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幾個強盜醫生離開後,三個人再次回到病人的房間,雖然唐雅靜媽媽甦醒過來,但是身體還有有些虛弱。唐雅靜擔憂的看着媽媽,“阿毅,能不能讓媽媽好起來?”她哀求的問。
餘智毅看着唐雅靜悲慼的樣子,遲疑了一下之後堅定的點點頭,“能的,不過,請你們迴避一下吧。”
唐雅靜的父親微微皺起眉頭,這小夥子怎麼這麼古怪,餘智毅的表現使唐雅靜起初對他的一絲好感蕩然無存。“走吧。”唐雅靜拉着父親的手離開了房間。
唐雅靜和父親離開房間之後,餘智毅緊緊的把門關上,然後走到唐雅靜母親的牀邊,他輕輕的把她扶了起來,讓她坐在牀上,然後餘智毅盤腿坐在她的身後,他閉上眼睛調動內體的氣息運轉到自己的雙手上,他伸出手緊緊的貼在唐雅靜的母親的後背上,就看一股淡淡的黃光順着他胳膊,通過雙手注入到唐雅靜的母親的身體中,就看黃光進入她身體的剎那,她的身體微微的晃動起來,餘智毅心中一驚,生怕自己強大的陽氣會對唐雅靜母親的身體受到創傷,好在唐雅靜的媽媽的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就安靜下來,餘智毅調動體內的真氣只順着唐雅靜母親的經絡遊走起來,每到一處,他都感到她身體內冰冷的氣息,加大內力,用自己的強大的陽氣只把那些陰氣逼出來,不到一個時辰,就看從唐雅靜的母親身上升騰出一縷縷如同白霧的水汽,她的臉上也流出了大滴的汗水。
幾個周天循環下來,餘智毅感覺到她體內的陰氣減弱了許多,而由於體內真氣的消耗過大,餘智毅的臉上流出的汗水匯成一股股的朝下流,餘智毅急忙收斂自己的內息,真氣回到丹田中,循環三週趨於平靜。
餘智毅收功之後,再看唐雅靜的母親已經精神了許多,原本空洞的眼睛中有了些靈氣,臉色不不像以前那樣蠟黃了。餘智毅讓她躺下來,很快她就安然的進入了夢想。
餘智毅開門,唐雅靜和父親迫不及待的進入到房間中,看到牀上的病人氣色好了許多,兩個人也放心了許多。
“阿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唐雅靜疑惑而焦急的問。
“毫無疑問,阿姨是撞邪了,她的身上陰氣很重,好在我用陽氣把它逼了出來,所以她的身體已經沒有大恙,只要好好休養就能完全恢復。”餘智毅笑着說。
“可是,她到底是撞了什麼邪?以後不會有事吧?”唐雅靜不放心的問。
“你彆着急,等我慢慢查一查。”餘智毅說着從書包裡面掏出那個類似於手電一樣的儀器,打開之後就在屋子裡面轉了起來,他來到唐雅靜母親的牀邊,那儀器發出滴滴的聲音,儀器上的波形也漸漸的增大“就在這裡了。”餘智毅說着彎下身子,那個類似手電筒的儀器赫然指向牀下的一雙紅色的舞鞋。
那是一雙非常非常漂亮的舞鞋,高而細的鞋跟,精緻的造型,完美的曲線,更讓人讚歎不已的是它的顏色紅的如璀璨的寶石,散發着奪目的紅光,唐雅靜記得以前母親經常穿這雙鞋去跳舞,至於她是什麼時候買的這雙鞋她一時卻想不起來了。
餘智毅從牀下把那雙些拖了出來,“這雙鞋上有極其強大的陰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上面依附着某人的部分靈魂。”
“啊?”唐雅靜和父親同時驚叫一聲。“那你快查一下到底是什麼人的靈魂,怎麼才能把她驅走呢?”唐雅靜着急的說。
唐雅靜的父親起初有些不相信,但是看餘智毅給妻子治好了病,此時倒有些半信半疑起來,他正要看看餘智毅怎樣施法的時候,餘智毅突然說:“好吧,我試試看,不過叔叔你最好還是迴避一下吧,否則我的靈力會減弱的。”
唐雅靜的父親不情願的走出了房間。
“真的有影響嗎?我是不是也要回避一下?”唐雅靜不解的問,上次餘智毅做法的時候出來沒事提前這件事啊。
“呵呵,不用了。”餘智毅笑着說。
“那你怎麼……”唐雅靜要追問。
“你沒有看得出叔叔很不喜歡我嗎?所以我最好還是少當着他的面搞這些被他看做是歪門邪道的東西。”餘智毅微微的皺起眉頭。
唐雅靜的臉上露出一絲擔憂的神情,她預感到餘智毅這次來自己家裡會對兩個人的關係造成很不好的結果,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什麼都管不了了。
“不會的,你治好了媽媽的病,他會另眼看你的。”唐雅靜安慰他說。
“但願如此吧。”餘智毅苦笑着說。“好了,不說這些了,馬上準備吧。”
餘智毅說着依照上次的樣子,把鞋子放在屋子中央,用一圈黃酒把它圈在中央,然後盤腿坐在對面,嘴裡面嘰裡呱啦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雙手則做着各種不同的手勢。
過了一小會兒,就看從圈子裡面升騰起一股白煙,從裡面漸漸的隱現出一個女子的,她的面容漸漸的清晰起來。
那是一個美麗的驚人的女子,雖然她的臉上蒼白,但是絲毫不能掩飾她的美麗,卻給平添一種楚楚動人的氣質,她烏黑濃密的頭髮直披到腰間,兩隻如剪的雙眸閃着靈動的光芒,小巧而筆挺的鼻子,飽滿豐盈的嘴脣,標準的瓜子臉,一副古典的美人的模樣。
那女子見到餘智毅只有好像有些害怕的樣子,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着,“求你不要傷害我。”
“你是何方的妖孽,居然來這裡害人!”餘智毅如炬的目光逼視着女子。
“我,我沒有害人。”那女鬼顫抖着聲音說。
“妖孽,休要狡辯,你看看牀上的人,差點沒被你害死性命,我今天就收了你。”餘智毅說着抽出寶劍直指着女鬼,另一隻手高舉着一個瓶子一樣的東西對着女鬼。
“不,我沒有,我只是喜歡阿姨,我喜歡跳舞而已。”女鬼驚叫這跪在餘智毅的身前。
“這,這和跳舞有什麼關係?”唐雅靜不解的說。
“哎,都是不命苦,可是我致死也放不下跳舞啊。”女子說着從臉龐流下兩行清淚,餘智毅少見鬼魂落淚,一時之間有些驚異。
就聽那女子說:“我名字叫阿蘭,就是本市的人,我從小就喜歡跳舞,我簡直就是爲跳舞而生的,從小到大我參加過無數的舞蹈比賽,每一次都那到大獎。”
女子說到這裡,唐雅靜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小時候的一個畫面,那是自己十幾歲的時候,母親看電視上的少兒舞蹈大賽,其中就有一個叫阿蘭的女孩子獲得第一名,她就是眼前的女子,但是母親看了比賽就非常喜歡這個女孩子,對她連連的誇獎不已,並逼着唐雅靜也去學跳舞,可是唐雅靜對跳舞根本就不感興趣,爲了這件事還和母親吵了一架,那是這麼多年來很少的吵架次數中的一次,所以她記得很清楚,當時她對那個叫阿蘭的女孩恨死了,最後沒有辦法只好去舞蹈班學習,三個月之後最終半途而廢。
聽阿蘭說起過去的事情,她纔想了起來,卻沒想到自己家居然和多年前一個不相識的女孩扯上關係。
就聽阿蘭接着說,“從小時候起,父母和我就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前途,我長大了一定要考取舞蹈學院,然後做一個最著名的舞蹈家,可是當我十八歲的時候命運卻和我開了一個玩笑,那年我讀高三,我報了我國最著名的舞蹈學院,幾次考試之後我各項的成績都名列前茅,本來以爲我馬上就要成爲舞蹈學院的一員時,在體檢是我卻被檢查出有先天性的心臟病,不能從事跳舞的行業了,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我就像被人抽去了靈魂一樣,每天渾渾噩噩,成了一個行屍走肉,我精神上受到了劇烈的打擊,從此變成了一個瘋子。”
“真可憐啊。”唐雅靜能深深體會人一生最大的願望破滅後的絕望和心痛,面對自己殘敗的身體,和渺無希望的前途,難怪女孩會因此而發瘋。“可是,可是你又是怎麼,怎麼……”說到這裡唐雅靜不知道如何說下去了。
“你是說我如何死的吧?”女孩悽慘的一笑,接着說:“那天我精神恍惚的來到街上,正好有一輛疾馳的貨車經過,我竟然不知道躲避,然後,然後就……”女孩的眼淚再次流下來,“這樣也好,不再收世人鄙夷和嘲弄的白眼了。”她流着淚笑着說。
“可是,可是你爲什麼找讓我的媽媽呢?難道就是因爲我媽媽喜歡你嗎?她喜歡你,你更不應該害她啊。”唐雅靜說。
“呵呵,不是我找上的你媽媽,而是她找上的我啊。”阿蘭微笑着說,她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就是這雙鞋,就是它讓我認識了你媽媽,然後我就不想離開她了。”
“紅舞鞋!”唐雅靜和餘智毅同時驚呼一聲,朝着房間中央的那雙鞋看去。
“對,就是它。”阿蘭淡然的接着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