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誰無賴?
等雨樓弄懂太子第三輪比賽的規則後,幾欲暈厥。
她就算再擅箭術,也不敢保證能在太子命懸一線的時候照常發揮,稍有差池,就是誅九族的死罪。她拉開的弓箭,遲遲放不開。越想越緊張,看那銅錢也忽大忽小,過了一會竟然模糊了。懶
正此時身旁的燁誠說了聲:“記得還我人情。”
只見羽箭一道白光飛出,直奔嵐箏,擦着他的耳畔而過。
“本王輸了,不用比了。”燁誠扔下弓弩,對着遠處的太子,欠了欠身,翩然而去。其餘看熱鬧的衆人頗爲掃興,紛紛議論:“晉王怎麼會射偏,讓這個女人白白撿了個便宜。”
有奸.情。
太子極爲失望,但無奈晉王已經走了,這場比賽只能算是秦雨樓贏了。他瞥了嵐箏一眼,別有深意的道:“晉王真是個好人,懂得送人情了。呵呵,不過依我來看,該把中間那個‘人’字去掉。”
你在挑撥我們夫妻關係麼?!嵐箏佯裝聽不懂:“四哥在說什麼?”
太子獨孤靜宸笑道:“算了,我們回去吧。”
這時衆隨從層層的圍了上來,檢查自家主人的有無損傷。雨樓也提裙疾步趕到了嵐箏面前,仔仔細細的將他看了一遍,見完好無損,心終於着了底。
“本太子會遵守承諾,幫助你的兄長免去一半充軍的年數。”蟲
“謝太子殿下。”
“願賭服輸,另外,本太子很感激惠王妃,不管怎麼說,你讓本太子過了有趣的一天。”
獨孤靜宸微咳了幾下:“身體有恙,比不得你們這些健康人,本太子還是回宮休息罷。”
“恭送千歲。”
“四哥慢走,我改天再進宮看你,咱們再下棋,我保證絕不會帶這個攪局的女人。”
太子的目光掃過嵐箏,落到雨樓身上,笑意越來越淡,轉身被衆隨從衆星拱月般的簇擁回宮了。
其他人也相繼離去,個別皇子本來打算要捉弄嵐箏的,但方纔見過了惠王妃的彪悍勁,不敢冒然造次,頂多走過嵐箏面前的時候挑釁的哼一聲。
雨樓此次入宮雖然驚險,卻撿了一個便宜,爲哥哥免去了三年的軍役,心情很好,她笑的燦爛:“走吧,嵐箏,我們也回去吧。”
拿我做那麼危險的賭注,你還挺美的,是吧,非得好好折騰你。
出宮坐上回府的車輦後,嵐箏開始發問:“母后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
“不可能,你們聊了那麼久,你來春坊找我的時候,都過了有一個時辰了。”
雨樓的眼前浮現皇后略帶愁容的面龐,那是一個母親從內心深處擔憂自己的兒子纔會有的表情。還有她對她說的那番話:
‘就讓本宮叫你雨樓吧,嫁給箏兒難爲你了,他不懂事,你要處處忍讓他。’
‘你說廢黜王妃之位的懿旨麼?呵呵,那是剛得知箏兒遇險在氣頭上說的話,你爲箏兒連自己的容貌都肯放棄,這麼好的王妃,本宮怎麼會苛責你呢。本宮與秦侍郎說的那番話,全當做沒聽過罷。本宮今日召你進宮,就是要與你說這個,不想讓你有壓力。’
原來虛驚一場,原來根本不需要和他有夫妻之實的。
雨樓想到這裡,越加懊悔,羞憤難當。都怪自己的性子太急,不該那麼早就亂了心神,害的自己被這傢伙佔便宜。
嵐箏伸手在雨樓眼前晃了晃:“你想什麼呢?母后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她看他就心煩,用力打開他的手:“都說了沒說什麼,老問什麼!”
“問問怎麼了?至於這樣兇我嗎?”
見他生氣了,雨樓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確實差了點,舒了口氣,柔聲道:“真的沒說什麼,就是問問惠王府的近況,還有你的身體。”
“你怎麼回答的?”
“一切都好。”
“纔不好。”
她問:“哪裡不好?”他生龍活虎,那麼能鬧騰,沒看出有哪裡不好。
“這裡。”抓住她的手,便往自己的下.身按去。雨樓呀的一聲,彈開手,氣惱:“你這無賴!”
嵐箏被罵無賴,索性無賴到底,往她身上撲:“你剛纔答應過我,讓我親熱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雨樓正懊惱和他跨越雷池這事呢。她閃身躲開,吊着眉梢反問:“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
“你耍賴,不講信用。”嵐箏一直以爲耍賴是自己的招數,怎想雨樓也用這招。
“我本就沒立過承諾,何來失信一說?”
“你分明就是說過,要我去做靶子的時候說的!”
“誰聽到了,有證人麼?”
獨孤嵐箏被她狠狠涮了一把,當下懊惱,斜着眼睛瞪她,而雨樓嘴角掛着微笑,一副就是耍賴,你耐我何的樣子。
“老子就是證人!”去撲她,心想,非得讓你知道不守信用的後果。
雨樓鎮定自若,擡手對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掌,徹底粉碎了嵐箏以卵擊石的進攻。嵐箏捂着胸口,乾咳了幾下,啐了一口:“你這女人……”你等着,早晚制服你。
她怕打壞他,俯身去看他:“嵐箏,你沒事吧,我沒用多少力氣的。”就在這時,嵐箏突然抱住她,往她懷裡鑽:“你竟捨得打我。”
硬的不行,來軟的,撒嬌耍賴無所不用其極。
“你別抱着我,開放開,要鬧回府再鬧。”雨樓向後躲,見那張妖孽的臉就發燒似的。嵐箏卻往她身上壓:“我不放開,讓我死到你身上得了。”說着便去吻她的脣瓣。
她別開臉不讓他得逞。嵐箏沒吻到芳澤,退而求其次,去吮她雪白的脖子,昨天留下的痕跡還在,他就在上面又加了一道,手也不老實,探入衣襟,上下其手。
這時馬車越行越慢,終於停住,劉希在車外道:“稟王爺,到府邸了。”
雨樓趁機推開他,先跳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