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遇晉王(一)
經過孃親的婚前教育,她當然懂發生了什麼,猜測是剛纔和她拉扯間,嵐箏動了情。她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不知如何應對,偏這時嵐箏又湊上來:“雨樓,你快幫我看看。”
她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你別碰我——”避開他的目光,紅着臉就要下牀離開。
嵐箏抓住她:“你要去哪?我生病了,你都不關心我——”
“我……我……我出去看月亮。”她靈光一閃,指着窗外的皓月道。
“我也去!”還是黏着她不放。
“大病初癒,您別的亂動了,我出去轉轉就回來。”奮力掙脫他的手,走出了臥房。門口掌燈的兩個侍女見王妃衣衫不整的出來了,面面相覷不敢多言。
她待了好一會返回去,嵐箏已經睡了,她鬆了一口氣,想這一夜總算是捱過去了。
但問題是明天晚上和以後的每天晚上要怎麼熬。
冰初以前就在王府做事,根深蒂固,又有嵐箏袒護,雨樓拿她沒辦法。仗着手疼的理由將王爺控制在自己身邊了幾天,不讓冰初靠近。但日子久了,終不是辦法。冰初來勢洶洶,是準備打持久戰的架勢。
這天降了一場大雪,嵐箏非讓雨樓帶着自己去花園裡玩雪。雨樓自打十歲之後就沒在雪地裡瘋玩過了,只覺得幼稚,興致並不高,加之嵐箏沒輕沒重的趁她愣神的時候迎面砸了她一個雪團,她便撂了臉子走人了。留下冰初陪着嵐箏玩的歡實。
雨樓回到臥房,命人打來溫水洗淨面盤,又換了乾淨的衣服後坐在窗前發呆。緋綠見她意志消沉,小聲勸道:“小姐,你可不能輸給冰初那濺人。”
她輕笑:“輸就輸了,我本就不稀罕獨孤藍陣,她若喜歡不如讓給她,我樂得清閒。反正她沈冰初這輩子就算生了兒子也是個妾,憑她那出身也動不了我的位置,不如將那黏人的魔神拱手送她好了!”
“話雖這麼說……”緋綠垂着嘴角,惋惜道:“但小姐不覺得憋氣麼。”
“如果惠王殿下是正常男子,我作爲他的正妃,別說來個出身低微的侍女爭寵,就是九天玄女來了,我也要鼓足十分的氣力爭到底的。但現在……罷了,罷了。爭到手也沒意思。”
“小姐,是不是說如果當初嫁給了晉王殿下,就一定會爭呀?”
雨樓睇了她一眼,想說什麼,張了張口又作罷了。
這時府內的下人來報,說秦府來人了。她趕緊請了進來,秦府來的人是父親的親信老奴,一見到自家小姐便激動的說道:“小姐,大少爺回府了,老爺讓老奴請您回去呢。”
“哥哥回來了?”她迄今爲止做的一切都是在等這一天:“我們快走!”
“不用稟告王爺一聲麼?”畢竟王妃回自己孃家也是一件大事。
雨樓纔不管什麼王爺殿下的:“沒事,我們走。”
王妃出行的儀仗也不需要了,雨樓隨着秦府的老奴一路出了惠王府,回家去了。
秦雨樓的哥哥秦遠笛本爲宣府總兵,手下的參將剋扣軍餉,被他發現後並未上報朝廷,而是私下打了那參將一頓了事,誰知這參將不知感恩,反倒夜裡帶着手下的精銳士兵譁變投靠了關外的敵軍。秦遠笛行事高調,加之年少身居高位惹了不少人眼紅,此次他落難。立即蹦出幾個御史彈劾他,將剋扣軍餉,裡通外國,內外勾結,妄圖謀逆的帽子都扣到了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