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接到國內要求會面的電話,加上和尚與道士已經碰到修煉瓶頸,陳璘覺得還是集體出關好了。畢竟修煉要鬆弛有度,才能減少發生走火入魔的機率。
中校和公孫婷都有公司職責,要清理積壓下來的各種事務,忙得不可開交。而陳璘、和尚、道士三個閒人,就坐上飛機一路溜達到了國內。
國內深圳市的錦繡天中國區總部。眼鏡正陪着一位異常年輕的上校,坐在辦公室內喝茶,等着陳璘他們。年輕的上校,也就是當年電池研發中心警戒的上尉,估計後來稀有粉末被盜案件中立功不少,深受軍方高層信任,升官速度亦是火箭般。
陳璘很快就趕到了。大家都是熟識,笑着打了幾個招呼,上校就馬上直入正題。
“陳總,我現在已轉入總裝備部工作,還是負責一些警戒業務。本來也不是我的事,只是好像軍方高層現在碰到牽涉錦繡天集團的,都要叫我來。”上校無可奈何地說。
“呵呵,估計他們也怕我們疑心太重,只好叫我們認識的人來了。”陳璘笑着說。
上校撓撓頭,繼續說道,“上次你傳遞信息後,我們花了兩千萬美元將瓦良格號買了過來。過程可是一波三折,歷經艱辛。但是因爲西方威脅,烏克蘭方面還是將瓦良格號上的所有的力裝置、武器裝備以及雷達等設備都拆除完畢。瓦良格號用拖船拉到國內北方船廠後,我們的專家上去檢查,才發現前蘇聯的造船技術比國內現在都要高許多。尤其是航母用的特種鋼板,我們以前甚至沒有聽說過。到現在,瓦良格號停在碼頭,一直放了好幾年,都無法進行修復。”
“軍方後來想到,既然當初是陳總指點我們買到的,能不能再請陳總出馬,幫我們搞一些技術資料,尤其是航母用特種鋼冶煉以及相應的焊接技術。”上校很不好意思的說。
陳璘等人面面相覷,買來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沒有研究出修復對策呀?
航母的外殼鋼板需要在水裡承受巨大的壓力,而甲板的鋼材又需要由大面積、高強度的鋼板焊接而成,因此在航母的建設方面,材料問題顯得尤爲突出。
著名軍事專家、某海軍少將曾在一次訪談中表示:“我們想造航母,於是拿出4000多萬美元給造船廠,修路、建船塢、蓋工房,只是等這些基礎設施都搞完了,才發現我們沒有造航母用的鋼。”
瓦良格在運抵北方港口後,原本設想立即開始修復,但是在國內檢查後才發現,我們連最基本的材料航母專用特種鋼都是首次見識,修復被迫暫時放棄,原因就是沒有修復航母所用的鋼材。
當時全世界能夠生產航母專用特種鋼的僅有前蘇聯和美國兩家。瓦良格號使用的是蘇聯特種鋼。在運抵國內之前,瓦良格號已經停放在海中十餘年,沒有進行過防鏽處理,因爲特種鋼可以自然抵禦海水腐蝕。同時,一般軍艦在航行數年後,必須進行逆向消磁,但十餘年未保養過的瓦良格號在國內檢查時,磁力依然爲零。
陳璘沉吟了一下,說道,“上校,特種鋼板我到是有,大概還有數萬噸。只是冶煉技術和焊接技術,我就要諮詢一下,也不知道能不能搞到。”
上校立馬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老大,不可能吧?
特種鋼板你都有存貨,而且還是數萬噸?難道準備自己造航空母艦?上校都要暈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陳璘走到對面辦公室,打了個電話給緬甸博賓的烏特金。熟歸熟,有些事情還是不能隨意外泄的。
“老闆,什麼事情?”烏特金接起了電話。
“克魯奇搞來的那一套特種鋼冶煉設備,我們安裝啓用了沒有?”陳璘問。
烏特金回答,“當然啓用了,不過更多是用來冶煉零件的合金材料,效率低的很。”
“哦,那我們有沒有這種特種鋼冶煉的技術材料?恩,包括焊接技術。”陳璘趕緊問下一個問題。
“書面的倒是沒有整理,不過材料部幾個工程師就是專門搞這個的,寫出來組合一下就是了。焊接技術當然是有的,我們烏克蘭船廠的特種焊接技術是前蘇聯最好的。很多優秀的焊接師傅,也跟我們一起遷移到了緬甸,都在工藝部裡。”烏特金的空天飛機研發中心,細分了控制部、動力部、武器部、材料部和能源部以及工藝部。
陳璘說道,“你整理一下特種鋼冶煉和焊接技術,過個把月,我把它賣給國內。還有,那些庫存的航母特種鋼板,你看需要自己留下多少,其餘的一併賣掉好了。”
“好的,老闆,我會抓緊辦理。”烏特金並無異議。
回到剛纔辦公室,陳璘故意不理會上校焦急的眼神,慢條斯理的喝起了毛峰茶。隔了一會兒,眼看上校都快坐不住了。陳璘才慢吞吞地說,“你向高層彙報下,問國內願意出多少錢。三樣東西,鋼板,冶煉技術,焊接技術。如果價格可以,我就幫你們去問問對方,願不願意出手。當然了,我要百分之十的佣金。”
上校馬上跳了起來,邊跑邊說,“我現在就回京城,有決議了馬上回來。”
陳璘愕然,連忙喊道,“飯吃了再走呀,都中午了。”
上校已經鑽進電梯下去了。
軍方的效率很快,遠不是那些經常用研究研究來敷衍老百姓的部門可以比擬的。三天後,上校就趕回了南方城市。
上校坐在沙發上,拿出一張信箋,上面寫了三個數字。陳璘懶得接,直接說道,“乾脆點,告訴我國內願意出多少就是了?”
“冶煉技術、焊接技術各五千萬美元,鋼板三千萬美元。如果三樣都一次性提供,全部都六千萬美元。”上校慎重的回答。
“少廢話,底線是多少?”陳璘眼睛直盯着上校。
上校被看到不好意思起來,最後還是無奈地說,“軍方高層估計你會這麼無賴,也說了,底線是三億美元,你的佣金也要算在裡面。這是今年能夠挪出來的最多份額了,我們還是太窮了。”
“那就是隻能向對方開價,二億七千萬美元了。”陳璘毫不在意的將剩下三千萬,提前算到了自己的名下。
看到上校的窘境,陳璘摸了摸鼻子,也似乎覺得自己不地道了點,畢竟除了技術不說,鋼板確實只用了幾千萬美元就買下的。
“這樣吧,你打三億美元到我們公司賬上,一個月後我派船將東西直接送到北方城市港口,船費就我們負責了。”陳璘說道。
停了一下,陳璘接着說了一句,“附送一份關於AK-630加特林近防炮生產線技術的全套材料好了。”
上校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總算沒有把事情搞砸,何況加了一份技術材料也是好事。
半個月後,大批載重貨車從萊尼亞,沿着可以隱蔽的新築跨境高速公路,開進邦沙潘的半島運輸公司碼頭。三艘數萬噸的貨船,很快起運奔赴國內北方港口。不用經過馬六甲海峽後,海運時間最起碼減少了一半。不過這條線路只是在財團內部使用,無法公開,否則將在國際上掀起軒然大波。
很快,國內海軍的瓦良格號修復工程,悄然無聲地重新啓動,並且國內很快出現AK-630的改進型730加特林近防炮系統。
已經調至外省份工作的中年官員,突然秘密造訪中國區總部。
“這是我第二次到貴公司考察了,第一次來時把電池研發中心招商引資進了寧州市,沒想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真是世事弄人呀。”看着總部基本沒變的樣子,中年官員感慨萬分。
陳璘給中年官員遞上一杯新泡的毛峰茶,笑着說,“都是意外事件,我們都沒有辦法。”中年官員的特殊保鏢龍暴同志,被道士強拉着說去練練手,和尚笑嘻嘻地也跟去了。估計總算進了築基中期的龍暴同志,面對兩個築基大圓滿要吃大虧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前段時間瓦良格號修復工程已經開始,軍方託我向你表示感謝。只是海軍的項目開始了,空軍那裡眼紅起來了。空軍也想請陳總幫下忙,看看能不能搞到發動機技術或是高精密加工車牀之類的。只是軍部上次被你砍價搞怕了,而且今年確實也沒有機動資金了,只好找到我這裡來了。”中年官員一說到這裡,也是覺得有些好笑。
中年官員接着說,“陳總,這些都是國內最急需的,你看看能不能幫上忙。至於費用,是否可以先請陳總墊付,國內明年再償還?”
陳璘仔細想了下,發動機生產線,甚至雷達生產線他都有,但是很多關鍵零件是需要到俄羅斯或烏克蘭軍械廠走私進來的,烏特金手下的技術人員並沒有整套的生產技術。倒是機牀有一套非常高精密的設備,只是在英國國內,受到北約內部條約的限制,很難運出國外。
“發動機技術,我可能搞不到。我以前倒是購買了一套高精密機牀,一直空閒在那裡沒有啓用。既然國內軍方急需,而又缺乏資金,就當我送給國內了。但是我有一個要求。而且這套機牀,要國內自己想辦法把它運出來。”陳璘說道。
中年官員非常高興,急忙問,“我先替軍方向陳總致謝了。你的要求是什麼?還有那套機牀在什麼地方?”
“機牀在英國倫敦。”陳璘回答。
然後,陳璘慢慢地說,“我的要求是,給我河東衛家的詳細資料,以及龍組那個李副組長的詳細資料。”
中年官員立時沉默了下來,慎重地說,“衛凱的事情,你還要追究?還有,李副組長怎麼又得罪你了?”
“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陳璘答非所問。
很快,英國錦繡天投資公司,將幾乎已經被遺忘的當年倉庫連同裡面的機器,轉手賣了出去。因爲是英國國內交易,英國**部門簡單審覈了下就通過了。沒多久,這些倉庫或因資不抵債,或因擴大業務資金緊張,等等原因多次轉手出賣,徹底撇清了和錦繡天的關係。
緊接着,新的東家決定將倉庫一角騰出來堆放一些化工原料。不久,因爲管理不善,引發大火將整個倉庫徹底燒燬,據說裡面的機牀被燒得只剩下一些鋼鐵殘骸。新的東家因此破產,英國**部門現場覈查簡單確認失火燒燬,然後就不了了之。
實際上這套機牀,在每一次的轉手過程中,就被偷偷置換一部分,最後被燒燬的只是一套普通的機牀而已。國內某西北重要城市,機牀的部分零件已經開始安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