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析勻得知原來桐一月去看的中醫竟然是靳楠,他也有點詫異,但不管怎樣,既然老婆要想先治療調理之後再看效果,他也會支持她。
桐一月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個,翁析勻的體諒和溫暖,會讓她多一點信心。
熬中藥,這件事翁析勻也親自去做,此刻他在廚房裡,守着這口專門熬藥的罐子,已經能聞到那股子藥味了。
幾種中藥合在一起熬出來的味道並不好聞,瞅着那黑乎乎黏糊糊的藥汁,桐一月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她舔舔脣:“老公……這個看起來不太好吃。”
別看桐一月已經是辣媽一枚了,可她在翁析勻面前有時也會流露出孩子氣的一面,嬌憨可愛。
翁析勻長臂一伸,將她攬在懷裡,他的手卻像是變戲法兒似的多出了一個東西。
“話梅糖?”桐一月眨眨眼睛,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嗯,等你喝完藥之後就含一顆這個在嘴裡,會舒服一點。”
“嘻嘻……老公你真體貼。”
“那是。”
這話還真不誇張,如今翁析勻是新好男人的代表了,從桐一月臉上那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能反映出她的生活。
“不過……老公……”桐一月突然想起了靳楠所說的話,心又有點糾結了:“老公,如果薛常耀真的去挖始皇陵,你會參與抓捕行動嗎?”
這問題也是翁析勻最棘手最難解決的,他最近都在琢磨這個。
翁析勻那雙充滿睿智的眼眸裡透出點點精光:“靳楠說得有幾分可能,薛常耀這個人的變數太大,想要抓他,一般的手段根本不起作用。只能另闢蹊徑。”
“這意思是說,我到時候也要去?你覺得我能引出薛常耀嗎?”
翁析勻眉宇間多了一絲凝重:“不,我不希望你去涉險。”
桐一月緊緊摟着他的腰,她能感受到他的愛是那麼濃烈,她也一樣。
“靳楠的話,真正的意思是說,假如我真去了秦嶺,而湊巧又是懷孕的狀態,那孩子就更沒希望保住。”
“別管那麼多,總之我不會讓你去冒險的,抓薛常耀,那主要是我和赫軍的事。”
桐一月知道翁析勻緊張她,不過想想也是的,就算她從現在開始調理,也說不準什麼時候能起到效果呢,現在說懷孕還太不確定。
桐一月主要是子宮壁太薄,而有些中藥是能起到治療調理得作用,長時間服用,有一定的機率使得子宮壁的厚度增加,那之後就大大提高了懷孕的機會。
但這是個不定期的過程,有的女人或許兩三個月就有效,有的可能需要一年半載,有的甚至可能沒效果。
而最讓人頭疼的是,薛常耀什麼時候會行動?沒人知道。
“好啦,別爲這事傷神,你就是壓力太大,想得太多,現在你什麼都別想,保持愉快的心情纔是。”翁析勻說着就伸手去端藥罐子,已經熬好了。
一碗藥擺在面前,桐一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可是她自己要
找醫生的,結果就是要喝這種看起來很影響食慾的藥。
翁析勻見她這表情,不禁心生憐惜:“你以前很少喝中藥吧,聽我的,你一隻手捏着鼻子,一隻手端着碗,就沒那麼苦。”
桐一月咬咬牙,果然依他說的去做……苦是不太苦,可就是會被這味道攪得有點反胃。
咕咚咕咚喝下去,桐一月的臉蛋已經皺成了酸菜,翁析勻立刻將話梅糖放進她嘴裡,這才感覺好過些。
有老公疼的女人就是幸福的,桐一月就連喝中藥都有翁析勻親自熬,還爲她準備了糖,這麼細心的舉動,勝過千百句甜言蜜語。
桐一月有了這個值得依靠的男人,心靈和感情都有了歸宿,可她還會時常想起乾昊,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是否也找到適合他的女人?
這是桐一月心裡的小秘密,她希望能聽到乾昊的好消息。
殊不知乾昊最近可是忙呢。忙着幹什麼?這還要從他的拍賣行遇到的麻煩開始說起。
格拉梅特拍賣行之所以能成爲國際三大拍賣行之一,那勢力背景都是一般人望塵莫及的。
但越是做得大的,名望越高的,也就意味着全世界都在盯着你,身邊無數人明裡暗裡都在算計你。
如果稍有不慎就會捲入是非,處理不當的話,還會對公司和家族造成不良影響。
格拉梅特拍賣行是行業裡的巨頭,曾經多次戰勝競爭對手,經歷多年風風雨雨才走到今天屹立不倒的地位。可是仍然會有意想不到的麻煩。
就在這深夜,萬籟俱靜,本該是進入夢鄉好好休息的時候。可是有人不得安寧,還在海邊守着,就爲了抓一艘船。
T市這座臨海之城,有着延綿蜿蜒的海岸線,有着優良的港口良好的管理,但不能每處海岸線都有人駐守的。總有一些地方是難以兼顧的,就會給走私份子有機可趁。
拍賣行前幾天收到一幅名畫,經手人被騙了,乾昊事後才發現這畫的來歷有問題,雖然是真跡,但很可能來源不正。
開始乾昊也沒有太在意,就想着趕緊將畫退給它的主人,這樣就平安無事。可怪就怪在畫的主人居然聯繫不到了。
乾昊敏銳地感覺不對勁,之後的三天內又收到一件古董,跟這幅畫的情況類似。
連續兩次出現異常情況,乾昊覺得是有人在搗鬼。如果不能將畫和古董妥善處理,一旦警察找上門來,拍賣行的聲譽就會受到打擊。
來路不正的東西,拍賣行不收。這也是爲什麼乾家能將生意做到如日中天的秘訣。
海邊一塊大岩石,在夜幕下猶如一隻怪獸聳立。岩石背後有幾個身影,其中一個就是赤熛。
赤熛這貨煙癮犯了,想抽菸,可是又不敢。因爲這次是要堵截走私船隻,赤熛一抽菸,難免會有一點菸火的光,在夜裡看着就顯眼,怕打草驚蛇。
“老大,我真佩服您,一蹲就是一個小時,您腳軟不?”
乾昊的目光一直盯着海面上,聞言,也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心裡琢磨,這都
快凌晨4點了,怎麼還沒動靜?
乾昊他們是查到那幅畫和古董的來源就跟某走私團伙有關係,以乾昊的性格,他要親自將人抓到,問個清楚,務必將幕後的人找出來,否則拍賣行豈不是背黑鍋了?
收到的消息顯示是凌晨3點多目標會靠岸,可這都4點了。
“老大,該不會是那艘船出事了吧?要不咱們就撤?”
“不,再等等。”乾昊話音剛落,海面上就出現異狀。
乾昊馬上拿起紅外望遠鏡一看……
“來了,目標出現,大家都準備好。”乾昊低聲吩咐,他自己也是全神戒備。
有一艘船,不大,正在往這邊駛來,看樣子是要停靠在岸邊的,正是一艘走私船。
乾昊的手下可不止幾個,而是分幾批守在這邊的,等候乾昊的吩咐。
赤熛忍不住咒罵:“M的,終於來了!”
船隻靠岸,同時船上也亮起了燈,可以看見爲首的是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他就是這樁走私的核心人物……封奎。
“動作麻利點,快點兒!”封奎不耐煩地衝幾個馬仔吼叫,但同時也警惕地看着周圍。
沒什麼動靜,貌似很安全。
可就在這時,幾塊岩石後邊猛地冒出十幾條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火速衝了上去……
一時間,驚叫聲怒吼聲罵聲混成一片,乾昊和走私船的主人封奎,兩夥人槓上了。
封奎一手舉着槍,嘴裡在罵:“M的,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老子是誰?滾遠點!”
經驗告訴他,這一夥人不是警察,所以封奎的膽子就大了。
乾昊這邊就更生猛,幾乎個個都有槍,對準了封奎那邊。赤熛呸了口唾沫:“你特碼不就是封奎嗎,敢再呱噪試試?”
十幾口槍對着封奎,那他那邊只有三個人才有槍,他看清楚形勢之後臉色大變,而他手下的馬仔更是嚇得不敢出聲。
“你們要幹什麼?”封奎終於是收起了囂張的氣焰,沒辦法,誰的火力強,誰就是老大。
乾昊這才慢悠悠地說:“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怕被黑吃黑嗎?你這船上的東西,說實話,我看不上,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你上一批的東西都賣給什麼人了。”
封奎一聽乾昊不是要吞掉他的貨,一下子又露出張狂的本性,斷然拒絕:“不行,我不能告訴你買家的信息,否則我以後還怎麼在這行混?”
乾昊嘴裡發出一聲徹骨的冷笑:“怎麼你以爲今天你不說,以後你還能混下去?”
“你……”封奎正待破口大罵,忽然間,前方涌來幾條人影,白光乍現。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只聽一個清澈響亮的女聲說:“全都不許動,警察!”
刺眼的白光將這一片照得如同白晝,一羣威武十足的警察在一個短髮女警的帶領下,霸氣登場,瞬間就把眼前的人都鎮住了。
乾昊聽聲音都聽出來了,這真是冤家路窄……杜芹芹!這個女警上輩子是不是跟他有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