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繹天下 73.2解決2
三木接到的明確命令是,“內閣決定授予你可以代表日本的全部權力;你可以按照你自己認定的可以爲日本爭取到的最大限度地權力保障所議定的和平解決目前爭端吊件。”,授權命令是內閣在強行投票表決以後達成的。
握着這個首相親自簽名的電子郵件,三木就感覺一陣陣的眩暈,還自己認定吊件?天殺的內閣,又想當又想立貞潔牌坊,下流無恥的政客們竟然把賣國求榮的機會交給了自己。還談什麼,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地方,作爲職業外交官自己已經盡到了最大的責任,才走兩步,“枯冬~~”,三木倒在了地上。
“三木君,三木君……”,佐藤建男一步就跨了上去,把三木抱起來,急切地呼喊着對方,又在勤務員的幫助下把三木放置到休息室的桌子上,“你醒醒啊,三木君。”
“對不起,佐藤君,請我來幫助檢查一下”,隨行人員中不可能有專業的醫護人員,最後還是位業餘隨員採用臨時救護辦法發現三木可能數分焦慮了點,掐人中,灌點水,半晌,三木才睜開眼睛,卻一把抓住了佐藤建男的手,緊張地地問,“佐藤君,現在是什麼時候?”
“三木閣下,還有不到10分鐘就開始了新談判了。”
“我……”,三木低吼一下把右手撐在椅子邊上試圖站起來嘴巴里面還在說,“不,都準備好,我們繼續和他們談……”,話還沒有說完,搖動了一下身體再次跌坐了回去。
“三木君,你的身體,還能行嗎?”,佐藤建男很擔心對方,“還是告訴他們,時間推遲~~兩個小時吧。”
“不,我是全權代表,我必須去。扶着我,我們去吧”,三木強行站了起來,在猶豫的佐藤建男扶持下走向會議室,邊走解釋道,““不……哎,如果我們不能在今天完成第一節談判的話,明天……明天的細節談判我們將更加困難,而每多一天時間,他們的部隊上岸就越多,我們手裡面蹈判的本錢就越小……鹿爾島縣的情況現在……我們還是立即繼續和他們談吧。”
“您的身體,還能……堅持下去嗎?等會……可惜,我幫不上你什麼,哎……”,佐藤建男都着急出了汗水,生怕出現了什麼問題。
對於現在的戰場局勢,可以說在場的日本代表團7個人裡面誰都沒有自己明白其中的厲害性,北面的俄羅斯人因爲扎幌事件還算是稍微收斂了一下,軍事上也不再過分地逼迫函館守軍。不過,人卻在不斷地上岸地面部隊,整個九州中南部基本已經不可能再守了,而西北面部隊在韓國人的壓迫下更是不能動。這麼下去肯定不是個了局,但最關鍵的地方是本州的地面部隊還不敢擅自就去支援,安知不是他們在等機會好乘防備空虛一舉就殺上本州去?
本想說代替他談判的,可自己並不是職業外交官,作爲談判副手無非是給外長臨時充當一個軍事顧問而已,好不讓人和俄羅斯人在軍事問題上把三木給騙了。
外長說得沒錯,每增加一個士兵上岸,每把鹿爾島的包圍圈收緊一步都將大大地增加日本受到的壓力,我們蹈判底牌也就越少,敵人的要價必然也就越大,“嗨~我們走吧,三木閣下。”
“好,我們去吧,我到要看看他們到底要怎麼樣!”,看見對方終於明白自己的憂慮,三木推開對方,強打精神向會議室走去。
東京的皇宮裡面,正在激烈進行的“御前會議”已經接近尾聲,主要的內閣成員在辯論以後沒有人再開口。
現在的“御前會議”和二戰前軍國大事的最後決策會議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同樣,和“二二六兵變”後掘取的最高權力相比,現在奠皇更只能是一個而已,就連坐在的大臣們都在各懷心思,只不過在日本即將面前一場災難的時候川崎南記又怎敢擅自作出決定,當然要把天皇推到前面來爲自己擋子彈。
“上面坐着的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權力的殭屍而已,還以爲自己對日本有很大的調和力嗎?”,唯一的在野黨代表~佔據37%選民支持的民主黨黨首祈樸佑二惡狠狠地想,一轉眼就把仇恨全部轉到首相身上。
真是活該,這麼多年來就一直都和復興陣線攪在一起壓制我們,寧願和吉崗靜子這樣的變態女人過家家也不願意我們民主黨合作組閣,鬧吧,鬧吧,都是你們這些軍國主義分子搞得現在天怒人怨的,戰爭前都還不願意鬆開美國人的大腿。可現在呢,人家都打上門來了,怎麼不去找你們的美國盟友來支持啊?
遭受了多年的打壓,現在滿肚子充滿了怨氣的祈樸佑二全然沒有一點點的後悔,完全站在一個看笑話的立場上,其實他自己也忘記了,在11年前那個短暫的民主黨內閣中擔任大藏相的他當時同樣緊抱着美國的大腿,就差沒有廢除日元全面使用美元爲流通貨幣了。
首相川崎南記皺着眉頭一瞟就看見了正微閉着眼睛的祈樸佑二臉上竟然還帶着一點點微笑的跡象,怒火不自然地燃起來,天殺的,都到了現在還不願意出來爲日本出力,那個和田俊三怎麼就沒有把你也給砍死呢?
不就是等着在看我的笑話嗎?
暗自捏緊了拳頭,轉過來對着天皇臉上卻掛着真誠的笑意,“陛下,您看~~祈樸君,這麼半天都沒有發表意見,還是請他來說說民主黨對現在局勢的意見?”
茈仁本來就不是一個專門的政客,每次大選結束新國會成立就是去揭幕而已,其他的也都管不上,就連現在這個“御前會議”在憲法裡面也沒規定過的,自然也從來沒有過什麼政治經驗。只不過,作爲一個元首即便首相不推他出來,他自己也覺得應該主動站出來化解現在的這個風險,既然整體決定投降,就不能再出現武力對抗佔領軍的行爲,這樣就只能給日本帶來殘酷的報復,甚至日本就此亡國也說不定。
茈仁雖然對國會三黨20年來的恩恩怨怨也有所耳聞,但他相信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三黨應該可以團結一致地渡過難關的,“對,對,作爲國會第二大黨派的民主黨黨首,祈樸君,你對內閣的決定和目前的局勢有什麼看法和建議。”
祈樸佑二的頭都大了,作爲一個普通議員,既接觸不到最新的情報也不可能隨時地掌握戰場上的細微變化,讓自己來說?剛纔自民黨和復興陣線內閣成員已經把正反兩面的話都說完了。可天皇在問自己,又不能不回答,但是現在自己說什麼呢?
不斷地在內心裡面詛咒川崎南記,嘴巴上卻同樣在言不由衷地不停謙虛,“陛下,您看,作爲一個國會的後座議員,我才疏學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