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樑晚沒有拒絕俞慕白的好意,反正現在她也並不吃虧,讓俞慕白做一會主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趙樑晚安分了並不代表趙樑笙就安分了,拍開俞慕白的手:“你走開,這裡跟你有什麼關係,留你吃飯已經很客氣了。”
俞慕白躲開趙樑笙就要落下的手,淡淡的說道:“看來你剛剛的道歉並不是出於真心。”
“你不是說你不在意,現在還提它做什麼?”一提起剛剛的道歉,趙樑笙就如同炸了毛的獅子,表情別提有多臭了,這還真的是他來到國內的一個敗筆,竟然被人給耍了,真是令人生氣,他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麪前的男人,但是他知道他可以囂張但他打不過俞慕白,這種教訓俞慕白的活還是得趙念安來幹才比較合適,因爲就憑俞慕白現在,對付趙念安完全就是被虐的。
俞慕白見趙樑晚根本無暇顧及去擦手擦嘴角,便親自俯身幫趙樑晚擦乾淨:“我不在意,只是不在意你討厭不討厭我,因爲和我無關,但是剛剛道完歉就這樣言語諷刺我,這就是態度的問題,所以這和在意不在意無關。”
去你的態度,趙樑笙現在只想一拳打到這個欠揍的男人的臉上,淨撿些他聽不懂的說:“什麼態度不態度,這怎麼不是一個問題了?”
俞慕白笑了笑:“我想你還是學好國語再來跟我說這些吧!”
“你什麼意思?”趙樑笙將拳頭捏的咯吱咯吱作響。
“他說你國語太差,理解能力太差。”趙樑晚擡起眼看了看摩拳擦掌的趙樑笙,毫不留情的就說出了俞慕白表達的意思。
趙樑笙瞪着趙樑笙,沒良心的丫頭!怎麼淨幫着外人說話:“你到底和誰一條戰線上的?”趙樑笙從未將俞慕白歸到一家人裡,哪怕現在趙樑晚肚子裡的小傢伙也是俞慕白的,趙樑笙也沒有將俞慕白歸到一類,他才找到妹妹多久,妹妹就要被別人給搶走了,論誰只怕也提不起任何好感吧。
趙樑晚很淡定的吃着東西,說的是何其無辜:“我也想幫你啊,可是說假話會遭雷劈的。”
“怎麼就是假話了?”趙樑笙很想用錘子敲趙樑晚的頭,把她敲醒,怎麼今天他的罪行被公之於衆之後,這丫頭就這樣對他,不是說不會怪他的嗎:“你這樣我好傷心。”
“我也很傷心。”趙樑晚看着趙樑笙將老闆剛剛端來的魚湯一口氣喝掉,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你喝的是我的湯。”
“我知道。”趙樑笙用紙擦了擦嘴:“我就是幫你嚐嚐味道。”
“那你覺得味道怎麼樣?”趙樑晚看着他,怎麼辦現在好想打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真是太可氣了,完全不能原諒。
“很好喝,我很喜歡。”說這句話的時候,趙樑笙的表情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我要再來一碗。”
說完端起碗就離開了位置。
趙樑晚嘆了口氣,就這麼逃跑了,真是氣人。
“好吃嗎?”俞慕白爲自己添了酒,聲音溫和的問道。
趙樑晚點點頭:“還不錯。”哪裡是還不錯,明明是好吃到爆,她以前怎麼沒覺得這麼多辣椒會很好吃,不過要是擱在以前,可能也就是邊吃邊飆淚吧,現在倒是什麼感覺都沒有,唯一的想法就是明天還要吃。
“還想吃什麼嗎?”俞慕白端起杯子,喝掉一口,然後杯子裡的酒慢慢全都消失了。
趙樑晚轉了轉眼珠子,然後點了點頭:“有啊,一會樑笙會帶我去的。”
俞慕白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的出他這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就是眼底的笑意也是濃郁的忽略不掉,這算不算在好轉,至少現在可以坐在一起好好說話了。
趙樑晚看着空蕩蕩的酒瓶子,啊,真的好想喝啊,幾盤美美的海鮮再配上啤酒,美味啊,可惜現在只能看着不能喝,也只能趁着趙樑笙不在的時候想想了。
俞慕白看着這樣的趙樑晚,嘴角的笑容慢慢擴大,問道:“喝嗎?”
趙樑晚失落的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懷孕忌諱喝酒,她可不能作死。
“也對,你現在也不能喝。”俞慕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笑了起來:“這麼喜歡吃辣的,會不會應了那句俗語酸兒辣女,是個小公主呢。”
俞慕白的話剛剛落下,趙樑晚就有些心驚肉跳的,俞慕白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還有那句話,難道他是真的知道了,還是在試探自己,可是俞慕白明明親眼看到她和趙樑笙從醫院出來啊,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表現?
趙樑晚忽略了一點,那天雖然是趙樑笙和趙樑晚一起從醫院出來,但是當時俞慕白只是被趙樑晚氣昏了頭,後來氣消了,他也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流產相當於一次小產,可趙樑晚要是真做完流產手術還能這麼活蹦亂跳的話,還真是有些奇怪,流產完的人也沒有她那麼好的氣色,後來俞慕白讓喬去醫院查了這件事,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樣,趙樑晚根本沒有做手術,不過俞慕白也沒有想到趙樑晚會在手術進行的前一刻改變主意,不過還好,還好他看透了一切,孩子是他和趙樑晚的牽絆,他現在需要這個牽絆,如果輕易斷掉,他和趙樑晚那麼就是真的無法挽回了,也就真如趙樑晚所說的此後再不相見,了無牽掛。
“你想多了。”趙樑晚想逃避這個話題,她現在雖然不會那樣對待俞慕白了,但是還是沒有和俞慕白和好。
“也許吧。”俞慕白笑的很有深意。
“來來來,喝湯。”趙樑笙還算有良心,在老闆那裡又騙了一碗湯端給趙樑晚:“老闆說這個很補身體的,你現在……”
“咳咳。”
“你今天一天都沒吃什麼,還學習了那麼久最需要補腦子,補身體,魚湯是最好的選擇,喝吧。”好在趙樑笙得到趙樑晚的暗示以後很快的改了口,不過理由倒是說的很好,俞慕白如果不知道真相說不定就真的相信了。
“哦,好。”趙樑晚也很聽趙樑笙的話,將魚湯一口一口的喝掉。
趙樑笙看了看俞慕白,問道:“你怎麼還沒走?”
“我爲什麼要走?”俞慕白挑了挑眉,還真是讓人頭疼的中二青年!
“因爲我不喜歡你。”趙樑笙這個理由找的又直截又了當又讓人覺得可氣。
俞慕白輕笑一聲:“難道你討厭我我就要走,這裡又不是你的地盤。”
趙樑笙瞪着俞慕白,怎麼會有這麼可氣的人呢,趙樑晚怎麼這麼不會挑男人!額上的青筋跳了跳,趙樑笙咬牙說道:“就算不是,那又怎樣?”趙樑笙還是那個霸道的趙樑笙,可惜了在與俞慕白麪前永遠都佔不到便宜。
“對啊,那又怎樣?”俞慕白淡定的喝着酒。
趙樑笙氣憤的端起酒杯咕嚕咕嚕的將杯子裡的酒喝完了,末了好像還嫌不夠似的將杯子用力的拍在桌子上,險些將杯子給拍碎,趙樑晚很明顯的感覺到桌子都顫了顫。
兩個人像是鬧別捏的孩子,誰都不讓着誰,時不時的吵吵着,又互相不服氣的喝着酒,看到俞慕白和趙樑笙的模樣,趙樑晚也樂得清閒,就讓他們兩個吵着喝着,自己渾不在意的吃着美味的海鮮喝着鮮美的魚湯。
只是到了凌晨,夜市裡的人羣和攤位漸漸散去,俞慕白和趙樑笙也喝的不省人事,這讓趙樑晚開始頭疼了,她可沒有辦法搬得動他們兩個。
“這位小姐,我們就要關門了,你看這個賬怎麼結?”老闆走了過來,看着唯一還清醒的當事人趙樑晚。
“多少錢?”趙樑晚不好意思的笑笑,這滿桌的啤酒瓶還真是讓人擔憂他們兩個會不會喝到胃出血。
“一共二百。”老闆清點過啤酒瓶和食物的價格,然後說出了準確的價格。
趙樑晚掏了錢,看着爛醉如泥的兩個人,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不會開車,現在也只能叫個代駕了。
趙樑晚叫了代駕,年紀大概有四十歲左右,看起來很老實的樣子。
也確實是個老好人,見趙樑晚一個弱女子,不僅幫着趙樑晚將兩個人擡上車,還幫着趙樑晚將兩個人送回到了公寓裡。
等送走代駕,趙樑晚看着橫七豎八的躺在沙發上的兩個男人,有些頭疼。
蹲下身拍了拍趙樑笙的臉:“醒醒。”
趙樑笙眯起眼睛,哼哼唧唧道:“幹嘛?”
“我帶你上樓回房間睡覺。”趙樑晚從沙發上扶起趙樑笙,慢慢的向二樓走去,趙樑晚讓趙樑笙全部的重量都倚在了自己的身上,不過還真是沉啊。
等趙樑晚將趙樑笙送回他自己的房間,身上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幫趙樑笙脫了鞋蓋好被子,才慢騰騰的站起身揉着發酸的肩膀走到自己的房間取了一個毯子,走下樓。
趙樑晚讓俞慕白的頭靠在沙發的扶手上又墊上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