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南宮逸峰終是出現了,打了柳氏要吃虧的時候,到了這件事情發展下去會更加糟糕的時候,南宮逸峰終是出現了,張啓峰帶人上前拉開了潘氏和柳氏。
潘氏顯得很是鎮定,很是淡然,站在一邊看着柳氏,柳氏卻如同一個瘋婆子般的掙扎着,張牙舞爪地向潘氏衝去!
“住手!”南宮逸峰突然走上前去抱住了柳氏:“你這是要做什麼?還沒鬧夠嗎?”
被南宮逸峰抱住的柳氏依舊在掙扎着:“老爺,是她殺死了我們的孩子,是她啊!”
“你看見是她殺死了的嗎?你確定是她嗎?”南宮逸峰提醒着。
柳氏怔住了,當下立刻安靜了下來,掃了一眼潘氏,又掃了一眼南宮芸,突然明白了什麼般,當下看向南宮芸道:“是你們殺死的,你們聯合起來殺死了我的孩子!”
“你冷靜點!”南宮逸峰緊緊地抱着柳氏:“這件事情會解決清楚的,是誰殺了炎兒,我一定會爲炎兒報仇的!”
柳氏終於在南宮逸峰的懷中安靜了下來,隨即卻是又抱着南宮逸峰痛苦起來:“老爺,你一定要爲我們的孩子做主啊,一定要救救芙兒!”
“我知道,跟我回去。”南宮逸峰擁着柳氏離開,走到譚氏身邊的時候,卻是頭也未擡。
而從始至終,譚氏的神色一直都是淡然的,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憤怒與不滿,南宮芸把這一切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譚氏看了一眼擁着柳氏離開的南宮逸峰,隨即轉身看了南宮芸一眼,輕輕地蜿蜒了脣角,隨即跟着他們一起離開了。
趙湘雲立刻跑了出來,來到了南宮芸的身邊:“事情就這麼解決了嗎?爲什麼她們沒打架啊?”
素兒無奈地白了趙湘雲一眼,還真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呀,素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潘氏看了南宮芸一眼,似是隔着千年的距離,隨即也轉身離開,南宮芸看着她離開的身影,並沒有追上前去,隨即向屋子裡走去。
看着像沒事人一樣的南宮芸,趙湘雲一直在南宮芸面前轉悠着:“怎麼南宮府一下之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不過,要我看來,還是因果報應,只是我沒有想到會這麼複雜,甚至可能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呢?可是好像他們都挺針對你的?這是爲什麼呀?是因爲你是傳說中的‘煞星’?還是因爲你做了什麼讓他們誤解了的事情了啊?不過,要我看來,她們應該是吃飽了撐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你的身上,讓你用‘煞星’之名去頂一切罪責,是不是?芸兒,你說我說的是不是?”
南宮芸給趙湘雲倒了一杯茶水:“渴了嗎?”
“渴了,”趙湘雲說着,隨即立刻坐了下去,喝着茶水,可是剛湊到嘴邊立刻放下道:“芸兒,你還沒有告訴我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南宮芸終是放下了手中的書:“你怎麼會來?”
“這不是前些日子聽說你生病了嗎?看來病情怪嚴重的,我
來了好多次了都被攔着不能來看你呢?看你氣色應該是好多了吧,現在覺得如何了?”
南宮芸還未開口,趙湘雲卻是又道:“你還沒告訴我剛纔是怎麼回事呢?他們爲什麼都這麼針對你呢?”
“……”南宮芸看着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的趙湘雲:“就像是你看到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變成了衆矢之的,所以我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趙湘雲很認真地想着南宮芸的話,隨即卻撇了撇嘴巴:“我雖然還沒有行及笄禮,可是思想已經成年了,算了,你不說我也不逼你了,只是我覺得你現在居住的地方都是地雷啊,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趙府居住一段時間吧,等過了這段時間你再回來。”
如果躲避可以解決問題的話,那麼也不會遇到這麼多無法解決,甚至只能用生命去解決的問題了。
“我沒事,今日的事情你只當作沒發生過便是,這幾日你只待在趙府,不要出門,也不要來找我,等到這些事情過去了之後,我自然會去找你的。”南宮芸看着趙湘雲道。
趙湘雲還想說什麼,南宮芸卻是已經拉着她走了出去:“你放心,我不會有任何的事情的,你只在家玩幾天,所有的事情便都會過去了。”
南宮芸並沒有騙趙湘雲,說這些事情不過是鬧着玩的,所以趙湘雲知道,南宮芸並沒有把她當成是小孩子一樣糊弄,所以當下看着南宮芸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忘記我,不要小看我的力量,天生我材必有用,我多少還是能幫助到你的……”
南宮芸聽着趙湘雲羅哩羅嗦的話語,覺得趙湘雲真的變成了一個小老太婆子似的,不過心中卻是更多了感動的,南宮芸把趙湘雲送到了聽雲軒的門口,趙湘雲便讓南宮芸回去了。
素兒看着門口又多出來的家丁,縱然張啓峰沒在,可是她也知道這些包圍着整個聽雲軒的人就是他的人,素兒看着南宮芸道:“小姐,老爺這是什麼意思?真的只是保護嗎?”
南宮芸看着前方,目光有些悠遠,只怕南宮逸峰這招連表面上的保護都不算吧,他早就對南宮芸又很又怕,甚至不惜犧牲柳氏都要讓南宮芸死,又何來的保護之談呢?
“我們只靜觀其變便是。”吳真真的聲音淡然,淡然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如果她沒有猜測的話,柳氏是不可能放手的。
只是,至於潘氏,柳氏只怕現在已經對潘氏下手了吧,畢竟潘氏並沒有什麼靠山,而潘氏當初已經半瘋了,爲什麼柳氏還是不肯放過潘氏呢,吳真真覺得這裡面是有着自己的原因的,只是,潘氏卻並沒有告訴南宮芸,按說,潘氏這麼痛恨柳氏,甚至都打算要和柳氏同歸於盡了,那麼爲什麼不告訴南宮芸呢?
南宮芸陷入到了沉思之中,然後茶水還未涼,卻是有人來拜訪。
來人不是万俟鈺,卻是万俟瑾。
南宮芸有些意料之中,卻又有些意料之外,意料之中是因爲他畢竟是皇子,而南宮逸峰是丞相,現在南宮逸峰的兒子去
世了,他自然是應該來送南宮炎最後一程的,而有些意料之外是因爲万俟鈺都沒有來,他爲何要來。
而且,還是來自己這裡,南宮芸不認爲自己和他有什麼交集,而且,南宮府的事情,他未必就是一點都不知道的,既然如此,還趁着今日來看南宮芸了,就不怕被人看到了誤會了去嗎?
南宮芸看着万俟瑾,聲音淡然:“七皇子。”
“還真是一個多事之秋啊。”万俟瑾突然感慨道。
南宮芸自然知道万俟瑾這麼感慨的原因,換做是任何人,接二連三的死傷了這麼多人,怎麼可能不是多事之秋呢?只是,万俟瑾的潛意思應該是,這些都是人爲的吧。
南宮芸只淡然地添着茶水:“現在已經入冬了。”
万俟瑾蜿蜒了脣角,隨即坐在了南宮芸的身邊:“聽說你生病了,可好些了?”
生病?南宮芸轉眸,不動聲色地看了万俟瑾一眼,万俟瑾的神色淡然,並沒有刻意的掩飾之類的東西,難道南宮芸中蠱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
也是,万俟崢既然答應了南宮逸峰不把那晚的事情說出去,那麼南宮芸其實是中蠱的事情更是不會被傳出去了,看來,南宮逸峰做的善後的事情還是挺有效果的。
“冬天了,總是會有些風寒之類的,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聽說大姐也生病了。”南宮芸神色淡然地說道。
万俟瑾撇去茶水中的茶沫:“她現在在隔離區,不是嗎?聽說她病的倒是挺嚴重的,你們倒是姐妹情深,要生病也都是一起生病。”
看着眸中有些狹促的万俟瑾,南宮芸蜿蜒了脣角,万俟瑾的這句話的意思應該就是,南宮芸和南宮芙其實應該是兩敗俱傷了吧。
南宮芸擡眸,神色自然地看着万俟瑾:“七皇子想說什麼可以明說。”
万俟瑾輕笑着看向南宮芸:“果真是夠爽快的,我一向憐香惜玉,最是看不得這麼漂亮的女子受到傷害了,卻是不知,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
南宮芸神色微怔,今世她和万俟瑾並沒有見過幾次面,而且每一次見面他們也沒有什麼過多的交集,按照南宮芸對万俟瑾的瞭解,如果万俟瑾不是有什麼能利用到南宮芸的,根本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來,只是,南宮芸現在只是一個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的庶女,她目前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資本來,万俟瑾又爲什麼會主動幫助南宮芸呢?
看着万俟瑾眸中的認真,南宮芸的眸中表露出了幾分謹慎的目光來:“大姐纔是這天下第一美人,七皇子貌似來錯地方了。”
“哈哈,”万俟瑾突然笑了起來:“難道,她現在還是天下第一美人嗎?是該讓賢的時候了,再者,只有真正的識時務的智者才能走到最後,而不僅僅只是花瓶,不是嗎?”
看來万俟瑾已經知道了南宮芙的病情,那麼他今日既是來找南宮芸,想來對南宮芸目前的處境瞭解的很清楚吧,南宮芸當下看着万俟瑾道:“卻是不知,有什麼我可以爲七皇子效勞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