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來來往往的人不少,但是,無關緊要的人還真沒有幾個。
一路上寒羽漫步走在李苗的身側,兩人並未過多的閒聊,畢竟此時可是身處皇宮當中,若是言語上有什麼差池以至於出了什麼事情,那可是有些不值當了。
不少的宮女太監在到處的忙活着,在南門處的這些人,見到了那穿着一身白布衣衫的寒羽,十分淡然的走在這五皇子身側,皆是詫異的很。
不知何時,前面走過了一隊的太監,爲首的那個面色顯得整個人都十分精神。
走在最前面的李苗看着了這人,頗爲欣喜的笑着說道:“劉公公早!”
“喲!咱家見過五皇子!今個什麼風把您給吹出來了呀?”
在劉公公面前李苗還是比較收斂的,頜首憨憨笑着:“自然是有事情尋父皇的!”
見着李苗還是知道對自己有着幾分尊敬,劉公公心中倒也是頗爲歡喜。
劉公公低頭彎了彎腰,“您有什麼事先去忙着吧!咱家還得去中樞院一趟!”
“好!”
李苗知道劉公公平日裡可是忙得很,自然不能耽誤人家的時間。
衆人行進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不一會兒的時間便來到了御書房外。
站在空地上的時候,寒羽就有些費解了,不是要去觀禮武狀元比賽麼?怎麼來到了這裡?
李苗先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着,倒也是頗爲整潔,心情稍許放鬆的左右看了看,見着平日跟在自己父皇身側的那些宮女太監都在這裡,若是沒有意外的話,此刻的父皇應該也在這裡。
心中微微篤定,鞠身抱拳,恭恭敬敬的邁步上前,輕呼道:“父皇在麼?兒臣有事求見!”
“進!”
一個字,不疾不徐的從屋內傳了出來。
寒羽聞言,不禁一愣,心中暗道:“這凱風國的皇帝,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倒也有幾分能耐。”
看着李苗走進了御書房,寒羽沒有跟進去,而是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等着。
……
進入了御書房當中,李苗表現得就比較乖巧了,憨憨笑着走到了那穿着一身黃金龍袍,手持竹毛筆,正在慢條斯理寫着字的中年男子身側。
半柱香的時間悄然而逝。
男子十分安靜的寫好了一副字,頗爲滿意的把毛筆放在了一旁的硯盤上。
目光少許柔和的看向李苗,淡漠的問道,“什麼事?”
“孩兒想要舉薦一人,前往天水郡!”
穿着頗爲得體的李苗俯首作揖。
看了眼此時神態極爲恭敬的李苗,男子稍許思索,嘴角微微上揚,頗爲不在意的擺手說道:“允了!”
“順便,賞他白銀千兩,文錢萬貫!揚武將令一枚!賜白蛟槍一杆!白銀將甲一套!、。”
聽了這話李苗又是深深的鞠了下去,輕呼:“多謝父皇!”
不遠處一名金甲士卒彷彿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一切似的,端着手中的大紅木托盤恭敬的走到了李苗身後。
“忙你的事情去吧。”
李苗聞言站直了身子,看着那人背對着自己,也不知此時的神態如何。
心中頗爲失落。輕聲說道:“兒臣告退!”
轉身邁步走出了御書房,看着站在門口的這些人,面色變得極爲認真,肅聲道:“希望寒兄莫要辜負了在下的一番心意。”
“嗯!”寒羽站在原地淡淡的點了點頭。
李苗輕輕的擺了下手,站在一側的金甲士卒端着諾大的托盤走到了寒羽面前。
見着盤子上面的東西,寒羽右手一揮,便將這些東西都收到了儲物戒指當中。
見着寒羽收了東西,李苗朝身後擺了擺手,頗爲欣喜的笑着說道:“寒兄,咱們走吧。”
“話說,不去看武狀元大比了麼?”寒羽有些愣神。
李苗無奈的搖頭輕笑,“武狀元大比,起碼得半月有餘能完事,若等他們完事你再去天水郡,那到時候山清國的人恐怕都打到秋山了。”
看了看李苗此時的模樣,寒羽心中明白,說道:“我這就直接過去了。”
“注意安全!”
李苗抱拳,神態恭敬的鞠了一躬。眼見着寒羽緩緩消散不見了身影,心中頗爲稱奇。
……
依靠着雲渺宗的傳送法門,寒羽轉眼便來到了凱風國的邊陲之地,天水郡。
穿着一身白衣的寒羽,十分詭異的站在一片荒草枯無的土坡上,安安靜靜的看着遠處的那座破舊不堪的小城池。
從這個位置,能夠看到城門口處那三三兩兩在閒逛的百姓。
寒羽無奈的搖頭笑着,“真是夠偏遠的了。”
說着話的時候,便徑直邁步朝着城門的方向走去。
時間慢慢的流逝,當寒羽站在了街道上的一刻,清晰的覺察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沿着主街道,一直走到了城主府門口。
這城主府破舊的異常。
也不知道爲什麼這裡的人不修一修。
心中頗感苦澀,若是依靠這種城池來抵擋外敵,還真是挺有難度的。
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寒羽耐不住性子的朝着府邸內喊道:“城主在嗎?”
“何人?”
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勢從城主府內蜂擁而出。
寒羽毫無猶豫,翻手便取出了一柄上等元晶器長劍,體內瓊海真氣一動,由上至下一劍斬出。
“叮!~”
微微眯着眼睛,見着眼前穿着一身黑甲手中持劍殺來的男子,寒羽沉聲道:“你是山清國的?”
“哈哈哈,沒想到這麼快凱風國就發覺了啊?”
黑甲男子倒也是頗爲詫異的笑着,手中長劍大開大合盡是殺機四伏的朝着寒羽呼嘯而來。
見着如此,寒羽也是不敢藏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瘋狂的施展着寒狼劍法,時不時的配合着天雷踢與驚雷腿對這人進行側面進攻。
一時間倒也是打的難捨難分,漸漸地聲勢傳開,隱匿在天水郡中的那些山清國的士兵,紛紛整隊朝着城主府的方向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