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精心策劃的一切卻沒有任何出場的機會,這纔是更會讓雲寧和南宮芙氣結不已的地方所在吧。
南宮樂昨晚貪吃榴蓮,卻是吃壞了肚子,林大夫給她抓了幾幅藥,南宮樂卻不願喝,只讓林大夫把湯藥做成藥丸,藥丸上面覆蓋一層泥棗糕才肯去吃,這件事情不知怎麼的又傳到了南宮芙的耳朵裡,南宮芙只充滿了詛咒性地說了一句:“賤人!就是矯情!”
這晚南宮芸正在等待景若的時候,等來的卻是万俟景。
自從那天宴會的事情之後,万俟景便再也沒有出現過,饒是南宮芙出來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一切看上去都那麼的風平浪靜,可是南宮芸知道,這不過只是暴風雨前來的徵召罷了。
南宮芙不會就此罷休,就像是她從來,時時刻刻都不曾忘記過南宮芸對她造成的傷害,自然的,南宮芸也永生不會忘記那些刻骨的恨意,今生,她便是爲這些恨意而重生的。
南宮芸看着不請自來的万俟景,已經習慣瞭如此神出鬼沒的他的南宮芸沒有任何的詫異。
“邊關的一些小部落來犯,二哥過幾日便要去出征打仗了。”万俟景看着南宮芸,似在說着無關緊要的家常般。
南宮芸不爲所動,心中卻在想着前世,這個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南宮芸不曾記錯的話,那麼這個時候應該是羌無來犯。
想着,南宮芸看向万俟景:“羌無不過只是個小部落而已,羌無人雖然作戰英勇,可是典型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二皇子已經不會吃敗仗。”
万俟景握着杯盞的手指輕顫,不知道南宮芸究竟是從哪裡得到這麼精準的一手消息的,畢竟,他也是通過特殊的途徑才知道這些消息的。
万俟景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南宮芸:“你究竟是誰?”
不用回眸,南宮芸都知道背後那投來的目光的冷冽,南宮芸神色不變,轉眸,迎着万俟景的目光:“七皇子是和一個根本不知道底細的人合作嗎?”
答案是自然不會的,万俟景可以說是對南宮芸的底細瞭解的一清二楚,可是就是因爲太過清楚了,所以万俟景反而覺得自己看不透南宮芸了,南宮芸身上的謎點太多,她伸過神秘與晦暗,可是卻在無形之中散發着令所有人都無法不爲之所動的光澤。
万俟景斂去眸底的冷冽,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想來你對所有的事情都知道的這麼清楚,那麼你應該也知道了二哥的性子,他未必會是那些羌無人的對手。”
“不是羌無人的對手,還是,另有其人?”南宮芸看向万俟景,不知道他是否也知道了什麼。
南宮芸的話卻是讓万俟景手中的杯子都掉落在了地上,万俟景再也無法掩飾眸中的錯愕:“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打聽到一點消息,那就是這次羌無人進犯其實是和皇族人員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的,但是,他卻到現在都沒有查到,究竟誰纔是那個內鬼。
地上鋪了一層地毯,素兒悄無聲息地走上前去收拾了那茶盞之後又爲万俟景斟了一杯茶水。
南宮芸淡然地斂去杯中的茶沫:“七皇子說笑了,我不過只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而已,哪裡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只是從七皇子的話語中聽出來的罷了。”
万俟景半眯了眼睛看着南宮芸,他現在甚至已經開始慶幸,眼前這個讓人看不透,琢磨不清楚的女子暫時是他的人,如果終有一日,他們不再是合作伙伴的時候,万俟景不會留下她,因爲她會是他對大的敵手!
南宮芸自然沒有忽視万俟景眸中一閃而過的殺意,只是南宮芸卻沒有絲毫的畏懼,眼前的万俟景雖然足夠的運籌帷幄,可是畢竟他現在的羽翼還不夠豐滿,所以你南宮芸可以確定,在万俟景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之前,他是不會對自己下手的,至於以後的事情,南宮芸卻是也無法預料的。
“那你覺得,羌無人爲何會突然來犯?”
南宮芸看着万俟景眸中的認真,突然蜿蜒了脣角,輕笑起來:“我又不是那占卜師,如何能掐指算出這麼多的事情,只是,七皇子大可放心,二皇子此行不會有性命之憂的,只要,他不走峽谷關。”
前世裡,二皇子走了天塹山之間的峽谷關,那是因爲天塹山旁邊的那個甬道被巨石給堵住了,二皇子想要過了天塹山,就只能走峽谷關,可是他卻不知道,那巨石卻是人爲的,而天塹山上早就能佈滿了羌無人,包餃子似的把二皇子以及十萬將士被包了餃子,損失慘重!
万俟景似乎已經習慣了南宮芸對於所有事情瞭如指掌的神秘般,不再對南宮芸的話有任何的驚異,只看着南宮芸道:“何出此言?”
“七皇子可有地形圖?”南宮芸擡眸看着万俟景。
万俟景從懷中摸出了隨身攜帶着的地形圖,放到桌子上,打開。
南宮芸看着前世裡令万俟崢喪命的峽谷關,隨即用髮簪指着地圖上面的各個關口道:“想要過關,只有這兩條路。”
万俟景看着地圖上並沒有被封起來的那個甬道道:“方纔你說不能走峽谷關,是因爲這很利於敵軍的隱藏,可是羌無人也會想到這一點,所以很有可能事先堵住這甬道,如果是這樣,若是再不走峽谷關,他們就沒有路了。”
南宮芸仔細地看着那地形,前世裡她畢竟沒有去過那裡,所以具體的很多東西其實她也是不知道的,她只是知道大概的一些事情罷了。
万俟景看着南宮芸神色認真,提醒了一句:“只能用彈藥炸開這堵住甬道的巨石了。”
“不,”万俟景的話剛說出來就被南宮芸給否定了:“天塹山地勢最是險惡,陡峭無比,如果用彈藥的話,甬道旁邊就是懸崖,天塹山很有可能會塌陷,那麼雙方損失都會比較嚴重。”
万俟景想了下,他雖然沒有去過那裡,可是對那裡的地形還是比較熟悉的,然而卻依舊找不到解決的方法了,只好看着南宮芸道:“那你說該怎
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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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芸擡眸:“依照你對天塹山的瞭解,沒有什麼小路之類的,可以包抄羌無人的?”
万俟景仔細地又看了幾眼那圖紙,最終卻是堅定地搖了搖頭:“沒有,這兩條路,是僅有的兩條路。”
“地上不行,爲什麼不可以飛過去?”南宮芸擡眸看着万俟景。
用輕功飛嗎?這無疑太過於天方夜譚了,饒是這世界上最爲兇悍的青海鷹都未必能飛過這麼陡峭、高聳入雲的天塹山吧。
可是南宮芸縱然不會武功,也應該知道利用輕功要飛過去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万俟景的眸中沒有輕蔑,有的只是不理解,南宮芸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南宮芸看着万俟景等着她把話繼續說下去,隨即從櫃子的暗格裡摸出一本已經泛黃的書籍來,是魯班的書,裡面是各種各樣的發明。
南宮芸小心翼翼地翻到了一面,上面是大鳥形狀的,可以在空中飛翔的一種簡易飛機一樣的東西,南宮芸指着那東西道:“或許這個東西可以幫助到他們。只是這本書是比較殘缺的,所以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如何製作的,又有着什麼原理,只是這個東西早在幾千年前就是已經存在的,所以現在更有很大的可能性把這東西做出來。”
万俟景仔細地看着那個東西,憑藉着還僅存的一些可以看的清楚的字跡辯認着這個東西的製作原理究竟是什麼,良久之後方道:“可是現在製作的話,時間上也來不及了。”
“所以,你更應該讓二皇子要抓緊時間了。”南宮芸看着万俟景,眸中有着提醒之意。
畢竟這次出征的是万俟崢,如果万俟景過多的參與的話,那麼一定會讓万俟崢有着誤解的,所以,這件事情万俟景不能明着去參與,只是,万俟景卻是可以把這個方法告訴万俟崢身邊的最爲信任的謀士的。
万俟景當下頷首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現在就着手去處理。”
說着,万俟景便轉身離開,卻又轉身看着南宮芸道:“經過上次的事情,皇姐好像是對你更加關注了,前些日子還聽說皇姐想要把你召進宮中和繡娘一起爲皇后縫製壽衣呢。”
南宮芸看着万俟景離開的身影,嘴角凝了幾分冷笑,看來上次在宮中的事情還真是讓雲寧對南宮芸恨之入骨了,否則會把南宮芸比成和繡娘一個檔次的嗎?只是,南宮芸還真是想知道雲寧公主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才能讓皇后答應她把自己召進宮中做個繡娘呢!
翌日景若已經回來覆命了,南宮月果然有要和大夫人柳氏同歸於盡的想法,好在在剛出手,但還沒有釀成大錯之前就被景若給制止了。
“她現在在哪裡?”南宮芸看着景若道。
“在一處偏僻的宅子裡,有人看守着她。”景若回道,想了下之後才又接着說道:“那寺廟裡有着古怪。”
“哦?怎麼個古怪法?”
“每天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很多人都不是真正的香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