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邵府內。
"啊!"一聲尖利的聲音從溫瀅芊的房間中傳出來,"你給我滾開!"緊接着是嘶吼聲,而衆人去往她房裡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不堪的畫面震驚!秦氏皺起了眉頭,而邵逸飛卻怒不可遏!"好你們這對狗男女,趁着我昨晚有事情竟然揹着我偷情!"
而牀上兩人衣不蔽體,大家一看便知兩人發生了什麼,溫瀅芊用被褥掩蓋着自己的身體,頓時羞愧難當,知道昨天喝了一杯酒酒暈了過去不省人事,她百口莫辯,原本那杯是給白秋月喝的酒怎麼被自己喝了。
"姐姐呀?莫非你昨天酒後亂性了?"白秋月在一旁奚落道。
而楚明軒卻有些羞愧道:"我昨晚喝了幾杯酒之後暈暈沉沉,並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事?瀅芊妹妹,很是對不起你……"他扶着自己的額頭,確實對昨晚發生的事情一點也不記得了,而看眼前的情形分明是自己和她做了那樣的事。
"昨晚壓根沒發生什麼!你在胡亂說什麼!"溫瀅芊怒不可遏地指向白秋月:"一定是你做的!昨天跟我們一起喝酒的也有你!"
"姐姐,你在胡說什麼呀?"白秋月頓時委屈巴巴,依靠在邵逸飛身邊:"姐姐,你和你的明軒表哥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青天白日下,你非但不害臊,還想着把你犯下的錯事嫁禍給我!說我害你的!你這不明擺着在欺負我嘛!"
她的淚水流了出來,內心卻在暗自竊喜,這下,你百口莫辯了,這等醜事,如果傳出去了,丟的也是你父親的臉面!
邵逸飛的臉色鐵青,他生氣道:"好你這個賤人!"他跑過去抽打了她一個耳光!她捂着臉,眼睛裡滿是委屈,而楚明軒則忙對溫瀅芊關心道:"妹妹,你沒事吧?"則被溫瀅芊狠狠地甩了下胳膊。
"你給我滾!"邵逸飛一腳把他踹下牀,楚明軒知道,如果跟邵逸飛頂撞的話,他是理虧,因爲事情已經擺在這了,大家都看到了,他只是冷哼道,替溫瀅芊打抱不平:"邵逸飛!我知道,你當時娶她完全是聽從你父親的,而你根本就不愛她,其實,瀅芊表妹~"楚明軒的目光變得深情了起來:"是!我心裡是喜歡你!從小就喜歡,如果他休了你,我可以娶你!瀅芊妹妹!你如果跟我我萬萬不會對你不好的!"
楚明軒的藉機表白顯得完全不合時宜,溫瀅芊生氣得瞪大了雙眼:"楚明軒你說什麼!你別胡說八道了!你給我滾!走呀!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溫瀅芊跟發了瘋一樣拿起枕頭扔向楚明軒,要趕楚明軒走!楚明軒看着溫瀅芊這般生氣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給她添亂了,於是他就狠狠地瞪了一眼邵逸飛就離開了!說道:"邵逸飛,你給我等着!"
而秦氏的被眼前的鬧劇鬧得頭暈暈沉沉的,她險些站不穩,"荒謬!真是荒謬!"堂堂一個宰相的千金竟然做出了這等醜事,如果傳出去該怎麼是好。
而邵逸飛聽了楚明軒的話很是生氣,他冷笑道:"哦,我懂了!我對你不好讓你想着跟其他男人好了,讓你處心積慮地要離開我的府上是嗎?好呀!我可以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我就跟你父親說!告訴他他那高貴美麗的女兒竟然做出這等苟且之事!"
邵逸飛很無情的甩袖就走!
"求求你不要去跟我父親說!"穿好衣服的溫瀅芊哭得梨花帶雨般拉住了邵逸飛,不顧及自己身體從牀上滾下來的疼痛感,那種感覺,如同被拋棄了一般,讓她有一種被人掐斷喉嚨的窒息感,她再也不復之前明豔的模樣,此刻她的姿態一點也不高貴了,就如同乞丐一般,企求這個表情冷若冰霜的男子施捨,她的纖細的手臂被邵逸飛無情地擊落,如同花瓣被風霜無情的擊落掉一般,嬌媚的人兒的淚水流到了地上,心也碎了一地……
這樣的情形就連秦氏看了都爲之動容,她向邵逸飛求情道:"芊芊已經這樣難過了,你就放過她吧,事情如果說出去對她對你都沒有好處!你讓溫宰相的顏面何存?"
在邵逸飛思忖的時候,白秋月也對他說:"確實,這件事情傳出去不好……"
她看到了溫瀅芊這般模樣,有些心軟,但是不代表就此放過溫瀅芊了,她對邵逸飛說道:"說是可以不說的,但懲罰嘛,肯定是要有的!"
邵逸飛看了白秋月一眼,"依你的意思?"
"讓她跪在地上跪到晚上!"白秋月冷冷道!曾經她也曾讓花臣巧玉和自己跪過。
"你這個賤人!"溫瀅芊怒瞪向白秋月,她堂堂一個郡主,怎麼會受這樣的屈辱,此時此刻,她恨不得剝她的皮!秦氏也怒道:"豈有此理!哪有讓郡主跪的道理!"
"我說的她們是不會聽的,你瞧吧,她言語裡沒有尊重過我,那就聽你怎麼說吧!"白秋月略有些委屈的看向邵逸飛,邵逸飛冷冷道:"溫宰相的掌上明珠竟然揹着我做出與人通姦的事,沒有把這件事說出去已經是對你仁至義盡了,難道你要我把這件事說出去嗎?讓大家都對你議論紛紛,說我一個將軍連自己的家事都處理不好,讓你跪已經對你仁慈了!是爲了讓你長教訓!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還想一點懲罰也沒有吧,那你把我這個將軍的尊嚴視作什麼了!秋月是爲你好!"
溫瀅芊瞪向白秋月,知道自己理虧,再不能爲自己辯駁了,於是就哭着答應了。
就這樣溫瀅芊跪到了晚上,她邊跪邊哭,膝蓋跪到紅腫,但是她的夫君卻沒有一點憐惜她,讓她大爲受傷。
白秋月很滿足自己的這次做法,這件事情確實是她一手策劃的,當時聽花臣說原本溫瀅芊下了些迷藥,使出計謀是讓兩人喝了酒以後暈倒了,把兩人拉到一個房裡造成酒後亂性的假象,如果不是花臣那中計的定然是白秋月,而她一定跳進黃河怎麼也說不清了,既然她做的事情做的那麼絕,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不然她只會越來越過分。
聽別人說,溫瀅芊起身的時候,腿都是紅腫的,但是邵逸飛卻對她一點也不憐惜,白秋月知道,邵逸飛對她已經一點愛也沒有了。此刻,她纔不心疼溫瀅芊,她受的苦與自己當時被亂棍打的皮開肉綻受得苦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如果自己自保!那受到傷害的必然是自己,甚至自己都會賠上一條命!這一次也讓她知道,我!白秋月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