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緊張的排練後,藝術節來臨了。
文藝匯演是藝術節其中的一項,分爲兩場進行,分別安排在這週三、週四晚上。
坐在臺下,看着臺上的演出,聽着別人嘰嘰喳喳的評論聲,有褒有貶,我的手心直冒汗。
“怎麼了?”有人伸手拉住我的手。我擡頭看向她,她對我莞爾一笑,“你和秦玉樹的表演在明天呢!別緊張。”
“嗯。”聽了歐芙安的話,我的心安定了不少。
她又說:“每個人對待不同的事物都會有不同的看法,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看法了,做好自己就行了。”
我沒有說話,低着頭,心卻蕩起了一陣漣漪。
“哇!高一級花要上臺了!”隨着主持人的話音剛落,人羣中一陣歡呼,“女神!”
音樂響起,是熟悉的旋律。她踏着節拍,邁着輕盈的步子移到舞臺中央。腳尖點地,修長的細腿被白色緊身褲襪包裹着,勾勒出完美的曲線。輕展手臂,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十分勻稱。青春時期,十五六歲的女孩已經開始發育,隱隱約約有了成熟的魅力,卻仍然不失這個年紀的青澀。她像一隻驕傲的天鵝,昂這首、挺着胸,一舉手、一投足間盡是優雅。
她的臉上保持着完美的笑容,無懈可擊。嘴角上揚的弧度,是她的自信。她享受着所有人對她的讚美,享受着衆星捧月的滋味。
“真的跳得很好誒!”離我不遠的地方傳來驚歎聲,毫不遮掩她的欽佩。
“歡歡!”歐芙安用胳膊肘搗了一下左邊的曲歡歡,給她以眼神上的警示,又偷偷瞄了右邊的我一眼,見我面色無異,才繼續看節目。
我笑了笑,毫不在意。曲歡歡就是孩子心性,從來不會考慮那麼多。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右邊的人,悄無聲息的唱歌去湊過去,輕聲問道:“好看嗎?”
他瞥了一眼我近在咫尺的臉龐,笑說:“好看吶!我還想起了一句話:拂曉的星,你是墜落人間的天使。就是、忽然發現她有點壯。”
“噗嗤!”我忍不住笑了,面對於附近幾人的各種眼神,我又很快恢復了自然。
過了一小會兒,我纔再次開口對秦玉樹說:“人家看的是節目,你看什麼呢?”
“她剛剛步子錯了。”他說,“其實她跳得也沒有多好,只是芭蕾舞跳的人不是很多,她又給人一種很專業的感覺罷了。”
由於他的聲音並沒有可以的去壓制,一旁的李源也聽見了,特別八卦的湊過來問:“你不是喜歡柴拂曉嗎?怎麼頭腦還挺清晰?”
他沒有理會李源,繼續對我吐槽:“她主要靠氣質撐着。說實話,白色真的不適合她,顯胖。”
我再次失笑,不過這回我學機靈了,我是捂着嘴偷笑的。
其實柴拂曉並不胖,只是骨頭架子大些,看起來沒有那麼嬌小而已。我才發現,秦玉樹是真的很毒舌!
李源的眼神在我們倆中間徘徊了一陣,然後附到秦玉樹耳畔,不知說了什麼,這期間秦玉樹還看了我一眼。
這一會兒功夫,臺下又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我象徵性的拍了拍。臺上的柴拂曉朝臺下的評委、以及觀衆鞠了個躬,退下了臺。
看過了柴拂曉的演出,我沒有繼續看節目了。一來是真的不喜歡這種活動,二來是真的不喜歡。相繼又有幾個跳舞的節目,無論是獨舞還是羣舞,都再沒有一個有柴拂曉那樣驚豔。
學校在這幾天是特許可以拿手機的,無聊之下我從口袋裡掏出來手機,剛插上耳機準備聽音樂,結果我右耳上的耳機就被旁邊的人拿走了。見他很自然的插進的自己的耳朵裡,閉上了眼睛,我也就沒有說什麼了,只是默默地把左耳的耳機換到了右耳。
由於我們最近排練的時候經常這樣,我也沒有過多的在意,也閉上了眼。耳邊,隱隱約約聽見李源和另外幾個男生嘰裡咕嚕的說着什麼,好像有我的名字……
當我快要赴會周公時,右肩忽然一重。
我睜開眼瞥了一眼那顆人頭,瞄到一旁的李源他們在看着我們偷笑。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伸手將秦玉樹的頭掀遠。熟睡的秦玉樹似乎有點不高興,哼了一聲又繼續睡去。
我笑了,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連眉眼也沾染了幾分溫柔。
我掃了一眼臺上,正在演的是一個小品,只是不太成功,笑的人不多。
透過人海,我還看見,一雙不甘的眸子在瞪着我。我的心“咯噔”一聲響,她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