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唐雅靜就像發瘋了一樣,她不顧一切的朝着程志德打去,而此時程志德的匕首插入餘智毅的身體中,一時還來不及拔出了,背上就狠狠的捱了唐雅靜一腳。
他冷哼一聲,棄匕首而不顧,迅速的轉身和唐雅靜對打起來。
唐雅靜那裡收過專門的格鬥訓練,這只是憑着一時的憤怒胡亂的朝程志德打去,她的招式全無章法,但是每一招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的內心被巨大的憤怒充斥着,此時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爲餘智毅報仇。
一時間程志德被唐雅靜攻擊的有些慌亂起來,他的章法隨即打亂起來,只好勉強支撐着對付,看餘智毅被自己刺死了,他又有了生存的希望,只要打過眼前這個女人,他就可以逃命了,所以他不再使出同歸於盡的招式,短時間內居然處於下風。
可是好景不長,當他看出唐雅靜只是像一個憤怒的婦女辦發瘋撒潑時,他的心漸漸的平穩下來,攻擊也開始有板有眼,沒有幾下就佔據了上風。唐雅靜伸出拳頭朝程志德狠狠的打去,程志德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輕輕的一扭,唐雅靜的手就被反背過來,唐雅靜擡腿朝程志德的下體踢去,就看程志德冷笑一聲,“小妞,夠狠毒的。”說着話他擡腿踢在了唐雅靜的小腿上,唐雅靜只感到一陣劇痛,就再也沒有反抗的力氣了。
此時唐雅靜被程志德反揹着雙手,這時程志德發出淫蕩的笑聲,“小妞子,還有幾分姿色,你的男人早已經死了,不如陪着我吧。”說着話他用皮帶把唐雅靜的手綁上,一隻鹹豬手朝着唐雅靜白嫩的臉上摸去。
“你這個混蛋。”唐雅靜憤怒的咒罵着,可是絲毫卻沒有反抗的餘地了,只得任程志德的骯髒的大手在自己身上亂摸,她的心裡流出了委屈的淚水。
就在這時,唐雅靜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她扭頭看時,程志德已經暈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再朝後看,餘智毅手提着一隻大棒子站在後面,而順着他的肩膀不斷的有鮮血流下。
原來剛纔程志德匕首刺下去的那一刻,餘智毅的身體翻滾了一下,匕首刺歪了,偏離了心臟的方向而刺在了他的肩膀上,只是由於劇痛他當時昏死過去了,當他醒來的時候,看着程志德正猥褻唐雅靜,氣憤填膺之下,他悄悄的起身,看到地上有一個木棒,就撿起來狠狠的朝着程志德的後腦打下去,當時就把他打暈了。
“阿毅……”唐雅靜猶如一個黑夜中前行的人看到光芒的人一樣,他一把緊緊的把滿身是血的餘智毅緊緊的抱在懷裡,“你怎麼樣?”唐雅靜急切的問。
唐雅靜用力的擁抱觸及到了餘智毅的傷口,他微微咧了咧嘴,“還好沒有傷在重要的地方,不過是流了點血而已。”餘智毅爲了不讓唐雅靜擔心,他勉強擠出一絲並不好看的笑容,唐雅靜這才意識到餘智毅的傷口還沒有處理,她飛快的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條布條,綁紮在餘智毅的傷口,避免它繼續流血,唐雅靜的以前實習的時候也給別人處理過傷口,可是這次她卻戰戰巍巍的,生怕觸痛了餘智毅的傷口,危險過後她才意識害怕,剛纔兩個人的生命完全繫於一線之間,差點沒被這個惡毒的程志德給報廢了小命。唐雅靜想到這裡氣憤的看了一眼地上一動不動的程志德,她擡起腳狠狠的朝程志德踢去,昏迷中的程志德發出了一聲哼聲。
“這傢伙,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強的功夫。”餘智毅吃驚的看着程志德說。
“是,我總覺的這裡面情況古怪,好在我們抓住了他,我就不信他不全盤招出來。”唐雅靜冷笑一聲,從地上撿起一條繩子,迅速的把程志德綁了個結結實實,而剛綁完之後,程志德居然醒了。
“你,你們是誰?”程志德驚恐的看着眼前的這兩個人。
唐雅靜狐疑的和餘智毅對視一眼,眼前的這個程志德居然不認識自己,而太平間裡面躺着的程志德早已經快要腐爛了,這個人到底是誰?
“你先別問我是誰?我問你,你是誰?你爲什麼要冒充程志德。”唐雅靜大而明亮的眼睛犀利的看着眼前的人,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威嚴。
“我,我就是程志德。”坐在地上的男子說。
“哼,你少要撒謊,程志德昨天已經上吊死了,難不成我們見鬼了?”唐雅靜譏笑着說。
“雅靜,少和他廢話。”餘智毅這時從地上撿起匕首,他微笑着來到男子面前,“這把匕首是你的,不過真是一把好刀。”餘智毅說着揮起匕首一下子斬斷那隻木棒,然後他把匕首放在了男子的臉上,“不知道在臉上劃一下是什麼效果?”他壞笑着說。
“不,不要,我說。”男子驚恐的說,“我說的是實話,我真的是程志德,而那個死了的是我的孿生胞弟程志才。”
“哦。”唐雅靜和餘智毅同時驚呼一聲,原來程志德居然有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孿生弟弟,怪不得兩個人這麼相像呢。其實餘智毅和唐雅靜本應該能想到這一點,只不過他們最近一直和鬼魂打交道,只以爲是鬼魂在作祟,這或者就是所謂了思維盲區吧。
“呵呵,程志德,程志才,看來你們兩兄弟是德才兼備啊。”餘智毅譏諷的笑着說。
程志德不屑的哼了一聲。
“我問你,你到這裡來幹什麼?”唐雅靜冷冷的問。
“我到這裡來找東西?”程志德說。
“找什麼?”
“沒什麼,我以前有東西丟在了這裡,所以就回來找。”
“那你爲什麼不趁着有人的時候來找,偏偏在你弟弟死了之後來找呢?”
“那件東西對我來說很有用,如果有人的時候來找,即使找到了也不可能拿走。”程志德狡辯說。
“不過,我有點奇怪,爲什麼你的弟弟死了你一點都不傷心,難不成你是害死的他吧?”唐雅靜笑着說,她要詐一下眼前的程志德,看看他會不會露出什麼破綻。
“哼,他早就該死,他死了我爲什麼要傷心?我倒想問問二位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對我進行拷問?”程志德絲毫沒有一絲畏懼的反問道。
“我們是警察,要不要給你看一看我的證件?”唐雅靜冷笑着說,其實她的證件根本就沒有帶在身上,不過料想借程志德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看的。
聽對方說是警察,程志德不禁楞了一下,隨即有恢復了鎮靜,“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偷偷的到這裡來拿屬於我的東西,其實我這並不叫入室盜竊。”程志德說。
“我和程志財是雙胞胎的兄弟,可是我們並不像其他的雙胞胎一樣心有靈犀,相敬相愛,正好相反,自從打我記事時候起,我們哥兩就從來沒有停止過爭吵和戰鬥,我的弟弟是一個極其自私的人,小時候家裡的父母給我們買的東西都是兩份,而他偏偏要全部霸佔,而那時我的身體瘦弱,他的身體比我強壯些,每次都是我以失敗告終,等我懂事了之後我就儘量的躲着他,自從十幾歲之後我們兄弟兩個人就沒有在一起過,後來他結交了社會上的一些不良青年,打架鬥毆、坑蒙拐騙偷、吃喝嫖賭抽,所有的壞事都做全了,後來由於攔路搶劫被抓進了監獄,等他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成家了。”
“不幸的是我的父母在他入獄期間死了,他們留下了祖傳的一個金銀首飾,本來是讓我們兄弟二人平分的,父母死後我就爲他保留着他那一份,等着他出來在給他,可是沒想到他出來之後,一口咬定是我多要了父母的東西,有一天晚上,他帶着十幾個人到我家裡來又打有砸,最後搶走了我的那一份不說,而且打傷了我的妻子,不出一個月我妻子竟然含恨死去,當我準備把他告上法庭的時候,他竟然消失不見了,從那以後我一直沒有在結婚,一個人悽慘的苟且偷生,就在前一陣子我打聽到他在這裡開旅館,所以我就想要回自己的東西,沒想到他居然死了,我怕警察調查案件的時候找到那些金銀首飾,所以就急忙偷着過來找了,想不到被你們……”程志德說完一臉可憐的看着二人。
唐雅靜和餘智毅對視一眼,而他說的話完全合情合理,只是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既然這麼恨他,難道就沒有動過要殺死他的念頭?”餘智毅逼視着程志德說。
“我說這個哥哥,說話要有證據的,我雖然恨他害的我家破人亡,可是他畢竟是我的親弟弟,我一向膽小,怎麼敢殺人呢?”程志德不悅的說。
“那就好,你放心你弟弟的仇我一定會爲你報的。”餘智毅冷笑着說。
“那謝謝警官了。”程志德連連說。
“不過你好像沒有完全說實話,你說你要找東西,不過真有你的東西在我那裡呢。”餘智毅微笑着說。
程志德不禁一愣,然後高興的說:“原來警官已經爲我找到了,那謝謝你們了,太謝謝你們了。”
“不客氣,不過你見到那些東西之後就不會這麼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