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兩隻蝴蝶,景雅也是愣了一下,因爲在現代有一首流行得快爛掉的歌就叫兩隻蝴蝶。
所以,她突然不作聲了,只是悶頭猛勁地吃那碗燕窩,三兩口見底了,才笑着道:“我們什麼時候去捉拿兇手?你有眉目沒有?還有那黑衣人他們是誰派來的?”
“你算是問到了正題!那個黑衣人,無痕用盡方法也沒有辦法讓他開口,現在除了殺了他,也沒有什麼能做的,當然,殺了他,我們仍是什麼都不知道!”赫連煜搖了搖頭。
事實上,他不贊成血腥的酷刑,在戰場上,大家你死我活又是另一碼事,至少在他的眼裡,那也是公平。
景雅一想放下了碗,她嘆了口氣:“如果我會催眠就好了……”
“什麼叫催眠?”赫連煜聽她說得有眉目,便開口道。
“催眠就是……”景雅想了想,竟然不知道如何解釋,“你聽到迷魂的故事沒有?就是把人的所有防線都打破了,然後在他自己都沒有知覺的情況下,問他什麼便答什麼,這樣,也不用什麼酷刑了,其實,還可以用一種藥,弄得他暈乎乎的,他的防線也不那麼強,問起來便好問了……”
“西池有這樣的事例?”赫連煜心裡倒是覺得怪異得很。
景雅搖頭:“我纔不告訴他們呢……我覺得這個招有點損!再說,告訴他們也覺得這是天方夜譚罷了!”
“那你爲何要告訴我?”赫連煜目光灼灼。
景雅愣了一下,然後突然撲哧笑了:“我們血脈相連的,你該相信我的話吧!”
她的這話話說起來倒是大膽,而且有些曖昧,她說完後自己也有些察覺,但她一向視赫連煜爲姐妹,是以,並無大多的想法。
倒是清兒在地上聽她這樣一說,喊了聲小姐,景雅才發現屋子裡還有別人,她笑了一下:“嗯,我隨口一說……”
赫連煜卻並沒有放過她,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哪一句是隨口一說?”
“我餓了,你餓不餓?”景雅這樣的個性,竟然也有尷尬的時候,她端起碗看着赫連煜道,
“不如一起?”
她只是客氣一下,沒有想到赫連煜竟然真的拿起了飯碗,然後看着衆人道:“你們退下吧,若有服侍我自會喊你們……”
那些侍衛退了出去,而清兒猶豫地看着景雅,她是聽小姐吩咐的,景雅對她也點了點頭,她抿嘴一笑,退了出去。
那笑容裡很有含義,讓景雅愣了愣:“這個丫頭在笑什麼?”
赫連煜也不點破。
景雅又突然道:“是不是無痕不在?”
聽她提起無痕,赫連煜的表情略變了變:“你找他?”
景雅搖頭壓低了聲音:“我告訴你吧……無痕他真是太關心你了,他差點把我弄到山上喂狼,他一直認爲我是奸細之類的,好在我救了你……他人真的不錯!”
景雅在心裡還加了一句:就是笨了點。
赫連煜沒有聽懂:“你是在誇他?”
“嗯,站在你的立場上,是的,換一個立場,我可是嚇到了!以後你千萬可別
有事情,否則,我一定會被他給弄死的!”景雅當朋友一樣聊着天。
赫連煜不知爲何,看着她的小臉,心裡閃過一陣暖流,她救了自己!
他還記得他剛醒過來的那一刻,有些恍惚,只是嘴角一陣的鹹腥,他以爲是什麼怪藥,他對於中毒的事情並沒有記憶。
他醒過來時並不十分清醒,那軍醫見有效果,繼續問他藥,他也沒有喝出來。
等最後一次,他終於發現那竟然是血,而他們竟然從景雅的身上採血,這讓他一下子坐了起來,有些迷糊!
很快弄清楚了,原來是她用自己的血來救自己!
那會兒,並沒有告訴他,她是被無痕綁起來的,也沒有人告訴他,她受了重傷。
他身體好起來,便讓軍醫用別的藥調理,不再讓他們繼續放她的血。
而景雅則昏迷得很不安靜,一如她平時裡的嘰嘰喳喳,她昏迷的時候,竟然象睡覺,胡話連篇的睡覺!
這一點讓赫連煜又放下心來,她胡話說起來沒完,應該無大礙吧,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一會兒發起燒來,一直不退,可憐那些軍醫,忙完了他還得忙活景雅。
景雅的傷口好像出現了問題,後腦的傷口是因爲出了血才被發現,而無痕什麼都沒有說,只問軍醫用什麼藥,他進城去買。
看樣子,很是緊張。赫連煜也沒有想到另一層的關係,現在是知道。
赫連煜想起景雅昏迷的事情,嘴角勾出了一絲微笑。
景雅看着他突然笑了,便道:“在想什麼?是不是想催眠的事情?告訴你吧,想也沒有用,我想這個世上怕是沒有這樣的人……”
赫連煜笑了:“會有的,我聽過修道之人他們有很多招法,只是若是一年半載找不到他們,我們倒是倒養這黑衣人了?”
“倒也是,我那會兒還分析來着,我覺得是淥王的面大,要不然就是西池的人,應該不是赤炎的……算我胡說的,我什麼也不知道,只認識這幾個人,若是別人做的,我編排都編排不上,說起來我這個軍師也該改名叫無用了!”景雅苦笑道。
赫連煜只看着她,一直掛着淺笑,彷彿她說什麼都是極有趣的,他就象一個父親在看着自己的小女兒在給他講有趣的事情!
景雅覺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呵呵……”
她傻笑起來,倒是讓赫連煜有些驚訝:“你笑什麼?”
其實,景雅是心裡想赫連煜怎麼突然變得可愛了,聯想到是不是因爲自己血的原因,又想到,那不是變相的誇自己嗎?所以才傻笑,他一問,她又不好意思說了。
赫連煜並未深究,反而開口道:“那天的料理真的很好吃!”
景雅點頭:“難得你不嫌棄,不過,以後怕是再不能請你吃了,有可能你是這些魚生過敏之類的,若當真是有人趁機下毒……對了,有沒有確定是毒還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我菜裡的?”
赫連煜見她纔想起這個問題不禁一笑道:“你竟然不知道?沒有問過無痕嗎?”
“問過他證據,他給我拿出一封
家書!”景雅愣愣地道,“還不是我寫的,我現在也分析不出來,是不是我們的人中誰出了問題……告訴你吧,我還懷疑清兒來着!”
後面的一句話,她壓低聲音說了出來,然後對赫連煜使了個眼色:“我的東西她都能接觸到,雖然沒看到過她寫字,不代表她不會寫,而且我的字跡她也看到過,若是想模仿定然能模仿得出來,只是我剛纔想了想,一個小丫環,大門不出二門不進的,哪裡來的那些本事,如果真的有本事,或者有問題,也不至於讓我給悶在熊洞裡差點沒命了,我想一個奸細之類的,再不會傻到這樣……”
“她是你從小到大丫環?”赫連煜問道。
“太小的時候我沒有印象,她是三年前到我的身邊的,來我身邊的時候,還是一個小不點兒,我都擔心她,倒時常的我照顧她!”景雅笑了笑道。
赫連煜身子也探了過來:“那我試探一下你的丫環,你介意不介意?”
景雅搖頭:“我對她懷疑心裡很不舒服,但是我想若是能洗脫她的嫌疑,就算是幫了她了,也沒有什麼的!”
景雅做什麼事情一向都大而化之,在她的心裡這些都不算事兒。
赫連煜眼眸流轉,他大概在想主意如何試探清兒,他就保持身體前探的姿勢,景雅也因爲壓低了聲音向前,兩個人的頭幾乎靠在了一起,呼吸可聞,景雅又聞到了他身上的清爽味道,又傻傻地開口:“你怎麼這麼好聞?”
赫連煜身體真的僵在了那裡,他定定地看着景雅,一臉精緻絕倫的臉上全是審視,景雅頭一次這麼近的瞧他,更是發現他不但好看,而且很有氣質,舉手投足都勾人心魄!
便是眼眸開合間,那眼神都是讓人心跳咚咚的,景雅象是頭一次見到他一樣,小鹿在心裡亂撞,不過她告訴自己,就算眼前的男人不是同性戀……
“對了,你是那個嗎?”景雅直接問了出來。
“哪個?”赫連煜看着眼前女子臉上的表情,在瞬間竟然變了有五六種,他甚至都能看清楚她在心裡想什麼,只是她問的這個問題,他卻不明白了!
他很奇怪,她看他的眼神,有時候,同大多數女人一樣,可有的時候,視自己無物,更有的時候,眼底還帶着可惜!
她到底在遺憾什麼?
他就真的不懂了。
“就是……”景雅突然有點說不出口了,尤其他的美眸直直地看着她,彷彿看到了她的心底,讓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該死,一定是血脈相通的緣故,他的體內也有自己的血了!
不對,還有楚狸的,如果不是楚狸的,自己的血可沒有治病的效果!
一想到這點,她心裡怪怪地,又想起上次在皇宮裡的時候,赫連煜分外的安靜,很不正常的安靜,雖然他都沒怎麼看楚狸,但只一兩眼,他就與看其它人不一樣,那會兒自己還懷疑他喜歡楚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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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自己怎麼就忘記了,又把他和無痕扯成一對了!
赫連煜仍在等着她的明確問題。
景雅終於一咬牙開口道:“你和無痕是不是一對?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