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的口子本來並不嚴重,但因爲我再一次受到重創,渾身痠痛倒地,並伴隨着輕微痛苦呻吟的神態,着實把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戈多小心翼翼將我翻了過來,查探一下傷口,這才舒了口氣,一邊爲我治療,一邊道:“隊長,你真頑皮。”
我渾身打了個激靈,牽動了傷口,疼得我直吸冷氣。
“我......是真受傷,跟頑皮......有毛關係?”
說這幾個字的時候,我感覺很虛弱,很疲勞,不止是身體上的,還有心靈上的。
不遠處,亞蒙依舊呈站立狀態,好像一尊由黃泥堆積而成的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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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它不遠,艾米麗盤膝,原地坐下,在她身旁,只有牧師和魔法師倆妹子,弓手妹子們已經不見了蹤影,估計被艾米麗派去其他隧道繼續剿滅亞蒙了吧。
從地上坐起,我再度握緊大太刀,決定再一次和亞蒙進行對峙,然而,這一次,亞蒙並沒有如前那般擺出架勢,而是一雙眼瞪的溜圓,雙眸的顏色也由鮮紅的血色逐漸加深,在眸色加深的同時,它的身體在顫抖,它微張開的嘴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咆哮,那聲音聽起來更像是在呻吟,痛苦的呻吟。
“怎麼回事兒?”
我停下腳步,緊握大太刀,做好十足的戒備。
艾米麗也站了起來,拔出自己的腰間佩劍,氣勢一凜,白光陣陣。
在她身邊,法師妹子和牧師妹子各退後幾步,進入備戰狀態。
亞蒙還在痛苦的顫抖着,呻吟着,它一雙巨大的牛眼,顏色時而變深,時而變淡,好像兩個變色玻璃球......不,是變色的足球。
痛苦的呻吟與無助的顫抖一直持續了十幾分鍾,終於,亞蒙停了下來,它的雙眼已經變成大紅色,充斥着滿盈的殺戮與暴虐。
下一刻,它動了,並不是向我,而是向距離它最近的艾米麗發動了攻擊。
“這是怎麼回事兒?”
大太刀的聲音自我腦海中響起:“爲什麼在這一瞬間,它會爆發出如此強烈的惡意?”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大太刀的話。
“在與你戰鬥的時候,那隻亞蒙並沒有絲毫的惡意,甚至連殺意都沒有,只是單純的想和你戰鬥,所以,在你被它命中的時候,只是受創,而不是重傷,或者瀕死”大太刀嚴肅道:“而剛纔,它莫名其妙的雙目顏色變深,渾身顫抖,而且發出了痛苦的嚎叫,繼而變得瘋狂,這隻能說明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我問,大太刀卻沒有回答。
少許,大太刀突然發出一聲冷哼。
“怎麼了?”
“沒什麼”大太刀的聲音十分戲謔:“剛纔有一股力量強行干涉我的靈魂,不過很可惜,我在這個世界可是無敵的!”
“呃......”我一臉懵逼:“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完全聽不懂呢?”
“哎,懶得解釋”大太刀繼續道:“再接着說剛纔沒說完的話,那隻亞蒙突然變得瘋狂,只能說明一件事——有什麼力量在背後操控着這一切!”
我眼前一亮,來了精神:“那會是什麼力量呢?”
“不知道。”
大太刀只回了我這三個字。
“切”我不屑了一下,道:“那現在怎麼辦?我還跟不跟它打?”
“你覺得,現在的你,還會是它的對手嗎?”大太刀再次恢復到陰陽怪氣的語調。
打不過嗎?
我望向亞蒙,以及正努力和它纏鬥的艾米麗。
亞蒙的攻擊速度比和我戰鬥的時候更快了,而且也更加兇猛殘暴了,拳拳帶風,無論是打中了巖壁還是砸中了地面,都會引起碎石崩飛的場面,看得我是觸目驚心。
另一邊,白光繚繞的艾米麗在如此狂暴的攻擊下,卻始終攻守自如,而且還能保證壓着亞蒙打,無論是在速度上,還是在攻擊頻率上。
但無奈,亞蒙的皮膚太過堅硬,硬度甚至完爆之前遇到的亞蒙boss數倍,以至於她完全沒辦法破開它的甲,只能慢慢磨。
一個在速度和攻擊頻率上佔優,一個在防禦上稱雄,這一人一怪的鬥爭,或許會持續很久。
握着大太刀,凝聚出縷縷殺意,我一動不動地站在幾米外,觀望。
大太刀的聲音又在腦海中響起:“你終於還是打算上去幹嗎?”
“嗯。”
“會死的呦”大太刀嘿嘿道。
“嗯。”
“傻了?”大太刀疑惑道。
“嗯。”
我有點懶得多想東西,只是使勁兒盯着亞蒙和艾米麗看。
“哎”大太刀嘆了口氣:“其實也不至於會死,頂多重創瀕死而已,當然,如果它打中了你的腦袋,那你肯定是會死的,甭說是你,就算是那個精靈族的姑娘,被打中了腦袋也照樣會死。”
“你是說,腦袋被打中了會造成內部碎裂而死嗎?”我問。
“不是”大太刀道:“腦袋被那種拳頭打中的話,基本也就碎了,你想啊,碎了一地的顱骨和腦漿,想不死都困難吧。”
“哦......你說的原來是這個意思。”
“行了,既然你要上了,我也就不扯了”大太刀鼓勵道:“好好打,注意留意它的拳頭,儘量別讓它打到腦袋。”
我‘嗯’了一聲,又在心裡問道:“還有什麼其他要囑咐我的嗎?”
“有”大太刀嘿嘿道:“以後多看看奶卝子,我很渴望那玩意兒,雖然碰不到,可yy也是好......”
“去你卝媽的!”
我低罵一聲,衝了出去。
直接和亞蒙對抗,我確實不是對手,但暗中偷襲它的薄弱地方,卻是我的拿手好戲。
在看到亞蒙一拳未中,狠狠砸在地面上的瞬間,我身形一動,從一旁躥了出來,手中大太刀一捅,直接捅在了它腋窩下面的癢癢穴位置。
接着,亞蒙發出一聲怪異的咆哮,猛地轉身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勢大力沉,若是被扇中了,八成我會被打的稀碎。
當即,我急中生智,身子一低,伏了下去,那巴掌是蹭着我的後背擦過去的,直接糊在了一側的巖壁上,瞬間把巖壁打的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