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受驚的小兔一般低下頭去,不知所措。
耳邊響起裴以欽得意的笑聲,“小女人,這輩子你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接着他將我抱起飛躍而起,我被嚇了一跳,緊緊抓住我的衣袍,“裴以欽,這樣很好玩是吧?”
“是挺好玩的。”他沒有低頭,我只能看到他堅毅的下巴,以及誘人的鎖骨。
略微一晃神,裴以欽已經穩穩落下,直到他將我壓在身下,我才反應過來,一臉懵逼的看着他,眼中滿是茫然之色。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臉頰,“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這樣的你我怎麼捨得別人惦記。”
“誰惦記了?”我不滿的嘟囔一聲,以前我怎麼沒發現這個男人這麼惡趣味呢。
“今天那個小鬼,你敢說他沒惦記你?”裴以欽的語氣沒由來的加重幾分,我立馬就泄了氣,反正只要是他認定的,我百口莫辯。
見我不說話,他爬上牀來躺在我身邊將我摟在懷裡,悶悶道:“我也會害怕,害怕你會離開我。”
聽到這話,我愕然轉向他,卻只能看見他的胸膛,並不能看見他的臉。大概是不想被我看到他脆弱的樣子吧。
這一刻,我覺得自己的心情很微妙,就像一個充滿了母性的母親,溫柔而慈祥的抱住他,柔聲道:“我怎麼會離開你。”
“那天我回到寢宮,就想起了一切,馬上派人出去打聽你的下落。”他把玩着我的頭髮,“然後他們告訴我,你身邊有一個小鬼,一直在詆譭我,說我的壞話,你那麼膚淺,我怎麼能不擔心你被他忽悠了呢。”
前面的話還挺像那麼回事,但是最後一句什麼鬼?
我像是那麼不堅定的人嗎!
“裴以欽,你什麼意思?”我一把推開他,將他壓在身下,滿臉怨氣,這個男人就是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類型,明明好處都被他佔盡了,還在這裡裝可憐,真是太可惡了。
然而更加可惡的是,我偏偏被這樣的男人吃的死死的。
真是恨死自己了。
他躺在牀上,露出一副任我蹂躪的樣子,充滿笑意的看着我,“你這麼熱情,我只能從了你了。”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動作多麼曖昧,忙翻身鑽進被子裡,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我覺得我這輩子的臉都被丟盡了,而且每次都是在他面前丟臉。
“好了,別老悶在被子裡,裡面的空氣不好。”裴以欽將我從被子裡撈出來,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吻,然後抱着我道:“睡吧。”
我靠在他的懷裡,輾轉反側,卻怎麼也睡不着。
“裴以欽,既然你說我那麼重要,那爲什麼你還老是欺負我?”一想到被他各種欺負,心裡就不平衡。
“因爲我愛你啊。”他十分正經的回答。
愛你就是要讓你一輩子被我欺負,腦子裡突然就想到了這句話。我特麼的竟然無言以對。
果然不是一般人會說的話。
“好吧,睡吧,明天還有事等着我去處理呢。”裴以欽拍拍我的後背,很快我的眼皮就重的睜不開,靠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等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被裴以欽抱在懷裡,而他正坐在大殿的中央,下面站着許許多多的人,目光驚愕的看着我以及裴以欽,最吃驚的莫過於靈溪了,她張大的嘴差不多可以放下一個雞蛋了。
只看了一眼,我趕緊閉上眼睛,這個時候還是裝睡比較好。
裴以欽似乎知道我醒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着下面的人道:“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
“獄主,你怎麼能帶着一個女人來?”一個痛心疾首的聲音傳來,我偷偷睜開眼睛瞄了一眼,是一個白鬍子老頭 。
“她是我的女人,我的一切都可以和她共享,爲何不可以?”裴以欽問的理所當然,那個白鬍子老頭頓時落了下風。
大殿裡一時之間沉寂下來,過了一會兒纔有人道:“可是獄主,如果您真的在意她,何必將她置上風口浪尖?”這話是靈溪說的,這個聲音太過熟悉。
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告訴我,裴以欽不是真的喜歡我。只可惜,她打錯了算盤。
裴以欽把玩着我的一縷頭髮,很認真的說道:“嗯,你說的沒錯,看來以後我得注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