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密林深處一個臨時搭來的小木屋,陳璘總算醒了過來。和尚、中校、道士正無比驚奇地看着他。
“都盯着我幹什麼?”陳璘納悶。
“你在那礦洞裡,到底幹了什麼?”中校急切地問。
“怎麼了?”陳璘很奇怪。
“帶你出來後,半個小時不到,整個礦區全部坍塌了,只留下一個方圓數裡深十餘米的特大坑洞。”順手遞給陳麟一杯開水,和尚瞪大了眼睛。
“你沒看到那些**軍和俘虜的表情,近在眼前的礦區剎那間消失不見,只有一個大坑,所有人都看見鬼似的,張大了嘴巴,傻呆在那裡站了十幾分鍾,然後一鬨而散。那真是精彩呀。”道士手舞足蹈,喋喋不休。
收穫倒是有的,只是拿出來也不知道有什麼用,半個橢圓型的無名粉塵球堆而已,頂部還有個神秘莫測的小水池,陳璘自己嘀咕。
收了大概數百個立方的翡翠原礦吧,陳璘分析,一次性最多收取不超過三個立方的物質。不過意外之喜是,念力強度有了長足進步,看來瘋狂極限使用後是有增長作用的。真氣不僅倒是很難恢復,甚至降低到了一個危險境地,因爲自然界靈氣缺乏,單靠體能自然補充實在太困難了。
不去想這些無聊的東西了,陳璘轉移話題,“是誰襲擊了我們?害我們損失了至少三百萬。”
“緬甸駐紮在這片區域的**軍一個營,營長是阿瓦少校。”中校說道。
阿瓦少校一個很奇怪的軍官。他懂漢語,自己組織軍隊走私,卻極爲反感毒品,多次帶領軍隊清剿毒梟,乃至被涉毒甚深的軍政內部排擠嚴重。毒梟花大價格買他腦袋,老婆是華人,被毒梟殺手誤殺,留下一男一女,因爲安全問題,只能呆在軍營由阿瓦自己照顧教育。
阿瓦少校走私來的錢,大部分給手下士兵補貼生活,剩餘的都用於自己購買營中軍械差額和照顧歷次戰鬥中傷殘退伍的士兵。所以他的這個營,戰鬥力很強,內部很團結,也算是緬甸軍隊中的一朵奇芭。這也是阿瓦少校這麼多年來始終沒有被擠垮的原因。
聽了這個有趣軍官的介紹,陳璘微笑着說,“有堅持,識實務,有弱點,夠義氣,比過於聰明的人更好打交道,而且不易反悔。你看我們扶持一個自己的軍閥如何?”
中校他們見鬼似的看着陳璘。
“你準備打第三次世界大戰?”道士吃驚地問。
“誰說的?狡兔尚且三窟。緬甸就是一個好地方,當然要有我們自己親近的軍閥才行。”陳璘沉聲道。
其他幾個人琢磨良久,點點頭,沒有反對意見。
軍營會客室。阿瓦少校好奇地看着陳璘和中校二人。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到我軍營來要回被我繳獲的戰利品。”阿瓦少校輕笑着說。
“真要送給你也無妨,就幾百萬美元而已。”陳璘聳聳肩。
阿瓦少校詫異地說,“那你來幹什麼?”
“我想扶植一個軍閥,有責任心的軍閥。”陳璘漫不經心地說着。
阿瓦少校瞪大了眼睛,好像在看笑話。
陳璘笑笑說,“我每年有數十億美元可以揮霍,而且有非人類的力量可以指揮。和尚,你現身表演一下,給我們的少校看看。”
在阿瓦少校無比震驚的注視之下,和尚突然破頂而下,一剎那間劈倒了所有警衛,並且隨手把一把AK-47用手揉成鐵球后,優雅地飄出窗外消逝不見。
警報聲瘋狂響起。
更多的軍人涌了出來,瘋狂地搜遍了軍營所有角落,始終找不到和尚的任何痕跡。
陳璘很有耐心地品茗着送上來的綠茶,直到搜查結束。中校在看破碎的屋頂,也不知道再看什麼。
聽完軍士的彙報,阿瓦上校額頭不斷冒出冷汗。
“好了,現在我們身份對等了,我們開始談正事。”陳璘開口說道
這回,阿瓦少校認真聽着。
“以你現在的軍職和地盤爲基準。少校營長軍職每年贊助三千萬美元,每升一級軍職增三千萬。一個市地盤每年贊助一千萬美元,一個州每年五千萬,一個省每年三個億,能夠掌控全國三十個億。你的孩子,我們負責移民到你所要求的任何國家接受教育,或是在我們集團內部接受教育。你的退役士兵納入我們集團內部就業體系,無論傷殘。”陳璘淡淡地說。
“你的目的?”阿瓦少校沉聲道。
“我的公司在緬甸這塊土地營業不受任何人爲影響,並且擁有不少於你所擁有軍隊二十分之一,至少三千人的護衛武裝力量。我們合法正當營業,不會偷稅漏稅,更不會販毒,並且保證不危害緬甸人民的根本利益。”陳璘說道。
末了,陳璘又加了一句,“在我公司裡,沒有國籍之分,所有人工資待遇一視同仁。”
避開注視的陳璘視線,阿瓦少校沉默片刻,“給我考慮一段時間。”
“三天內,我還在緬甸,你打這個電話給我。”遞給阿瓦少校一張紙條,陳璘和中校站起就走。
離開房間,陳璘又回過頭,“忘了告訴你,我們是自由民,不是哪個國家派來的。”
三天後,阿瓦少校沒有打電話。消瘦了不少的他,直接帶着兩個小孩,來到陳璘登記的賓館。
很快兩個小孩移民去了瑞士,包括保鏢等一應費用,全部由陳璘負責。只是當阿瓦少校得知陳璘就是錦繡天集團老闆時,也是大吃一驚,難怪一擲千金。
阿瓦少校徹底相信陳璘有能力扶持他了,他很乾脆地問,“老闆,你準備要我去哪裡任職?”
“博賓第十三野戰旅。”陳璘指着地圖上一個地點說道,“我給你一年時間,預支一億四千萬美元,把你的營整個調過去,先擔任主力團長,然後成爲上校旅長,並控制博賓所在州。”
阿瓦少校點了點頭。
回到南方城市,陳璘指示珍妮,將一億四千萬美元鉅款轉賬,打往阿瓦少校開在瑞士的匿名戶頭。對陳璘極度崇拜的珍妮,毫無疑問,當即照辦,反而把陳璘弄得一愣一愣,白白浪費了好多費盡心思纔想出來的藉口。
把玩着手中的羊脂白玉,陳璘邪惡的想着,是不是也試試看,和田玉能不能被雷池氣化掉?
“叮鈴鈴,叮鈴鈴。”特地選了舊時鈴聲的電話突然暴想,讓遐思漫漫的陳璘嚇了一跳。一邊用手去接電話,一邊無意識地想先收好羊脂白玉。
羊脂白玉瞬間不見了。
馬上拿出來,不要被氣化了,這可是上千萬美元,已經到手的財富呀。陳璘冷汗都下來了。
刷的一下,心神突入雷池,即要將羊脂白玉提出來。來不及了,無聲無息間,羊脂白玉瞬間裂痕遍佈,四分五裂,不少碎末立即被氣化了。
呆了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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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靜,鎮靜,陳璘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終於忍不住了,陳璘豁然站了起來,一腳把辦公桌踢出了十幾米遠。上千萬美元的傳家寶,就這樣被自己不小心玩掉了,真是天大的敗家子呀。在緬甸礦洞裡瘋狂掠奪摧毀了價值數十億的翡翠原礦,也沒有這麼心痛呀,畢竟那個本來不是自己的。
抓起電話,怒氣沖天的陳璘,直接衝着對方就是一陣痛罵。
半響,對方結結巴巴地話語傳來,“老闆,我是克魯奇呀。”
“哦,克魯奇呀。”略微平復了心情的陳璘,感到很不好意思,匆忙掩飾,“我剛纔在罵和尚,不是在說你。”
對方明顯在噓氣、擦汗的聲音傳來。
“克魯奇,有什麼事嗎?”陳璘也摸摸自己的額頭。
“老闆,上次不是叫和尚通知我,你要收購貨物嗎。因爲和尚也說不清楚具體的貨源,我這幾天才幫你整好了。除了點名兩樣外,大大小小二十多個品種,用集裝箱幫你裝了兩大貨船,足夠滿足三千人規模的生活需要。”克魯奇在電話中說得很隱晦。
克魯奇接着道,“這邊的手續,我都幫你辦好了,貨款可以等你消費完了以後,再付給我。不過在過境土耳其前,你要派人帶上合法的進貨手續到黑海上來接船。”
陳璘還在發愣,貨物,什麼貨物?
“老闆?老闆?”克魯奇詫異地聽不到對方聲音。
“哦,知道了,謝了,克魯奇,我會安排好人的。”先答應下來再說好了,陳璘還是很迷惑。
寒暄幾句,掛了電話,陳璘急忙把和尚叫過來。
“我叫你到克魯奇那裡買什麼貨物?我都忘記了。”陳璘問。
“你不是叫我買軍火嗎?還點名***和加特林機槍。”和尚也奇怪,陳璘又不老邁,怎麼忘得這麼快。
軍火?足夠三千人的軍火,整整兩大船?陳璘騰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