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深圳市**會議室內,被臨時保密檢查後,充作了錦繡天集團和國內的談判地點。只是錦繡天這邊由陳璘牽頭,國內竟然由中年人負責,所以談判氣氛相當友好,很快就達成了協議。
陳璘提出,錦繡天高層以往在國內的案子一律勾銷,返還所有被封存的國內資產,在此次大移民過程中的公司員工全部視作合法移民,原電池研發中心不要了,直接在深圳市新建電池研發中心。
國內則提出,錦繡天提供製造電池的稀有粉末原始樣本,供國內測試。原來雙方簽訂的電池合作協議繼續有效,仍有軍方負責對外銷售。
雙方全部達成一致,半天不到,協議就簽署了。陳璘婉拒了招待晚宴的安排,急着趕回老家看看,很長時間沒有回去了,思鄉心切。
走出會議室,陳璘意外發現在外警戒的,竟然是當初研發中心的上尉,不過現在是少校了。
不知是不是沒向我開槍才被晉升了,陳璘奇怪地想着,手上卻有力地和少校握了一下,輕聲說,“謝謝。”
少校微微一笑,“不客氣。”
不經意間,少校在陪陳璘下樓時,彷彿是自言自語,“蘇聯解體後,臺灣島上獨立勢力在日本的拼命唆使下,氣焰十分囂張。尤其是據說俄羅斯因爲經濟困難,打算將北方四島賣給日本,但是日本開價甚是欺人暫時沒有談成。日本覺得俄羅斯都低頭了,更是對國內指手畫腳。後來以貨易貨一下子解決了俄羅斯的困難,俄羅斯干脆直接關閉了談判。真是狠狠打了日本一記耳光,大快人心呀。”
竟然還有這等隱秘事情?陳璘聽得大開眼界,難不成這也是成果之一。
陳璘和少校相視一笑,不再言語。
回家鄉的公路上,遙望着遠方的三清山,陳璘默然不語。
坐在前排的公孫婷興奮地對開車的道士說,“那就是三清山,我最早就是那裡和老闆認識的。後來我應聘公司時,老闆竟然騙我說不是江西人。”
陳璘反駁,“是我應聘你的公司嗎?你查戶口呀。”
道士恍然,當初和尚說的隱情,果然是有的。
所有考察團的人,分坐四輛轎車,一同陪着陳璘回家,就當集體旅遊了。
正說着,車子突然被攔住了。有交警在設卡檢查車輛。
“每車交罰款兩百。”剛搖下車窗,外面檢查的協警就直接撕了一張不知什麼地方印來的罰款票據。
“爲什麼罰款?”開車的道士,很不解。
“叫你交款就交款,哪有這麼囉嗦。”協警很不耐煩。
道士不肯,說道,“講不清理由,我可以拒絕繳納罰款的。”
協警也不爭辯,回頭大喊,“李隊,這裡有車子不肯交罰款。”
協警口中的李隊,晃悠晃悠地走了上來,酒氣沖天,手裡還拿着一個啤酒瓶,旁邊跟上來幾個同樣醉醺醺的地痞模樣人員。
斜着眼看了一下,“四輛寶馬,我們縣裡不可能銷售,我懷疑是走私車,全部扣下來再說。”李隊惡狠狠地說道。
“我們是從深圳市剛買的,車證俱全,你怎麼可以隨便誣賴。”公孫婷氣不過,打開車門大聲爭辯。
“哎呦,還有人反對呀。我說你走私,就是走私。不過小娘子水靈水靈的,要不這樣,你就當做被扣的車輛好了,留在這裡陪我們。”李隊滿口污言。旁邊幾個地痞吹着口哨就上來拉人了。
剛纔還在旁邊的協警交警,突然統統都不見了。
道士連忙衝出了車子,飛快地起腳,將所有地痞都踢了出去。
李隊大吃一驚,扔掉了酒瓶,突然掏出一把手槍,醉眼也看不清楚,對着道士就是一陣比劃,大聲嚷嚷,“他媽的,有人襲警,快上來抓他們進牢房。”
交警隊也會配手槍?
陳璘見勢不妙,立即竄出車子,一把奪下手槍,順手將手槍拆成了零件狀態。右手扣住李隊的脖子,沉聲道,“叫你們主事的人過來,好好講個清楚。”
回頭立即對公孫婷吩咐,“道士陪你掉頭去打電話給眼鏡,叫他聯繫華東火鳳。我記得這裡是火鳳的地盤,就說眼鏡的兄弟在這裡被人敲詐了。”
公孫婷支應一聲,連忙拉着道士坐上最後一輛車子離去。
四周只有幾個倒在地上**的地痞,所有警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會吧,這小子這麼沒有人緣,連個上來安慰的人都沒有?手上還扣着姓李的,陳璘詫異無比。
很快,閃着警燈,拉着警報的大批車輛衝了過來。無數全副武裝的警察擋住了公路對面,甚至還出現了手持***的武警。
陳璘大吃一驚,怎麼這麼大陣仗,立時吩咐後面,“所有人都坐進車裡,低下腦袋。”也扣住李隊鑽進小車後座。
對面架起一個大喇叭,一名警察對着就喊,“對面的走私團伙聽着,立即放下武器,釋放人質,否則將罪上加罪。”
陳璘下巴都掉下來了,角色變化也太快了吧。
只見對面一輛小車疾駛停到警車後面,衝出一個大胖子,大聲怒斥,“怎麼還不開槍,你們都是吃乾飯的?把那些人全部打死,我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警察連忙扯住大胖子,“李市長,李隊還在他們手中呀。”好說歹說,總算把大胖子勸到後面去了。
李市長?那不就是原來的李檢察長嗎?那我手中這位?真是冤家路窄呀。陳璘眼尖,一下認出了對方那位大胖子。
“當年你把我撞得全身癱瘓,這回讓你也嚐嚐滋味。”陳璘咬牙切齒地對着手中的李隊說。
李隊莫名其妙,掙扎着說,“我當初撞過很多人,你是哪一位?”
很多人?還哪一位?陳麟心頭無名怒火越燒越盛。
看也不看李隊的表情,陳璘直接用手將他的肩胛骨和大腿骨全部捏成粉碎。殺豬般的慘呼驟然而起,不絕於耳,驚得對面拿喇叭的警察,一失手把喇叭都掉在地上。
任憑對方如何威脅教育,陳璘都懶得理會,對峙持續了很長時間。
個把小時後,就在對方也感到不耐煩,很多警察在一起嘀咕了一陣,準備實施強攻。這時,又有很多車輛開了過來。
很快,武警收隊先撤了,警察也在李市長的怒罵中無奈地撤離了,幾名便裝拉拉扯扯地勸說着李市長也離開了。
現場只留下來幾輛車子。
一名幹部模樣的人,舉着雙手,愁眉苦臉地走了上來,“這位大哥,我是縣裡的副縣長,有話好好說,萬一有人受傷什麼的,還是早點送醫院吧。”
陳璘猛擡頭,這不就是當年的他的鎮黨委書記嗎?
“書記,你升官了?”陳璘探出頭來,笑着應聲。
“陳璘?!”書記目瞪口呆。
小山城賓館,書記代表縣裡,致辭歡迎陳璘他們考察團的到來,不過其他縣領導一個都沒來。
書記私下對陳璘的康復表示祝賀,然後輕聲說,“當年李檢察長,現在是市長了,所以縣裡其他領導有壓力,只好派我代表了。你下手也太兇了,這件事不知道該怎麼了結。”
“沒關係,我會處理好的。鎮長呢?”拿着酒杯敬了一下書記,陳璘不動聲色。
“他到民政局任職了,不過這幾年縣裡經濟不景氣,他也很難做。你不是商務考察團吧,扔點錢到家鄉投資吧,幫大家做做好事。”書記笑說。
“我這次回家看看就走,而且把父母都要接出去,投資辦廠是不可能了。不過我可以和縣裡籤個協議,每年負責投資幾個公益事業項目,我們負責出錢,委託縣裡操作,可不可行?”陳璘解釋。
書記大爲驚喜,馬上舉起酒杯又再次回敬過來,“這更好了,不過今年我手上有幾條路沒錢修,你先幫我完成了。”
陳璘頓時哭笑不得,馬上就要錢來了。
書記一邊招呼大家吃飯,一邊偷偷派人通知鎮長快點過來。陳麟當然看見了,只好竊笑不已。
得到書記通知的鎮長,也懶得管什麼上級壓力不壓力,直接就來到賓館酒桌。
一見陳璘,鎮長開口就說,“陳璘,好小子,沒事就好。聽說你發大財了,書記那裡你都贊助了一些,我這裡有很多孤兒吃住都還缺少物資,你要馬上給我撥一筆過來。”
敢情這位第一件事就是來掏腰包的呀,陳璘大悟。
陳璘趕緊敬了一杯上去再說,然後隨手把一疊名片遞給鎮長,“鎮長,你幫我把這疊名片分給當年在一起的同事,如果有事到深圳市,叫他們直接打電話給我。”
這時,道士和公孫婷回來了,還帶來一個清瘦的中年人。
清瘦的中年人舉着酒杯,對着陳璘說,“陳總,我們火鳳的王老大讓我跟你問好,你在這裡的一切安全由我負責。”
陳璘連連稱謝。
到了酒店客房,陳璘打電話給眼鏡,“這火鳳什麼來頭?本來我以爲是地痞敲詐,後來升級成警匪對抗,火鳳都擺得平呀。”
“火鳳一開始就是以正道俠士的形象出現的,也從不幹什麼傷天害理的惡事,如果不是還要收保護費,還有暗藏軍火,簡直是警民互動的良好社會團體呀。現在更是開起大公司,在努力洗白,跟**關係應該是非常友好的。”眼鏡笑嘻嘻地回答。
“哦,真是好氣魄。你派幾個人過來,幫我調查這裡的李市長和他的兒子。我不相信他們沒有違法犯罪的事情,一定要將他們整進牢裡呆上個十七八年。”陳璘吩咐。
“好的,我會辦的。”眼鏡答覆。
眼鏡動作很快,一劃拉就找出很多罪證,其實應該是李市長尤其是他的兒子,真的是惡貫滿盈了。
在火鳳壓制下,李市長的後臺沒有人敢出面求情。一週不到,李家父子立即被雙規了,當場從他家院子的水池中搜出數百萬的人民幣贓款。以李隊爲首的黑惡勢力團伙被一網打盡,李隊被判了死刑,作爲保護傘的李市長直接判了個無期。
這時,軍方的電話追到了陳璘這裡,打電話的仍是研發中心的少校,“陳總,不好意思,上面讓我問問,你什麼有空能回去拿些稀有粉末,送給我們軍方實驗室?專家組催得有些急了。”
陳璘暗笑,現在就可以呀,不過口中卻說,“馬上我叫他們送一些過來,到了我就通知你好了。”
馬上,陳璘故意叫中校空運了五個空瓶子過來,還特地指定要日本清酒的瓶子。
得到通知的少校,急匆匆地趕來,小心翼翼地將五個裝了稀有粉末的清酒瓶子,裝進了多層密碼的合金盒子,在重重護衛下立馬離去。
陳璘在旁邊笑眯眯地看着,心裡卻想着烏特金的警告,稀有粉末泄露出去有可能會暴露原料來源。
不過陳璘內心清楚,在還沒有實力對抗的時候,好東西都捏在手裡總是遭賊惦記,還是多一些人知道分擔下風險爲好。何況其他人即使研究出來,那個高溫高壓的工藝成本也是非常巨大的,而陳璘除了原料幾乎是沒有成本的。
既然都談好了,陳璘覺得是時候離開了。公孫婷提出要到深圳人才招聘市場,招聘一些技術人員,也需要早點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