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奇怪的人

白語涵推門進去,只見錦娘正坐在紡織機旁邊正專心裁製着那件紅色的衣服,經過她的努力,那件原本是紅色布帛也越來越變得像個衣服了。

白語涵漸漸走近了她,錦娘衝白語涵嫣然一笑:“這麼晚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你。”白語涵也給了她一個微笑,看到她正在專心制着這件衣服,錦娘笑道:“等我這嫁衣做好,我就可以把自己嫁出去了。”

“嫁出去?你要嫁給誰?”白語涵覺得有些突然,詫異道,沒想到這幾天錦娘原來是在爲自己織嫁衣。

“還有誰?當然是阿俊了。”錦娘不假思索。

顯然錦娘已經不打算再與寧祥宇和好,不白語涵卻覺得有一些可惜,沒來由的,她言辭懇切,握着錦孃的手,誠摯地看着她的眼睛:“錦娘,你是真的喜歡阿俊嗎?難道你忘記了過往嗎?”

“什麼過往?”錦娘撇開白語涵的手,並不打算理會她。

“錦娘~”白語涵並不打算放棄勸說,而是跟在錦娘後面,說道:“你和寧大哥的故事,他已經告訴我了,他說得時候也有些自責。只是也許是礙於面子,纔沒有與你和好,而你若是心裡沒有他,也不會故意開一個商鋪在他對面,故意與他作對。”

“他自責~別開玩笑了,”錦娘冷笑一聲:“想必天下沒有誰比他更鐵石心腸了吧。爲了他所謂的自尊,竟然決然地棄與他有好幾年情分的女子於不顧,任她跪在地上也不給她信任,那天,竟是個磅礴大雨的天,她跪在雨地裡,雨點像石子一樣砸在她的身上,很疼很疼,可笑的是,她竟然以爲這樣會博得他的同情,沒想到,他依然置之不理,後來女子懷着恨離去,可男子卻不知道,也正是那一個雨夜,女人高燒不退,而那天剛好她身上來了葵水,她痛不欲生,那一天,她沒有去處,在一個破廟裡待了一晚,她以爲她活不到天亮了,因爲她的肺炎也加重了,剛好遇見了一個好心人,是那個男子帶自己去看病的,才撿回來了一條命。而那個救自己的好心人正是阿俊。”

錦孃的話語由一開始的眷戀到後來的恨意再到後來對阿俊的感激,都被白語涵捕捉到眼裡,白語涵覺得錦娘正是因爲愛才對寧祥宇有了恨。

看到白語涵愣神的模樣,錦娘有些挖苦得說:“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女人很可笑,有很多女子都看不慣我,巴不得我倒黴,巴不得我死,她們越是看不慣,越是冷言冷語,老孃我越是要一副驕傲的樣子,活給她們看。不過,我今天告訴你這些不是要博得你同情,而是要告訴你,女人越是癡情,越是容易受到傷害。而男人嘛,有幾人是癡情的呢?愛情是一場遊戲,如果你認真,陷入裡面,那你就輸了。因爲也許你認爲的一輩子在男人眼裡卻是不值一提,他們很有可能把你甩掉,另結新歡。”

“那照你這麼說,你完全不相信愛情,可你又怎麼放心把自己交給阿俊?你確定阿俊是值得你託付一生的男子嗎?”白語涵反問,竟然讓錦娘有一瞬間的失神,她不知道如何作答,終於苦笑了一聲:“像我這樣的女子,能嫁出去算是不錯了~”

語調特別的感傷,讓白語涵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問。

而這時,突然“吱嘎”一聲,那個男子推門而入的聲音,“阿俊~”錦孃親暱地喚道,門口的阿俊手上拎着一壺酒,一隻燒雞,然而阿俊卻不理會她,而是盯着白語涵,讓白語涵有些不自在,因爲那男子的眼睛,因爲喝了酒而有了紅血絲,盯着白語涵看的神情,帶着一絲輕佻,白語涵以爲自己看錯了,而錦娘卻突然有些顯得有幾分尷尬地對白語涵道:“天色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

白語涵就要走。卻被阿俊攔下,他那粗糙的手很有力,就那樣握住白語涵的胳膊,白語涵覺得一陣吃痛,像是要把骨頭捏碎了。

“唉,不要走呀~”阿俊突然拖長了音調,越發讓人覺得他輕浮,白語涵覺得眼前的阿俊與那日見到的斯文的模樣卻大不相同,而且阿俊與錦娘之間的氣氛也並不似白日那樣親暱。

白語涵禮貌的將他的手放開,迴應一句:“我要走了。”

“哎,錦娘,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有客人來,應該好好招待纔可以。”阿俊的表情又恢復了以往的和氣,讓白語涵覺得他有些古怪,阿俊將手上的一壺酒,以及一個燒雞拿了出來,表現的很客氣地說:“來~坐吧。我們一起吃吧。”

“不,不了。”白語涵搖了搖頭,“怎麼了?怕我裡面投了毒?”阿俊的語氣突然變得像是不懷好意的腔調,目光竟然是那樣的陰鷙,見白語涵有些懼怕的模樣,他笑道,彷彿剛纔就像是在開玩笑:“錦娘,你看看她,要是她有你一半的潑辣勁就好了,不過她也真夠膽小的啊~哈哈。”

“每一個人性格都不一樣嘛,像她那樣的就是典型的小家碧玉,不過,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你家那位估計要着急了。”錦娘也配合阿俊打趣道,“你看,這不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嗎?”錦娘突然瞥了一眼門外,卻看到邵逸飛就站在門口。

白語涵看到邵逸飛過來了,感覺到舒了一口氣,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走到邵逸飛身邊。

邵逸飛和他們打了一下招呼,阿俊客氣的邀他喝酒,但邵逸飛卻因天色已晚拒絕了他的好意,並說改天有空一定喝酒。

而邵逸飛是覺得她來這邊的時間過長而過來接她回去的。

而白語涵也把內心覺得的古怪告訴了邵逸飛。

邵逸飛決定之後要好好調查這個人。

回到住的地方,白語涵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她回想起那個錦孃的話語,竟然無端升起同情的感情。

而夜,卻通常是可以卸下白天的嘴臉換上真實的面孔,而這真實的面孔,可以是白日剛強的人變成柔軟的姿態,也有可能是白日裡與世無爭安靜的人換上青面獠牙的可怕面孔。而在不爲人知的某一處,實現着他肆無忌憚的暴虐計劃。

而門窗緊閉,外面的兩個花燈仍然安靜的待在外面,它們像是兩個執着堅守黑夜的人,由一開始的光亮變得黯淡,而夜也開始變深了。安靜的小巷裡,偶爾有幾聲狗吠,而那間緊閉的透不進一絲風的房屋裡,卻傳來淒厲的叫聲,這幾聲淒厲的叫聲,卻並不是從自己的嘴巴中發出的,而是像是在壓抑自己的聲音,不讓它打破夜的沉寂。

只見那男子揪着這女子的頭髮,惡狠狠地將她摁到地上:“剛纔你好像故意要放過那個女子!是不是幾天不打你你不舒服啊。”

那女子驚恐地睜着眼睛,淚水從眼睛裡流了出來,她並不知道今天晚上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因爲距離上次那個男的打他已經很久了。

而要麼這男子不發作,在外人面前裝作很好,要麼發作就要對她拳打腳踢。

而並不可能輕易放過她。一旦打她就會讓她跪在不平整的板子上,讓她跪着走。

並用一根鞭子抽着她。折磨她的肉體。

而如果她慢了,這男子就會踢她,辱罵她各種不堪的話。

而他一般沾染了一點酒就會打她。

這次,男子自然不會放過她。

“我的背疼得很,你過來給我捶捶。”這男子命令道。

這女子知道無論怎麼樣的力度都難逃這男子打她。

果不其然,這男子總是嫌棄她捶的這不好那捶的不好,“夠了,你真像個死人那樣。”他一把將她推開。

見她可憐兮兮地看着自己,那男子非但沒有產生憐憫之情,而是新生厭惡:“你這麼個喪氣的表情是喪氣給誰看啊?啊!我知道了,你一定不要我好過。”

他突然燃起一股怒火,拿起他的鞭子,劈頭蓋臉的就向她抽去。

還好錦娘擋住了臉,要不然就毀了容了。可是身體卻捱了幾鞭。火辣辣的疼。

那人也許喝了些酒,有些踉蹌,一個不穩,差點摔倒。感覺到索然無味,放下了鞭子,“你伺候我睡覺吧。”

“是。”錦娘答應了。這才舒了口氣。看來今天不會對自己怎麼樣了。

而每到這個男人過來,都是她每天晚上噩夢的開始。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一開始並不能接受,他救了自己,好吃好喝供着,卻要讓她這樣低聲下氣地成爲他的奴隸,本來她想要一死了之,不過那暴虐幾近變態的男子卻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白日裡,他可以裝得對她很好,她也很配合他不讓別人看出破綻,不過晚上時,他竟然像是變了一個人,她從來沒有想到過,人,竟然可以像野獸一樣,毫無人性可言,她想,自己遇到的也許就是野獸了吧。而自己就是可憐蟲一樣被折磨,無論是身體也好,心靈也好。

本來想死的,當自己知道救自己的人是這樣的一個嘴臉,不過後來那人卻對自己說:“你難道不想報仇嗎?”

錦娘想到,害自己如此地步的人,不是寧祥宇還會是誰?讓自己淪落如此地步痛不欲生的人不是寧祥宇還會是誰?這一切!一定要讓那個人償還!

想到這一點,她的內心就格外的痛。

而那嫁衣,是自己爲自己織的,不過她真正想要嫁的人不是阿俊,不是這個惡魔,而是那個過去她想嫁的人,那人雖然脾氣有些不好卻處處維護自己,那樣的時光多美好啊,只是一去不復返了。而過去的那人,早已經死了。

她痛苦的閉上了眼,天,快亮了吧。眼淚,卻滑落了下來。

白語涵也做了這樣的夢,夢見夢裡有一個殘暴的男子用鞭子抽打着一個女子,她不知道那女子是誰?白語涵寧願相信只是虛驚一場,無緣無故想到錦娘,她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有一種窒息的感覺。錦娘,似乎有很多事瞞着自己。她不敢想。夢裡的,那個女子,一定不是錦娘。她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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