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酷酒吧,位於哈市府路,由於靠近哈工、師範大、黑龍江大等哈市知名府每天晚上都有大批生去光顧,所以生意興隆。不僅是大生喜歡去那裡,就連忙碌一天的上班族都希望下了班之後到那裡上一杯酒找朋友聊聊天,所以很多知性男女的加入似的藏酷酒吧在府路一帶很出名。
酒吧人最多的時候應該在九點之後,這個時候很多生都下了晚自習,寢室的兄弟,**的男女都三三兩兩朝藏酷走去。藏酷酒吧佔地千平左右,巨大的吧檯裡面有五個調酒的男生在裡面熟練的操弄着手中的酒瓶和各種器皿,幾番的上下翻飛之後從他們手中走出的往往不象是一杯酒,更是一件工藝品。
每當這樣的一件工藝品端出來的時候,都意味着一段另類表演的結束,往往圍坐在吧檯周圍的男女都會叫上一聲好。酒吧另外一個角落是個演藝舞臺,舞臺不大卻很精緻,三五人的樂隊時而演奏一段爵士樂,時而清唱一首愛情歌曲,把整個酒吧氣氛調節的十分柔和。
有一份恬靜和簡約,少了一些迪吧的喧鬧和煩躁。
酒吧中間是一個幾十平的舞池,柔和曖昧的燈光下一對對男女互相依偎着隨着柔和的音樂扭動着,一雙雙不太安分的手不斷在對方的身上來回摩挲着,時而酒吧四周的沙發座椅上的男男女女都打出一聲口哨表示抗議,但是場中的男女們卻依然故我,肆無忌憚的盡情享受兩性之間的曖昧。
“太子爺,你看那個小妞怎麼樣?”酒吧角落裡一個男人說道。
“哪呢?”旁邊的一個看上去二十左右歲一臉輕浮的男人擡頭問道,微醉的面孔上帶着一絲酒後的淫邪之色,雙眼聽到這聲提醒更是放出久違的興奮。
“那不就在那呢麼?穿着一身皮衣的那個。”
年輕男子順着旁邊人的手望去,一看竟然是張玉瑤。就在張玉瑤坐在吧檯邊和幾名男女說笑着,有張玉瑤的任何的場合她都是衆人的中心,一陣陣銀鈴一般的笑聲不時的傳進男子的耳朵裡。男子嘴角立刻露出一絲得色,起身說道“走!跟我過去看看你們的未來大嫂。”
“是,太子。”
年輕男子一起身左右兩臺的十多個人幾乎同時站了起來,跟在他後面浩浩蕩蕩的朝吧檯走了過去。
這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叫倪坤,綽號太子,是東北幫老大倪洪唯一的兒子,平時不無術,身邊總圍着一羣不良少年,頂着老爸是東北幫老大的名號在府路一帶頗有名氣,在好生的心中倪坤絕對是一霸,而且是一惡霸。
太子倪坤在黑龍江大上,已經大四了,馬上就要畢業了,今天帶着自己手下的十幾個兄弟閒逛到藏酷酒吧喝酒玩樂,卻沒有到能在這裡碰到張玉瑤。
由於自己父親倪洪和張宏偉的特殊關係使得倪坤在十幾歲的時候就認識張玉瑤,第一次見張玉瑤倪坤就被其甜美的面孔所吸引,加上張玉瑤父親是億萬富翁,所以倪坤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張玉瑤追到手。但是張玉瑤心高氣傲,平素嬌生慣養的小姐脾氣讓她從心眼裡看不上倪坤,對倪坤不不睬,這讓倪坤很惱火,但是礙於張宏偉他也不敢胡來。
隨着自己年齡的長大閱歷的增長倪坤越來越看清楚了自己父親和張宏偉之間的關係,其實就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他也逐漸不再把張宏偉看得那麼高大了,心中隱藏的叛逆也一點點隨着時間的增長而逐漸積累着。就在倪坤準備大舉去追張玉瑤的時候,卻滅有到張宏偉把她送到其他省市讀書去了,直到今天倪坤才又再次見到張玉瑤。
倪坤一臉曖昧的朝張玉瑤身後走去,手下人則十分蠻橫的驅逐了圍坐在張玉瑤周圍的男女們。正在興高采烈聊着天的張玉瑤突然看到自己朋友不再說話,而是一臉錯愕的望着自己的身後。張玉瑤剛要回頭,就感覺兩隻手掠過自己的蠻腰向自己的前胸摸去,緊接着身後一個足可以讓人噁心到吐的男聲傳了過來。
“我的小瑤瑤,死各個我了!”
作怪的大手立刻讓張玉瑤大叫一聲條件反射似的站了起來,隨後胳膊肘猛的向身後揮去。緊接着一個男人的慘哼傳了過來,張玉瑤回頭一看就見一個男子揉着自己的臉大喊疼死我了。原來張玉瑤的這一胳膊肘正好打中倪坤的鼻子上,一肘打得倪坤鮮血直流。
雖然張玉瑤沒有看到剛纔打得到底是誰,但是看到一個大男人大庭廣衆之下不斷的喊着疼,張玉瑤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大喊道“你是不是男人啊?撞了一下就這德行了!”
“太子,你怎麼樣?”
“來,太子,用紙擦擦血!”
倪坤沒到豆腐沒吃到,竟然先吃了一個胳膊肘。倪坤用紙巾好半天才止住了鼻孔的血,聽到張玉瑤的話一臉憤然的擡起頭,低喝道“一會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你…你是倪坤?”倪坤擡起頭來張玉瑤纔看清他的樣子,但是畢竟已經幾年沒看到了所以張玉瑤不太敢肯定。
本來一臉憤然之色的倪坤,一聽到張玉瑤認出了自己,全當是自己在張玉瑤心中還有一點地位,立刻淫笑一聲,說道“小瑤瑤,你終於記起我了…”
“呸!誰是你的小…小瑤瑤!不撒泡尿照照紙巾的樣子,你也配!”張玉瑤嬌聲道。
倪坤冷笑幾聲,說道“別他A的拿什麼大小姐。要不是我老爸,你那個死老爹會有今天,我老爸爲你們張家賣那麼多年的命,把他女兒送給我不算過吧。”
“不算!”
“當然不算!”手下人圍在倪坤周圍大聲起鬨着。
“瑤瑤,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張玉瑤周圍的幾個朋友小聲問道。
“不用他們,一羣臭流氓,我們走!”張玉瑤玉臉帶霜,顯然十分生氣。
“唉!大嫂,別這麼着急走啊。我們太子爺還沒說完話呢?”幾個手下搶先攔在張玉瑤幾人跟前。
“你們馬上讓開!要不我報警了!”張玉瑤一個男性朋友衝上前來大喊道。
“去你A的,警察局都是我們開的。”倪坤一個手下一拳就把剛纔說話的人打翻在地,緊接着其餘人上來一頓拳打腳踢。
“你們住手,快住手!倪坤,馬上讓你的人住手!”張玉瑤衝倪坤大喊道。
而倪坤則坐在吧檯旁邊的座椅上悠閒的點燃一根菸抽了起來,吧檯這邊鬧起事來酒吧老闆立刻出來阻攔,因爲許多客人都因爲倪坤這夥人鬧事走了。酒吧老闆知道倪坤是這邊地痞無賴又不敢報警,怕倪坤報復,所以只得硬着頭皮上來找倪坤說辭。
“給我滾一邊去,要這個酒吧繼續開下去,就把嘴給我閉上。”倪坤頭也不回的冷冷的說道。
酒吧老闆一臉死灰離開了連忙讓夥計招呼客人,只胚坤這夥人快點離開。
“好了!”倪坤掐煙的手一揮,手下人叫罵着放過了地上的不斷呻吟的那個男的。
張玉瑤其它的朋友見倪坤這麼不好惹都不敢再說話了,把地上的人扶了起來站在一旁關注着倪坤和張玉瑤。
張玉瑤俏臉冰冷的望着倪坤,沉聲說道“倪坤,你到底怎麼樣?”
“很簡單,做我女朋友,將來還要嫁給我。”倪坤一臉淫笑的衝張玉瑤說道,同時帶有侵略的目光不時的上下掃過張玉瑤玲瓏有致的身材。
張玉瑤什麼時候這麼被人輕薄過,但是她也知道今晚倪坤絕對不能善了,銀牙緊咬,脫口道“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那沒辦法了。”倪坤兩指輕輕一彈,彈非了手中的半截菸頭,隨口道“那我只有霸王硬上弓了,兄弟們,把你們嫂子給我帶走。”
說完倪坤大步走出酒吧,手下兩個人拉着張玉瑤的手就朝外面走去。張玉瑤其中一個朋友趁亂立刻打了報警電話,然後緊跟着跑了出來,所有人都希望警察能夠快點趕到這裡。
酒吧外。
“你放開我,倪坤!你會後悔的。”張玉瑤象是感覺到會發生什麼事情似的拼命的掙扎大聲叫喊着。
倪坤停下腳步,冷笑着轉身來到張玉瑤跟前。一把卡住張玉瑤的下巴獰笑道“我倪坤的字典裡壓根就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你…混蛋!”情急之中的張玉瑤猛的一擡膝蓋,一個膝蓋正好頂在倪坤的命根處。剛開始倪坤並沒有感覺到疼痛,但是瞬間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遍倪坤全身,就見倪坤捂住自己的襠部拼命的在雪地裡蹦跳着不斷慘叫着。
而張玉瑤此時蠻女的心性又顯露出來,雖然雙手被兩個人拉着,但是依然咯咯的大笑起來。
倪坤憋紅了臉惡狠狠的望着張玉瑤,大罵道“臭婊子!”倪坤幾步衝了上去,張玉瑤知道這個時候的倪坤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見倪坤兇狠的朝自己走了過來,雖然腳步有些踉蹌但是張玉瑤還是猜到倪坤要幹什麼,就立刻大喊道“你坤,你不是男人!竟然打女人!”
“我他A的今天就打你了。”倪坤掄圓了胳膊就朝張玉瑤嬌嫩的臉上抽去,張玉瑤立刻慘叫一聲閉上了眼睛。
但是好半天倪坤的那一巴掌都沒有落下來,張玉瑤睜開眼睛一看就見倪坤的手被定格在半空之中,讓它定格的是一隻大手,一隻充滿力量的手。
“她說得很對,男人是不應該向女人動手的。”一個冰冷的聲音說道。
倪坤掙脫了半天都沒掙開,回頭一看就見一個高出自己大半個頭的一身黑衣的男子站在自己旁邊,自己的手就握在他的手心裡。黑衣男子充滿冰冷的眼神立刻讓倪坤心中有些膽怯,但是一看到自己的手下底氣又上來了。
張玉瑤一見這個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立刻充滿了安全感,不是別人正是剛從張宏偉別墅出來的蕭天。剛經過府路的這個藏酷酒吧的蕭天遠遠就看到了張玉瑤被一羣人從酒吧裡給拖了出來,就立刻讓黑雨把車停下帶着刑烈和幾名鐵衛走了過來。
張玉瑤使勁的掙脫了楞在當場的那兩個手下幾步衝到蕭天身邊,順從的挽起了蕭天的胳膊,衝倪坤耀武揚威道“他就是我張玉瑤的男人,要把我帶走,先問他同意不同意。”
什麼你的男人?!蕭天在心裡暗道,張宏偉的這個小千金還真是麻煩,但是眼下還不是和她爭辯的時候。
倪坤一聽到張玉瑤這麼一說,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轉頭用手指點着蕭天的胸脯說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你是不是不在哈市混了,敢搶我倪坤的女人。”
蕭天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一下抓住倪坤的右手手腕,緩緩的往下壓去,嘴角的笑意不減的望着半跪在雪地上的倪坤,沒有說話。
倪坤手下見自己老大受挫就要一擁而上,四名鐵衛和刑烈立刻把蕭天三人爲在中間全身戒備。黑龍冷笑着望着自己對面的幾個人,伸出一根手指在半空中晃了晃,意思是不要輕舉妄動。
十幾個人見衝過來的每個人都比他們要強壯上許多,而且高大的身材給他們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那種感覺告訴他們誰如果第一個衝上來一定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所以這些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五人無咽的威脅之下誰都不敢上前一步。
“以後不要打這個女孩的主意,她不能惹,你也惹不起。”蕭天一字一頓說道。
強自忍受右手斷裂痛苦的倪坤,憋紅了臉依然強硬道“A的,我不管你是誰,我一定讓你橫着走出哈爾濱。啊……”
蕭天冷笑着加重了手中的勁道,包裹着倪坤右手的黑色大手彷彿一團翻滾的黑雲一樣蹂躪着它所包圍的一切,而此時倪坤的手在蕭天的大手裡就彷彿一塊橡皮泥一般被蕭天肆無忌憚的揉捏着,彷彿無骨一般。
倪坤跪在雪地上大聲慘叫着,雖然是寒冷的冬天,但是豆大的汗珠從倪坤的臉上流了下來。
張玉瑤沒到蕭天下手如此之狠,她一開始還是很欣賞倪坤痛苦的表情,但是到最後那通徹心肺的叫喊聲連她都聽不下去,就拉了一下蕭天的胳膊,輕聲道“要不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你聽到沒有,有人在給你求情呢。”蕭天邪惡的笑道“你是不是應該說聲謝謝呢?啊!”
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倪坤感覺自己那隻手彷彿廢掉一般,被蕭天揉捏的彷彿手掌的骨頭全部粉碎一般已經沒有半點知覺,一陣酥麻的感覺傳了過來。
“謝…謝!謝…謝!”倪坤有氣無力的喊道。
“我聽不到!”蕭天冷冷說道。
“謝……謝!”倪坤咬牙狠狠說道。
“感恩圖報!這樣纔是男人嘛。”蕭天笑着緩緩鬆開了倪坤的手,倪坤彷彿解放一般坐在了雪地之上,好半天才緩過來,但是右手暫時還是不能動彈。
“馬上給我滾!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欺負女孩,我一定打折你第三條退,讓你永遠失去做男人的權利!!滾!”蕭天指着倪坤的腦袋大喝道。
倪坤狠狠的望了蕭天一眼,深深的記住了蕭天的樣子。就在倪坤踉蹌站起身來捂着自己的右手帶着自己的手下要離開的時候,一輛敬車打着警笛靠在路邊,從警車上走下來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這裡剛纔誰報的案?”其中一名歪戴警帽的警察大聲喊道。
剛纔報警的張玉瑤的那個朋友見倪坤還沒有離開怕他包袱就沒有站出來,倪坤也一臉陰險的左右望了望見沒有人站出來,突然他高舉手喊道“我報的案!”
聽到倪坤這樣喊,蕭天劍眉一挑,眼角不禁穿來一絲殺機。這股深刻的殺意讓身旁的張玉瑤強烈的感受到了,並且深深震撼着張玉瑤。在這一剎那那種安全感強烈包圍着的享受深深讓張玉瑤迷戀,一向率性而爲的張玉瑤這個時候就下定了決心非眼前這個男人不嫁了。
蕭天哪裡知道這一晚的英雄救美竟然給他帶來了無盡的麻煩。
“你報什麼案啊?哎喲!這不是倪大公子麼?”剛纔還看似一身正氣的警察一看到倪坤立刻變成另一副卑微的嘴臉,看得蕭天和張玉瑤還有旁邊圍觀的人一陣噁心。
倪坤回手指着蕭天,冷冷說道“他打傷了我,我的手可能已經殘廢了。”說完倪坤故意把手遞到那名警察跟前給他看。警察象徵性的看了一眼,瞥了一眼蕭天就朝蕭天這邊走了過來。蕭天一看就知道什麼叫蛇鼠一窩了,維護地方治安的警察竟然和一幫地痞流氓勾結在一起,這樣的治安還能好了。
“是你打傷他的?”那名警察搖搖晃晃走到蕭天跟前傲慢的說道。
蕭天冷冷的望着眼前的這個警察,沒有說話。自從蕭天五年前走進監獄這是第一次看到穿着制服的警察卻沒有到竟然給蕭天留下了這種印象。以前對付陳楓那純粹是迫不得已,但是他還非常佩服陳楓的執著精神,那真的表現出警察不畏強權的精神,只不過因爲他招惹了蕭天才被逼離開上海。
“問你話呢?”用東北話來講,那名警察見蕭天這麼牛。上前一拳就朝蕭天胸口懟去,此時倪坤雙眼放光的望着蕭天,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蕭天姿勢沒有變,甚至嘴角的冷笑都沒有一絲變化。就在警察那一拳還沒有打過來的時候,蕭天身旁的刑烈一把握住了警察的胳膊,刑烈冷哼一聲手上陰勁一帶生生的把那名警察的胳膊從肩膀上給卸了。
手臂瞬間脫了臼的警察立刻慘叫一聲,旁邊的那名警察還是第一次看到敢和警察動手的人掏出警棍就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