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獅
憑藉多年的從業經驗,老.鴇一眼便瞧出眼前這位華服的公子哥是出身貴胄的多金主。他們涉世未深,看到喜歡的姑娘,常常一擲千金。
老.鴇趕忙引着雨樓一路賠笑領着她入了二樓。晚上正是歡樂之時,淫.笑浪曲不絕於耳。懶
老.鴇帶着雨樓入了二樓一個包間,堆笑着詢問:“不知公子是聽曲呢,還是……”
雨樓翹着二郎腿,摸着下巴,略作思考:“本公子的喜好有點怪……”
“公子只管說來,咱這的姑娘個個都有一身拿得出手的本領,不怕滿足不了公子。”
“不是這個。”雨樓擺手糾正:“本公子喜歡和其他人爭女人,你們今晚誰出價最高,本公子就和誰卯上!爲的就是開高價,睡別人睡不着的女人。”
正所謂睡別人看中的女人,讓他們乾瞪眼去吧。
“哦呵呵。”老.鴇尖着嗓子欣喜的笑:“這好辦,這好辦,奴家這就去瞧瞧,今晚上咱這的花魁茯苓姑娘的價碼。”
老.鴇扭着身子出去了,雨樓拿着扇子敲打桌子等結果。
樑王帶着他十弟出來鬼混,自然不敢暴露身份,但是一定會挑選最高檔次伎女,這樣才配的上他們的身份。
想找女人是吧,哼,想的美。
很快老.鴇搖着團扇走了進來,對雨樓道:“今晚上茯苓姑娘的價碼是一千兩銀子。”說完,抹了把汗:“這天是怎麼了,端午剛過就這麼熱。”蟲
“一千兩是吧。”雨樓冷笑一聲,甩出兩張銀票:“本公子出兩千兩,今晚讓茯苓姑娘作陪。”
“好咧。”老.鴇歡天喜地揣起了銀票。
“我多問一句,茯苓姑娘本該陪的是何人?何時來的?”
“讓奴家想想。是下午來的兩個公子,聽唱曲的姑娘說,他們是商人。年紀稍小那位年紀和您差不多。而且長的和公子一樣,都是一表人才,哦呵呵,看奴家在說什麼,掌嘴,掌嘴。”
果然是這兩個好死不死的傢伙。
“依鴇母看,這兩人是第一次入這勾欄麼?”
“年長那位一看就是常客,年輕的那個嘛,應該不是,但以後八成也是個流連歡.場的主兒。”
“哦?何以見得?”
“那年輕的,一入這裡就跟那年長的嚷嚷個不停。”鴇母遮着嘴巴哦呵呵的笑道:“連連說,五哥,五哥,這裡的姑娘比雨樓溫柔多了。”
雨樓忍住怒氣,捏着扇子柄,一字一頓的說:“那他說沒說雨樓是什麼人?”
“沒說,但一聽就知道是家中的河東獅,嘖嘖,自家相公長的那麼俊還兇人,女人真是不知福,若奴家能嫁那麼個玉雕般好看的相公,別說兇人了,就是他整天打我,奴家都願意……”
“好了,好了,別說了。揣着銀票去辦事吧。”
“是,是,奴家不吵公子了。”
老.鴇笑盈盈的走了出去,很快就有小廝端來酒水,擺上琴案,又過了一會,隨着一聲:“茯苓姑娘見客。”的吆喝,門被緩緩推開,步進來一個姿容迤邐的妙齡女子。
她穿着湖綠色蘿紗裙,整個人帶着一股股哀哀的素冷調子,和這肉.欲縱歡的歌翡樓格格不入,但正好襯托了她的不凡氣質。
雨樓在心中想,幸虧被她叫來了,否則叫那小色.狼見到,一定眼珠都要掉下來。
“公子想聽什麼曲子?”茯苓溫柔的詢問。
好一把能捏出水的聲音,這讓雨樓心生自卑,同樣是女人,她怎麼就說不出這種語調呢?
“姑娘隨意。”
茯苓莞爾,輕輕撥弄琴絃,便有清麗悅耳的音符從她指尖緩緩流淌。雨樓也懂琴,所以不僅聽的是琴音,更看的是琴技。
就在她沉醉在茯苓的琴聲中時。
門砰的一聲被踹開,橫進來四個魁梧的男子,一見雨樓便指着她道:“你這廝真是活膩歪了,敢和我們家王……王公子搶女人!”
“哼。”雨樓摺扇一搖:“就是搶了怎麼樣?”
“嘿,你還不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吧。”四個大漢摩拳擦掌,活動脖子,舒活筋骨,骨節發出清脆的聲響。
雨樓笑着站起來,也舒展拳腳:“最近正好過的不順,一肚子火沒處撒呢。”
“你還挺狂。”
雨樓冷笑:“怕你們一會被打的眼冒金星記不住我的話,提前告訴你們,一會回去覆命的時候,跟那白癡說,河東獅來了。”
大漢覺得這話怪,還沒等問個清楚,只見一個黑影已經到了眼前,眼睛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拳,頓時一片漆黑。
“爺,那人……那人說……讓屬下告訴爺,河東……河東獅來了。”
捱打的侍衛跪在地上,捂着被打的臉如實轉告的雨樓的話。
樑王望天哀嘆一聲,然後一腳蹬開侍衛:“白養你們了,連一個人都打不過,還好意思回來,怎麼不去跳護城河!哎?哎?他說什麼?河東獅來了……呃……河東獅……本王的女人沒人敢做這事呀!”樑王將目光投向嵐箏:“是不是你那彪悍的王妃來了?”
當然,他等的就是她。
“有可能。”嵐箏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怎麼辦,雨樓可厲害了,被她抓住,我一定被打的坑坑窪窪的。”
“……”樑王道:“本王先走了,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本王不便插手。你快去認個錯,爭取少挨兩下。”
樑王確實該離開了,因爲嵐箏對他的利用按照計劃也到此爲止了。
“好吧。”嵐箏怯弱的道:“爭取少挨兩下打。”
“快去,快去,省得她一會打過來。”
樑王以最快的速度撤離隱藏不安因素的歌翡樓,沉溺自己府中沒有危險的溫柔鄉去了。
留下的嵐箏並未急着走,而是對劉希道:“你去向老.鴇要一樣東西,這裡一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