繫好之後,雲堯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最後凝視了一眼那暖玉。
這才轉頭看着臉色蒼白,美眸中透着一股子哀傷的流離,說:“阿離,他們定然不會再錯過了。”
流離望着雲堯波瀾不驚的眸子,平靜無波,安靜地要命。
彷彿,流離的目光慎重,似乎是在沉思些什麼,錦月與玄棠是不會再錯過,那麼她夏流離與雲堯是要繼續保持距離錯過還是不顧及所有的一切都在一起?
“所有”的一切,思念到此,流離眼角的餘光卻是落在了臉龐堅毅的司尋,心微微一痛,這股疼痛卻是不強烈,就像是一碗毒藥,它不會下子要了性命,而是慢慢的折磨你,日日夜夜的折磨。
“阿堯,燒了吧!”許久,流離目光繾倦的看着海棠花點綴了玄棠,下人們將折下的海棠花錯落而有致的放在玄棠的屍體旁邊,海棠花那耀眼而又神秘的紫色肆意的渲染着玄棠衣衫的白淨。
綰月與衆人隔得遠遠的,身上的披風被雪花覆蓋,寒冷得很。
“阿姐,你死了,玄棠自該是去陪你的。”他本就該死,她不過是幫他提前了死期罷了。
本該是如花的臉頰上竟然是這樣的狠毒與邪惡,就像是來自地底深淵裡的怨毒,她雲綰月,一生最在乎的只有兩人。
一人是
死去的阿姐,一人則就是司尋。
阿姐被流離害死,這筆賬她自然是會討回來,而現在阿姐總算是可以安心了的去了,因爲玄棠去陪她了,她定然是極高興的吧?
手心的指甲狠狠的刺入肉裡,看着流離越來越痛苦,她竟然是這樣的舒心,似乎整個生命裡都有了存在的意義,那就是要讓流離生不如死。
“綰兒,給玄棠上柱香吧!”不知何時,雲堯竟站在了綰月的身側。
雲綰月擡頭看了一眼雲堯,平靜的搖了搖頭,一字一句的說:“不。”
一個字,堅決的否定了。
雲堯眼角微沉,目光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直直的望着綰月,說了一句讓雲綰月莫名其妙卻又膽戰心驚的話。
“我不管玄棠是如何死去,你只需記住,他是疾病復發,不治而亡!”
話音剛落,雲綰月的臉色“刷”地的蒼白了許多,不可思議的看着面色透着些許冷硬的雲堯,他的眼底好冷,彷彿沒有一絲的溫度。
這不是以前的雲堯,不是疼她的大哥,他也因爲流離那個女人而改變了。
那個女人奪走了一切屬於她雲綰月的東西,她不甘心!
雲堯不動聲色的將綰月的神情收入眼底,綰月若是叫流離知曉,依着流離的性子她是一輩子也不會讓綰月好
過的。
而玄棠既然已經去世了,那一切的秘密就都埋葬了吧。
“大哥……”雲綰月心底還是有些膽怯的,儘管她再怎樣心狠手辣,不折手段,她都是懼怕這個有威嚴的兄長的。
“去,上香。”於情於理綰月都是該稱呼玄棠一聲兄長的,他們纔是流着同樣血液的雲家人,而他,並不是。
這下,綰月不再倔強,低垂着頭不敢看雲堯此刻的神情,踏着沉重的步子踩在雪地裡往那燃燒着濃濃烈火的地方而去,踩在雪地裡一步便是一個腳印。
流離坐在輪椅上,看了前來上香的綰月兩眼,一身縞素,今日的她倒是懂得收斂了許多,不似往日一身炫目至極的紅豔。
她總感覺,綰月是個陰沉而又不簡單的女子,寧萱曾經私底下告訴她,那日推她下山的人則是雲綰月,流離也是想不明白,綰月與她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竟然要這樣讓她衆叛親離!
綰月卻是毫不畏懼的對上了流離清明的眼眸,眼裡閃過一抹刻骨的恨意,那恨意是要將流離剝皮、抽筋、驚得流離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當真是這樣的恨她?
現在是因爲錦月的死而恨她,那麼以前又是何故?
會不會有些事情的真相寧萱並沒有完全告訴她?流離的眉頭緩緩皺起,寧萱這又是爲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