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牢吃定
雨樓渾身都是冷汗,疼的倒抽冷氣:“……我說了,可你沒聽。”
“我……”他啞然,仔細回憶,她剛纔好像是對他有過阻止。
“上次之後,就不太舒服。”她道:“不過,沒有這麼疼。”
“對不起,對不起。”她淡淡的訴述,聽到他耳中,像是被鞭子抽到心裡。不禁瞬間回憶起自己對她做過的種種行爲來,越想越覺得自己要邁入禽獸的行列。懶
雨樓道:“……也不全怪你,我也沒想到,會疼的受不了。”
“不,都怨我,是你剛生產完不久,我就要你,才把你弄傷的。”在這漆黑的夜裡,很適合做檢討:“其實你小產後,我也想過要與你合歡,弄傷報復你來着,還好沒有,否則落下炎症,我得心疼死。”
雨樓從不知還有這番隱情,回想當時的情形,越想越氣,抓了枕頭打他:“你還有臉說!你原來還存過這份心。”嵐箏擋下枕頭的攻擊:“當時是當時,你能不能別翻舊賬?!”
她瞪着他,良久無言,最後哼的一聲,氣哄哄的道:“我若是翻舊賬,說一夜也說不完。”
“那就別說了。”嵐箏舉手告饒:“我都記着呢。”靜等了一下,偷偷擡眼瞄她,見她還滿臉怒氣,信誓旦旦的說:“我會好好彌補你的。”
她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呸,呸。不算數,不算數。”蟲
“你這是幹什麼?”他拿開她的手質問,他的承諾,她竟然呸呸的唾棄。
“你每次一說這話,準沒好事發生。”雨樓頗爲迷信的要嵐箏隨她一併破除魔咒:“嵐箏,你快收回剛纔的話。”
“……”
“快點啊。”
他鄭重其事的說道:“秦雨樓,我不僅不收回這句話,還要加倍的補償你,你就等着明年元月的朝會大典冊封爲皇后吧。”
她愣怔,隨即擺擺手,故作輕鬆的笑:“……我方纔和你生氣,不是想求後位。你不來看我,我有點生氣,耍耍性子而已。你剛登基,他們不會讓你立我做皇后的。”
“皇帝要做的事情,沒有做不成的。”
雖然免不了費些周折。
“…………”
“不高興?”嵐箏撥弄她的圓丘:“聽到當皇后都不開心,哪有你這樣的女人?要當西王母,你才滿足?”
她不是不開心,只是心裡覺得不那麼真實:“不要褻瀆神靈。”
“好,好,我不褻瀆神靈。”他親了她一下:“我褻瀆你。”
被她射出一道陰冷怨恨的目光,他馬上想起來了:“我知道你疼,隨口說說,別當真。”
老老實實的摟着她,靜靜的躺了一會,問她:“你在想什麼?”
她淡淡的說:“白頭偕老。”
這是他聽過的最美的四個字,鼻子一酸,在她額上印了一吻:“……白頭偕老……”
“嵐箏,我想派人將我娘和我嫂子接回京師。”
“好吧。”
聽語氣不太情願,但總歸是答應了,她開心的笑道:“謝主隆恩。”
嵐箏學着她的語氣說:“少來這套!”
她窘然:“難聽死了!不許學,我以後不說就是了。”
嵐箏見她這般可愛,不禁又動了情,但顧及她的痛,生生忍了。叮囑她明日要叫御醫來看,埋首在她胸口在她肌膚上畫圈玩:“雨樓,我是忙,但你可以來看我的。我在哪裡批閱奏摺,你不是知道麼。”
“女人不能參政,還是老實在後宮等你的好。”
“唉……你就這點遵守了聖人的話。有點女德。”
“我不喜歡鬥來鬥去,平平靜靜過日子最好。”當然誰想欺負她,也絕不允許。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嵐箏……你有云澈的消息嗎?”
嵐箏呀了一聲:“怎麼把他忘記了,失策失策,我明天就頒佈詔書,韓王世子沒有聖意,不可離開封地半步。省得他滿天下亂跑。”
“他忙了咱們不少忙,你不能這麼對他。”
“我問你,你知道他最近在做什麼嗎?消失了一樣,找不到人影。”嵐箏道:“登基大典的時候,派人找過他,可哪裡都找不到。我不想讓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在我的江山裡亂竄。”
“他該是和緋綠在一起,找我哥哥的屍體。”
“找屍體,別把自己找成屍體。”
猛見她神色黯然,知道是提及她哥哥,她又難過了,哄她道:“有些事情就別想了,都過去了。”
“我……我想出宮,回秦府看看。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放不下,想去轉轉。”
“哦……去吧。”
“這麼爽快?”
“孩子在這裡,你還能跑了不成?”嵐箏很放心:“記得喬裝打扮一番,天黑之前回來就行了。”
“……”
有了孩子,就被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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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來的時候,嵐箏已經走了。雨樓覺得下身沒那麼痛了,一想反正也要出宮,順路去找方霖,跟他要方子調養。便沒叫御醫來診,打扮成小太監的模樣,戴着腰牌,晌午不到就出宮回府了。
初春時分,草木發芽,原來的府邸內沒人收拾,地上覆了一層柔嫩的綠草,雖是破敗,卻別有一番清新之感。這讓她想起了小時候,回憶起來,似乎就是這種微風輕撫,聞得到青草芬芳的感覺。
那個時候還以爲會嫁給晉王,還以爲父親是坦蕩愛家的人。
“唉……”她輕聲嘆氣,步向後花園。
這時一個黑影站在樹下,偷偷的看她的一舉一動,見她後花園,也跟了過去。剛一入園,黑影突然被對方鎖住喉嚨按到地上。
雨樓揮拳就要打。
“別打,姐姐是我。”
“雲澈!”雨樓喜,將他扶起來,給他拍打塵土:“你怎麼在這裡?”
“呃……”雲澈支吾道:“照料秦遠笛。”
她一怔,隨即激動的眼淚盈眶:“哥哥,還活着?”
“還算活着吧。”
“什麼叫還算活着,他怎麼了?”
“舊傷未愈就去行刺晉王,能活着已經是奇蹟了。”
她腦袋轟隆一聲:“行刺晉王?成功了嗎?”
雲澈搖頭:“沒聽到信兒,不過秦遠笛的確傷的很重,這裡最安全,就將他安排在這裡了,你快隨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