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想了一下又道:“那裡可有治骨傷的藥?”
“骨傷?誰的骨頭怎麼了?是你嗎?你傷到骨頭了?怎麼不早說?”李筱陽急急地道。
墨言看着她,沒說話。
“怎麼傷的,是上次的刀傷的嗎?”李筱陽又追問了一遍,一臉的焦急。
墨言沉聲道:“是昨天被你踢的。這骨頭差點斷了。”
李筱陽看着他的腿沒出聲。
“只是我不理解,你緣何踢我?想再比試一番?”墨言不解風情地道。
他是真的疑惑。
李筱陽看着他:“哼,踢的輕。”
“你的意思?你的功夫不止於此?”墨言又問道。
李筱陽看着他,嘴癟了癟,你指着他的鼻尖道:“你這個人,真是……悶葫蘆!”
話沒說完,突然扭頭就跑開了。
墨言看着她的背影,眉頭皺了皺:“悶葫蘆?”
他的聲音還沒落,炎夜陵突然從帳裡出來,正好看見跑開的李筱陽和一臉疑惑的墨言,心裡明白了七七八八,但仍是走上前故意道:“墨言,發生了何事?”
“李筱陽來給我送藥,昨天也是,莫名其妙地踢了我一腳,今天一提,她就跑了,好像……生氣?。”墨言看着炎夜陵,有些不確定地道。
炎夜陵上下地看了他兩眼,確定他不是在故意裝傻,便嘆了口氣:“你真的不知道?”
“什麼?”
“那丫頭喜歡上你了。”炎夜陵心明眼亮地道。
墨言嚇了一跳:“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炎夜陵瞧着他,嘴角上扯,故意道,“我的影衛大人,武功又好,人又長得好,怎麼就不可能有人喜歡呢?”
“王爺說笑了。”墨言聞言嘆了口氣,“墨言只想終此一生保護王爺,不想其它的牽扯精力。”
“呵,墨言,你有這心,本王豈能忍得下心腸讓你一世孤獨呀。”炎夜陵瞧着他一副沒開竅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王爺,墨言所說字字爲真,這一世不想牽扯感情。墨言怕是也不會對誰動情。”墨言同炎夜陵一直是有什麼說什麼。
炎夜陵聞言搖了搖頭:“話不能說得這滿啊,你眼前的人不就是一個例子?本王一直以爲女人可有可無,不過是爲了傳宗接代而已。你現在也看到了,那個楚狸幾乎要了本王的命,所以啊……”
炎夜陵很有深意地看着他說道。
墨言搖了搖頭,不以爲然。
炎夜陵到底不好深說什麼,但記在了心裡。
李筱陽跑回帳內,彼時楚狸正別手別腳地縫着什麼。
李筱陽走近看了幾眼,沒看明白,楚狸卻將東西捲起來塞到一旁看着她笑嘻嘻地道:“怎麼跟一陣風似的,你的墨大人看到你的藥,是不是感動得熱淚盈眶啊?他沒有想以身相許?”
一提這茬,李筱陽哼了一聲,重重坐回牀上:“熱淚盈眶?我
真想湊他流淚。”
“喲,看這意思,他沒感動?”楚狸瞧着李筱陽忍着笑道。
“他竟然以爲我要跟他切磋呢,楚狸,你說我都夠笨的了,這世上還有這麼蠢笨的男人?”李筱陽氣哼哼地,眉毛挑着,一張俊俏的小臉上,因爲激動,竟雙郟粉紅,似帶了桃花。
楚狸點了點頭:“可以理解,他人就是這樣木訥,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他,哦,對了,你也沒認識他幾天,不過我跟你講,這樣的男人可是個寶貝呢,他們不動情則已,一動起情來,別說九頭牛,就是拖拉機也拉不回。那時候你就賺到了。”
“什麼是拖拉機?”李筱陽問道。
“那個,就是……”楚狸抓了抓頭髮,“你別管啦,對於他這個木頭男人你怎麼想的?”
“還不是想揍他一頓?”李筱陽話裡仍帶着氣。
“我看這不是一個好主意,提起揍,第一你揍不過他,第二這招不如親他來得好,或者向我教你的那樣,直接把他拿下,我去給你弄藥,到時候我這個帳篷借給你,不收租金,你看怎麼樣,等你們有了孩子認我叫乾媽,我年年給他封紅包,美吧?”楚狸一本正經地道。
李筱陽本來還認真地聽着,但聽到她後面說得不象話了,拍了她兩下:“纔不要呢。”
“哦,真不明白,你這個樣子怎麼當上的山大王?真是的,看着着急。”楚狸轉過身去,又開始擺弄剛纔藏起來的那個小物件。
李筱陽見着好奇,又走了過來:“你在做什麼?”
“沒做什麼。”
“不可能,你到底在做什麼,讓我瞧瞧。”李筱陽上前來扯。
楚狸就躲,終於被手腳靈活地李筱陽得手,得手後她擺弄着手上的小布塊,左瞧右瞧,又翻過來瞧了兩眼:“你在做抹布?”
“什麼!”楚狸一把扯過來,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我想做個……小衫,給寶寶的。”
“小衫?呵呵……哈哈……嘿嘿……”李筱陽換了好幾種笑話,表示這真是她見過最好笑的事情。
楚狸被她笑得臉都綠了:“夠了,再笑我就翻臉了。”
李筱陽終於好不容易止住笑,嘴巴閉得緊緊地,又坐回牀上。
半晌她道:“要不,我去找人幫你做衣服。”
“你住嘴。”
“其實你自己不用做的,王府裡有許多人幫你準備,怎麼還用自己動手嗎?”
“其實……我也沒想自己做,只不過閒着難受。”楚狸又開始設計她的小衫。
雖然這東西是難看了點,但她相信以她的聰明智慧,會搞不定這件小東西?再說,別人做的東西和自己親手做的東西怎麼能相提並論呢,寶寶穿在身上的感覺也不一樣呢,這上面有媽媽的味道。
“對了,楚狸,你知道什麼藥材治骨傷嗎?”李筱陽開口幽幽問道。
“做什麼?”
“墨言他說骨頭被我踢斷了。”李筱
陽聲如蚊鳴。
“啊?”楚狸樂了,“你不是很生氣還想再揍他一頓嗎?怎麼他的骨頭斷了,你還管呀。”
“是呀,畢竟是我踢的。”李筱陽道。
“你還真信他骨頭斷了?”
“他難道會撒謊?”李筱陽問道,“不管怎麼樣,你告訴我唄!”
“好吧,真是的,若是你們不成,我這份心倒是白瞎了。”楚狸嘆了口氣,“若你真想知道,我倒知道有一種草藥,那個山谷裡該有的,名字就叫接骨草,那草長得很奇怪,一般是成片的,那草長得象骨頭一樣一段一段的,還有些黑褐色的細線,算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
李筱陽也正聽得迷糊,見她要和自己去,眉眼都笑了:“太好了,那明天我們一起去。”
“你呀,嘴裡埋怨人,心裡還不是惦着人家,但是那個傢伙要是不知道,你可就是白忙活了。”楚狸伸手點了她額頭一下。
李筱陽不好意思地笑了:“先做好藥再說吧。”
“對了,李筱陽,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的建設?”楚狸問道,她覺得她這樣含蓄真的很浪費時間。
“又是直接拿下?”李筱陽看了一眼她,很堅決地搖了搖頭,“我做不來。”
“要不,你當做不知道,我把你們兩個……”
“楚狸!你再說,我把你的小衫拿出去讓大家瞧。”
“你敢!”楚狸衝她瞪眼睛。
“那你也不許再提。”
“好吧,我不提就不提,看你哪天后悔來求我。”楚狸一直認爲對付墨言就那招好使。
李筱陽臉一紅:“哪個來求你,不過你真的不打算問問?”
“問什麼?”
“那個抹布……哦”李筱陽拍了拍腦袋,天地良心,那怪不了她的,真的很像。
楚狸直接將手中的‘抹布’扔了出去,怒目而視:“李筱陽,我現在就去找你家墨言,快快把你領走吧。”
“我家墨言?”李筱陽呵呵傻笑兩聲,“你不要欺負人吧。我去找你家王爺。”
“我家王爺能爲你做主嗎?怕是直接下命令把你給嫁了。”楚狸瞪眼道。
李筱陽被她吼得說不過了,一扭頭跑了出去,回頭扒着門道:“消消氣吧,我出去逛一圈啊,你要不要找個人問問,看誰會縫衣服啊。”
楚狸一把剪刀飛了出去,李筱陽嗖地一聲沒了影,那剪刀咣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楚狸看着紮在地上的剪刀,抿嘴笑了,將剪刀拔起來,又坐回桌子前,將那塊布鋪定在桌子上,又開始比比畫畫地,李筱陽怎麼可能打得倒她呢?
第二天早上,露水還沒散呢,李筱陽就興奮地找好筐,刀等物,就等着楚狸收拾完畢。
楚狸不慌不忙地,今天早上不知怎的,她好像睡得不舒服,整個人也不太舒服。
她本來哪裡也不想動,但看着李筱陽興奮的小臉,不好意思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