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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正堯的那一句要回定情信物的話,寧安只是哈哈一笑,並沒有再說什麼,根本也沒人看出她到底是在生氣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但是在衆人看來,似乎正堯的這一句話卻是深深的傷到了寧安,只是希望這件事並不是想象之中的那麼糟糕。
這一夜,月明星稀,但是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日大家都沒有說什麼,也不敢再提與正堯有關的事情,生怕寧安聽到之後又做出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來。?? 御前駙馬60
然而寧安似乎比想象中的『藥』堅強,起牀吃早飯的時候,臉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面對大家異樣的眼神,她也若無其事的樣子。
只是,這樣的寧安到底是否真的沒什麼?或者她的這種好現象能夠維繫多久?這終究是一個讓人猜不透的謎。
因爲刑部公文一來一回還是有一段時日的,所以即便這件案子已經了了,但是寧安等人也都沒有立即便回京的想法。畢竟這洪氏父子的案子關係重大,按照正堯的話來說,可能還案中有案,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多等一段時日的好。
吃過早飯,寧安並沒有出門的意思,反而是邀上安波爾沁,小曦以及馮保,竟然在知府衙門的後院裡打起馬吊來,又一次的讓人見識到了寧安的鎮定自若。
難道正堯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那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和離到底,還是既往不咎?沒有知道答案,也沒有人敢開口去問。
至於張誠等人,就顯得有些無聊,畢竟此次來這裡的目的主要還是正堯。現在正堯不在這裡。他們做起事來也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本來之前決定再去那聽雨小榭中勸說正堯一番的。可是卻被寧安下令禁止任何人再去聽雨小榭與正堯jiēchu,結果只好無功而返,於是練功的練功,寫字的寫字。下棋的下棋,至於袁海雲,則又開始鑽研各種疑難雜症。
雖說袁海雲號稱妙手小醫仙,不過還是有很多病症無法醫治的。就比如之前正堯的那傷勢,如果讓他來醫治,他還真的沒有那個替正堯開腦的魄力,因而在醫學方面,他還是挺佩服葉大寶的。於是他便將葉大寶那些醫學札記之類的統統都找來了進行研究,儼然就成了一個醫學癡『迷』者。
不過張誠等人還是心繫着正堯的,於是過了片刻之後,還是決定向寧安找一個理由出去一趟。
然寧安是何等聰明之人,張誠等人一旦出去了,還不是和正堯進行聯繫?一旦和正堯見了面。那自然會對正堯說自己的近況,她可不想讓正堯對自己有什麼虧欠之意來找自己認錯。
“報……”
就在衆人在大堂開始有些爭執的時候。突然聞聽堂外有人在驚呼着,而那聲音也是越來越近,很快就來到了大堂的門口。
有公主在,有人竟然還如此的放肆大呼小叫,這自然讓褚思德一陣不滿。
只見褚思德突然的一拍桌子,然後朗聲喝道:“放肆!公主再次,你竟然還敢如此大聲嚷嚷,驚擾了公主,你可知是何罪?”
公主是金枝玉葉,自然不比尋常人家的小姐什麼的,一旦冒犯了她,那很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的!這便是褚思德爲何那般緊張的原因。
“回……回公主諸位大人,小的有要事稟告,還望公主和各位大人恕小人冒犯之罪。”
不一會兒,迎面便小跑過來一名身穿衙役服飾的青年男子,年紀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眉清目秀,倒是有些小英俊。只是說話的時候就顯得有些吞吞吐吐,或許是被褚思德方纔一嚇給嚇着的,但是更多的可能是他有十分緊急的情況相告。
“何文有何要事,趕緊說來!”
褚思德微微皺了皺眉,立即正『色』道,這下他可沒有理會寧安了。?? 御前駙馬60
稟報要事也要分場合的,分輕重的,眼前公主在,還表現的如此驚慌,看來這件要事絕對不簡單,不然的話,眼前的何文也不會如此的冒險前來通告。
褚思德更不是傻子,什麼該說,什麼該做,在什麼情況下可以出現,什麼情況下不可以出現這些等等的事情其實一早他便向那些衙役官差交代好了,不然的話,萬一冒犯了寧安公主,自己的罪可是不輕的。
所以,做官最需要的還是謹慎,這也是褚思德並沒有什麼背景底牌但是還是能夠在官場上有一席之地的原因。
“對!有何事要相告,趕緊說來,本宮免你無罪!”
寧安拂袖一揮,那微微顯『露』出霸氣的口吻之中已然讓人見到了寧安的那一份與身居來的皇族威嚴。
何文立即點頭叩謝一番,隨即道:“多謝公主!小的所要相告之事乃是昨夜城中青樓失火一事。”
“什麼?城中青樓失火?青樓失火就失火,何須如此驚慌呢,真是的!”
褚思德沒好氣的說道,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青樓失火而已,何必說的像是府衙着火yiyàng,最多找人去勘察一下到底是人爲的還是自燃的,然後再看看是否需要賠償一部分給物主而已,多大的事兒啊。
可是眼前的這個何文,彷彿就像是沒有見過大場面似的,這件事竟然也來請教自己,實在是莫名其妙。
這種無關痛癢的突發事件也在公主的面前提,擺明就是在向公主說自己的人真的是無聊到了極點,這讓公主作何感想?日後回京,萬一向皇上提及,那豈不是很可能給自己一個無能的印象?
這也是褚思德爲什麼會顯得如此氣憤的原因,看着何文的樣子,褚思德似乎在表示自己這次可被你給害慘了。
然張誠卻是頓了一下,立即追問道:“這天氣雖然熱,但是昨夜卻很清涼,並沒有乾燥的感覺,怎麼就會發生火災呢?對了這位兄弟,你說說這城中有多少青樓着火?”
“不多,就只有一間。”
何文如實回道,沒有半點猶豫之意。
“恩?只有一間啊!你剛剛的樣子,我還以爲有十幾二十間呢!你說你們平時都是幹什麼吃的,一個月給你們的俸祿難道是爲了養你這樣的寄生蟲?”
褚思德不怒而威,原本以爲青樓着火嘛,看他的樣子,應該有些嚴重,畢竟廣州城裡面的青樓還是很多的,而且也是重要的一個稅收來源。然而在聽何文所言之後,褚思德差點沒被他的氣的噴出血來。
就一間青樓着火,就如此大驚小怪,一點穩重的樣子都沒有,這還是一個衙門官差應有的嗎?
“一間?那是哪一間?”
張誠皺了皺眉,立即追問道,似乎從他的眼神裡面,看出了些許不詳的預感。
何文道:“回大人,這着火的青樓便是廣州城裡最大的一間青樓聽雨小榭!”
“什麼?聽雨小榭?”?? 御前駙馬60
這一刻,褚思德再沒有了之前的那番憤怒和不屑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陣訝異和一陣驚恐。
“咚!”
但當聽到聽雨小榭四個字的時候,寧安手中的茶杯竟然莫名的從手中滑了下去,直接落在了地上,摔的七零八落。
“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着火的是聽雨小榭?”
張誠有點不敢相信,於是立即再次重新問了一遍,心中的那一份不安更加的明顯起來,那眉頭也緊鎖的皺成了“川”字。
聽雨小榭,那不就是昨天和正堯一起去的那家所謂的廣州城第一青樓的青樓嗎?昨天寧安還去那裡和正堯鬧騰了一番,最後還提出了和離這麼一件讓所有人都感到萬分糾結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聽雨小榭,而正堯又在裡面住,那……
張誠不敢再這麼胡思『亂』想下去,因而決定再確定一下。
“是的大人!着火的的的確確是城中最大的青樓聽雨小榭,而這一場大火燒的特別旺,連臨近的一家米鋪和一家錢莊也都被波及的燒掉了大半,至於聽雨小榭,恐怕今後便會從廣州城消失。”
“什麼?這麼嚴重?”
褚思德不由地瞪大了眼睛,顯然對於這個信息他以今天驚訝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竟然會發生如此大的火,委實讓人難以接受,尤其是現在那着火的地方昨天晚上可是住着一位駙馬,萬一……
膽小怕事是褚思德的一貫作風,因而在面對如此嚴峻的問題之際,他真的不知所措了,一旦怪罪下來,別說這個知府當不了,恐怕可能連『性』命都會不保。
在自己的地盤竟然把駙馬給燒死了,這不論如何,也是當地官員的疏忽!
“那……那可有統計傷亡情況,損失情況?”
在心裡沉『吟』片刻後,褚思德不由地結結巴巴問向了何文,此刻的他,所表現出來的無不是膽戰心驚。
“回大人,具體損失尚在統計之中,不過單單一間聽雨小榭,估計也有超過一萬兩的損失,而再加上另外兩家店面,恐怕會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至於傷亡情況,我們今天巡邏的時候到現場發現了總共有一百三十三具燒焦的屍體,而根據人事記錄上面,得知聽雨小榭裡面的總共人數只有九十二人,而昨夜在青樓過夜的人登記的總共有四十一人,完全吻合,意思便是昨夜在聽雨小榭裡面的人無一倖免!”
“什麼”
那何文的話剛剛說完,只見寧安和安波爾沁二人均是突然腳下一軟,雙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