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虐身,虐心,慎入)
入秋已深,縱然再好的景色,到了這個季節也破敗了,遊園賞花的活動都歇了。
室內生了火盆,熱氣十足。嵐箏出去了景華宮請安,雨樓料想他回來就要搓弄她,到時候退盡衣衫,爲了不讓自己着涼,她預先讓宮婢多加了炭火。懶
昨晚上沒休息好,這會屋子一暖和,睏意上來,倚靠在牀榻上睡了過去。
昏沉中,聽到宮婢道:“見過殿下。”想是嵐箏回來了,按照一貫的做法,不予理睬,繼續假寐。
急促的腳步漸近,到了牀前停下,突然脖子被扼住,接着便是惡狠狠的聲音:“你敢背叛我?”
雨樓掙扎開他的鉗制,坐起來,猛咳了幾聲,道:“你做什麼?”他從沒對她動過粗,根本無法適應。
“你竟敢背叛我?”他的吼道,因爲過度的憤怒,身子都在顫抖,指着她罵:“我處處容忍你,到頭來,你還在背後搞動作來害我!”
雨樓意識到是她見過晉王的事情暴露了:“你把話說清楚!”
“你還有臉讓我說清楚?!你自己做過什麼你不知道?!”嵐箏怒不可遏,抓了她的胳膊,把她摔到地上,恨不得再踏上一腳:“爲什麼晉王和皇上說宮內要有巫盅案?還不是你那天聽到了我和皇后的話,偷偷說給他的!我不避諱你,你倒來給我拆臺!”
我那麼信任你,而你呢。蟲
“你沒害成人,跑回來跟我撒氣?”該來的還是來了,雨樓跪在地上冷笑:“我不過是沒讓你害晉王罷了,其餘的計劃可沒阻止你,你大可以興風作浪,藉着被人下盅的理由,恢復睿智的惠王原來的樣子。我透漏給他的那點信息,壞不了你什麼事兒!”
“你認了?你確實揹着我,把我的計劃說給了晉王?”親耳聽到她背叛的真相,又心寒了一次。
雨樓從地上站起來,道:“是我說給他聽的。”
“你!”嵐箏高舉起手要打,在空中停了片刻,還是沒落下去,他咬脣,忍着眼淚道:“不管你怎麼不識時務,我都沒動過你一個指頭,你……你……”因爲嗚咽說不下去,頓了頓將眼淚嚥下了,才道:“你當真以爲我忍着你,讓着你,是怕你的武功?好笑,我若真有意加害你,早叫人廢了你的武功,還能叫你耀武揚威?”
雨樓第一看嵐箏這麼憤怒,亦有些慌亂:“……嵐箏……”
他自嘲的一笑,怒氣已被翻涌上來的哀傷掩蓋:“……不值,真的不值……你根本不值我對你這麼好……”
雨樓一怔,輪到她笑了:“呵呵,有意思,你對我好?你說的好,指的是拿我家人的性命脅迫我就範是麼?我怎麼不知道被迫和人交合是好事呢!“
嵐箏被她話傷的心疼至極,強忍了眼淚道:“我是掠奪你,因爲你爹欠我的。現在,我玩膩你了,你可以滾了!滾的遠遠的,別再讓我看到你。”
雨樓吸了一口氣,用力咬着口腔內壁都不覺得疼:“等你這話好久了。我再也不會出現礙你的眼!”走過他身側,便向外去。
此時他在背後叫住她:“等一等。”
雨樓轉身,心想,若是他留她,她或許會改變主意。
“你就想這麼走了?”嵐箏冷笑:“我獨孤嵐箏的東西就算不要了,也還是我的。”
◆ttκǎ n◆¢ ○
他拍了拍手,突然衝進來幾個御林軍,二話不說就去擒雨樓。雨樓想自己就算打過了他們,她也跑不出皇宮,並未多做掙扎。
“點了她的穴道!”
“是。”
被點了穴道的雨樓,身子綿軟無力,此時嵐箏上前抱住她,吩咐了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嵐箏抱起她放到牀上,撫摸着她的臉頰,挑眉笑:“我說過,你今生跟了我,如果我不願意,你就是到死都不脫。現在我雖玩膩你了,可以放你離開,但也不能那麼隨便。你是我的,不管走到天涯海角都是!”
雨樓摸不準他要做什麼,因爲恐懼,只能凝視着他,卻發不出聲。
嵐箏吸了吸鼻水:“你不是向着晉王麼,不是覺得我不好麼,嗯?沒關係,我放你走,你大可以去找他。”
“嵐箏……你……”
“別叫我!”嵐箏扯裂她的衣襟,取其中一塊塞進她口中,然後拽過被子蓋在她臉上,含淚喃道:“你背叛我……我要讓你知道,你是誰的。”
嵐箏抹了眼淚,起身命人取了烙鐵來。烙鐵的頭部是鑄劍剩下的玄鐵錠,嵐箏曾讓鑄劍師刻了一個【嵐】字在上面。方纔他讓人在鐵錠上加了個手柄,便成了烙鐵。
他將烙鐵插到火盆中,坐在牀前掀開被子,見雨樓倔強的瞪着他。
“你一直想的就是離開我,自始自終都是,可我都忍着了,希望你有回心轉意的一天,可你呢……”他捏着她的下巴,對她恨恨的說:“就算我把心剜給你,你也看不到罷。不過沒關係,呵呵,我讓你一輩子記得。”
他回身見烙鐵紅了,起身取來握在右手中,左手扯開她的肚兜,讓她的胸口暴露無疑。見她眼底充滿驚恐的神色,又把她口中的布團拔了。
雨樓望着紅赤赤的烙鐵,已感到了撲面的熱浪,脣齒都打顫:“你……你……要幹什麼?”
“你不是要離開我麼?去啊,哪個跟你的男人都得知道,你是我的。”
她胸露的【嵐】字傷疤就是他的烙印。
嵐箏怔怔的盯着她的胸口,橫肘摁住她肩膀,提了那烙鐵往她左胸處貼了過去。火紅的烙鐵粘住皮肉,“滋滋”地生出一股青煙,牀榻間一片焦糊。
雨樓只在烙鐵落下的瞬間,發出一聲慘叫,但立即便沒了聲息。嵐箏擡眸去看她,只見她嘴角掛着絲絲血跡,想是把脣咬爛了用來忍這極端的疼痛。
縱然這般,她還是疼的不受控制的眼淚婆娑,抽咽不止。
他猛地一震,清醒了不少。趕緊扔了烙鐵,抱住她去吻她的淚水,自己也哭的視線模糊,口中叫着她的名字。但無論他怎麼喚她,她都緊咬嘴脣,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