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太黏人了(一)
她的牀榻很小,於是兩個人貼的很近。秦雨樓腦海裡還盤算着怎麼回府處置王管家的事兒,對嵐箏摸摸索索的舉動並未放在心上,但過了一會,她發現對方的行爲越發放肆,竟從後面抱住了她。
雨樓怒,掰開他的手,坐起身厲聲道:“你要做什麼?”
嵐箏望着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五哥說應該脫了你的衣服,讓你光光的跟我睡。”
這個樑王,怎麼不教他弟弟點好事。
“你五哥說的不對,不要聽他的,天不早了,快睡罷。”
“……但是我覺得他說的對……”
爭執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她回了一句:“別聽他的。”便背對着嵐箏重新躺好,心裡則緊張。樑王是唯恐天下不亂,指不定還跟他弟弟說了些什麼,果不出她所料,很快嵐箏就趴在她的肩頭,問她:“雨樓,魚水之歡是什麼?”
她險些一口氣憋在胸中悶死,咳嗽了兩聲才道:“我不知道。”
“……可是五哥說,我這麼問你,你就明白的。”
“不明白。”
嵐箏見她沒好氣的回答,嘟囔道:“不告訴就不告訴,明天我問別人去。”
無法想象一個王爺傻乎乎的抓着別人問魚水之歡是什麼的情景。不如隨便編個謊話騙他,就說魚水之歡是道菜的名字怎麼樣?不行,萬一他叫人去做怎麼辦,豈不是糗大了。雨樓糾結了好一會,才發現對方已經沒了動靜,轉身一看,他已經睡着了。
見他睡了,她躡手躡腳的掀開被子,以最輕的動作披了件衣裳,悄悄打開門出去了。
嵐箏昨天因她不在身邊就睡的不好,方纔抱着她才覺得踏實,半夢半醒間習慣性的往她身上黏,但卻撲了個空,他摸了摸身邊空蕩蕩的。
“雨樓,你在哪裡?”
寒風襲來,秦雨樓抱着肩膀打了一個哆嗦,對站在枯樹下的墨色身影道:“你到底有什麼事兒跟我說?麻煩請快點,好冷。”
那人轉過身子,年紀約莫三十歲上下,長眉細目,活脫一副狐狸樣兒。他抽了抽着被凍出來的鼻涕:“你可知道我在這裡足足等了你三個時辰?不過還好,你終於來了,我本以爲又要空等一夜。”
“方御醫,是你自己單方面決定要在這裡等我來的,我不想你凍成八指神醫才抽空出來見你一面,別得寸進尺,有話快說,我數三個數,你不說重點,我就走了。”
方雱迎着寒風無比悲憤的說道:“秦雨樓,你不肯嫁給我弟弟,不過是貪圖一個王妃的名分,現在你如願了,你看看惠王那個樣子,做他的王妃又有什麼尊貴可言?”
原來大半夜的把她叫來就是聽他指責自己的。
“呵呵,龍陽夫君和愚鈍夫君之間,我寧願選擇後者。另外,方御醫,雖說你跟我秦家祖輩上是莫逆之交,我也很體諒並尊敬你對弟弟一片關愛,但如果你再纏着我,我就——”她在他前面攥緊拳頭晃了晃,威脅道:“我就把你打成,你自己都無法醫治的殘疾!”
方雱還要說什麼,但迫於秦雨樓的拳頭,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女人哪——都是貪圖虛榮的……”揮了揮衣袖,飄然而去。
她對着方雱的背影踹了一腳,正欲轉身離開,只聽身後啊了一聲,在這寂靜的夜色中甚是突兀,嚇的她一驚,待鎮定下來,忽然發覺,慢!這聲音怎麼如此耳熟……
“秦雨樓——快把本王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