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逃跑

白秋月回到自己的臥室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剛纔父親維護馬素琴的話語,讓她覺得很受傷,她於是喝起了酒,巧玉看到白秋月在喝酒的樣子,想要去阻止卻無能爲力,這時候,白子昊過來了,無非是幸災樂禍的話語:“妹妹你是不是醞釀好的計劃輸了不甘心就來借酒消愁?”

“你滾開!你和你那好母親一同滾開!”白秋月像失了控一樣,那就要拿那壇酒朝他砸去。

白子昊身形一躲就躲過了那壇酒,那酒罈在地上砸了個稀碎,“彭”的一聲,還好白子昊躲過了,不然砸到身上一定會留下很深的傷口。

白子昊自然有一些生氣,不過他只是在走的時候狠狠地撂下一句話:“不知道你嫁到方府還會如此這般鬧嗎?”

白秋月聽到這番話語再也忍不住了,卸下了強硬至極的防線,又變成了那個柔弱,需要讓人保護的女子,她哭道:“巧玉,是不是父親早就打算把我嫁到方府了?”

其實她知道父親纔不管自己的死活,只是爲了自己的生意不惜去犧牲她,他纔不顧將她推向了火海,所以他是自私的。

“小姐,你不要難過。”巧玉也不知道如何可以安慰小姐,就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巧玉,你可知道,我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人~”白秋月想到那個人柔情起來。

巧玉靜靜地在一旁聽她敘述,月光也由那份清冷孤寂變得柔情起來。

秋天的枯葉卻是感傷的,靜靜地落在白秋月的身上,像是貪戀人的溫度。

那個人,在畫室裡。那位穿着寬大白色袍子的男子,畫畫時的神情那樣專注,時而微蹙着眉頭,時而神色帶着一點悅色,時而微微提一下筆,時而手捏着下巴。

那個人,對着湖面吹笛,像是自己的哀傷也隨着湖面微微泛起的波紋像東流了,白秋月讓他爲自己作畫的時候,其實是想讓自己隨着筆尖的一筆一劃進入他的心間的。

不知道在他心中可有自己的一點位置。

她很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嗒嗒嗒”清脆的叩門聲,畫室中的那位男子打開了門,卻見門前的那位女子神色憂傷,見到他才勉強的綻開了一個微笑,只是仍然難掩眉眼間的那絲憔悴,她的眼睛紅腫,顯然是哭過,她的面色蒼白,顯然是昨晚沒有睡好。

柳漸汐忙讓她進了屋,給她倒茶間。問道:“昨晚的計劃沒有成功嗎?”

“成功了一半。”白秋月苦笑,“我那父親仍然是相信她的。”

白秋月端起茶盞的時候,柳漸汐看見由於她的心不在焉,茶水不小心倒了出來,由於是熱的茶水,潑到白秋月身上時,柳漸汐忙關心地過去擦拭,卻聞到了白秋月身上的一點酒味,“你昨日喝了酒?”

“是啊,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女子一般都不會喝酒的。”白秋月試探地問道,其實她很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沒想到柳漸汐卻微微一笑:“借酒消愁,只是因爲真的到了傷心處,不然又怎麼會用酒水來傷害自己呢?”

“那你知道我爲什麼傷心嗎?”白秋月說話時,將手拉住了柳漸汐的臂膀,她感受到了他的溫度,才覺得安心下來。

柳漸汐不忍心推開她,於是就任她半個身子斜靠在自己的臂膀上,如果能讓她減緩一點痛苦吧。

白秋月囈語般:“我的父親把我許給了方清竹,就是那日輕薄我的人。”

柳漸汐難以置信自己的親身父親會把女兒推向火海,有些心疼的將另一隻手撫上她的手,白秋月的手冰涼,但是柳漸汐的撫慰卻讓白秋月有了一點溫暖,她緩緩地擡眼看向柳漸汐,突然用手撫向柳漸汐俊美的輪廓,在柳漸汐還沒有來得急反應的時候,白秋月突然吻上了他的脣,白語涵灼熱的氣息噴在柳漸汐的臉上,竟然讓他有一種迷亂,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在繼續發生了,於是他推開了她,溫柔道:“月兒,你不能這樣。”

“爲什麼我不能?”白秋月有一些失望地說:“只因爲我不是黛熙嗎?”

柳漸汐並沒有迴應,他的一顆心從一開始就糾結的,他閉上了眼,惆悵地嘆了一口氣後,想要把塵封在內心的話說出來。只是一時不知道如何啓口,他看着白語涵的眼睛,才發話了:“其實我~”白語涵卻用手指掩住了他的脣,只是憂傷的說:“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說了,上日你說要給我作畫,現在就作吧。”

其實,她是有一些害怕拒絕的,而柳漸汐很答應:“好,我這就作。”他於是就去拿紙筆。

白秋月卻搖了搖頭,有些頹然但深情地看向漸汐。突然轉過身來,露出了白皙好看的背。

“我是讓你在我背上作畫。”白秋月轉過頭,微笑道。此刻的她有一種悽美的感覺。她心裡知道,今後逃不過命運的,但是想要讓柳漸汐在她背上留個紀念。

柳漸汐深吸了一口氣,於是照做了:“我不妨給你刺青。畫上去終究會洗掉的。”

白秋月應允。

於是柳漸汐就開始在白秋月身上刺了。每點一下,白秋月就皺一下眉,但卻微笑道:“繼續。”

於是,柳漸汐就給她靠近肩的部位繪了一朵蘭花。他儘量做到心無旁騖,因爲像白秋月的背,確實讓人着迷,而且鎖骨也很美。

繪好以後,白秋月穿上衣服:“謝謝你。你能給我一個擁抱嗎?”

柳漸汐認爲她心情不好,給她一個擁抱只是爲了能夠安慰她。他照做了。白秋月感覺到他懷裡的溫暖,竟然靠在他懷裡,好久好久,眼淚水不自禁流了出來。

柳漸汐看到她哭了,安慰地碰了她一下。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了,緊接着,是父親慍怒的聲音:“你們在這幹什麼?"兩人放開了手,遂看向門外。門外站着的,正是父親。旁邊站着的,是白子昊,馬素琴,慧玉,他們正帶着看好戲的目光看向他們。他們趕來的時候正好撞見這一幕。

“想不到啊,語涵,你竟然在這跟一個畫師廝混?”父親的話語裡滿是失望,竟讓白秋月有一種不知所措。柳漸汐將她護在了後面。看着眼前的這幾個人,冷冷的並不想搭理。

旁邊站着的白子昊突然發出了輕蔑的笑聲,略帶嘲諷地看向兩人,冷冷道:“妹妹,難道你就喜歡這樣的男人嗎?可惜了,父親已經把你許給了方清竹~~”他假意表現出很可惜的樣子。

“不要再說了。”白秋月在柳漸汐的身後掩住了耳朵,痛苦得命令道。柳漸汐看出了白語涵痛苦的樣子,不禁安撫了她一下。

“我沒想到啊,你竟然是這樣的女兒,跟我回家!”於是生氣地過來拉白秋月的手,拽着她的手臂,就欲走,“放開我!我不要回家!那個家太恐怖了!”白秋月只是做無用的掙扎。

“放開她!”柳漸汐在一旁勸着,隨後冷笑:“你算是什麼父親!你瞭解你女兒嗎?”

“我了不瞭解女兒用不着你管!”白老爺聽後異常氣憤,“來人啊,幫忙帶走小姐!”

白子昊又帶了兩個家丁過來拉。

柳漸汐嘴角揚起一抹蔑視的微笑,一雙眼睛裡滿是漠視:“我算是看清了,你們一個個,都是自私自利的人,有誰能夠真心對待她的?而你——”柳漸汐用手指狂傲地指向白子昊“只不過是一個披着少爺皮的庸才!”

柳漸汐的話語激怒了白子昊,他惡狠狠道:“還沒輪到你來教訓我!”揮拳正中他的臉。

柳漸汐的嘴角滲出血來,白秋月立馬過來,心疼得看了他一眼,就擋在了兩人中間,恨道:“白子昊,你瘋了嗎?”白秋月的態度讓他很不屑,他嘲諷道:“妹妹啊,看來你被這個畫師迷得不輕啊~~”

“閉嘴!"白秋月難過道。

而此時,柳漸汐早已擦拭了嘴角的血,示意讓她到一邊,並溫柔得對她說:“我來解決就行了。”白秋月先猶豫地看了他一眼後,才乖乖地退到了一邊。

柳漸汐不甘示弱得迎向白子昊的充滿惡意的目光,一隻手早已拳住,他心中熊熊燃燒的恨意早已轉化成嘴角平靜的微笑,只待一刻爆發。

終於,柳漸汐重重得給了他一拳,並說:"現在該我還你了!"一向成熟穩重的柳漸汐並沒有忍下去,因爲他知道,有些時候,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就算挑起事端,他也不後悔他所做的。

拳頭使白子昊的右半邊臉腫了起來,他徹底瘋狂,衝上去打了柳漸汐一拳又一拳,柳漸汐也沒有選擇妥協,二人很快扭打了起來。

“住手!”白秋月在一旁大聲喊道,一時竟慌了。她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馬素芹在一旁也慌了神,但是城府較深的她漸漸得平穩住了內心,出於對孩子的偏袒,這個母親,將母愛發揮得淋漓盡致,她揚聲道:“陸旦,顧一~”那兩個家丁就過來了,馬素芹使了個眼色,家丁自然明白夫人的意思,走過去,幫着少爺打了起來。“漸汐!”白秋月絕望得喊道。

這時候,她看見父親面色冰冷的站在一旁,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因爲他已經氣到了極致了。

白秋月忙撲在父親的身邊:“父親,求你饒了他吧,我跟你走就是了。”

父親一揚手,屋內才停止了爭鬥,他冷冷地說:“你們把小姐帶下去。”

她看見心愛的男子無力地倒在了地上,那俊美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他微弱得呼吸着,眼睛卻閉上了。

“漸汐。”白秋月像瘋了一樣掙脫了兩個家丁的束縛,硬撐着幾乎是爬到了柳漸汐的身旁,她的手撫上柳漸汐俊美的輪廓,眼淚早滴了下來,在地上破碎。

“還不帶小姐回去!”耳畔白老爺揚起了語調。

“我自己能走!”白秋月艱難地爬起,一顆心卻早已傷透。

馬素芹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有一種得意。“回去好好打賞你。”她對慧玉說,要不是慧玉,他們也不會找到這裡來。她內心恨透了白秋月,要不是他們的捉弄,自己也不會無緣無故生了一場病。自然就想讓他們兩個痛苦萬分。

一想到這些,她的內心不禁冷笑。

“謝謝夫人。”慧玉感激道。想到報了昨天恥辱的仇,慧玉心裡感覺到痛快一些。

回到府上,白老爺自然把她禁錮在家裡。接下來的幾日,她經常茶不思飯不想。縮在牀上盯着那株蘭草入了神,卻似乎看到了它長着一雙帶着戾氣的眼睛盯着自己。她突然心生厭惡。

遂不再看它。一閉眼就想到了白日裡的場景,那個畫師爲了維護自己被怒打的場景,她看到他身上出了血,她很想再見他一面。哪怕只有一面。

她哭了,悲傷至極:“愛一個人有錯嗎?”痛了之後,哭了之後,她打算自尋短見。她欲踏上絕路,“死了後,一切痛苦都已經過去了吧。有什麼好留念的呢?一切都是虛的啊。母親,你讓我回來真是個錯誤的決定啊。”

於是她一步步走,想要拿起那條白綾,駕到房樑上,可是腿像灌了鉛的,走也走不了,像是被人定了身一樣。

她害怕了,“是誰?”

屋內,空無一人,靜得只有她自己的迴音。

她害怕了,感覺到身後幽幽的冷氣,以爲是唐鬱梅的鬼魂,轉過身去,看到的卻不是唐鬱梅。而是一個身着藍衣的身上光芒變換不定的女子。

她不像個常人,她椅在蘭草旁,坐在擺放在蘭草的窗前,搖晃着兩隻腿,卻對白秋月的嫣然一笑,她的模樣不正是白秋月嗎?

“你究竟是誰?”白秋月害怕道。爲什麼會變成自己的模樣。

一會,不做聲。

卻對着白秋月笑着:“我就是你啊。”

“別騙我了。”白秋月說道。

見她不想和自己開玩笑,於是她說道:“我是你的夢靈啊。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嗎?我是經常出現在你夢裡的那株蘭草。我名曰汀月幽蘭,卻被御天寶劍斬斷。無奈,只能附着在你夢裡……”

“那你與我有什麼聯繫,你又如何來找我?”白秋月憤懣道。

“我和你關係大着呢。你是我,我是你,有你則形存,無你則形榭……所以你必須活,必須活下去……”

說完,藍光漸漸暗淡。直至消失不見。

“啊!”白秋月驚醒了,才知道是夢境。卻是那樣真實。她一身冷汗。醒來後,卻看到巧玉再看自己。

巧玉哭得淚流滿面,說是剛纔進來時,發現小姐倒在地上了,手上拿着白布,差一點就上吊死了。

原來自己想要尋死是事實。她真的幫了自己,不是夢境。

白秋月正在愣神的時候,卻聽到巧玉在低聲啜泣。白語涵忙詢問原因。

巧玉哭得更難過了,哽咽道:“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回來以後老爺大發雷霆,認爲你敗壞了家庭的名聲。因爲外人總看見你和那潦倒畫師在一起,已經傳了閒話了。不知道是不是馬素琴傳播出去的,外人卻傳~”巧玉不敢再說下去。

“傳什麼?”白秋月問道。

“傳你和那位畫師在外面廝混,被父親棒打鴛鴦,因爲你已經許給了方少爺。後來方少爺去衙門控告了那位畫師,說他打了自己一頓只因他要帶着你私奔。不願意讓你跟着他走。”巧玉難過道。

“那位畫師呢?”白秋月憂傷道。

“進了衙門,又被打了好幾棍。昨日被釋放。據說已經被打得不省人事了。被他父親去衙門帶走了。”巧玉的話語讓白秋月特別痛苦:“都怪我,都怪我……不行,不行,我要去見他。”

白秋月失去理智了,沒想到自己害得柳漸汐成了這一地步。

而就在她推開巧玉的阻攔就要跑出去的時候,白子昊卻進來了。他的醜惡的嘴臉是白秋月最不願意看見的,而他說出的話卻讓白秋月噁心,簡直和他媽媽一樣的德性。

“妹妹,你要去哪啊?去見你的有情郎嗎?只可惜今後你再也見不到了,因爲父親已經把你許給了方清竹,再過一日你就要嫁給他了!”

白秋月絕望的癱坐在地上,但是她的心有不甘。她不可能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父親啊,你難道就這樣把我推入火海了嗎?

見白秋月無力的樣子,馬子昊以爲她死了這條心,於是更加勸慰道:“妹妹啊,但凡你乖乖的順從,是不會有苦日子過得。而你若是跟着那畫師,只會一輩子過得不好。你應該考慮清楚啊。”

利益在白家,真得很重要。

她冷哼一聲,看似無力,實則在醞釀一件事,而她的目光早已瞥向了那盆蘭草。而就在馬子昊以爲她回心轉意了之後,把她扶回牀上的,並說着:“好好休息,做個好看的新娘。”

就在他轉身欲走,白秋月卻突然兩三個健步到窗邊,掄起那盆蘭草,朝白子昊腦後一砸。

白子昊腦後出了血,還沒反應過來就暈了過去。就在巧玉慌張的時候,白秋月給了她一個十足陰測測的微笑。讓巧玉感覺到有些害怕。

白秋月突然剝白子昊的外衣。穿好衣服後,吩咐巧玉道:“你幫忙把他擡到牀上。”巧玉應允,和白秋月一同把他擡到了牀上。

“巧玉……我不想再待到白家了,……白家是牢籠,是禁錮,我不希望自己還在痛苦的深淵裡,我無法欺騙自己……”白秋月聲音顫抖地說。眼淚水就流了出來:“我想見柳公子最後一面,道個別,我想離開這個地方……”

巧玉一向和白秋月的關係很好,聽說白秋月爲了自己去懲治慧玉,心裡頗爲感動,既然小姐不想留在這裡,巧玉就只能幫助她了。

“小姐……”巧玉強忍住內心的悲痛,擦了一把眼淚:“你等我一下。”

不一會,就看到巧玉收拾了一個包裹,裡面放了些白秋月的衣物,還有吃的。

她交到了白秋月的手中,憂傷道:“小姐,從此後你要多保重……”

“巧玉~”白秋月感動得喚道。只有她才最瞭解自己:“我走了,你怎麼辦?你不妨和我一起走吧。”白秋月想到她一定會受到欺負的。

“小姐。我們兩一起走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你走吧。我以後再想辦法逃出去。”巧玉在前面指路,讓白秋月埋着頭走路,就找一個隱蔽處,見僕人沒有注意到她們。她就讓白秋月鑽進一個狗洞走的。

沒想到快進了狗洞,卻被不遠處的馬素琴看到了,她帶着哭腔,顯然是知道自己兒子受傷了。朝四周氣急敗壞地吼道:“快把她們抓住!不要讓她們離開!”

於是巧玉讓白秋月趕緊走。白秋月依依不捨地看了巧玉最後一眼,就鑽進狗洞逃出去了。

不一會卻傳來牆內馬素琴氣急敗壞的聲音:“看你這賤蹄子!看我不打死你!”之後,是巧玉被打疼了求饒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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