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軟的身子在試圖往上竄,想逃離這危險的處境,但他死死扣住她的肩膀,毫不掩飾他此刻的渴望和意圖。
從他這雙充滿了侵略性的目光中,她有種隨時會被吞沒的錯覺。就彷彿他的眼睛是一汪深潭,只要她沉淪,就會萬劫不復。
“不要……翁析勻……你奪走了我最寶貴的東西,難道還不夠嗎?你救了我,我們互不相欠,爲什麼現在還要來羞辱我?”
“羞辱?你覺得我有那閒情逸致?”他的脣幾乎貼到她臉上,他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匹想要獵食的狼。
但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眼底始終有一絲清明,這代表他不是真的忘乎所以了。
就在她以爲他會進一步要求她的時候,他卻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深眸鎖住她的雙眼,平靜地說:“你除了能取悅我,你還有什麼可以拿來做交換的嗎?你養父母被害的案子,如果只交給警察去查,或許你再等幾年都沒消息,或許這輩子你都別想找到兇手,你以爲警察只爲你一個人做事?他們很忙的。”
這些,桐一月何嘗不知,否則她也不會求他了。
他俊美無雙的容顏一下子變得有點沉,一點都不像是被慾望所控制的人。
這個男人有多可怕,他剛纔不是還想着那種事嗎?怎麼卻還能如此清醒?
“桐一月,如果你不想取悅我,你就用別的來交換。”
“別的?我……我一無所有。”桐一月不得不再次重申這個事實。
“那到也不是,至少你還是個活人,還可以幫我做事,這樣,就算是交換。”
“幫你做事?”桐一月驚訝了,不知不覺自己的手已經被他鬆開。
“怎麼?怕了?還是你覺得自己根本是個廢物,連被人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他的話,尖銳而傷人。
桐一月心頭猶如被什麼東西狠狠捶了一下……誰願當廢物?可不願的話,她就要承受被他利用的事實。
而她實在不明白,她不過是個普通人
,他是財大勢大的翁析勻,她能有什麼幫得上他的?
桐一月在短暫的猶豫之後點點頭說:“如果不是違法犯罪的事,我答應你。”
他不置可否,只是輕輕地勾勾脣,像是在笑。
“怎麼樣?算成交嗎?”
“嗯。”他終於應了一聲。
桐一月那緊緊皺着的小臉舒展開來,心情頓時好了一半,想到翁析勻會幫她尋找害死養父母的兇手,她覺得這件事的希望無形中就增加了。
他往門外走,還不忘丟下一句:“你先休息一下,從明天開始,你要學習一點東西,否則就不能爲我辦事。”
桐一月感覺心頭拔涼拔涼的,不知道她自己這麼做,將來會不會後悔呢?他要讓她去做什麼事?等待她的又是什麼?
可爲了儘快找到兇手,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要不是違法犯罪的事,她就豁出去了。
翁析勻是大忙人,這一出去就是整天,晚上很晚纔回,桐一月都睡着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又是在他懷中睜開眼,他就這麼喜歡抱着她睡嗎?
安靜的早晨,一睜眼就能看到他熟睡的面容,這麼恬靜無害,讓人很難想象這男人的另一面是那般狠的角色。
神與魔的混合體,說的就是翁析勻這種人吧。
桐一月只有在這種時候纔敢如此肆意地打量他,看着他俊臉上每個輪廓,感受着他身上傳來的體溫,她總是在想,如果與他的初識就是從他救起她的一刻開始,該多好啊。
只可惜在那之前還有傷痛的糾葛,否則,她或許對他的感覺就不會這麼複雜。
她腰上的大手緊了緊,她急忙閉上眼裝睡。
翁析勻長長睫毛動了動,睜眼看到她,這紅紅的臉蛋柔嫩的肌膚,可不是一種最直接的誘惑麼?
他幽深的瞳眸一暗,居然沒有壓上來,而是翻身下牀,走進浴室。
這男人的皮膚也太好了,有時一天洗兩次澡卻不會皮膚乾燥。
桐一月以爲可以裝睡下去,但一會兒就聽到他沉靜的聲音說:“既然你早就醒了,就起來吧。”
窘……桐一月知道自己裝睡被他發現了。
可是,她仍然不會在他注視的目光中穿衣服,而是等他出去之後才從被子鑽出來。
衣服一穿好,臥室門就被推開,是他?還有傭人。
他穿着黑色西褲墨綠色襯衣,站在晨光裡,更像是天神般自帶光環。
“你的腳傷不便,就在這裡吃早餐吧,吃完就可以開始今天的學習了。”他淡淡的語氣,是在安排,而不是在跟誰商量。
聽他前半段還感覺這人挺細心的,可聽到最後那句才知道,原來竟是爲了讓她快點進入學習狀態。
學什麼?
桐一月有點好奇,但既然答應了他,就只有硬着頭皮上了。
桐一月很快吃完早餐,這時候薛龍領着一個女人進來了。
這女人蓄着短髮,顯得很精神幹練,不苟言笑,十分嚴肅。
桐一月呆住了,這是要做啥?
翁析勻指着那個短髮女人,對桐一月說:“這是專門請來訓練你記憶力的專家,你用心一點,時間不多了。”
他就這樣簡單幾句,隨後就離開這屋子,只剩下桐一月和那個短髮女人了。
桐一月腦子有點懵,翁析勻在搞什麼,要訓練她的記憶力?這跟幫他做事,有關係嗎?
還有,他說時間不多,指的什麼?
桐一月滿腹疑問揣着,可專家不會慢慢等她釋疑。
短髮女人平靜地從包裡拿出一個儀器,面無表情地說:“十天時間,不知道你能達到什麼樣的水準,現在先來測一測你的記憶力基礎怎麼樣。”
說完,也不等桐一月反應,女人直接將儀器的磁片貼在了桐一月的頭上,還拿出一副紙牌攤開在面前。
這架勢,讓桐一月不由得背脊發寒……天啊,翁析勻要她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需要這樣訓練她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