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陸爺錢賺的多了,已經開始覺得咬手了嗎?”馬添香不給陸燁亭尋思的機會,趁熱打鐵的用上了激將法。
在女人面前陸燁亭向來是風度翩翩、出手闊綽的好好公,論樣貌、論家世都是上上品的金龜婿人選,不想到了馬添香這裡便成了唯恐避之不及的登徒和只能一本正經談生意的商場精英,這帽還是人家不鹹不淡的給你扣穩了的。
陸燁亭放下茶盞未急着回答馬添香的話,壓下玩鬧的心思,認認真真的把這一路跟着馬添香來到北地郡的事大概的想了一遍,從女做的玩偶、胸圍開始,下屯兜售、給商旅推銷、買一送一及買她的絹布就可以得到她手把手的教導如何製作玩偶,看似不起眼的生意卻隱藏着她自己的生意經,還有今天,明明她是循着回春堂掌櫃的話來找自己要金墜,本應苦着臉訴說難處好求他把金墜還回去,卻萬萬沒想到她一來就說要談生意。【.我】
沉思片刻的陸燁亭有點動心了,真的很想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未搭言先翹起一側嘴角,乙知道,爺這樣的表情是把女真正的當成了談生意的人,不禁心裡對馬添香也起了好奇心,注意力愈發集中的盯着座上坐着的這一男一女。
就聽陸燁亭道:“馬老闆且細說。”
老闆?馬添香冷不丁的聽人這麼叫她還真有點不自在,可隨後又忍不住暗暗竊喜,自己可不就是老闆嗎?之前是擺地攤的小老闆,只要與陸燁亭談成生意,她就是股東,將會是正經老闆,認真的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謹慎且嚴肅的道:“我只說一句相信陸爺就會懂,如果您懂了,咱們再細談。”見陸燁亭點頭,她才繼續道:“金墜我雖然用來買了藥材,可我後悔以物抵物,我想把此物壓在陸爺手裡,坐地標價,立下憑據,日後我有了相應的銀錢再把金墜贖出去,只是要付本金及相應的利息,如果我未能籌錢去贖或者過了贖出規定的日期便取不回金墜,然不管怎麼樣,陸爺總歸是賺到了。”
馬添香見陸燁亭聽到極其認真,妖邪的面容因嚴肅而變得沉穩霸氣,與他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相比簡直是兩個人,但也正因如此,她手裡的的勝算才更高,盯着陸燁亭凝思的眉眼,那兩道長眉如天邊的雲淡淡的動了動,就聽他道:“馬老闆說的好,可否繼續?”
馬添香心頭一鬆,眼睛裡的光彩爍爍如輝的迸發出來,掩不住在自立而陽光中生活的現代女那種不驕不躁的自信和從古代女身上少見的如同大樹般堅韌挺拔的氣度。
這樣的她無疑又一次在陸燁亭心裡落下了深刻的印跡。
“典當行。”馬添香微微一笑,這會兒頗有幾分賣關的端起茶小抿起來。
“典當行?”陸燁亭瞳孔一縮,嘴角掛出別有深意的玩味,眼角瞥了眼乙,沉着嗓道:“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