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白秋月離開了之後,巧玉找了好久沒找到,就回府找了一羣家丁來找白秋月。白秋月應聲去找他們了。巧玉看到白秋月沒有任何受傷才舒了一口氣,“小姐嚇死我了,聽別人說你被一個戴面具的人擄走了,我以爲是強盜!”
白秋月偷偷跟巧玉說:“非但不是強盜,還是你我都認識的人!”
巧玉聽了,會意道:“不會是……?”想想也不太可能,回去以後,白秋月把自己的所見的事跟巧玉說了,巧玉也覺得詫異。
“花臣回來了嗎?”白秋月問道。
“還沒,不懂去哪裡了,真是讓人操心!”巧玉嘟囔幾句,顯得有些不耐煩。
“她平時也不這麼晚回來的呀,也不單獨出去的呀,挺奇怪的。”白秋月詫異道。
“是啊,”巧玉皺着眉頭說,突然想起另一件事,說道:“小姐,你知不知道榮王遇刺的事情?”
“榮王遇刺?”白秋月驚訝。有誰這麼大膽。敢這麼對榮王。
“對啊,據說是從後面戳了一刀,因爲那地方人少,榮王因爲灼華夫人有了身孕才選擇在那裡的。沒想到竟然遭遇了毒手。後來要不是灼華夫人驚呼,別人還不知道呢?但願沒有什麼事。”
“但願吧。” 白秋月有些困了,再加上遇到柳漸汐並聽他說那些心情並不是太好。
而就在這時,一羣觀看熱鬧的家丁回來了,有人還在議論這件事:“沒有刺中要害,榮王命大。並無大礙,只可惜那刺客竟然找不到了。”
“對啊對啊,他速度好快啊,是男是女都還不知道。不過如果讓榮王知道了,一定會讓他不得好死的,他膽子可真大啊。”另一個人說道。
白秋月想到不會是花臣吧,因爲當時看花臣的目光似乎很恨榮王。
而就在這時,身後一個人拍了一下白秋月的背,白秋月轉過身去,卻看到花臣疲憊的模樣,但是她依然一如往常那樣,表面無多大表情。
這時巧玉卻突然發怒了:“你知不知道你剛纔走的時候,小姐被人帶走了,還好她回來了,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拿你是問!”
“輪不到你來教訓我!”花臣語氣變得強烈了,臉色陰沉的恐怖。
“小姐,你看看她……”巧玉委屈道。
“好啦。”白秋月勸解道:“回來就好。”
巧玉撅着嘴,心裡被花臣的態度搞得很不開心。
回去了之後,花臣一個人坐在庭院間悶悶不樂,她小酌着酒。
“一人喝酒多沒意思啊。我來陪你喝。”於是又拿來一個杯子,白秋月依着花臣坐下了。
這時,聽到身後草叢裡彷彿有動靜,花臣冷聲道:“誰?”
卻聽到一聲貓叫,花臣去看時,早已經離開了。
花臣心裡想,如果在這聊天,被人聽了去自然不好。於是對白秋月說:“我們進屋說吧。”
於是一同去了花臣的臥室。
然而進了房間,花臣看了一眼門外,確認沒有人,纔跟白秋月說了一句:“你要提防巧玉。”
白秋月不解。以爲是兩個人鬧彆扭才那樣說的。
然而花臣卻只是嘆道:“你不在府上的時候,她跟溫瀅芊關係很好,有的時候溫瀅芊還會給她做幾件新衣裳或者小首飾,而這種小恩小惠對於她這種心思太簡單的人來說太容易被收買了。”
“我相信巧玉的爲人。她跟了我那麼多年。”白秋月放心得說道。
“我只是提醒你,但是不一定是真的,我也是我的擔心而已。”花臣苦笑道。
又自顧坐在牀邊飲酒。
不得不說,花臣的牀鋪桌椅收拾的乾乾淨淨,可以說一塵不染。看花臣的模樣就是一個嚴於律己的人,她飲酒的姿勢很乾脆利落,顯然經常飲酒。
“你今晚去了哪裡?”白秋月問花臣道。
花臣先是一愣,之後苦笑道:“你知道了不見得對你好。”
“但我想知道。”白秋月認真地看着花臣。
“你知道我真實身份嗎?我是名殺手,我今日只是想替我姐姐找一個祭品,”花臣的目光變得冷冷,讓人不寒而慄。
“祭品是榮王?”白秋月忍住內心的恐懼,猜道。
“可恨的是他竟然活了下來。”花臣充滿恨意道。
“爲什麼要殺他?”白秋月問道。
“我姐姐的事就是他告發的,他害得我姐姐死了,害得我家破人亡。”花臣難過道,沉痛地閉上了眼,眼淚水卻不自禁滑落下來,額爾嘆道:“難道他不該死?”
“可是你知道他是榮王啊,他有無上的權威,如果你被他逮住了,只有死路一條。你這樣太冒險了。”白秋月安慰道。
“那是因爲你不明白這種痛苦,你也不知道日日夜夜這種仇恨縈繞在心間的痛苦。我夢裡都想報仇。”花臣冷冷道:“你應該也不會明白我這種感受。”
“所以,跟你說他是你仇人的人是將軍,救你的人也是將軍嗎?後來教你武功把你變成殺手的還是他嗎?”白秋月有些同情地問花臣。
“不完全是他,大部分原因是我心中的恨。”花臣冷笑道。
白秋月看見,花臣這副模樣,不由得心疼。
“邵將軍對我很好,我的武功是他教給我的,這把匕首是他給我的,名字是血染,是他教我要讓它染血的。可如今,它染血的次數已經不盡其數了。”花臣拔出那把匕首,用手指細細地觸摸,眼神充滿了欣賞,還帶着一絲愛意。
白秋月看見她的模樣,心中不免有些抽痛,沒有想到這樣一個清雅的女子卻硬生生被邵逸飛變成一個冰冷的殺手。
白秋月只微微一笑:“我要回房休息了。你好好休息吧。”
花臣也並沒有什麼迴應,依舊是在看着它手上的這把匕首。
白秋月覺得靠近花臣讓她覺得冰冷。
巧玉告訴白秋月,花臣這個人很古怪,白秋月不在府上的時候,她發現了花臣睡覺總是開着燈,而且門開着。自己一天好意去關門,沒想到她一下子坐起:“誰?”倒似她根本就沒有睡;
而且花臣好幾次回來都很晚,自己看到她晚上總是穿着一襲黑衣,而且有一次去給她送飯,竟然看到她臉上身上沾染了血,正在端着一盆水擦拭着自己;
她不喜歡別人碰她的東西,有一天自己去她房間,無意間看到了一個白色木槿花花簪,於是覺得很是雅緻,就拿來看,沒想到這一拿卻讓她發了火:“誰讓你碰我的東西?”而她的眼神竟然生生要把人吃掉。非常恐怖。
她吃飯也挑素的吃,從來不吃葷的。
“你說她這人怪不怪?”巧玉問白秋月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癖好吧。這也不足爲奇。”除了巧玉說的第四點,白秋月竟然沒有發現。
巧玉認爲,白秋月明顯在幫着花臣說話,這幾天巧玉看出來了白秋月和花臣關係比較好,其實那一聲貓叫其實是自己裝的,目的是不想引起懷疑。
然而她並沒有表露。
一日,白秋月收到了邵逸飛在邊疆的書信,信上寫得是滿滿的思念之情
字裡行間,彷彿又讓白語涵看到了那個意氣風發,有些自負的邵將軍,不禁啞然失笑。
而千言萬語只匯成一句話,她提筆道:“望將軍保重身體,等你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