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師啐道:“你說這話,你的那位不會生氣嗎?”
樑教授道:“她知道我曾經和你有過一段感情,我把我們的事都告訴了她,她也相信我不會做出出格的事。”
徐老師有些失落,但隨即調整了過來,問道:“看來你挺自信的,能跟我說說你們的事嗎?”
樑教授道:“我和她是經朋友介紹認識的,她沒你漂亮,也沒你那麼有理想和抱負。但她對我卻很好,一直都信任我,幫我管好家裡,以及兩個孩子。”
徐老師問道:“你還有孩子了呀?”
樑教授道:“當然,不過平時都是她帶着,我不常見到他們。”
徐老師道:“恭喜你取了一個賢妻良母。”
樑教授道:“謝謝你。好了,不談這些了。剛剛我想了想,生態艙比較緊張的話,可以使用頭盔或者眼鏡技術,這方面我剛好有認識的人,可以幫他們牽線搭橋。畢竟教研的預算也是有限的,不可能一口氣買50臺生態艙。具體的我會跟小董他們談的,你放心好了。”
徐老師客氣道:“這就走了,不多坐一會嗎?”
樑教授道:“不坐了,不坐了,過來見你一面就足夠了。”說着便按下了退出鍵。
一陣白光閃過,樑教授便從生態艙裡走了出來,我剛要上前和他說話,他擡手先打斷了我道:“等一下,先讓我來說吧,我年紀大了,容易忘事。”
見他如此說,我便點了點頭。只聽他說道:“關於你們生態艙成本過高的問題,我建議可以通過頭盔和眼鏡來實現,而這方面我正好認識兩個人。一個是張先海**,他是專攻生態頭盔方面的專家。另一個是常籌常工,他是電子眼鏡方面的專家。再加上我們的程序員袁軒。總共三個人,我立刻回去就會去聯繫他們,這是他們的手機,你分別記一下,順便你也留一下你的手機號碼給我,方便我未來聯繫你。”
互換了手機之後,我纔有機會開口道:“樑教授,我剛剛和我們的程序員說了,他也反應了需要加入三個功能才能夠確保在平臺中實驗的安全。所以要等我們的程序員回來才能進行,而且需要一定的時間。”
樑教授道:“你們的程序員什麼時候回來?”
我道:“他們現在在愛T堡,也許最快也要後天才能到。”
樑教授道:“那行,我讓小袁後天過來,至於**和常工就看小羅什麼時間去找他們談了。”
短短一個小時,樑教授就將幾件大事都提出瞭解決方案,之後也不多做停留的離開了。望着他的淡然遠去的背影,我不由得感嘆“爲何他如此優秀,只因爲他如此忙碌。”
接着我開始將徐老師今天錄的視頻進行上傳,看着收穫的大量點贊和留言,我心想,也許這會帶一波好的節奏吧。
期間老羅發來消息:“我們已經到了機場,我已經預定了下午1點的飛機。比預期時間提前了,如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晚上應該可以回來。我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看家。”
恰好在此時,我的眼睛被一道亮光晃了一下。擡起頭,往光源來處望去。只見窗外一個頭戴小帽的男人正拿着照相機對着裡面拍着什麼。
我心裡一驚,立刻和馬阿西一同用硬紙板把所有的窗戶蓋住。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沒想到我們也有被偷拍的這一天。能這樣拍攝的人,只怕也是抱着糾小辮子的目的而來的,到時候一定是說一通有的沒的來詆譭我們。
想到這,我也不再跟他客氣,悄悄將一扇窗前的硬紙板拉下來,那扇窗正對的是隔壁那棟樓,想要拍到我們,至少他要走到三樓才行。正當我陰笑着思考接下來的損招時,馬阿西突然過來將硬紙板拿了起來。
他的動作極快,當我意識到他要幹什麼,剛開口說“別蓋”的時候,他已經蓋上了。
看着他不明所以的樣子,我頓時好氣又好笑。把這樣做的原因同他講了一遍,索性安排他在工作之餘專門對付那個討厭的記者。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只聽老羅高興的道:“念君,你知道嗎。蘭奇的畫作現在已經被幾個富豪看中了,他們現在要出錢買。”
我道:“買了又不能帶到現實當中去啊,到時候難道要打印出來嗎?”
老羅道:“你看你外行了吧,這東西可不能打印。他們是準備在我們望鄉臺當中包一間房間,專門存放這些畫作。需要的時候,可以進入生態艙觀看。”
我道:“那他們是不是還要買一套生態艙啊?”
老羅道:“買是要買,不過不是個人,而是團體。他們準備聯合出資在某個博物館裡購入一臺生態艙,作爲私人展區暫時不對外開放。”
我道:“這外國人挺會算賬啊,我還以爲那些富豪人手一臺呢。”
老羅道:“我也想啊,但是爲了最高十多萬的一幅畫,買一臺一百多萬的生態艙,這事想想也不現實。那些外國人錢雖然多,但也不傻呀。”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問道:“老羅,你是不是要晚一點回來啊?”
老羅道:“是啊,我先要飛一趟卑R根,在那裡逗留一天左右然後再回來,可能要比預定時間晚上一天。”
我道:“你能不能儘快啊?因爲樑教授幫你約了兩個工程師,分別是生態頭盔和電子眼鏡的專家,就等你回來呢。”
老羅道:“我的天哪,這樑教授夠效率的呀,這樣好了,我儘量壓縮時間,只要談完就立刻回來。”
我又問道:“我們現在都沒有問過蘭奇先生願不願意出售這些畫?萬一他不願意呢?”
老羅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蘭奇先生的畫作一直都是由他的妻子亞娜女士負責售賣的,他本人只對創作感興趣。而這次我參加也是由亞娜女士牽頭所組織的拍賣會,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我道:“那我還是通知他一下吧,否則到時候突然從他的房間中拿畫會不會太唐突了。”
老羅道:“這是當然,不過最好別在他休息和作畫的時候打擾他,藝術家嘛,都有些壞脾氣。”
掛了電話,我特意將監控掃過蘭奇的房間,發現他正在集中注意力作畫。今天也不着急,反正有的是時間,我就先將監控定格在他的房間。看他什麼時候停下來,再去聯繫他。
可沒一會,門外又響起了門鈴聲,馬阿西打開門,只見昨天的中年大姐又來了。見到我她樂呵呵的道:“董經理啊,我今天還想來見一見我的女兒,行嗎?”
我頓時頭又大了起來。但她都包了20年了,我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她呢。當下便給她打開了生態艙,讓她坐了進去。不過我卻沒有把監控調過去,而是繼續停留在蘭奇先生的房間中。畢竟兩個女人聊家長裡短的各種瑣事也不會發生什麼大問題。
不過蘭奇先生先生也是夠可以的,創作了整整六個小時都沒有停歇。而早上來的大姐也是依舊坐在生態艙中,我有些不放心的調動監控到她女兒的房間,只見兩人依舊不知疲倦的在聊天,都到了吃晚飯的點了,真是廢寢忘食啊。
晚上的時候,大姐終於回去了,而工作室又來了幾位新客戶,基本上都是附近醫院介紹的,我紛紛給他們進行了裝盤,安排會面。
有事則長無事則短,一直到晚上9點,我纔有機會聯繫蘭奇。可能是又完成一份作品,當時他的心情不錯,除了滿口答應之外,還給我介紹了他的作品,我自然是滿心歡喜的讚揚了一番。
之後的一天也是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我照例幫徐老師傳輸作業和視頻,接待客戶。隨着望鄉臺名聲的起來,各種散客開始變多了起來,當天又有三個住客入住了進來。
晚上11點的時候,王積終於回來了。不過這貨沒有馬上去倒時差補覺,而是立刻開始給梅蜜進行裝盤。
我勸他,他也不聽,只是應付我說飛機上一直在睡覺。這話讓我難辨真假,也只好由着他去了。
即便如此,在裝盤完畢後,我還是擡眼看了看,只見房間中只有一團特別模糊的橢圓形虛影,根本看不出一點兒人形。想來也是,梅蜜應該是迄今爲止去世後再存盤時間間隔最長的人了吧。
我又叮囑了王積早點睡,接着也不管他聽沒聽進去,便倒頭就睡了。感覺他也不會聽進去多少,只希望他晚上忙累了自己去睡吧。
這一覺就睡到了早上7點,起牀以後看到王積不在,而馬阿西則在打掃衛生。我問他王積去哪裡了?他做了一個睡覺的動作,我才放下心來。這小子畢竟也知道累,還以爲早上起來又能看到他熬了一夜呢。
放下心來的我望向了監控,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金髮女人正坐在電腦前專注的敲打鍵盤,只怕她就是梅蜜了吧。我的天哪,僅一夜的時間,王積居然能把她復原成這樣,一定花了不少心思,這貨真夠癡情的,真是夠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