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外面搞風搞雨的眼鏡,帶着一羣手下疲憊地回來了,戰果輝煌。
集團總部,眼鏡正襟危坐,認真地向圍坐在一旁的陳璘他們,描述雙方的暗鬥和此戰的收穫。陳璘他們聽得津津有味,也難怪那段時間當地的新聞報道很不正常。
“我的組織必須轉型,與日本殺手的較量中完全處於下風。”眼鏡總結道。
“我們攻擊手段太單一,只有槍械,了不起用刀術。而日本人什麼招數都有,車禍、火災、毒藥、迷幻劑、刀術、格鬥,最後才用槍械。還有日本人運用了大量高科技器械,紅外線、夜視儀、氣味儀、感光器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很多,我們一攻進去就會被發現,而他們刺殺了我們的人後,還能悄然離去。”眼鏡沉痛地說道。
“這次幸虧我和西南青火的帶隊大哥認識了,很夠哥們,很多時候他們派人強攻,我帶人在後暗殺,才完成攻擊任務。”眼鏡接着說道。
沉默片刻,眼鏡認真對陳璘說,“老闆,我準備在錦繡天區內也辦個廠,專門生產電子元件,一方面作集團產業鏈下的供應商賺點正常開支,一方面準備自己招些專家研製適合我們用的高科技裝備。我投點贊助費,到大學去讀兩年,重新提升下自己。今後,我的手下不僅要請中校繼續培訓,也要分批進大學深造。”
“烏特金那個研究室,反正也沒什麼任務。你可以先請他們幫你研製,但是還是要儘快培養自己的研究員,多挑些好苗子跟他們學習。”陳璘建議道。
送走眼鏡,特別事務處四個人窩在一起,開始商量事情。
“我們也要趕緊提升實力,現在我們還是太弱了,只能噹噹老鼠。”中校眯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
“要不老闆再出去溜溜,尋尋寶貝什麼的,如果能意外拾到天材地寶,我們修爲大進,或者道士恢復實力,那至少就形成一個小勢力了。”和尚異想天開地建議。
道士心動了,“要不,老闆,你真出去轉轉?”
“你們神經病呀,哪有地方堆着大批寶貝等我們去挑選?”陳璘哭笑不得。
“倒是有個地方,但是動手了會傷感情。”中校心中一動。
“什麼地方?”和尚、道士異口同聲。
“我曾經去執勤過。”中校猶豫着,這可是一羣無恥的狼呀。
“故宮博物院。”陳璘若有所思,一口就叫了出來。
這個真不好辦了,國之重器所在呀。和尚、道士猶豫了。
“要不我們就進去看看,千萬不要動手,毀了一件兩件,會惹**煩的。”和尚扭扭捏捏地提議。
“那裡戒備森嚴,遊客是禁止進入的。”中校又皺眉道。
“這好辦,道士提點錢捐給地方博物館,開張研究古文物介紹信就是了。”陳璘隨口解決了這個問題。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其他問題,最後都點頭認可了。
一週後,三名頭髮半白的中年古文物研究學者,拿着地方博物館的介紹信,來到了故宮博物院。但是管理處負責人告訴他們,只能在普通藏區內觀看閱覽古文物時,一名帶頭的中年學者急中生智,馬上表示可以幫助聯繫企業捐款用於維護修繕費用。看着當即轉賬的三十萬美元捐款,負責人心動了,畢竟這幾年很多設施都好久沒錢修繕了。最後,負責人同意開放非開放藏區,但必須有專人監護。
古文物研究學者,其實就是陳璘、和尚、道士假扮的而已。中校坐在停車場的汽車內待命,畢竟他曾在這裡執勤過,萬一還有熟悉他的高手在這裡就麻煩了。
1924年,辦理清室善後委員會曾對故宮文物逐宮逐室地進行了清點查收,事竣後整理刊印出《故宮物品點查報告》共6編28冊,計有9.4萬餘個編號117萬餘件文物。
故宮文物藏區深處,和尚、道士正坐在桌子旁邊,皺着眉頭翻閱着古文典籍,不時用筆記錄着什麼。旁邊有管理處的工作人員,如果什麼都不抄錄,也實在不像是研究學者了。
陳璘則踱步在古青銅器、古玉器之間。管理人手不夠,只派了一個人盯着,顧得了和尚那一頭,自然就漏網陳璘了。反正不準備偷東西,陳璘也不在意。
正當陳璘盯着一把漢白玉如意看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庫藏區裡。陳璘回頭看了一下,是個穿中山裝的精實漢子。看到陳璘回頭,中山裝咧嘴笑了笑,陳璘也微笑點頭示意了一下。
難道管理處增派人手了,陳璘好笑地嘀咕着。
“這把玉如意,是明成祖永樂四年天師張宇初奉詔主持編修《道藏》時,好事者請玉石匠精心雕琢而成,敬獻宮內以示典儀。”中山裝走到陳璘身旁,主動開口介紹。
《道藏》?陳璘心中一動。
“不過明代《道藏》修撰雖多,但道家修士體系的精華卻已早已宋末浩劫中散佚殆盡,只有在宋代及以前的《道藏》殘本中可窺見一斑。”中山裝惋惜不已。
陳璘大吃一驚,他跟我說這些幹什麼?修士體系?
“兩個煉氣期,一個雖沒有真氣卻健壯如牛,不知道你們在這裡找什麼?觀察了這麼多天,倒也是規規矩矩的。我也懶得管你們在幹什麼,總之不要毀壞文物,不要惹是生非。這裡是國之重器所在,謹記。”中山裝拍了拍手,突然冷冷地警告。
一股強大的氣息突然籠罩住陳璘,瞬間又消退無蹤。
陳璘額頭冷汗直冒,勉強鎮住心神,“知道了,我們只是愛好古文物研究罷了。”
中山裝冷哼一句,揹負着手,轉身離去。
“閣下,如何稱呼?”陳璘冷靜地詢問。
“姓龍,名狂。”聲未逝,人已遠去。
退回到古籍典藏處,陳璘會合了同樣被強大氣息驚懼不已的和尚兩人。
“築基中期,基本上已是還在人間走動的最強修士力量了。”道士冷靜的判斷。
“築基後期一般都窩在修真界,整年苦修奢求跨入金丹期。到了金丹期,根本就懶得理會俗世了。”道士解釋。
“古代典籍也太多了,給我們十年也看不完呀?”和尚叫苦不迭。
陳璘記起龍狂的話,“不用看這些了,直接查閱宋代及以前的《道藏》典籍殘本。”
有了明確的對象,進度立時加快。何況殘本根本就不是很多。幾天後,三個人將各自摘抄的內容,湊到一起,認真進行研判。
近半個月的苦讀道家經典文章,不僅陳璘,其他兩人也覺得受益匪淺,不少疑惑之處豁然貫通,甚至和尚也感覺到了自身修煉也到了瓶頸狀態,一有機會即可衝擊更高境界。
又過了三天,絕大部分有疑的摘錄都被排除,只剩下三處語焉不詳的記載。道士判斷這些殘句,應該是修士境界或洞天福地盛景的真實描寫,奈何都是殘本斷句。
“我看你們多查閱宋代以前的典籍孤本,庫藏最多的不是在京城故宮,而是在臺北故宮博物院呀。”一旁查閱其他典籍的管理處人員,見到他們愁眉苦臉,忍不住善意提醒。
陳璘他們如夢驚醒,還有一個故宮博物院呀。
自1948年底至1949年初,南京國民黨**從南京庫房中挑選出最精華的2972箱文物運往臺灣,後於臺北市士林外雙溪建立新館。
餘下的大批文物,在1949年以後陸續運回故宮博物院一萬餘箱,但至今還有2176箱仍封存於南京庫房,委託南京博物院代爲保管。博物館也正式分爲北京故宮博物院和臺北故宮博物院。
臺北,故宮博物院。不用介紹信,同樣理由捐了三十萬美元款項,直接就進了古籍閱覽處。只不過管理處人員倒是始終盯着。
果然,臺北珍藏的珍稀典藏足足多了一倍。
不過有了京城故宮的經歷,陳璘他們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古文物愛好者,不敢有絲毫逾越舉動。誰知道當年南撤時,有多少能人異士一起來了臺灣。
魏晉以後,道書日增,東晉葛洪《抱朴子內篇遐覽》已着錄道書六百多卷。南朝劉宋時,陸修靜按“三洞”分類,編《三洞經書目錄》,共1228卷,是爲道教史上第一部經書目錄。
唐代開元年間,唐玄宗開元年間時,令史崇玄等四十餘人撰《一切道經音義》。在此基礎上,又發使四處搜訪道經,加上原來所藏,總計3744卷,編撰成史上第一部道藏《開元道藏》。編纂體例採取三洞分類法,分三洞三十六部,即洞真、洞玄、洞神各十二部。至唐末五代,毀於兵火。
宋開國後,曾先後五次收集整理道經,重修《道藏》。宋真宗時期,道士張君房奉命主編修了《大宋天宮寶藏》,共5481卷,並首次刻板印刷,稱作《萬壽道藏》或《政和萬壽道藏》。
元憲宗時曾組織焚經。這是元代的第一次焚經。到元世祖至元十八年,又招致焚經,世祖詔令除《道德經》外,所有天下道書及印板一齊燒燬。這是元代的第二次焚經。從此宋以前《道藏》所收典籍基本散失或被毀於火,只在世間遺留極少殘本。
沒想到抄錄更多,需要了解和掌握的就更多,疑惑與不解自然增多。大半個月過去了,陳璘他們找到七段疑問重重的內容,意外的,其中一處和在京城故宮找到的三處之一是相聯繫的。
那是一段抄錄的年代不可考遊記描寫,似乎是先後經過幾處仙人居所,並受到了友好的招待,頗似臨摹傳說中周穆王西行的傳奇。但道士肯定,其中陣法遮掩和防護表象,應該是真實的。和尚與道士卻從沒聽說過還有這種地方,說明早已被荒廢了。
“說不定就是當年的洞天福地。”陳璘猜測。
“大概是吧。”道士不敢確認。
“兩處的記錄連起來,可以追溯起點和終點,而這些地方就是其中的某處,如果用日程和時間來反推••••••”和尚看得更仔細。
“有道理,把所有內容都抄下來帶走。”陳璘心裡有了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