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叫做雲空大陸。
雲空大陸有三個國家,天鏡帝國,水月帝國,龍翼帝國。
天鏡帝國人口三百億,疆域最小,南北五萬裡,東西三萬裡,分爲十八州,以淮陰河爲界,北邊七州,南邊七州。
北七州爲:青雲曲樂易平鹿。
南七州爲:黎明巫合定真刑。
另有洪安通渠四州,地處邊陲,荒涼惡劣,人煙稀少。
天鏡國極北之地,曰大陰山,大陰山以東,是一片原始森林,綿延數百萬頃,是爲洪州。
天鏡國極西之所,黃沙莽莽,汪洋不知幾千百里,中有綠洲十三處,合稱安州。
天鏡國極南,有沼澤億畝,澤中土丘三千,大小不等,大者方圓八百里,小者不足千丈,合稱通州。
天鏡國極東,有海曰東離海,浩瀚無邊,近岸處有一島,南北一千二百里,東西七百里,一日三雨,無雪,無冬,居民八百萬,是爲渠州島,又名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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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州,天鏡國首都,扶蘇河發源於天都山,自北向南,穿城而過。
河兩岸妓院賭坊林立,茶樓客棧無數,最是繁華。
鳴玉坊,扶蘇河畔最大的妓院,此刻正是晌午,烈日照耀,汗透衣衫。鳴玉坊內歌舞喧譁,曲樂齊奏,一片繁忙景象。
坊內後院中,兩棵大槐樹拔地而起,枝幹濃密,樹蔭下襬着一張破木凳,木凳上坐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年手中拿着一把砍柴刀,正默默劈着柴火。
身旁地上木塊堆積,約有三尺來高,少年隨手拿過一根木塊,在地上擺正,手中刀劈落,啪的一聲響,木塊對剖兩半。
少年看也不看,再次拿過一根木塊,揮刀,斷木,如此周而復始,轉眼之間劈完三百根木柴。
少年擡起頭來,伸手擦了擦額頭汗珠,輕輕嘆了口氣“一日爲奴,終身爲奴,這樣的苦日子,何時纔是盡頭?”
就在此時,一名綠衣小婢款款走來,手中拿着一個青花瓷碗,陣陣香氣從碗中傳出,不知放的是什麼寶貝。
少年微微一笑,叫住了那婢女,問道:“小玉,你手中拿的是什麼?”
那少女眉頭一皺,怒道:“衛小詩,你剛纔叫我什麼?你狗膽包天,竟敢直呼我姓名?”
少年不以爲意“你又不是公主,名字也叫不得?”
少女更怒,擡起右腿,不由分說,踢向衛小詩胸口。衛小詩伸出左掌,握住她腳踝,笑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何必撒潑放刁?”
少女怒道:“你才撒潑放刁,快放開我。”
衛小詩淡淡道:“你叫我一聲好哥哥,我就放你。”
小玉罵道:“要我叫你好哥哥,做你孃的清秋大夢。”
衛小詩笑道:“你已經叫了。”伸手在她纖纖玉足上摸了一把,讚道:“真滑。”復又嘆了口氣,貪心不足“就可惜隔着一層襪子,不然摸起來該當更爽。”一面調笑,一面放脫手掌。
小玉給他佔了便宜,又氣又羞,一張小臉更是漲得通紅,衛小詩瞧在眼裡,調笑道:“小玉,你臉上到底塗了多少胭脂,怎麼紅得跟猴屁股一般?”
小玉給他連番羞辱,委屈無限,忽然間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晶瑩淚痕順着白玉般的臉龐滴落,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衛小詩最見不得女孩子落淚,訕訕一笑,走到小玉身邊,安慰道:“別哭,別哭。我錯了,我該死,要打要罰,隨你處置。”
他不安慰還好,越是賠禮道歉,小玉反而哭得越兇。衛小詩心中着急“他媽的小娘皮,哭哭啼啼,要是驚動了死肥婆,老子屁股少不得又要挨板子。”
手足無措間,脾氣變得暴躁,惡狠狠道:“姥姥的,不準哭,再哭,我……我就撕爛你衣服。”
這一下恐嚇,果然奏效,小玉聞言哭聲立止,臉上露出惶恐神色,顫驚驚退了七八步,眼見衛小詩兇巴巴的,右手不知何時更多了一把柴刀,刀光映雪,泛着森森寒氣,嚇得六神無主,心道:“這小惡人,他拿着柴刀,難道……難道要殺人滅口麼?”
想到此處,更增畏懼,低聲道:“小詩,你……你別殺我,我……我不敢哭了。”
衛小詩心中哭笑不得“老子殺雞都頭疼,怎敢殺人?不過小玉這死丫頭,仗着是鳴玉坊頭號花魁李夢妍貼身婢女的身份,平常沒少給老子氣受,老子今天揚眉吐氣,要連本帶利找回場子。他媽的,李夢妍就好了不起麼?老子纔不放在心上。”
但轉念又想“不過話說回來,李夢妍那小妞可真漂亮,全扶蘇河的妓女加在一塊,也及不上李姑娘一根手指頭。老子若能跟她睡一覺,寧願折壽三年。呸呸呸,你衛小詩算什麼東西,一介奴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怕旁人笑掉大牙。”
一時間腦中翻來覆去,胡思亂想,兩顆眼珠轉來轉去,這等表情,落在小玉眼裡,小丫頭心中惴惴,愈發害怕了。
一陣風吹來,衛小詩略加清醒,凝目打量小玉:只見她明眸皓齒,冰肌玉骨,活脫脫是個美人胚子,不由得色心又起,心道:“老子吃不到天鵝肉,只好退而求其次,弄只烤鴨來嚐嚐。”
嘿嘿一笑,冷冷凝視小玉,沉聲道:“你過來。”
小玉不敢違拗,顫驚驚走到他身邊。
衛小詩瞧着她手中瓷碗,問道:“碗裡面裝的是什麼?”
小玉道:“是冰鎮蓮子羹,給小姐吃的。”
衛小詩心道:“小姐吃得,老子就吃不得?”二話不說,劈手將瓷碗奪過,拿開碗蓋,將裡面蓮子羹嘩啦啦灌進嘴裡,入口清涼甜香,舌頭一卷,三兩口就喝完。
他如此大膽放肆,小玉嚇得面無人色,皺眉道:“衛小詩,你膽敢偷喝小姐甜品,已經闖下大禍了。”
衛小詩不以爲意,淡淡道:“闖什麼禍?這裡就兩個人,我不說,你不說,誰知道?你再去廚房換一碗,包管神不知,鬼不覺。”
小玉一愣,尋思“對啊,他說的也有道理。”轉念一想“就算他說的對,我還是要告發他。”
衛小詩似乎猜中他心思,冷哼一聲,道:“你若敢告發我,我把你剁成人肉,扔到扶蘇河裡喂王八。”
小玉心道:“扶蘇河裡只有鯽魚,可沒王八。”這句話卻不敢宣之於口,眼見衛小詩神色冷峻,心中打了個突,又見他容貌英俊,年紀輕輕,心中莫名一軟,決定放他一馬,便道:“好啦,你別繃着臉嚇人,我不告發你就是。”
衛小詩舒了口氣,笑道:“說話算話?可不準反悔。”
小玉也笑了笑:“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
她這麼一笑,可比衛小詩好看一百倍,衛小詩頓時神魂顛倒,一把將小玉摟入懷中,左手不規不矩,在小丫頭背上輕輕摩擦,右手柴刀,更是給扔到一邊。
他常年砍柴挑水,手掌又粗又糙,還毛毛躁躁的,憑良心講,摸起來一點都不舒服。但小玉守禮自持,從沒給男人這般輕薄,一來女孩子情竇初開,難免思春,再者年紀又小,缺乏應變能力,她是女子,力氣也沒衛小詩大,即使反抗,也無濟於事。三者衛小詩陽剛俊朗,小玉心中也有幾分願意,如此半推半就,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衛小詩雙手在小玉背上亂抓,摸了一陣,似乎不夠過癮,左掌下滑,在她臀.溝處輕輕按壓。右手更加不客氣,直接穿透衣裳,握住了小丫頭一邊乳.房,摸摸抓抓,只覺渾身燥熱,心道:“常聽人說‘欲.火焚身’,老子今天算是親身體驗了一把。”
下體處鼓脹難耐,一瞥眼間,見不遠處有一間柴房,當即將小玉抱在懷中,連奔帶跑,闖將進去,反手鎖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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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房門推開,兩人走了出來。
小玉滿臉潮紅未退,衣衫凌亂,一面整理衣服,一面小聲抱怨“衛小詩,你真沒用,前前後後才堅持不到半刻鐘。”
衛小詩滿臉通紅,氣呼呼道:“你就知足吧,老子處男第一次,能堅持八分鐘,算是相當不錯了。來日方長,有機會再慢慢切磋。”
小玉耳根通紅,點了點頭,道:“明晚小姐要去‘真如寺’上香,到時你來找我。”
衛小詩答應了:“行!不過去真如寺之前,得先找本‘洞玄子三十六手’研究研究,不然又丟面子,實在不好意思。”
小玉笑道“洞玄子三十六手算得什麼,我這有一本‘玉清芙蓉訣’,是小姐送我的。現在轉送給你,拿回去好好鑽研,練會了,不僅能縱橫花叢,更可煉精化氣,習得一身本領。”
衛小詩對縱橫花叢不是特別感興趣,但煉精化氣卻是滋滋樂意。天鏡帝國尚武成風,人分三六九等,他身爲下等奴隸,要想改變命運,唯一的法子就是練武學藝,待得武術小成,便可參加科考,只要取得前二十名,就有機會戎馬上陣,投軍殺敵,再積累軍功,便能封王封侯,成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強者。
他想到此處,十分興奮,從小玉手中接過‘玉清芙蓉訣’,珍而重之收入懷中,誠誠懇懇道:“小玉,謝謝你。我能夠習武強身,全拜你所賜,此恩此德,終身不忘。”
小玉笑道:“你要謝我,明晚須得鞠躬盡瘁,不準偷懶。”
衛小詩笑道:“你這不要臉的妮子,又好色又狂野。不過,我喜歡。”
小玉收起笑臉,鄭重道:“小詩,玉清芙蓉訣只是三流功法,即使你學全了,成就也不會太高。要想當絕世高手,路還很長!”
衛小詩沉吟道:“我知道,不過絕世高手也不是天生的,得一步一個腳印往上爬,我先練好玉清訣,打下基礎,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小玉道:“只有這樣啦!假如有一天,你成了‘七大宗師’一般的強者,可不準忘了我。”
衛小詩笑道:“你是我第一個女人,男人都是念舊的,不管我將來成就如何,你,永遠都是唯一。”
小玉對他的回答,十分滿意,笑道:“我會記住你今天的話!”笑聲中腰肢扭擺,腳步略帶蹣跚,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