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南宮芸被嫌棄的消息確實挺讓人振奮的,可是南宮芙畢竟不是南宮盈那等沒腦子之人,她知道她想要的結局最終是什麼,卻不想,她只是讓南宮盈去打聽一下消息罷了,怎麼就會把事情鬧成這樣!
柳氏看着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南宮芙,終是放下了茶盞道:“好了,你再晃來晃去的,都把孃的眼睛給晃花了。”
“娘,你說現在怎麼辦?趙凌肯定不會娶她了啊!”南宮芙氣結,恨不能把南宮盈這個罪魁禍首揪過來狠打一頓!
柳氏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所以說你沉不住氣,你父親和老夫人都沒行動呢,你着什麼急呢?雞飛蛋打,更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是?”
“哎呀,娘,我哪裡想得到南宮盈那死丫頭這麼愚蠢!”南宮芙不服氣道,從小到大,柳氏對她的可都是表揚的話語,何時這般說過她的不是?
柳氏又豈有不知南宮芙心中所想的道理,更是知道,南宮芙素來心高氣傲的!
當下拍了拍南宮芙的手:“無需擔心,老太君把她接回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爲了讓她和趙凌成婚,既然她沒這麼福氣,那麼是死是活,也就和老太君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南宮芙的眸底斂去一抹狠毒:“娘,你能保證萬無一失嗎?”
柳氏卻輕笑道:“傻丫頭,你以爲娘能坐上今天的這個位置是吃素的?”
“好,反正她也是煞星,本就是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南宮芙狠毒道,眸中的猙獰,明顯地破壞了她的那份美感。
既然南宮芸不能和趙凌成婚,成爲不了南宮芙的墊腳石,那麼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與必要了。
南宮逸峰看着眼前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錯事的南宮盈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糊塗!你可不糊塗!”
“大伯,我可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什麼錯事,再者,趙凌看不上她,是她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南宮盈看着南宮逸峰道。
“既然是他們的事情,那誰讓你把這些給散步出去的!”南宮逸峰氣急,當下又看着一邊不爲所動的潘氏:“小孩子不懂事,可是你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輕重緩急嗎?你就是這麼教育女兒的?”
潘氏柳眉一挑:“孩子她大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逸雲去世的早,你就能這麼欺負我們母女嗎?你自己的女兒沒人要,關我們家盈盈什麼事?反而被你拉到這裡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番不說,還說我管教無方!”
說着,潘氏嚎啕大哭起來。
南宮逸峰抽了抽眉角,每次這個無知婦人都使用這招,着實讓他頭痛的厲害!
就在南宮逸峰無奈的時候,柳氏走了進來:“這是怎麼回事?那麼喜歡哭,回家哭去,沒得讓人誤會了說是我們老爺欺負了你,我們老爺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你擔當得起這罪名嗎?”
反正沒有外人在,柳氏也不用顧及着自己主母的顏面,正好,不管她說什麼,南宮逸峰都是不會怪罪她的不是嗎?
“你,你胡說什麼!你們夫婦合在
一起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盈盈,過來,既然這個家不歡迎我們,那我們走,離開這裡!”潘氏說着,拉着南宮盈就向外走去。
柳氏卻冷冷地看着她們離開的身影,愚蠢的東西,哪次不是雷聲大雨點小的,矯情!
看着鬱悶不已的南宮逸峰,柳氏走上前去勸慰道:“老爺,消消氣,事情不是沒有返回的餘地的。”
南宮逸峰擡眸,看着柳氏又坐回了凳子上,知道她是在介意之前他有了新寵的事情,當下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手:“都是孩子的母親了,怎的好這麼小氣!我的好夫人,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到底有什麼好辦法,快說出來與爲夫聽聽。”
柳氏雖然從南宮逸峰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可是她知道很多事情做的過的,反而會適得其反,當下正了身子和南宮逸峰分析了起來。
潘氏回到房間之後立刻關上了房門,盛怒地把所有摔不壞的東西都給砸了,這個柳氏,欺人太甚,總有一天,她一定要把她給踩在腳下!
惡毒地想着,潘氏看着正在吃着糕點的南宮盈,想了下,隨即對着她招了招手:“盈盈,你過來。”
“什麼事?”南宮盈說着,卻沒有行動。
潘氏只好上前一步坐到了南宮盈的身邊去:“盈盈,孃親有事情問你,你要和娘說實話。”
南宮盈頷首:“我一向對娘說實話。”
“那好,那你告訴我,你散步出去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她現在迫切地想要知道趙凌對南宮芸的印象究竟如何,這樣好方便她的下一步行動。
南宮盈猛地站了起來:“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爲趙凌會看上那個煞星嗎?”
看着南宮盈的眼神,潘氏怔了下,當下道:“這就好,沒看上便沒看上吧。”
南宮盈的那點小心思潘氏這個做母親的又如何不知,可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且不說南宮盈現在還小,能知道什麼,但說潘氏也不會讓南宮盈去頂了南宮芸的晦氣去。
看着南宮盈有些飄忽的眼神,潘氏也不直接說破,只道:“其實娘到覺得趙凌和南宮芸在一起才叫高攀了,他可是剋星,已經剋死了好幾個妻子了,哪家的女兒還願意嫁給他?而且,他年齡又大了,他長年在外打仗的,縱然娶了妻子,還不是要孤老終生的?”
說着,潘氏邊看向南宮盈,但是南宮盈卻似壓根就沒有聽到潘氏的話般,兀自地吃着糕點,倒是讓潘氏氣的不打一處來,不知道南宮盈這是聽沒聽得進自己說的話。
潘氏直接想說開了,可是深知南宮盈那擰脾氣,當下只好溫言道:“盈盈,趙凌和南宮芸的婚事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所以你不許再去搞破壞了!”
南宮盈“霍”地站了起來:“娘,明明就是趙凌看不上那個煞星,什麼叫做我搞破壞,哼!”
說着,竟是憤怒地跑了出去。
潘氏見狀,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只吩咐兩個丫鬟看好南宮盈之後便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南宮盈在
院子裡溜達着,走一路破壞了一路,看着眼前的花盆,就一腳踢碎了去,哼,她不就小了幾歲嗎?爲什麼就不能讓她和趙凌在一起?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南宮盈無端地興奮了起來,臉上並浮現了只有懷春少女纔有的紅暈。
她還記得兩年前的時候,她去白馬寺上香,不小心從馬上摔了下去,是趙凌救了她,雖然那時她還年幼,可是她知道自己心猛烈的跳動是因爲她喜歡上了他,縱然可能趙凌都已經記不得這件事情了,可是這絲毫不影響南宮盈繼續喜歡趙凌,她想,她長大了就一定要嫁給趙凌,卻不想竟然被憑空出現的一個南宮芸給打破了,這讓她如何甘心!
南宮芸是剋星,和趙凌在一起一定會把趙凌給剋死的,所以,她一定要阻止他們一起,堅定了自己的信心,南宮盈看着後面跟着自己的丫鬟,重重地冷哼了一聲,卻是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後面偷偷摸摸地跟着她的衆人終是鬆了一口氣。
南宮芸習慣了睡到自然醒,儘管每次她都醒的很早,翌日,南宮芸醒來的時候,就有人來告訴她,大夫人找她。
每次聽到大夫人這幾個字的時候,南宮芸便會莫名的感到一陣諷刺,不過,她還是跟着那丫鬟一起去了。
柳氏看到南宮芸之後立刻道:“你這丫頭,好不矜持,倒是丟盡了我們南宮府的臉。”
大早上的,這是唱的哪一齣?
剛開始就當着這麼多下人的面來訓斥南宮芸,卻是一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南宮芸走上前去看着柳氏道:“芸兒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錯事。”
“唉,”柳氏嘆息了一聲,隨即才揮手讓衆人都下去了,然後纔看着南宮芸道:“你這丫頭,昨晚怎麼直接就和趙將軍一起回來了?可不是招人說閒話嗎?”
這個閒話,是否是指南宮芸去勾引趙凌的謠言?
呵,南宮芸心中冷笑,難道這不是他們正好期望的嗎?他們的期望沒有成功,於是就污衊南宮芸,去坐實了他們所期望的事情,還真是可笑啊。
南宮芸面不改色道:“難道父親沒有和你說,昨晚是他應允了趙將軍送我回來的嗎?我以爲父親會和你說,卻不想,父親竟然沒有和你說,不過沒事,他可能認爲沒必要什麼事情都對你說,要不然就是忘記了。”
柳氏驟然握緊了拳頭,這個死丫頭,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是想說南宮逸峰已經和她產生隔閡了嗎?所以才什麼都沒有對她說?
想着,柳氏憤恨地瞪了南宮芸一眼,隨即又恢復了淡然道:“老爺也未免太過疏忽你了,怎麼你的事情就忘記了和我說呢?這倒是他的不是了。”
南宮芸輕笑,不動聲色道:“現在你掌家,府中已經有太多的事情要你操勞了,可是年紀大了,總是難免會忘東忘西的,所以父親應該是怕和你說了你也會忘記,所以就不給你增加麻煩了吧。”
柳氏放在凳子上的手顫了又顫,不可置信地看着之前還對她畢恭畢敬的南宮芸,爲什麼突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