還小,生育對身子其實不好。如今也才十八歲,慢慢來不着急。”

“那我能有孕嗎?”

夏初七目光淺淺一眯,“我還得仔細爲你檢查一下身子。”

趙如娜嚇了一跳,一張臉漲得通紅,“檢,檢查什麼?”

夏初七輕輕一笑,又費了好多口舌,才說服了她讓自己這個熟人做婦科檢查。

“不必彆扭,你只當我是穩婆好了。”

對於婦科夏初七並非專精,但到底是一個來自後世的女人,又出生古醫世家,詳細地攻讀過金篆玉函,還系統地學過西醫,有幾年的從業經驗,即便眼下沒有精細的醫療器材,大抵問題還是搞明白了。

“你身子沒什麼大的毛病,不好受孕是因爲有一點婦科炎症。另外,便是子宮後傾。”

“婦科炎症?子宮後傾?”

“嗯。”夏初七大體與她解釋了一下這些生理常識,然後道,“婦科炎症的話,大抵是房事太過頻繁,沒有得到好的休息,我給你開點方劑,你熬了水洗洗便好。往後嘛,要讓大牛哥偶爾也歇歇,男子當惜精啦!”

趙如娜臉頰紅得成了兩顆桃兒,壓根不敢看她的臉。夏初七卻笑着,不以爲意地接着道:“你如今最大的麻煩便是子宮後傾了。後傾子宮的宮頸呈上翹狀態,不易浸泡於男精之中,從而影響受孕,這個也是你腰痠的原因。”

聽她說這是“最大的麻煩”,趙如娜頓時忘了羞澀,急切地問,“這個可有法子?”

“子宮後傾沒有什麼特效藥,只能慢慢調理,我可以教你一個校正的胸膝臥位法,你每日鍛鍊,慢慢來……”

她說的詞兒,趙如娜很多都不懂。夏初七不得不除去語言的講述之外,配上身體力行的動作。

可她自己原就懷着近五個月的身子,做胸膝臥位時半趴在牀上,臀尖撅起時極太方便,等趙如娜總算明白了原理,已是累得她撐着腰氣喘不已。

“這下懂了吧?”

趙如娜看着她,點了點頭,可眸光裡卻添了一絲奇怪,“楚七,你怎的了?我看你……好像身子不太好。”

夏初七沒有告訴過趙如娜自己懷孕之事,大概陳大牛也沒有與她說起,至今她仍是不知情,只是覺得她身子不太靈便而已。夏初七想了想,搖搖頭,只笑着說了一句沒事,又拉她過來,壓低了嗓子。

“另外,還有一個土法子。”

“啥法?”跟着陳大牛久了,趙如娜竟是來了一句青州口音,樂得夏初七合不攏嘴,“你可真是嫁雞隨雞,嫁牛隨牛。”

趙如娜嗔着打她一下,她仍是笑了好一會兒,才俯首在她耳邊低聲道,“在你與他成事的時候,最好採用後位,便是我先頭教你的動作。或是在屁屁下面墊一個枕頭,擡高臀位……”

“……”

趙如娜咬着脣,羞臊不已。

“楚七……”

“你當我哄你玩呢?這管用。”夏初七瞪她一眼,權當是閨蜜間的私房話,並無半分不好意思,言詞間流露的也全是情真意切的關懷,反倒讓趙如娜覺得不該羞窘了。

“楚七,你怎懂的這樣多?”

夏初七自是不能告訴她被趙十九練過,更不可能告訴她來自後世的資訊便利,只是略微一笑。

“我這不是萬能神婆……不,神醫麼?老天看你心善,是個好人,特地派來拯救你的。”

趙如娜感慨於她一個又一個的新鮮詞兒,眸子裡添了一絲崇拜,面上溫柔地笑着點點頭,也順便岔開了話去。

“這些日子,我也沒尋得機會問你,你如今可怎麼辦?十九皇叔回來了,你與我哥哥又……有了名分。我都爲你發愁了。”

她纖眉微蹙,擔心不是做假,夏初七心裡一暖,衝她笑了笑,也不便多說什麼,只俏皮地眨了一下眼。

“車到山前必有路,‘七’到橋頭橋必垮。”

趙如娜抿着嘴樂了。

她曉得楚七是一個比自己更有主意的人,也就不替她拿主意了。

二人會心一笑,各自嘆了一下境遇,夏初七嫌棄的捏了捏她紅腫發青的臉。

“多爲自己考慮點,懂吧?你這漂亮的臉蛋兒不珍惜着,若被人打廢了,小心大牛哥不要你。”

“俺曉得了。”趙如娜難得頑皮的笑着,學着陳大牛的語氣逗她樂了一回,又推着她的胳膊,“行了,神婆,快回吧,夜深了。”

夏初七嘴裡哼哼嘰嘰,回頭看她,“怎麼,着急和大牛哥享閨房樂趣去,這般迫不及待的攆我?”

“沒良心的。我這不是爲你安危着想嗎?”

“安危?”夏初七癟癟嘴,想到從魏國公府一路跟出來的阿記等人,低低一笑,“如今誰來害我,那簡直就是楚王戲晏子——自取其辱。”

趙如娜面色微微一沉。

“楚七,委屈你了。”

“委屈啥啊?”夏初七樂呵呵的,真是無半點愁煩的樣子,“趙十九能死而復生,平安返京,對我來說,一切委屈都不是委屈,一切煩惱都不是煩惱。只要活着,什麼都好說。這世上只有無法挽回的痛,纔是真正的痛。”

頓一下,她淺笑着看趙如娜,“不是正如你一樣麼?他老孃打你,你不覺得痛,他嫂子辱你,你不覺得屈。是爲什麼?”

兩個人同時看着對方,滯了片刻,趙如娜面色凝住,“爲什麼?”

“廢話不是?因爲你愛他。”

“愛?”趙如娜還愣愣的,想到愛這個字眼,這個與她先前的理解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字眼,突地低問,“楚七,還記得顧懷嗎?”

夏初七曾經撞到過她裙布釵荊的與顧懷相約,自是知道那人。但她卻不明白趙如娜此時提起顧懷是何意。

“他怎麼了?又來騷擾你了是不是?”

“不。我很感激他。”趙如娜說道,不待夏初七問,便略略低下眉目道,“若非他當初懦弱,我此生又如何能得遇侯爺?又如何能懂得,一個不能分擔你痛楚的男子,莫論說得多動聽,那都不是愛?”

“喲喂。”夏初七戲謔地笑着,胳膊肘擠她一下,“喂,在我跟前表白沒用,你得向大牛哥表白。”

趙如娜抿嘴而樂,“他啊?得了吧。與他說這些,他準會聽成個丈二的和尚。”

“嗯?”

“摸不着頭腦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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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見她眉間眸底都是笑意,不免唏噓,“當初你與他成親,我還爲你們擔心來着,如今看來,全是不必了。你們兩個過得好,那便好。行了,不與你逗樂子,我真得回了。”

想到先前離開魏國公府時,甲一與夏常二人反常的表情,她臉色又沉下些許,出去開了一劑養血滋陰的“通經散”,囑趙如娜要熱酒送服,另又開了一些婦科洗劑,便告辭出來,領着浩浩蕩蕩的隊伍,離開了定安侯府。

~

夏初七一走,侯府便冷清了下來。

老太太先前被含沙射影的說了一通,害怕“開膛剖腹”,也不作了,累得倒頭便睡。

陳大牛早早回了屋,匆匆洗漱出來,見趙如娜倚靠在屋中的榻上看書,仍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看不出情緒如何,他嘿嘿樂着,走過去奪下她的書,低頭壓小了聲。

“媳婦兒,俺錯了。”

這人上來就道歉,趙如娜一時不明所以。

“侯爺此話何意?”

看着她微蹙的眉頭,陳大牛鐵鉗似的掌心緊着她的手,在她身邊坐下,就着燭火微微搖曳的光華,盯着她黑亮的雙眸,怔了片刻。

“今日之事是俺衝動了,惹了老孃,讓你跟着受罪。媳婦兒,都是俺不好,兒子沒做好,丈夫也沒做好……你嫁給俺,啥福都沒有享到,盡跟着吃苦了。”

趙如娜看着說得認真,也不反駁,只怔忡地看着他不動彈。

陳大牛吃不准她的心思,生怕她爲此置了氣,想了想又道,“先前俺想過了。你入府時,俺都沒有與你拜過堂。這一回,趁着這個機會,俺想向陛下請旨,補一個大禮,趕在那文佳公主入府之前,爲你正名。”

“不必了吧……”趙如娜微微蹙了眉頭,拖曳着聲音,“我兩個都老夫老妻了,何必在意這些虛禮?”

“沒拜過天地,怎算得兩口子?必須得辦。”陳大牛低聲哄着她,粗糙的大拇指撫着她眼角被打過耳光之後形成的一團烏青,心疼得不行,“媳婦兒,你就應了俺吧?”

他憨厚地懇求着,完全沒見趙如娜眸中隱隱的笑痕裡和淡淡的黠意。只猜測她還在生氣,想用自己能想到的方式安撫她。牽了她的手,又是親,又是愛,那樣子,看得趙如娜整顆心都仿若泡在了蜜罐裡。

“侯爺,你對妾身真好。”

“你同意了?”

“嗯”一聲,她羞窘的點頭。

“那可不可以提前洞房了?”陳大牛指腹輕推着她眼角的烏青,嘿嘿笑着,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逗她。那模樣兒,瞧得趙如娜又好氣又好笑,淡淡剜他一眼。

“今日楚七爲我瞧過病了,她說,吃着藥呢,得調理一些日子。這幾個月,你都不許碰我。”

“幾個月?這麼混賬的話,是楚七說的?”陳大牛大驚失色,搔了搔腦袋,轉念又一怔,“莫不是楚七誆你吧?”

楚七當然沒有那般說過,可趙如娜今兒雖捱了打,還跪罰半天,心情卻頗好,更是想要逗他。

眼一橫,她認真道:“她纔不會誆我。”

“不對。”陳大牛遲疑問,“她管你要銀子沒?”

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趙如娜有些憋不住笑了。看來楚七已經“臭名昭着”了,人人都知道她爲了銀子,那張嘴裡說的話,有三分真就有七分假。

“要了。”她繼續逗他,“我還欠着呢。”

“欠多少啊?”陳大牛懊惱不已,“俺就不該把你單獨交給她,她那人的心眼子多,你這般敦厚的人,怎能不被她誆騙?”

趙如娜兩隻眼睛笑得快成月牙兒了。

明明就是他比較缺心眼兒,性子敦厚,還說她腦子單純。

“她要得太多,我沒銀子給,便把咱侯府都抵給她了,可咋辦?”

趙如娜委屈地說着,陳大牛瞪大了一雙眼睛,吃驚的“啊”一聲,怔忡良久,才鬆了一口氣。

“你騙俺呢?”

“我怎騙你了?”

“楚七壞是壞了點,也沒那麼缺德。”他道。

“噗”一聲,趙如娜這一回是真的笑開了,笑容大得忘了一直以來恪守的女子禮儀,脣角掀開,露出幾顆白晃晃的小貝齒來,那開心的模樣兒落在陳大牛眼裡,便是激發荷爾蒙的元兇。

他喉結一滑,雙手扼住她的腰。

“媳婦兒,調理不是得明兒纔開頭嗎?今晚熬藥也來不及了。”

“嗯?”趙如娜不解。

“今晚上,應是無妨的吧?”陳大牛自顧自地說着,拿一種“很委屈很受傷”的眼神看她,“若非爲了陳家的列祖列宗,俺纔不要孩兒呢。生出來也是礙手礙腳,俺想和媳婦兒親熱都不便。”

趙如娜沒想到他竟有這樣孩子氣的想法,趕緊捂住他的嘴,緊張地道,“快別說了,讓你老孃聽見,我又得遭殃了。”

“沒人俺才說,你當俺傻啊?”說着他便開始剝她衣裳,動作粗糙,趙如娜被搔得癢癢不已,眼角一彎,笑不可止的躲着他,雙手緊緊扯着領口就不放。可這頭莽牛的力氣豈是她可比?她緊攥的手指頭被他一根根掰開,嘴巴帶着濃重的呼吸,誘哄似的落在她的耳邊。

“好媳婦兒,俺明兒就要捱打了,五十軍棍呢,你可曉得五十軍棍是會打死人的?爲夫這般可憐,你就行行好吧。”

“不行,楚七說了,讓你……”楚七的原話她說不出口,只吭哧地喘道,“讓你要愛惜身子。”

“就今晚,媳婦兒,讓俺親熱親熱。”

那時在遼東,二人沒少親熱親熱,也確實是真正的親熱。回了京師侯府裡,雖然也常常親熱親熱,可因了趙如娜肚子不爭氣的緣故,陳大牛雖是無所謂,她卻多少有一點心理障礙。一面爲她與他的來日,一面也爲了不能爲他產出一男半女而怨懟自己。雖她從不拒絕他的求丶歡,但快活比之在遼東時,屬實少了許多。

男女對待此事大爲不同,女子極是注重心裡感覺,一旦心理上背了包袱,她便很難放鬆,很難得到快樂。

幸而今晚上夏初七的勸慰,還有她的自信也感染了趙如娜。讓她相信了夏初七是一個神婆……不,神醫。故而,她放鬆下來,在他的耳鬢斯磨裡,原就紅腫的臉,更是紅了幾分,呼吸也急促起來,甚至多了一些主動,攬緊他的脖子,難得地吻上他的脣。

“好媳婦兒……”陳大牛喉嚨哽一下,像是唾沫重重入喉的急促,掌着她的後腦勺,便以較之她先前多十倍的力量,深吻上她。

趙如娜身子輕輕一顫,微微睜眼,看見他熾烈期待的眼神,雙頰滾燙,視線模糊起來。

彷彿二人又回到了遼東的奉集堡,又回到了那個可以忘情歡愉,未有人干涉的地方,他們可以自由自在,不必思量太多。

陳大牛抱住她呼吸越來越急,嘴啃着她,像個吃到美味的小孩兒,不停地呢喃懇求:“媳婦兒,讓俺做吧,就今晚,明兒起就容你調理……”

她說不出反駁的話來,被他抱着,心跳越來越快,怦怦如在擂鼓,眼睛半闔着,看着他退去衣裳後,硬實得鐵石一般的黧黑肌膚……

“侯爺。”

燭火如籠了一層霧氣。

昏暗的光線裡,她雙頰越來越紅。

情墜入心脾,心已染醉意。二人再無法考慮能不能生兒育女的問題,此時目光中只有彼此,只想要急切地表述自己想給予的情感,只有那想要放縱交予的心念。

陳大牛探手,一把扯掉了榻上柔色的紗帳。在他挪開的剎那,趙如娜悄悄拉過一個瓷枕……

~

柔若春暖的帳子中,燭火照不透萬般癡纏。當年那個剛經此事的俊朗將軍,已是久經沙場的疆場男兒。當年初經人事的閨中女兒,已是嫣然含媚的美豔少婦。

燭火的暖意把帳中的人影,如同浮雕一般顯映出來,映在紗帳上,彷彿一幕美好的皮影戲,數不盡的風情……

待驟雨初歇,帳中二人緊緊相擁,良久都沒有人說話。趙如娜趴在他滿是熱汗的身上,面頰熱得發燙,可還是羞澀地擡起看他。

“侯爺,我這便爲你洗身子。”

“不急。”他摟住她捨不得離開。

她遲疑一下,蹙了眉頭,“我準備等下入宮一趟。”

“做啥?”陳大牛猛地低下頭,把她的臉托起來,目光露出不解,“這大晚上的,怎的想起入宮了?”

趙如娜雙手纏上他健碩的腰身,脣角輕輕牽開,眯了眯眼睛,嗅着他身上不同與她的男子漢味兒,只覺心窩裡一股暖流涌過,讓她急切的想要爲他做些什麼。

“如你所說,五十軍棍能打死人的。妾身怎能眼睜睜看你吃這苦頭?我去找哥哥,向他求情。先前我聽楚七說,重譯樓裡有北狄使臣被殺了,眼下有大事在身,他大抵也沒心力計較這個了……”

“媳婦兒!”陳大牛打斷了她的話,摟了摟她,把她託高一些,枕在自己胳肢窩裡,嚴肅了臉,“俺主動請求五十軍棍,不是爲了旁的。俺說過,那是俺欠你的……當初你入府,俺讓你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了臉子,俺若是不挨這打,心裡頭也難受得緊,皮癢癢。”

“那不一樣!侯爺,你當初的做法,我雖有怨,卻未怪過你。相反,我知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子漢……”

說到此處,趙如娜眼圈突地有些紅,“樑姐姐她雖非我殺,卻是因我而死,我爲她披麻戴孝,三跪九叩是應當的。”

“娜娜!”陳大牛心底微抽。

趙如娜看着他,言詞裡並無半分不痛快,反倒懇切,“她沒這福分,早早去了,我佔了他的夫婿,把她應當享的福分都享了。叩幾個頭算得了什麼?便是要折我的壽……”

“胡說八道!”陳大牛捂住她的嘴,嗔怪地看着她,“俺不許你說這種胡話。對不住她的人是俺……與你無關。”

“侯爺……”

陳大牛板着臉,正經道:“你若當俺是你家爺們兒,就不要入宮去求他。挨頓打老子就挨不起,往後怎樣護你周全?”

趙如娜看他又犟出了牛勁兒,不由哭笑不得。可他這人的性子她瞭解,他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自是不肯再低頭的。咬了咬脣,她伸出手,指尖輕輕攀上他堅毅的臉孔,又撫上他身上緊繃噴張的肌肉,眼圈一紅,突地爬到他的身上,以一種她從來沒有想過的孟浪姿勢騎了上去。

“媳婦兒……”

陳大牛低低悶氣一抽。

“侯爺……”

她烏黑的長髮散落在他的脖窩裡,像一隻一隻小螞蟻,爬滿了他的身子,而他就像一棵風雨都不可摧毀的大樹,映得她比花還要嬌豔的臉,越發媚氣生嬌。

“媳婦兒,你怎的……”

他想問,她卻不給他機會,眼睨着他,睫毛輕輕眨動着,低頭堵住了他的嘴。既然不能入宮爲他請命,那便只有能自己能用的方式,一償他的情分了。

燭火還在搖曳,一個夜還有很長。

夜風捲入,房內的紗幔輕輕的吹拂着,又一次上演的皮影戲撩着紗帳上的流蘇,叮叮作響……

~

宮中,趙綿澤披衣坐在燭火通明的御書房裡,仍未就寢。這位芝蘭玉樹一般的溫潤男子,臉色不是太好看,但俊美的容色,配着他的身份,仍是有着尋常男子無法比擬的尊貴。

蘭子安站在他花梨木的御案前方,向他講述着先前在重譯樓與北狄使臣相談的政務。

重譯樓的事情,趙綿澤與朝中重臣已經在正心殿商議過了,但爲了進一步瞭解情況,他仍是把蘭子安單獨召至了御書房。

作爲他的心腹要臣,蘭子安事無鉅細,與他一一交代。可說完了,卻許久未見趙綿澤吭聲,他不由蹙了蹙眉。

“陛下,微臣以爲,如今當以安撫北狄使臣爲緊要,除了儘快抓住兇徒,繩之以法外,朝廷還應有旁的補償,方能平息此次干戈。”

可說抓人,卻是不易。

先前應天府衙都快把京師翻轉過來了,還是未見那個侑酒女的下落了,着實令人頭痛。而剛剛安定下來的大晏王朝,剛剛繼位的趙綿澤,都不願意再經歷一場戰爭。

“蘭愛卿,你先下去吧,朕再思量一下。”趙綿澤揉着額頭,語氣淡淡地說完,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他的樣子比蘭子安預想中的冷靜了不少。爲君日久,經歷的事越多,他身上的君王氣度越重。

蘭子安目光微動,應了一聲“是”,人卻沒有退,而是接着道,“陛下,臣還有一事稟報。今日在重譯樓,微臣見着皇后娘娘了。還與娘娘說了幾句。”

他猜趙綿澤是通通都知曉了,果然如他所料,聽他這般說,趙綿澤絲毫沒有吃驚,只是緩緩擡頭看來,眸中帶着笑意,卻不達眼底。

“朕今日方纔聽聞蘭愛卿以前與她是舊識?蘭愛卿瞞得朕好苦啊。”

蘭子安心裡一窒,趕緊撩袍跪下。

“陛下,初始時,臣未曾想到皇后娘娘便是當初在鎏年村的那人。後來臣怕說出來,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落人口實,便不敢再說,萬陛下恕罪。”

“蘭愛卿起來說話。”趙綿澤笑了笑,頓一下,“朕聽聞在錦城府時,她竟是戀過你的?還爲了你被浸豬籠,差一點斃命。幸得你對她有情,又從水底將她救出,可有此事?”

蘭子安心跳快了一拍。

迎上趙綿澤的眼,他思量片刻,冷靜地道,“回稟陛下,娘娘那時與臣並未有什麼,只是臣見娘娘可憐,多有照拂,偏生拙荊性妒,見娘娘美貌,便胡亂生事,這才傳出這般不堪的流言蜚語,當不得真。”

趙綿澤這人若說有什麼心病,不是朝堂,不是江山,算來算去,如今只得一個夏楚了。這一點,蘭子安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便當初夏楚真的戀過他,他也不敢承認。更何況那時的夏草,與今日的夏楚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幸而當初夏楚跳下蒼鷹山,變成了什麼都記不清的夏草隱在鎏年村,除了他,並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包括她自己。趙綿澤即便派人查實,應當也查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而在重譯樓,他主動與夏楚搭訕的事,自是瞞不過趙綿澤,爲了避免他多疑,他索性主動承認,並且藉此機會搞清他到底知道多少。

御書房裡,靜謐了片刻。

聽完他的急急分辯,趙綿澤並不多說,只是輕輕笑着,“蘭愛卿無須緊張,朕別無他意。皇后天資聰慧,機靈性巧,惹人憐愛也是常事。更何況那時你不知她是誰,即便是真有其事,朕也不會怪罪。”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看似在笑,不一定在笑,看似不怪罪,不一定沒往心裡去。蘭子安深諳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又是一拜。

“身爲臣子,臣自會恪守臣子本分。而陛下與娘娘伉儷情深,旁人哪裡能覬覦得了分毫?”

伉儷情深?趙綿澤自嘲一笑。

“說起情分,朕倒是想出一個主意。”

蘭子安擡頭,“陛下是說……?”

“北狄使臣之事。”趙綿澤輕輕低眉,端過案几上冒着熱氣的茶盞,吹了吹水面,沒有擡頭看他,聲音溫潤,“北狄死了使臣,朕必得拿出誠意來,方能化干戈爲玉帛,以免大晏再起戰禍。”

見蘭子安不解地看過來,他又道,“今年的端午射柳,因宮中諸事繁雜,朕未令籌備。如今看來,倒是有必要舉行了。一來以賀大晏與北狄的和議,算是一樂事。二來邀請北狄使團參與,也順便讓這幫鬍子瞧瞧我大晏將士的厲害,以彰顯我天朝威風。”

蘭子安微頓,“陛下所言極是。可臣卻未明白,這如何算得我朝的和議誠意?”

趙綿澤笑着看他,“射柳自是爲了震懾鬍子。除此之外,朕準備把我大晏朝最尊貴的梓月公主賜給北狄太子哈薩爾。難道說,這還不夠誠意?”

~

就在定安侯府春風暖意,而宮中御書房裡冷氣森森時,錦衣衛的馬車再一次停在了魏國公府門。

夏初七看着門口通亮的燈籠,鬆了一口氣,“如風大哥,辛苦你們了,你請回吧!替我給大都督帶聲好,道個謝。”

“屬下會的。”

這回如風沒有多話,行禮告辭,便帶着一羣錦衣衛駕着馬車離開了。

夏初七理了理衣襟,伸了一個懶腰,左邊眼皮忽地跳了一下。

夜裡風涼,光線昏暗。

她四周看了看,除了跟隨她的人,這裡啥動靜也沒了,更不會有趙十九。揉了揉眼睛,她覺得自己幻覺了,嘆了口氣,目不斜視地入了府。

她走得很快,並沒有看見青磚砌就的牆角陰影處,一身黑衣臉蒙黑布的高大男子。

他的身影隱在黑暗中,和黑幕般的背景仿若已成一體。從始至終,並沒有喊住她,冷銳的目光一眨不眨地尾隨着她的身影入了府邸,直到那扇朱漆大門關上了,仍是一動未動。

“爺,回吧。”

身邊緊隨的丙一低低說道。

他蹙眉。

再瞅了一眼那緊閉的府宅,沒有說話便轉了身,與丙一一起隱入了濃重的夜幕中。任誰也不會知曉,他也曾從重譯樓一路跟蹤她,就爲了護她與孩子的周全。

夏初七入了楚茨院,見裡頭燭火未滅,便知都還在等她。

想想今天做了這樣多的事,她打了個哈欠,不免有些疲乏,揉着肩膀,她邁入門檻,在暖黃的燈火下,微微一愣。

夏常正坐在裡頭等她。

這些日子,因了道常高僧的話,還有夏初七的有意迴避,夏常並不怎麼來楚茨院。今日到底是什麼事?

她眯了眯眼,慢慢過去,笑了笑。

“大哥還未安息?”

看到夏常面色一變,她心下“咯噔”一下,拍了拍自己的嘴,“瞧我這嘴,累得胡說八道了。我是想說,你還未休息?”

夏常笑了笑,似是不與她計較,但笑意裡,卻有一種說出來的古怪,像是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看得夏初七越發覺得累得慌。

對於這個大哥,她沒太多好感,但也無惡感,見狀衝他一揖。

“大哥有事便說吧,你我兄妹,不必忌諱太多的……”

夏常眸光斂住,掠過她滿不在意的臉,清雅的臉色略有躊躇,看了看她身後的一干人,壓低了嗓子。

“七妹,爲兄有事想與你單獨一敘。”

夏初七回頭看一眼晴嵐和鄭二寶,示意他們退了下去。待屋子只有他二人了,夏常才走上前來,深深躬身道,“七妹,大哥有事相求。”

夏初七挑高眉,“何事這麼慎重?”

夏常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轉頭看向身後的一個金漆屏風,語調變得更爲低沉。

“沒有旁人了,你出來吧。”

夏初七心臟忽地一跳。

屋子裡的香爐點着,有香氣嫋嫋在飄蕩,就在她的視線裡,一個姿態婀娜的姑娘從屏風後繞過香爐走到她的面前,盈盈拜倒在地。

“楚七,救我……”

------題外話------

今天是二月的最後一天了,一不小心,我們又廝混了一個月!

妹子們的票不要留了哈,再留要化了,都甩到二錦的碗裡來,一起下鍋煮起。

還有還有,不要忘了簽到啊,最後一天不籤,那就鬱悶了哈……

第142章 孩子留不得!第104章 失控!第226章 烏查之宴!第120章第289章 且喜,且悲,且怨,且愛第082章 演戲的,看戲的,腹黑的!第135章 兩難!第279章 不速之客第033章 一山壓一山,一山撲一山。第154章 探入洞穴!第254章 雪落紅梅,一點震撼!第208章 情分,情分,情分。第094章 請旨賜婚。第287章 此情無計可消除第292章 關心則亂,愛則計較第331章 初七之火第180章 素手一翻,風雲反轉。第211章 大白天的不害臊!第027章 十九爺的八卦事兒第336章 情切切,戰千里!第088章 綠帽子——!第326章 吃小醋,治大國第175章 順手栽贓!第289章 且喜,且悲,且怨,且愛第227章 撮合與反嗤!第240章 醒!!第030章 果然厚顏無恥!第208章 情分,情分,情分。第227章 撮合與反嗤!第166章 三日三生三世(卷二完)第151章 舊人相見。第328章 春不春第247章 你若喜歡,便下手吧!第051章 爺,借我一用?第118章 棍嘰啊棍嘰!第035章 抱緊!第277章 一家三口樂融融!第247章 山河染血,淚向天闕。第037章 玩得太過歡實了些!第140米 吃藥還是吃醋。第183章 人美,則氣壯!第006章 一條生,一條死。第105章 大婚序幕拉開第042章 被傷天害理了!第301章 侯爺撒嬌!第096章 還轉一轉。第222章,有兩件222的事要說。第079米 上心了!都上心了——嗎?第014章 小捉弄,大乾坤!第198章 愛恨糾纏第295章 想幹壞事。第183章 人美,則氣壯!第104章 失控!第113章 一根手指頭!第266章 吃吃吃,吃不成。第249章 暴風雨前!!第111章 醒了!第048章 她來事了,事兒也來了!第289章 且喜,且悲,且怨,且愛第213章 病,是想出來的!第248章 好事近了!第313章 甕中捉鱉第248章 好事近了!第315章 末路(一)第169章 長歌扼腕,魂歸故里!第012章 紅腫的嘴巴第293章 彆扭的烽煙!第153章 旁若無人的擁吻——!第079米 上心了!都上心了——嗎?第327章 不解風情第105章 大婚序幕拉開第045章 同處一晚——!(求首訂)第091章 下棋搏命,局中人,人中局!第071章 笑裡藏刀,刀刀是血!第145章 軟硬兼施,鮮花不插牛糞上——第256章 危局:破第187章 搶男人!第321章 醉後失態第130章 感覺像飛上了屋頂。第165章 第一日,黃金滿屋。第286章 迷宮滿基情第250章 大婚(一)!第166章 三日三生三世(卷二完)第241章 要生了!第228章 暗流涌動!事發突然。第193章 不安份的心第288章 鬼打牆:破!第076章 情敵的情敵的情敵——第341章 精彩大結局(上)第124章 千軍萬馬中,緊緊相擁!第134章 不僅認巢,還認伴!第020章 暗招?治人!第008章 裝瘋賣傻!第140米 吃藥還是吃醋。第139章 蓬頭垢面,也美冠天下!第111章 醒了!第147章 歹毒的心腸。第119章 英勇的初七!第333章 塵土烽煙路,愛在離別時第054章 火一樣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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