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本人得知此事後大怒。原田少佐最爲惱怒,氣的摔壞了一個珍貴的茶具。
於此同時日本人在報紙上高價懸賞幕後主使者。英日立馬向當局施加壓力,要求當局配合其調查。
警察局局長,表面上迎合着,私下卻對警員說“這日本人是踩了屎了,想叫咋們幫他們擦鞋子呢!吩咐手下的兄弟,大家做做樣子就行了,前段時間咋們可被老百姓給罵慘了,這次老子不摻和這件事了。都曉得怎麼做吧?”
畢竟這件事鬧得很大,連楊森楊督軍都曉得了。這也是楊督軍的意思,自己可沒法對這位陰逢陽惟,既然督軍親自發話,那這件事情就得這麼辦了。讓日本人自己頭疼去吧!
報紙上馬上就出現了監獄被炸的消息。
一家茶館裡面,一位說書人正在起興的說着“那一幫好漢,那是真的牛,勇闖這小日本的監獄,如入無人之境,神秘莫測!”
“一個雷包,‘砰’嘞一聲,嘿嘿,這日本人嚇得褲子都尿咯!”
“這此,日本人抓人,估計是引起了江湖上好漢的怨氣了,不然哪監獄不會被炸嘞!”
“要我說,這是日本人活該,他們自己惹上的騷。背時!”有人說道。
“這幫小矮雞,這會子,遭起了哇,嘿嘿,這就叫做報應!”有人大聲說道。
臺下衆人紛紛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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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劉北歌和李玉舟聯覺上門,兩人急促的叩開了門。
“長話短說,胡超同志,組織上決定安排你去廣州,成都你是待不了了。據我們地下黨的同志傳出來的消息,日本人根據一些線索已經把目光轉向了聖約翰教會學校了,日本人如果要硬查的話,你會很快暴露的。”李玉舟說道。
“爲此組織上決定把你送出成都,走長江水道,先到南昌,而後南下江西,到廣東,這是你的推薦信,你把它收好,到了南昌,去找南昌城裡的一家‘胡記大藥房’,到時候有人會送你去廣州。“
“像你這種留學的知識分子不能被敵人抓住,你收拾一下,今天把教會學校的工作辭了。第二天送你去碼頭。”
“日本人的鼻子真靈,這麼快就發現了端倪,我今天會把事情處理好。”胡超皺着眉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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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了胡老師要辭職的時候,同學門的心情有些沉重,大家相處了半年多的時光,同學門還要許多問題還沒來得及問胡老師。
大家並不知道,胡老師爲什麼突然要辭職。這其中只有少數同學知道。
而那些同學都是在最近加入了黨的人,何水滎和周玉孟,還有幾個男同學以及幾個女同學。
大家都知道這其中發什麼了什麼。
大家於是商量着,給老師湊出一些大洋,就當是盤纏了。
碼頭上,一行人送胡超。
遠處船已經發出‘嗚嗚嗚’的汽笛聲。
“胡超同志,此次南下,到廣州後,你拿着另一封信,到黃埔軍校去報道,組織上會安排你進入其中學習軍事知識。你要好好學。我對你可是給予很高的希望!”李玉舟握着胡超的手說道。
“白藏兄,此次廣州之行老兄沒什麼說的,一路順風!”劉北歌說道。
“胡老師,一路順風,等我學業完成後,我就來廣州找你。”何水滎說道。
“老師,這是同學們的一片心意,你拿去用。”周玉孟拿出一個包裹,裡面塞了幾張美國花旗銀行的支票,估計有二千多左右。
這羣大少爺、大小姐拿出來恐怕也不容易。
“同學們有心了,老師很高興,老師在廣州等着你們。”
這時候,幾名女同學們則是哭了起來。
其中一位女同學,胡超記得叫做劉英。
“劉英同學,同學們當中就你學習最好,聰明,積極性高,老師希望你要保持下去!不要哭,又不是見不到了,我們以後會在見到的。”胡超幫劉英用手抹去了她的眼淚。
正當還想說些什麼。
船已經靠岸了,來往的人們開始登船了。
看着漸漸遠去的船,同志們紛紛揮手。
“大家,我們會在見面的,同學們一定要認真完成學業,不要辜負老師的期望!”胡超趴在欄杆上對着他們大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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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超很不習慣坐船,因爲他自己從來沒有坐過船,因此目前出現了暈船的情況。
胡超特別不舒服。因此大多時間都是坐在船艙裡面。
幾天之後,經過一次換船,終於到了南昌。
高大的城牆上,寫着南昌二字。
胡超結束了幾天的旅行,終於下了船。
進城後,先去一家酒樓點了一份瓦罐煨湯,這在南昌城可是一道特色美食。
果然,幾天難受的胃總算是有了一陣陣暖意,舒服至極!
胡超在城裡四處打聽,終於打聽到了‘胡記大藥房’的位置。
胡記大藥房,門前來往稀稀疏疏前來抓藥的人。
走進大藥房,一位學徒模樣的年輕人上前“先生請問您是要抓些什麼藥,或者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哦,鄙人來此,是朋友介紹過來的,麻煩請掌櫃的出來一下,就說他遠房的小表弟來了。”
看着眼前這位戴着眼鏡,穿着中山裝的先生,看起來是個體面人,於是稍加思索,年輕人說了一句“這位先生,請您在邊上做一下,我去請掌櫃的。”
不一會兒,從內堂走出來一位穿着馬褂的中年男子。
胡超走上前去,從手裡拿出一封信,說道“先生,這是你在四川的朋友的信。”
那男子結果信,打開看了一半,便馬上改變了臉色。
“哦,原來是小表弟啊,好多年沒見過你了,李大哥最近怎麼樣了!”
“李大哥最近在成都,混得還行。”
陳峰把胡超領進了內堂,屏退了,左右。說道。“最近成都的事情是你們做的嗎?”
胡超平靜答道:“陳先生,最近成都的事情確實是我們做的,這狠狠的打了英日帝國主義的臉!”
“好!好!好!年輕人就是有朝氣,國家的希望在你們身上,做的好。”
“晚舟說你還是個留美學生,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陳先生,慚愧了!當不起。“
兩人聊了很久,胡超知道了,這位大藥房的掌櫃是南昌的黨代表。
陳峰和李玉舟是同窗好友,李玉舟就是陳峰介紹入黨的。
“小衚衕志,你就在南昌待幾日,好好放鬆一下,過幾天我送你去火車站。”
“好的,陳代表,我也想放鬆放鬆,最近事情太多,腦袋有點痛。”
“哈哈哈,年輕人,要注意身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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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陳峰把胡超送到了火車站,不過這次和胡超一同去廣州的多了一位女子。
陳峰笑道“小胡啊,我就把玉淑交給你照顧了,你可要好好照顧玉淑啊!”
看着傍邊對着自己笑的女人,胡超感覺到一陣無語。
這陳玉淑是陳峰的女兒,今年二十三了,按照常理,因該到了結婚的年紀。但是這位大小姐卻是個女強人,本事比自己低的統統不要。
而且這位大小姐比自己更早加入了共產黨,這次去廣州,是這位大小姐自己提出要求的,說是什麼‘女兒當自強,巾幗不讓鬚眉!’
陳峰拗不過,只好讓胡超帶着一起去廣州。
“我說胡超同志,成都那件事真是你們做的啊?”陳玉淑睜着明亮的眼睛問道。
“是,我們做的,我們不能忍受帝國主義對我們同志和愛國羣衆的折磨。於是我們就做了這件事!”
“日本人的臉都丟光了,可是除了我的一口惡氣!”
陳玉淑知道,雖然胡超說得簡單,但是過程一定很危險。
於是在這位大小姐的央求下,胡超把事情一一說了。
“看不出,你長的文文弱弱,下起手來確實狠!”陳玉淑佩服的說道。
“害,你不知道,當時我可是很緊張的,但是心一恨就下去了手。”胡超說道。
“嗯,那那隻狗最後怎麼樣了?”
“那隻狗啊,嘿嘿,我們吃了,狗肉可真香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