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瀅芊這幾日一直戴上面罩,別人在一起紛紛議論她的病會傳染給別人,都避而遠之,“都說大夫人她的病是巧玉害得,不會是傳染給別人的病吧!”“巧玉的冤魂不散,當時死得太慘了!”
一日,秦氏邀大家去賞花,白秋月,邵怡兒,溫瀅芊,花臣,天兒一起同行。見溫瀅芊一直遮着面容,她並不知道她的臉上生毒瘡的事,前些日子她外出去遊玩了。見她臉上戴着面罩,她關切得問道:“芊芊,你怎麼了?怎麼戴上面罩了?是不是感染上風寒了?”
溫瀅芊假意咳嗽了幾下,道:“確實感染上風寒了,咳咳!”
而就在這時,天兒卻調皮得去揭溫瀅芊的面罩,溫瀅芊一陣心慌,忙去拉,沒想到沒來得及,面罩已經掉了!天兒看到了她觸目驚心的臉,不禁嚇道:“好可怕!”便哭了起來,溫瀅芊氣得咬牙切齒,又不好發作,只得悻悻得重新戴好面罩,一言不發。
秦氏看到她臉上的毒瘡,一陣心悸,心理想這個要是會感染給別人就不好了,得離她遠一點,於是故意笑道:“芊芊你要好好得去把臉上的毒瘡治一治,不然傳染給別人如何是好!”她裝作講究得用手絹擦了擦手,剛剛還碰了她一下呢。
“我身體略有些欠恙,先回去休息休息了!”溫瀅芊自討沒趣,就回去了。
而只有白秋月和花臣知道她的臉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原來呀,花臣給她的胭脂偷偷放了些用毒蟲做得毒粉,這個粉和胭脂的粉末是差不多的,根本就聞不出來。
而溫瀅芊塗抹了粉末之後,自然臉上就產生了毒瘡,而且刺痛難忍,而白秋月和花臣故意表演了這齣戲,先是在府上冒充巧玉的鬼魂,故意弄了些頭髮和指甲扔到井裡,再假裝啼哭聲,而溫瀅芊在巧玉生前打了她,自然怕冤魂索命,所以就膽戰心驚,有的時候還會產生幻覺。
而花臣和白秋月就是想給她給教訓瞧瞧,故意讓溫瀅芊以爲是鬼魂抓破她的事情,自然搞得人心惶惶。
而花臣和白秋月只是想作弄她一番,見她心情鬱鬱寡歡,受到折磨以後,花臣又悄悄在她的胭脂里弄瞭解藥的粉末,她自然臉上以後又會恢復如初。
正在幾人聊天的時候,卻看到前面開得正好的木槿花。
“好美啊……”花臣走了過去,白秋月也走了過去。
白秋月摘下了一朵很潔白的木槿花,送給了花臣,說道:“這朵木槿花很配你!很美麗!”
花臣微微笑了一聲,道:“花開雖美,卻有衰敗之時,如同人的一生,生時雖美,卻有消亡之時!那時候卻又是一番景象了。”
白秋月並不明白她此刻的心境,只是去轉移話題,她和花臣,秦氏幾人又去其他地方賞花了。
而白秋月卻不知道的是,花臣的話語裡透露了她的命運的悲哀,白秋月也不知道,竟然有一日,花臣竟然就那樣無力得躺在木槿花下,那一日,花臣失蹤了,白秋月想到了賞花的地方去看她。卻看到她胸口傷口在汩汩流血,還沒有斷氣。
不明白花臣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以前的花臣神采奕奕,並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啊。
“花臣,是什麼人害得你?”白秋月哭道。沒想到撞見了這一幕。
而花臣卻“噓”了一聲,彷彿是讓白秋月不要哭得那麼大聲被別人聽到。
而花臣卻從自己的頭上拿出那支木槿花簪。白秋月記得曾經巧玉提起過,還挖苦過花臣。以前並沒有見她戴過。而這支用玉做的木槿花簪特別的精緻,特別得逼真。
而花臣將這支木槿花簪握在手裡,白秋月看到她的嘴角揚起恬淡的微笑,她的氣若游絲:“這隻髮簪,是將軍送的。”
而那一年進將軍府,花臣的年齡不大,在比她大幾歲的將軍眼裡,她還是個小妹妹。將軍教她習武術,教她騎馬,而她有一日不小心從馬上跌落了下來,受了傷,將軍就按照她的喜好特意做了一個木槿花簪安撫她。她很喜歡。其實從那時候,她就情愫暗投,因爲將軍如哥哥一般照顧自己。爲了將軍,她甘願付出自己的生命,可是……
“我知道,傻丫頭,你喜歡將軍吧。”白秋月憂傷道。
花臣見她猜出來了,竟然不好意思得一笑。但是後來卻搖了搖頭,她突然目光變得憂傷,眼淚水卻止不住,她哭得撕心裂肺,突然將髮簪折斷:“邵將軍,是我今生最愛也是最恨的人……”
花臣折斷完髮簪就手垂下,死去了……
“花臣!”白秋月悲痛欲絕。
沒想到平日裡這樣一個清高的女子也會死掉。但白秋月從她話語的意思中就認爲邵將軍一定是害她的人。
邵逸飛出現在白秋月的身後,也同樣悲慼道:“花臣!”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得力助手花臣會死掉。從來沒有想到。
“是你害了她?”白秋月質問他。
“不是……是榮王……”邵逸飛盯着花臣的遺體,悲傷道。
而事情發生在今天下午。
接下來,她聽邵逸飛娓娓道來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