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耳光。

“唔……”

瞪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夏初七的嘴被堵得透不了氣。

她這“封口費”要得也太要命了!

可,或許是今兒氣氛太好,或者是先前落雁街的血腥味兒需要衝淡,或許是親吻這事兒本就是男女較量後水道渠成的融合,總會一次比一次深。趙樽逮住她吻了許久,好一番激烈糾纏還是沒有放開,直到她臉蛋兒都憋紅了,他才撐起手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身子太弱,不經摺騰。”

丫還敢來嫌棄她?

夏初七呼呼喘着氣兒,微張着溼潤的脣,橫過去一眼。

“大欺小,遭狗咬,你好意思嗎?”

“阿七不是很喜歡被爺欺負?”

他的聲音有些啞。

可看着他取笑的樣子,夏初七的臉卻有些燙,想起剛纔的深吻來,擼了一把臉,她又有些懊惱。呃,她好像是太享受了?也不知怎麼的,每次被他親吻都很容易丟盔棄甲,這讓她有些懷疑再這麼繼續下去,或許都停不了三年就會遂了他的意。

越想越鬱悶,她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

“誰喜歡了,就跟被大狗舔了似的……都是口水。”

“……”

“看着我做什麼?本來就是——”

“口是心非!”

趙樽不客氣地捏了捏她的臉,偏過頭來,一下子又吻了上去。很顯然,是要用實際行動揭開她脆弱的遮羞布。可那脣剛一貼上去,外頭就傳來了鄭二寶特有辨識度的尖細稟報聲兒。

“爺,宮裡頭來人了。”

趙樽微微一頓,可夏初七看着他的臉,惡作劇心思卻發作了,她張開嘴便壞心咬住他的嘴,故意不讓他說話。趙樽目色一沉,反咬回去,在她的唔唔聲兒裡,撬開她的脣便要探入。

“爺,是司禮監的崔公公,帶着陛下的口諭。”

外頭的鄭二寶沒聽着動靜兒,雖然明知道這個時候擾了爺的興致說不定得挨踹,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又補棄了一句。

“知道了!”

趙樽捏捏夏初七的臉,撐着手便要起身,可夏初七眸子閃過,卻將兩條腿一擡便夾住了他的腰,不僅故意不放他離開,還湊過頭去,伸出軟軟的舌來,覆上了他的脣,細密而均勻地在上面舔過……

“小妖精!”

低低罵了聲兒,他喘着氣兒扼住她的頭,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這才清了清喑啞的嗓子,一本正經地朝屋外說。

“讓他候着,吃着茶,爺馬上過去。”

“是,爺,奴才這就去安排。”

外頭傳來腳步聲兒,很快又平靜了下來。

嘴巴被他捂住,夏初七睜着一雙眼睛骨碌碌瞪着他,憋得一臉通紅,心裡頭卻在爲那一句“小妖精”而崩潰。又是想笑,又是發甜,沒有想到趙總裁也會這一句逗女人開心的詞兒。

“不想讓爺走了嗯?”

嘴上剛剛一鬆,不曾想那貨又低了下頭來重新吻住她的嘴,那詢問裡重重的喘氣聲兒,帶着一種讓她心驚肉跳的熱度,頃刻便再次燒化了她的心。

好像這個樣子逗他,不太好啊?

再怎麼說,趙樽他也是一個正常男人,又正當處於一個男人一生中最爲重欲的年紀,得憋得多辛苦啊?這些日子以來兩個人時不時總會有打打鬧鬧的親熱,可他卻也是極爲剋制,很少有除了親吻之外更多的接觸,即便有強烈的生理需要,他也總能自律。老實說,這個樣子的他,其實更讓她着迷。

在她前世的那個時代,男人在這個方面,早就沒有了體恤女人的顧慮,只要能把人給撈來睡了,哪裡管那許多規矩?

所以認真說來,趙樽是她見過最爲老實的笨蛋了。

又一個長長的吻結束,這一回她是真的有些害臊了。

雙手挽在他的脖子上,她的語氣,帶着一點兒小女兒的嬌憨。

“快去吧!不要讓人久等了,不是還帶着陛下的口諭麼?”

“再等等。”他低低說。

“等什麼?”她挑眉。

“你還說?”趙樽冷冷一哼,使勁兒捏一一她的臉,“好像長些肉了?”

“哈哈,真的嗎?”夏初七差點兒沒樂得跳起來,使勁兒擼臉。

“傻樂!”

“我這是樂嗎?”一個勁兒的笑着,夏初七心裡愉快着,又推他,“快去快去,省得在這兒又想對我意圖不軌,色迷迷地看得我心慌。”

“色迷迷的是你吧?爺只是勉爲其難。”

趙樽點了她的腦袋,懶洋洋地站起身來整理衣服,動作仍是那麼尊貴好看。好像不管在什麼樣兒的時候,不管他的樣子狼狽或者衣裳不整,都掩蓋不了他身上獨具一格的風華?夏初七託着腮幫慢悠悠的想起,覺得這貨真是個衣架子,即便穿了最普通的衣袍,也能甩旁的男人十條街了。

不行不行,她得快快長開了!

要不然,她養的小鮮肉,被別人吃了怎麼辦?

心裡胡思亂想着那有的沒的,就在她鼻血都快要流出來的時候,那貨收拾完了,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眸子裡那個房闈風情已然退去,整個人又恢復成那一副欠揍的冷漠樣子。

“十兩別忘了。”

“……”

要不要這麼煞風景?

……

……

來傳口諭的人正是司禮監的大太監崔英達。

見趙樽隔了好一會兒才板着個冷臉兒出來,極度不悅的樣子,他眉頭跳了跳,上前恭敬地施了禮,請了安,才又畢恭畢敬地轉述了老皇帝的話。說是今兒晉王殿下受驚了,萬歲爺那心裡頭一直惦念着,趕緊差他上庫房找了幾隻去年進貢的老山參送過來。

“殿下,這老山參吃了壓驚最好不過了。”

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幾個小太監手裡捧着的紫檀盒子,趙樽情緒不明地點了下頭。

“麻煩公公替本王轉告陛下,多謝陛下惦念了,本王沒事。”

父子之間也得用這樣客套的語氣,全天下也只有天家纔會如此了。

崔英達是一個懂事兒的人,半垂着眸子,他若有似無地瞄了趙樽一眼,嘆着氣說了幾句今日落雁街的兇險,又感嘆了幾句晉王殿下的英明神武,這才往四周看了看。

“陛下,楚醫官可在府上?”

懶洋洋地剜了她一眼,趙樽面色淡淡的。

“她今日受了些驚嚇,在房裡休息。”

這樣兒如同小夫妻一般“熟稔”的回答,讓崔英達面上稍稍僵硬了一下。隨即又笑逐顏開地說,“那是那是,換了老奴我遇上這種事情,非得活生生給嚇死不可。但……殿下,可否請楚醫官出來一下?”

“有事?”趙樽挑了下眉頭。

一見他冷冰冰的表情,半點看不出情緒的臉,崔英達心裡就一直敲鼓。

“老奴奉了陛下聖命,有口諭要帶給楚醫官。”

“哦”了一聲兒,趙樽不動聲色的拿起面前的青花茶盞,輕輕吹了一下水,只慢不經心地回答。

“說吧,本王會轉達。”

轉達?!那可是聖上口諭。

崔英達嘴脣抽搐了好幾下好。可他好歹是經過事兒的,瞧着面前這位爺寵着護着的樣子,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惹人嫌棄,笑了笑便道,“陛下口諭說,此次楚醫官救治太子爺有大功,請他在中和節的時候,入宮見駕,陛下會有封賞。”

目光微微一眯,趙樽看着他,面無表情的點頭。

“本王知道了。”

他全權代辦,大包大攬的術子,那是完全把楚七的主兒給做了。這讓崔英達又是心驚,又是疑惑,卻也是不敢多言,只好尷尬的笑了笑,躬身又道,“陛下,老奴再多一句嘴。陛下說了,到時候讓楚醫官務必要去。”

他加重了“務必”兩個字的語氣。

可趙樽向來不喜歡聽人羅嗦,又被他“囑咐”了一遍,那眉頭便蹙了起來,冷冷掃了他一眼,不再搭話,側頭看向鄭二寶,站起了身來。

“崔公公過府來辛苦了,鄭二寶,陪公公吃茶。”

說罷,他不再看那崔英達,調頭便大步離開,半點臉子都不給。

“殿下慢走——”

崔英達垂着眸子,心裡涼颼颼的瘮得慌。

當然,他沒有真的留下來喝茶,只是躬着身子等那位爺先走了,才笑着將鄭二寶封的賞銀給納入了袖子裡,又旁敲側擊地打探了一下趙樽與楚七的事情。

可在鄭二寶的嘴裡,又能聽得到什麼真相?

稍稍坐了片刻,他便樂呵呵地離開了。

他前腳一頭,剛纔還滿臉笑意的鄭二寶重重哼了一聲兒,便去差了王府掌管庫房的典寶黃實良過來,把老皇帝賞賜下來的東西登記收納入了庫房裡。

可今兒府裡還真是熱鬧,這宮裡頭的賞賜剛剛接下來,隨後一衆王公大臣們的慰問禮品也就到了。只不過,這些事兒都不需要趙樽再親自出面,那些藉機送禮的人陸陸續續進了晉王府,都是由大總管田富給接待的。

一時間,晉王府門口車水馬龍,都恨不得削尖了腦袋擠進來……

鄭二寶忙活完了這一陣兒,正準備回後頭去侍候他家主子爺,卻在客堂外面的迴廊上碰見了兩個鬼鬼祟祟的小太監。

他遠遠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崔英達從宮裡帶過來的。瞧他兩個的樣子,不僅沒有要走的意思,似乎還想趁着前頭忙碌往後院兒鑽。

“站住!”

鄭二寶拂塵往肩膀一甩,尖着嗓子那麼一喊,那兩個小太監像是嚇住了,頓步垂手立在迴廊的邊兒上,腦袋垂得低低的,不擡頭看他,也不說話。

“這是要做什麼?還不趕緊的隨了崔公公回宮去?”

“……”不答。

“還不給咱家滾回去!”鄭二寶又走近了一些,有點兒火大了。

“……”那兩個仍是不講話。

“嘿,你這兩個小子,拿咱家的話當耳邊兒風了是吧?”

鄭二寶有點動怒,吭哧吭哧地吼着,走過去扯了那其中的一個小太監就要推。不曾想,手剛剛觸上,那小太監突地一下子擡起頭來,重重哼了一聲兒,一腳便向他的腿上踹了過去。

“你個死太監,敢拽本公主的衣服?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那人一出聲,鄭二寶便是一愣。

再擦擦眼睛,仔細一看她的臉,他頓時就傻眼兒了。

“哎喲喂——”撲嗵一聲兒跪在地上,他連續磕了好幾個響頭,“梓月公主恕罪!奴才不知道是公主駕到,一個小不心冒犯了公主……”

“起來吧!本公主今兒心情好,便饒了你這一回。”趙梓月擡高下巴,沒好氣地哼聲兒說。

“奴才多謝公主。”鄭二寶摸了摸膝蓋,起了身還一直躬着身子。

“那個人呢?”趙梓月斜睨着他,突然壓低了聲音。

“哪個人?”鄭二寶額頭有點兒冒虛汗了。

“就那個迷惑我十九哥的良醫官!他住在哪兒?趕緊帶本公主過去。本公主今日到是要看看,他哪底長成個什麼狐媚樣子,勾搭了我的十九哥哥,還惹得我母妃天天氣得吃不下飯,看本公主不剝了她的皮。”

這趙梓月現年只有十四歲,是當今老皇帝最小的一個女兒,可她年紀最小,脾氣卻不小。與趙樽一樣,趙梓月也是貢妃娘娘所出。雖說老皇帝妃嬪很多,但不說份位,不論姿歷,單說能夠在大晏後宮里長寵不衰的女人,這麼些年下來,也就只得一個貢妃了。

而貢妃膝下一子一女,趙樽雖得老皇帝寵愛,卻素來與他不太親近。可這趙梓月卻不同,打從她懂事兒開始,在宮裡就飛揚跋扈,橫行霸道,上欺娘娘,下揍宮女,但在老皇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關照之下,愣是把她給寵成了一個無法無天的小魔女,搞得無人敢惹。

如今她扮成小太監出了宮,跑到晉王府來了,那還了得?

心裡哎唷連天,鄭二寶的頭皮都麻了。

要真讓小魔女見到小神醫,那晉王府還不雞飛狗跳?

躬着身子,他苦着臉,一臉討好地笑着,“公主您金枝玉葉,身份高貴,又何必與一個小醫官去見識?奴才這就派了車送您回宮去,您看您這出來時辰久了,陛下和貢妃娘娘一會兒沒見着人,又得擔心着不是?”

“鄭二寶,你個奴才好大的膽子!”

叉着小蠻腰,小姑娘的脾氣很是不好。

“奴才……沒膽子。”

“哼,知道本公主今兒是奉了聖旨來的嗎?”

“奉,奉旨?”

從鼻腔裡哼了一聲兒,趙梓月斜着眼睛看向鄭二寶,“本公主今日可是得了父皇和母妃的默許才讓崔公公帶出來的,要不然你以爲?來之前啦,我和母妃說了,要在晉王府裡多住一些日子,等中和節的時候才隨了十九哥回去。本公主來府裡,就是專門替母妃守着那隻媚惑我十九哥哥的小妖精來的。”

“哎喲喂,公主啊,奴才這,這個……”

他吭吭哧哧,趙梓月卻不耐煩了,又去踹他的腿。

“請頭帶路!”

摸着被踹得生痛的腿,鄭二寶嘶了一下,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覺得自個兒簡直就是活天冤枉,撞上了這麼一個差事兒。如果他現在把梓月公主給領進去見了那楚七,兩個人掐上了,主子爺那裡他肯定得吃排頭。可他不領她去吧,這位小魔女也是不好惹的,正怎麼說,她都是他家主子爺的親妹子,向來又得他的疼愛,真惹急了,吃虧的還不是他自個兒麼?

呵呵一笑,他又涎着臉說,“公主,不如讓奴才先去書房裡回了爺再說?”

“好你個奴才,還真敢攔本公主的道兒啊?”趙梓月鼻子都快氣歪了。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

“二寶公公!”

斜刺裡出來一道嬌聲兒,正是剛從前頭過來的月毓。她狐疑地走過來,正準備問一下原委,一見是梓月公主,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又恭敬地福了福身,請了安,才笑容滿面地說,“公主過府來也不差人先打個招呼,這府裡都沒有招待,到是委屈公主了。”

“不必了!”

趙梓月年紀小,架子卻蠻大,擡手給她免了禮,又哼了一聲兒。

“本公主就是要給他來一個措,措什麼雞?”

“措手不及。”她身邊兒的小太監,附在她的耳邊說。

“對對對,就是這個,措手不雞。”得意地說完,趙梓月看了一眼鄭二寶和月毓,又挑了挑眉頭,大模大樣的說,“你們兩個還墨跡什麼?快點前頭領路,本公主要去看看那個姓楚的良醫官,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勾了我十九哥去。”

月毓垂着手,態度很是恭敬,“公主,楚醫官那裡,您最好還是不要去。”

被寵壞了的小姑娘,哪裡聽得了這話?

眉頭一挑,她的心性兒上來了。

“本公主爲何不能去?這是我十九哥的府邸,這天下是我父皇的天下,哪個地方是本公主不能去的?哪個人是本公主不能找的?”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看了看趙梓月目空一切的惱意,月毓好脾氣的安慰,“奴婢的意思是……公主您也該知道的,十九爺很是愛重楚醫官,向來都不許府裡的人去打擾他。今日又恰好趕上落雁街的事情,楚醫官他也受了些驚嚇,如今正在屋子裡休養,公主如今去……只怕不太合適。”

“不合適?”趙梓月眉頭都快豎起來了,“本公主要找他,誰敢說不合適?”

月毓吸了一口氣,脣角又帶上了笑意。

“公主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楚醫官他是個男子,哪裡能合適?”

聽了這話,趙梓月小眉頭一擡,“哼,男子?本公主管他是籃子還是筐子?走!”

說罷她也不再與月毓墨跡了,越過她,高昂着下巴便要往後院兒闖。

月毓一愣,趕緊攔上去,“公主,不行。爺知道了,會生氣的。”

一聽這話,趙梓月更惱了,“滾開!本公主就不信了,在我十九哥心裡,我還不如一個醫官重要?”

月毓垂了下眸子,尷尬一笑,“公主,也許……呵呵,奴婢不如先去給公主安排住處?”

圓眸一瞪,她的話頓時把個趙梓月給激得炸了毛,一把便推向了她的肩膀。

“本公主讓你滾啦,沒聽見?!”

月毓收拾不住,噔噔後退了幾步,腰身猛地一下撞在迴廊的欄杆上,痛得抽氣着說不出話來,而那個趙梓月已經大步走在了前頭,嘻嘻一笑,還回頭衝她眨了個眼睛。

“還不快點跟過來,給本公主帶路?找死啊?”

“奴婢……遵命。”月毓目光一閃,委屈地低低迴答。

鄭二寶頭皮麻了一下,責怪地看了過去,卻見月毓給他使了一個眼神兒。

他哦了下,心領神會,悄悄落在了後頭。

……

……

人這一輩子總會遇到許多事兒,有些爛事兒來得更是莫名其妙,卻容不得人躲開或者逃避。夏初七回到耳房裡左思右想,琢磨着時間差不多了,便領了李邈出來,準備趁着這會子工夫出府去找她的“線索”。

可人剛剛邁出承德院的大門,就見到一羣女人浩浩蕩蕩的開了過來。其中有三個是她好久都沒有見過面兒的“如夫人”,今兒趙樽“受了驚”,這些女人們想來慰問一下不奇怪。唯一令她奇怪的是,走在前頭的竟然是一個趾高氣揚的小太監……

嘖嘖!

難不成猴子又請了救兵?

不過這晉王府後院的日子實在平靜太久了,不起波浪都不符合事物發展的規律。她想了想,便笑眯眯地站在原地,都懶得走過去了,只擺出一副瀟灑的姿態,懶洋洋地看着那一羣花容月貌的女人,只當這些個全是自家的後宮了。

“你是誰?閃邊兒去。”

小太監個頭最小,可氣勢卻是最大。人還沒有走近,便是一聲吆喝。

“公主,她就是楚七。”嬌媚可人的東方婉儀,擡高了下巴,看好感的睨了過來。那面兒上的表情,就感覺一個天天被人丟大糞的人,突然有機會拿大糞砸人了一樣,那嬌聲兒聽得夏初七骨頭髮麻。

“就是他?”

趙梓月不可置信的呀了一聲兒,懷疑的視線掃了過來。

隨即,大概覺得有些好笑,出聲兒奚落了起來,“本公主還以爲長成什麼國色天香呢,竟然會是這副模樣兒?我十九哥不是眼睛瞎了吧?”又在那幾位如花似玉的如夫人臉上繞了一圈兒,趙梓月雙手一叉腰,擡了擡下巴,“哎,都看好啊,看本公主今日給你們報仇。”

一副要替天行道的樣子,那趙梓月擡步往前,手指向夏初七。

“你看見本公主,爲何不下跪?”

下跪,公主?

夏初七不知道她是老皇帝哪一次喝酒不慎給撒出來的劣質種子,可如果不是她這麼拽這麼橫這麼霸道,說不準兒爲了息事寧人,她還真會跪她一下。只如今,她那不屑一顧和瞧不起的眼神兒,傷害到她還沒有癒合的小心肝兒了。對於這種欠收拾的傢伙,跪她纔有鬼了。

掏了掏耳朵,她漫不經心的笑。

“不好意思,楚七初來乍到,不知道您是哪位。可咱大晏朝沒有醫官向太監磕頭的道理,實在對不起您了,小太監,找別人玩磕頭遊戲去吧啊?今兒楚某還有旁的事情,你要是有屁放呢,就趕緊的放,你要是沒屁放呢,就找個人把您給放了,也好讓我聽聽響聲兒。”

“你敢罵我?你好大的狗膽。”

趙梓月何時受過這種氣兒?

恨恨的一個跺腳,她叉着腰身,看了一眼也被嚇得目瞪口呆的幾個女人,嬌蠻地低喝,“去,誰去替本公主掌她的嘴,今兒晚上本公主便我十九哥允了她侍寢。”

那幾個女人面面相覷一下,還沒有吭聲兒,月毓卻先攔了過來。

“梓月公主息怒,楚醫官他今日受了些驚嚇,頭腦有些不清楚,又見您穿了這麼一身兒衣裳,實在是很難相認,這纔會出言不遜,公主您大人大量……”

“你給我住嘴!”

趙梓月原就在氣頭上,這個姑奶奶做慣的小姑娘,從來就只認人哄,不認人說的。一聽月毓那句話,表情更是氣惱了幾分。

“你這個意思,都怪本公主穿錯了衣裳,活該由着人罵我是個屁?”

月毓面色一白,帶着尷尬的表情,撲嗵往她身前一跪。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只是請公主莫要與楚醫官爲難,如果公主實在要責罰,奴婢願意替楚醫官領受……”

“不必了!”不等那趙梓月說話,夏初七淡淡一勾脣,目光若有似無掠過月毓那張漂亮的芙蓉臉蛋兒,才又望着趙梓月,一步一步,笑眯眯地走近。

“原來這位就是梓月公主?恕小的眼拙,您不是屁,小的是個屁,行了吧?!”

見她下了軟,趙梓月臉色好看了許多,可還是瞧不上他的哼了一下。

“不要以爲你向本公主求饒,本公主就會饒了你?”

一個被大人寵壞了的小女孩兒,得到的寵愛太多,知道的世事太少,輕賤起別人來也就理所當然。可聽了她的話,夏初開卻半點沒有害怕的意思,又是彎脣一笑。

“那公主不饒小的,是想要打‘屁’了?”

“你——”

一句話,又把趙梓月氣得直跳腳。

“好個厚,厚顏,厚什麼來着?”她一急,又忘詞兒了。

立在她身側的小太監趕緊湊過去,“公主,是厚顏無恥。”

“對對對,就是這個。”一瞪眼,趙梓月又叉上了腰,“好你個厚顏無恥的狗奴才,看本公主今兒怎麼教訓你。你們幾個,誰想給我十九哥侍寢的,還不快點兒給我打?誰打得好,本公主便挑誰!”

“公主,打屁給錢麼?”

帶着一副燦若春花的笑容,夏初七滿不在乎的又走近了一步,笑嘻嘻地摸了摸鼻子,才擡眼兒撩了她一下。

“小的雖然是個屁,可價值卻很高。打一下,得收五十兩,公主可備好銀子了?”

“你說什麼?”

趙梓月顯然沒有見過這樣兒油滑的人,眼睛都瞪大了。

“小的說,公主您打屁得給錢——”懶洋洋撇了一下嘴,夏初七就像往常閒嗑牙一般,抱住雙臂,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這個驕蠻的小姑娘,收緊了脣角,又湊過頭去,低低笑着說,“只要價格合理,我們可以合作嘛。公主您打得爽了,小的我數銀子也能數得手軟,多好的事兒,對不對?”

完全被她給說糊塗了,趙梓月瞪大一雙眼睛,像看見了怪物。

“你不怕捱打?”

吊兒郎當地扯了扯嘴角,夏初七笑着說:“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捱打算什麼?”

“好,這可是你說的。”

趙梓月咬了一下嘴脣,見那幾個如夫人都沒有敢上去動物的意思,終於憋不住火兒了。

“你們都不打是吧?好,本公主親自來打。”

“來來來,往這兒打。打準點兒哦?”夏初七笑眯眯的伸出左臉去。

“你,你……”

趙梓月正當叛逆的年紀,又是一個天之嬌女,平時驕縱慣了,在宮裡頭人人都捧着她,寵着她,順着她,長這麼大她就沒有見過敢這樣子對她無禮的人,她那個氣啊,嘴脣都哆嗦了起來,揚起手掌就往夏初七的臉上扇了過去。

啪——

一個耳光打得結結實實。

只可惜,卻是扇在了趙梓月自個兒的臉上。

“啊”的抽氣聲兒裡,一干女人瞧着趙梓月捂着臉瞪大眼睛的樣子都不敢相信。

“嗚——哇——”

愣了半晌兒,那趙梓月才哭出了聲兒。

“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十九哥呢,我要找我哥哥去……”

夏初七直起腰身來,奇怪地看着她。

“我說公主大人,您哪隻眼睛看見小的打你了?小的站在這裡,可一動也未動過啊?”

“就是你!除了你,這裡誰還敢打我?”

趙梓月哇啦哇啦的大叫着,回過頭來又看那些個妻妾,怒極大喊。

“你們都看見了沒有?是不是這個吃了熊心豹子膽兒的醜八怪,打本公主的?”

“回公主話,奴婢沒有看見,奴婢只看見您打楚醫官。”

幾個如夫人還沒有吭聲兒,第一個出來回答的人,居然又是月毓。可是,她這一句不得了啦,徹底捅馬蜂窩了,這趙梓月氣得不行。原本她想要給夏初七一個下馬威,可手一揮出去便遇到阻力,結果被人一個巴掌扇到了自個兒的臉上,這讓她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二話不說,她生氣地走到月毓面前,揚手給了她一個耳光,好歹把剛纔的氣兒先給消了。

“你個不知好歹的奴才,本公主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不知道姓什麼……”

接着,又是“啪”的一聲,月毓頭一偏,脣角便溢出了鮮血來。

可她跪在地上,卻沒有半絲埋怨,只擡起頭,抽氣着說。

“只要公主能息怒,打奴婢便是了。”

“你……”

這小魔女趙梓月說來也只是一個驕縱頑劣的小孩子,真正出重手打人的時候其實並不多。這兩個耳光扇下來,月毓的臉上有了十道紅紅的指痕,她自個兒的手也震得發麻。

一跺腳,她也不打了,反倒是自個兒氣得哭了起來。

“你們欺負人,你們一個個都敢欺負本公主。等我回了宮,定讓父皇治你們的罪。”

這情形……

夏初七揉着額頭,瞧得腦門兒一直打轉兒。

沒有想到,自個兒撒了一回氣,嚎哭了幾聲兒,那趙梓月卻是平靜了下來,指着月毓撒火兒。

“你起來,趕緊領本公主去更衣,本公主要住在府裡頭。”

“是,公主。”月毓捂着臉起身,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哼!本公主等下再來收拾你。”惡狠狠地回頭瞪了夏初七一眼,那趙梓月揉着手腕兒,帶着幾分惱意,幾分不服氣,便領了月毓和她的隨身小丫頭,徑直離去了。

夏初七癟着嘴攤了攤手,與李邈對視一眼,又看向面前那三人一直沒有機會說話,卻是精心裝扮過纔過來的如夫人,翹了翹脣角,難得有禮地拱手做個揖。

“三位如夫人,可是還有事情要指教楚某?”

“楚醫官頑笑了,妾身這便要離去了。”謝氏笑容溫和地望她一眼,大概因爲上次得過她的好處,言詞之間,她似乎頗爲她擔憂的說,“只是,剛纔那位梓月公主,她……總之,楚醫官小心些纔好。”

“喲,謝妹妹你胡說八道什麼啊?楚醫官深得爺的寵愛,又怎會將梓月公主放在眼裡?剛纔的戲你沒有瞧見嗎?呵,公主住下來,有好戲可看嘍——”酸溜溜地說了一通話,東方婉儀那一雙柔媚的眼睛瞟向了承德院的方向,可看了又看,也沒有見到趙樽的人影兒,不由有些遺憾又有些失望地轉過身去,扭着屁股帶了兩個小丫頭也離開了。

看着她妖嬈的背影,夏初七腦子裡不由得就閃過了東方阿木爾的影子。

詭異的心突了一下,才又勾了勾脣,看向謝氏和魏氏。

“二位如夫人,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楚某要先行告辭了……”

“無事。”謝氏輕輕的笑了下,“楚醫官,一道走吧?”

“只怕不太順路,楚七有事出府,告辭。”

夏初七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臉兒,便要離去。

“等等。”沒有想到那最小的魏氏卻是走了過來,臊着一張紅臉兒,像是好不容易纔鼓起勇氣似的,“楚醫官,我,我有事兒。”

“哦,如夫人有何事?”夏初七挑了一下眉頭。

“妾身這兩日身子有些不適,想請楚醫官給瞧瞧,可否,可否先入屋裡去了再說?”

入屋?

夏初七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承德院,心裡一嘆。這些個如夫人們應當是好久都沒有見到趙樽了,想來身子不適是假,好不容易由公主領了來承德院,不進去見一下那位爺,覺得有點虧或者不甘心纔是真。

可她有那麼好心嗎?

看着魏氏不盈一握的細腰,她挑了下眉頭,擔憂的“呀”了一聲兒。

“既如此,耽擱不得,楚某這便領瞭如夫人去良醫所纔是,那裡瞧病才最是方便。”

“那,那,那要不然,算了,改天好了。我看楚醫官好像在忙。”魏氏姿態有些忸怩。

看着這位天真無邪的如夫人,夏初七打了個哈哈,“是,楚某確實有些要事——”

“那妾身便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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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和謝氏都離去了,夏初七站在原地卻陷入了思考。

這晉王府裡頭,誰纔是那個要整治她的“宅鬥高手”,她會是這些人裡的哪一個呢?爲什麼如今又沒了動靜兒?是瞧着她不好收拾,就收了手,還是沒有找着下手的機會啊?

眸子淺淺眯了眯,她勾了勾脣。

兵來將擋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

甩開頭,她笑着看向李邈,豎了下大拇指。

“表哥,好樣兒的,厲害。”

先前打趙梓月的那一個巴掌,正在默默站在她身邊兒的李邈出的手。李邈功夫好,出手速度極快,衆人的視線那時候又都集中在夏初七的身上,而她選在趙梓月出手的剎那扇回去,也不過就能讓人瞧到了一個手影兒,卻誰也沒有看清楚到底誰打的。

李邈揚了揚眉,習慣了她的行爲方式,也不多說,只小聲兒問她,“如今我兩個去哪兒?”

“出府去找證據呀。”

先前在落雁街上,她除了讓那些襲擊的傢伙嚐了一下她的霹靂彈之外,還額外喂他們吃過了她特製的過敏粉,誰身上沾上那個粉末,不出兩個時辰得起紅色的疹子,如今那些人雖然跑了,就算不來找藥,難不成就不再出現在大街上了?

“範圍太大,要不要告訴十九殿下?”李邈想了想,又問。

步子稍稍一頓,夏初七眼睛一眯,搖了搖頭。

“今兒在落雁街上,他爲什麼要滅口?就是明擺着不想追查下去?”

李邈默了默,沒有再多說。

兩個人一道出來,可還沒有走多遠,鄭二寶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

“楚醫官等一下——”

又等一下?

夏初七有些懊惱地回過頭去,只一瞬,又笑眯了眼。

“二寶公公找楚某有事兒?”

微微躬着身子,鄭二寶對她的態度很是恭謙,“楚醫官,主子爺請您去一趟書房。”

瞧着他神神秘秘的樣子,夏初七直覺只怕是沒什麼好事兒。

“現在嗎?”

“對,就是現在!”

彎了一下脣,夏初七笑眯眯的壓低了嗓子,靠近了他。

“究竟啥事兒啊,二寶公公,可否先透露一下?”

擡了擡眼皮兒,鄭二寶想了想,才低低道,“好像是皇長孫殿下差人送了東西過府來,是給楚醫官您的……”

“啊!?”

趙綿澤送東西給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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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烏查之宴!第097章 貪圖美色?第266章 吃吃吃,吃不成。第340章血月食(含結局請假公告)第007章 侄媳婦兒第200章 惦記!都在惦記。第233章 駙馬都尉第060章 醉與不醉——第033章 一山壓一山,一山撲一山。第031章 狐假虎威賣醫術!第211章 大白天的不害臊!第123章 妒夫的拳頭————第157章 爲了愛,甘願入局。第211章 大白天的不害臊!第273章 草原之花與機關之巧第334章 心有別!第054章 火一樣的胸膛!第240章 醒!!第282章 調虎離山第227章 撮合與反嗤!第289章 且喜,且悲,且怨,且愛第073章 舒服————第021章 小奴兒!第143章 腹黑如趙十九,毒!第181章 三尺塵埃裹了初心。第095章 峰迴路轉,轉了又轉——第335章 計出初七,必精!第188章 人一入戲,必有驚變!第313章 甕中捉鱉第321章 醉後失態第275章 借刀訴情,擁被生香第022章 什麼是規矩第088章 綠帽子——!第242章 天下雖重,卻不及你。第168章 追債。誰欠誰的債?第178章 設下圈套等人鑽!第100章 意難平,小矯情第290章 都在演戲!第238章 二鬼與梓月!第239章 來勸!第257章 錯位!第331章 初七之火第149章 亂!太亂!真的好亂!第336章 見別!第072章 老十九家的人!第016章 不翼而飛!!第333章 塵土烽煙路,愛在離別時第177章 入東宮,第一回合。第146章 致命一刀後的踐踏第331章 初七之火第061章 整治整治她。第160章 給爺留一口!(二更)第285章 三人夾心!第245章 考題!第038章 男色是毒藥,看看心就跳第062章 親一次,給十兩。第202章第133章 又是一年了!第178章 設下圈套等人鑽!第033章 一山壓一山,一山撲一山。第318章 收服:趙樽之德第095章 峰迴路轉,轉了又轉——第026章 求愛的方式,一直這麼詩意。第341章 精彩大結局(上)第037章 玩得太過歡實了些!第247章 你若喜歡,便下手吧!第279章 不速之客第183章 人美,則氣壯!第270章 我是很有愛的標題!第165章 第一日,黃金滿屋。第058章 江山,美人,與自由第114章 真傻還是假傻?第039章 捉弄乎?誰更技高一籌。第335章 計出初七,必精!第173章 要下雨了。第018章 誰比誰更厚顏?!第079米 上心了!都上心了——嗎?第066章 虎狼之藥?!第302章 情深必用第109章 懷孕了!第326章 吃小醋,治大國第080米 挑撥————第145章 軟硬兼施,鮮花不插牛糞上——第149章 亂!太亂!真的好亂!第144章 因爲在意,所以殘忍。第152章 算賬!!第033章 一山壓一山,一山撲一山。第073章 舒服————第183章 人美,則氣壯!第106章 要找媳婦兒第313章 甕中捉鱉第048章 她來事了,事兒也來了!第153章 旁若無人的擁吻——!第285章 三人夾心!第097章 貪圖美色?第032章 詭異又尷尬的獻禮!!第100章 意難平,小矯情第015章 終於吃到肉了?!第235章 如花酒肆!第196章 兩兩相望,深情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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