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吃着梨邊朝驛站趕去,於曉魁心中很是高興,心理把自己誇了好幾遍,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沒花一分錢,兩句話便騙來個多汁味美的白梨吃。
梨還沒吃完便已經到了驛站的門口,正欲擡腳邁進門檻。一隻大手從身後一把抓住於曉魁的衣領,硬生生的把於曉魁提了起來,於曉魁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吃了一半的白梨差點掉地上,好在手快一把接住。
於曉魁定了定神,見那隻拎着他領子的手絲毫沒有把他放下的意思,整個身體就這樣在半空中懸着,腳不着地,想掙脫也不容易,忽然於曉魁猛的轉身,想看看身後是何人,頭還沒轉過去,身後之人就用另一隻手把於曉魁的頭按住,用力的向下按着於曉魁的頭。
身體還懸在半空,頭還被硬生生的按着,於曉魁別提多難受了。
於曉魁見無計可施,連忙求饒,是哪位班頭和小鬼開玩笑啊!小鬼服了,快把我放下吧,脖子要折了。
身後發出陣陣笑聲,說完一把將於曉魁仍到了一邊。
於曉魁倒在一旁,覺得脖子被按的生疼,伸手正揉着脖子,口中哎呦哎呦的叫着,擡頭朝那人看去。
面前站着位一臉絡腮鬍子,體型壯碩,身高足足比於曉魁高上一頭的中年壯漢,正一臉怒容的看着於曉魁。
於曉魁看清了對方,也是嚇了一跳,李班頭,你不是出差送信去了,啥時候回來的,我還說等你回來要請你喝酒呢,只是最近手頭緊,待下月領了工錢,定會給你補上。
你還敢說這事,你這潑皮,偷爺爺的馬蹬子換酒喝,害的爺爺騎着沒馬蹬子的馬出去送信,一路上好是辛苦。
你小子還敢在這驛站出現,着實有些膽量,爺爺佩服你這膽量,今個爺爺也不報官,你只要吃我一頓好打,在賠爺爺一副上好的馬蹬子這事就算了。
說着上前單手拎起於曉魁,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於曉魁向後連退了數步才倒在地上,於曉魁慘叫一聲,嘴角一條血痕流出,於曉魁只覺得眼冒金星,想逃跑,卻已是分不清東南西北,連門都找不到了。
張班頭正欲提起於曉魁在打,屋內傳出一聲斷喝,住手!
張班頭隨聲望去,見屋內緩緩走出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鬚髮皆白,身着官服,這老者便是驛站的官員,只見緩緩走到於曉魁身邊將於曉魁扶起。
老者衝着張班頭說道:你這莽夫,想鬧出人命不成,他偷你馬蹬子,叫他還你便是,你一個習武之人,他怎受得了你的拳腳,要是鬧出人命了,犯得上嗎?再者說,他是鎮長身邊的人,你打他不怕丟了差事。
張班頭氣還沒消,但被老者一說,也只得嘆了口氣,便站在一旁。
於曉魁這會纔回過神來,看着身旁的張班頭,叫繞着,聲稱領了工錢便會還張班頭一副新馬蹬子。
張班頭把臉扭到一旁不看他。
老者見此事已經解決,便問於曉魁來此有何事?
於曉魁纔想起自己的任務,從懷中掏出信函,交給老者,便告辭了。
於曉魁可不想在驛站多做停留,萬一那張班頭變卦,在要打他,他可沒法應付,想到這於曉魁加快腳步,想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很快便回到了鎮長家覆命,鎮長見於曉魁半邊臉都腫起來了,就問何故?
於曉魁哪敢說是張班頭打的,那不等於把自己偷馬蹬子的事承認了一樣嗎?便聲稱是自己不小心摔得。
李鎮長盯着於曉魁看了會說:要是你爹看到你現在這幅樣子,得多傷心啊,我和你爹的交情,你也是知道的,你得長進啊!別在遊手好閒了……
於曉魁見李鎮長又要開始說教,便稱去茅房,藉機會逃跑了。
於曉魁睡了個午覺,醒來時太陽就快落山了,剛從牀上做起來,便覺臉上吃疼,隨手一摸,“哎呦”於曉魁叫了一聲,來到院中,對着水桶裡的水一照,這半邊臉比先前腫的更厲害了,此時腹中傳來陣陣叫聲,纔想起已經一天沒吃飯了。
於曉魁一隻手揉着臉,一隻手捂住肚子,在屋子裡轉着圈,家裡沒有食物,兜裡也沒銀子,一番翻箱倒櫃,好不容易在櫃子裡找到幾個銅錢,便樂顛顛的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