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上的傷痕很快就痊癒了,但破損的衣物卻沒有這種功能,我低頭審視一遍此刻的着裝,總有種破舊古董風的感覺。
不過還好,它破爛的程度尚且沒有越我所能駕馭的底線,記得挺久以前,我剛和大牙老鼠交手的時候,全身衣服幾乎要被它們撕扯成布條,幸好我當時早出晚歸,路上碰不見幾個人,不然的話,即便是被蒙冤成爲色狼暴露狂也不是不可能生的。
衣着破爛的我,已經無心戰鬥了,主要是受不了精靈妹子們詫異中飽含好奇的目光,就好像我是一件極其稀有的工藝品,突然問世於某博物館中,結果引起了無數人的矚目。
這感覺當真是令我蛋疼菊緊啊!
尤其在我褲子後面某處非常微妙的位置,恰好被一隻不要臉的魔化蝙蝠撕開了一道口,這一層特有的涼風呼呼的順着口子往裡灌,讓我切身體會到什麼叫做‘風吹褲襠屁屁涼’的感覺。
我沒有刻意用手去掩飾屁股位置的破洞,這樣更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只是在不經意間,撣了撣屁股上的灰塵,並趁着這個‘不經意’,用手盲測了一下屁股位置破洞的大小。
呼,還好,只是破開一道口子而已,只要多加註意,還是沒問題的。
卡嘉莉她們仍在同精靈妹子們侃侃而談,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異樣,也沒有任何想要回去的打算,小吱又拉肚子了,沒來,它背上的那袋大大的備用衣服袋子也沒人帶來,自然沒有可以替換的衣服。
爲了不漏光,同時也爲了不有損‘會容’,我決定退出戰鬥序列。
一臉鬱悶的坐在巖壁旁凸起的石頭上,我看着比利一個人同魔化蝙蝠們戰鬥,剛開始他還威風凜凜的殺來殺去,十幾分鍾後,他的動作就開始狼狽了,又過了幾十分鐘,他完全被累成了一幅孫子樣兒,瞅我的心裡真爽。
不過比利相當不爽,他衝着我喊:“喂,小毅,你在幹嗎?爲什麼不過來幫忙?”
我漫不經心的晃了晃自己的胳膊,道:“我負傷了,今天需要休息。”
“騙誰呢!”比利暴跳道:“咱們這裡這麼多牧師,你怎麼可能會受傷!”
“廚子再多該餓不也照樣會餓,更何況受傷?”我將身體舒服的靠在巖壁上,擺出一副要死不死的表情。
“嘿,你這是偷懶,你這無恥的傢伙!”比利更加不爽了。
我:zzzzzz
“嘿,嘿!你怎麼睡覺了!”比利崩潰道:“信不信我把魔化蝙蝠屎丟到你臉上啊!”
魔化蝙蝠屎?他不說我都忘記了。
從地上緩緩坐起,我環視四周,很快便找到了一塊魔化蝙蝠屎,順手抓了起來,一臉壞笑着瞅比利。
比利瞪着一雙眼睛,一邊拼命抵擋着魔化蝙蝠的攻擊,一邊衝我吼道:“你要做什麼?”
我二話不說,手一揚,那塊魔化蝙蝠屎就好像一塊飛翔的石頭,直愣愣奔着比利射了過去。
“你衝我丟的什麼東西!”比利哇哇大叫着問:“這是什麼,什麼!靠,魔化蝙蝠屎!安小毅,你這個無恥的混蛋!”
我心裡這個爽啊,誰叫你丫剛纔見死不救的,丟你一塊魔化蝙蝠屎都算輕的,下次信不信我往你身上丟腐肉傀儡屎!
誒?話說,腐肉傀儡有排泄系統嗎?
我回想着腦子裡有關腐肉傀儡的印象,貌似就是一整塊黏糊糊臭烘烘,不斷顫抖的腐肉罷了,連嘴這個最基本的進食器官也沒有,貌似也不會有什麼正常的排泄系統。
在最新一波魔化蝙蝠被統統幹掉之後,比利半死不活的趴在了地上,只是瞪着一雙憤怒的眼睛盯着我看。
憤怒你妹啊憤怒,剛纔我被魔化蝙蝠打成狗的時候,你丫不也沒來幫忙嗎!
好容易熬過了這一天,出了地下城,我決定先回家把衣服換了,再去皇宮和艾米麗切磋,不料,比利這孫子竟然拽着我死命往皇宮的位置拖,他一邊拖着我,還一邊義正言辭道:“怎麼可以讓女神大人等呢,這是世界上最無禮的行爲好不好!”
我真想他喵的一刀把他給結果了,我和艾米麗切磋,讓她稍等會兒,有毛病嗎!再說了,跟你有毛線關係啊!
其實,如果只有比利一個人這樣說,我倒也還容易無視他,可事實上,扎克等人也都一臉詫異地問我爲什麼不直接去皇宮切磋呢?平時不都是剛出地下城就直奔皇宮的嗎?
我該如何向他們解釋說明呢?
直說我褲子漏襠了?還是再給他們展示一下我漏襠的風采?
別他喵的說笑了!
要是真這麼做了,我身爲無畏公會名譽會長的地位,可就瞬間全無了!
爲了不被懷疑,我只得硬着頭皮,帶着呼啦啦一公會的人,一起去了精靈皇宮。
進了皇宮,來到競技場,與艾米麗同臺對峙。
艾米麗上下看了我幾眼,淡淡道:“你怎麼這麼狼狽?”
我吐了口氣,十分無奈,道:“被魔化蝙蝠圍攻了。”
她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便於我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其間,我因爲與她生直接碰撞的原因,接連被撞倒在地上五次,當我第五次從地上爬起的時候,猛然間,就聽到周圍人‘哦’的一聲驚呼。
我下意識的轉過頭,順着目光一看:臥槽,褲子上那個裂口,儼然變成了一個破洞,淡黃色的屁股蛋子,隨着我每一次的動作,若隱若現。
你妹啊!
我不禁在心裡粗口道:怕什麼來什麼,你這條褲子爲什麼就不能再堅持一下,等我回到家裡之後再陣亡就不行嗎!
手中的大太刀也適時地出一聲猥瑣的奸笑。
媽蛋的,我怎麼把這貨忘記了!
對面的艾米麗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她疑惑的和我對視一眼,接着快步朝我走來。
“誒,誒誒,那啥,你先別過來哈”我慌忙舞動雙手,阻止她進一步的靠近,因爲我屁股上的漏洞太過巨大,以至於在側面都能夠看得清楚。
艾米麗莫名其妙,不過她還是停住了腳步,微微側頭,不停在我下體位置瞄來瞄去,似乎想弄清楚令看臺上所有女性看客集體面紅耳赤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