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無衣聽到聲音,轉頭一看,卻看到那水賊竟然不爭氣的暈了過去。
“呃...,”無衣一時愕然,這些水賊是在江湖上混的,平日裡欺壓良善,劫掠船隻,殺人如麻,這種事理該見慣纔對,怎的這般不濟。他走過去,一腳狠狠的往水賊屁股踹去,水賊被他踹醒,入目處就是血肉模糊、腸子、內臟流了一地的甲板,險些沒再暈過去,腹中一陣翻江倒海,“嘔”的一聲,就這麼趴在地上吐了起來。
這還是水賊嗎?心理素質這麼差。無衣納悶的想着,就又要一腳踹去,卻聽到後面傳來輕響。
“啪、啪...”
無衣轉頭看去,卻看到一個全身溼淋淋的水賊抓着船沿慢慢的爬了上來。他看了咧嘴一笑,正想找人清理一下這破船,沒想到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那水賊艱難的爬上船來,呼呼喘着大氣,剛剛被那畜生追得不得不跳入湖中,幸好他水性還好,要不然估計現在已經變成水鬼了。他喘了一會兒氣,擡起頭來,卻正好看到臉上露出的詭異笑容的無衣,再看到吊在桅杆上的白蝙蝠,不由驚恐的大叫起來。
白蝙蝠一看,直撲過去,無衣連忙喝住,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勞力,就這麼弄傷了可惜。
那大王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這船他看着喜歡,就歸他了,算是叫人打他的利息。既然是他的船,他當然要好好收拾一下,以後說不定有什麼用。還有這些水賊雖然身手很差,不過如果可以收服的話,用來跑跑腿也好。
他上次看到彪形壯漢帶着一衆人來找麻煩,威風得要命,自己如果收了這些水賊,也算是有了些小弟,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人去辦,不用自己跑來跑去,再說他想在小集上開一間店,也缺少人手,這些人說不定可以用。
無衣走到水賊面前,看着水賊好心的問道:“你沒事吧?”白蝙蝠卻飛在他頭上,直直的瞪着他。
水賊看着白蝙蝠,驚駭莫名,聽到無衣這麼問,心下稍安,轉眼卻看到無衣手中握着的漁叉上還殘留着鮮紅的血跡,驀然看到地上一片狼藉的大王屍體,身體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大聲求饒着說:“爺爺饒命,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無衣聽得不耐煩起來,大聲喝道:“好了,你們兩個把船板清理一下,再去把下面那些人帶上來,要不然爺爺一叉結果了你。”說着,手中漁叉向水賊虛刺過去。
“爺爺饒命啊...”水賊一看漁叉刺來,驚聲大叫,一片水漬從下面流了出來。
過了些許,卻沒感覺漁叉出來,卻看到無衣往旁邊走了過去。當下連忙擦了下額頭的冷汗,也不管自己全身溼淋淋,下面一股騷味,跑去叫旁邊那個水賊一起收拾船板起來。
無衣恐嚇了一下水賊,在船上找了條繩子跳到自己的船上去,系在自己的小船船頭。他打算等會兒去水賊窩看看,說不定有什麼寶貝之類的,這堆毛賊,竟連自己也敢打,斷不能讓他們好過。
回到船上把繩子繫好,清理一下小船,然後弄了點東西。他剛剛吐了一陣,肚中餓的要命。吃好了後,無衣纔回到兩桅帆船。來到船上,只見一個個水賊坐的坐、躺的躺,有的身子還滿是泥漿,有的倒是自己稍微清理了一下,看起來比較乾淨。
“回爺爺,我們都把人帶回來了,”無衣來到船中間坐好,剛纔的兩個水賊就過來報道。
“嗯,那些人怎麼回事,怎麼還一身泥漿的,也不去洗洗。”
兩個水賊一聽無衣的話,臉上頓時古怪起來,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水賊才輕輕的說:“回爺爺的話,那幾人被爺爺打得動彈不得,現在還昏迷着,洗不了。”
無衣聽了,納悶的想,這些人也太弱了,怎麼當水賊的。人家當水賊的不是個個彪悍,一臉兇色,這些倒好,個個瘦弱,只有那個頭目還好點,其他的個個臉帶菜色,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洗得發白,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裡來的窮苦百姓。
“那就算了,對了,你們大王死了,那你們怎麼辦?”無衣對兩個水賊試探着問道。
“當然是您就是大王了。”其中一個水賊聽了說道。
旁邊比較機靈的水賊聽了卻大叫道:“拜見大王。”
後面的水賊聽了也齊聲大叫:“拜見大王。”
無衣看得大笑起來,這些水賊明顯是哪個拳頭大就是大王,反正也不管他們的事,反正他們只是嘍囉,誰來當大王都無所謂。
“那好,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大王了,但我醜話說在前頭,跟着我決不可三心二意,否則休怪我叉下無情。”無衣冷着臉說道。
看着無衣那柄烏漆抹黑、怪模怪樣的漁叉,衆水賊心下一凜,心中莫名的想起了以前大王被劈爲兩半的情景,不由寒毛顫慄,連忙指天發誓的說道:“我等對大王絕無二心,若有他想,定遭五雷轟頂,墜下地獄,永世不得輪迴。”
無衣看得點點頭,對着旁邊的水賊問道:“你們住在哪裡?”
“回爺爺,我們住在那邊。”水賊對着茫茫湖面一指。
無衣也不知道是哪裡,揮了揮手說:“那好,把船開了,去你們住的地方看看。”
“回爺爺,船擱淺了。”水賊回道。
“那就下去推。”無衣對着水賊喝道,這些水賊左一個爺爺右一個爺爺,弄得他心煩,他要是有這種孫子,早就上吊死了。
看到無衣發脾氣,旁邊水賊不敢做聲,偷偷的和水賊們互相看了一眼,幾個還能動的人就下去推船,船隻是擱了一點在淺灘上,幾個人用力推了一下,就把船推入水中。衆水賊划起槳來,慢慢的往自家住的地方駛去。
湖風飄飄,吹來陣陣湖水的潮溼氣息。
兩桅帆船隨風緩緩而行,船上的水賊剛纔被無衣收拾了一頓,雖然認了他做大王,但想起剛纔同夥說的以前大王被他劈爲兩半的情景,心裡就感到一陣陣莫名的涼意。
他們不知道這位剛剛認的大王性情如何,生怕一個不如意,就成了他的叉下鬼,所以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出聲,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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