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那趙大姐,老爺子啥時候走的?”
趙大姐道:“走了得有半個多月了。”
我又問:“趙大姐,老爺子走的時候高壽啊?”
趙大姐道:“75歲了。”這時,趙大哥看了她一眼,她又補充道,“76,76,75那是足歲。”
我心下暗笑,立刻深入的問道:“那老爺子平時喜歡吃啥?”
趙大姐這下說不上來了,望向趙大哥,趙大哥擡了擡眼鏡,說道:“我爸以前喜歡吃甜食,後來得了糖尿病就沒吃過了。”
我的目的就是引趙大哥開口,只要他開口了,之後說起話來也就會方便好多。我心下一喜,立刻轉入下一步,道:“要不這樣吧,你們先把資料拿來,我讓程序員給你們先錄入,因爲時間會比較長,所以先錄起來吧。”
趙大姐聽了我的話,便從包裡吧移動硬盤拿了出來,我將其交給王積,便開始向他們介紹起業務。像什麼按照原價6000元每年的管理費,由於公司現在面向市場,所以促銷力度較大,只需要1000元每年,算下來每天僅僅只需要支付3元。這樣的話,想要見面的時候,隨時都能見了。我說了一大通,看趙大哥頗爲意動,便把說服重心放在了他身上。
正說的起勁的時候,一旁的趙大姐突然打斷了我的話:“小哥,先別急,我們不是要包年。他爸有2個孩子,這一年1000塊總不見得光讓我一家出吧。”
我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頓時有些沒了方向,看了看老羅,他衝我點了點頭。接過話頭說道:“這位趙大姐的意思是讓我們要包三天。你看看我們有什麼業務比較適合她的。”
我見老羅邊說眼睛邊向上翻,還瞪的老大,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念一轉,便開口道:“趙大姐,這樣其實挺難辦的。我們光錄入要耗費的成本就有600塊,外加每次要進入其中光耗費的電費就要50塊。您就包3天,我們不可能把1000去除以365再乘以3這麼算賬。那樣我們這家公司開不了兩天就要倒閉,您說是不是?”
趙大姐當即就抱怨道:“小夥子啊,你這個價格怎麼這麼貴啊?包年1000塊,包三天還要600那麼多,這價格也太不合理了吧。”
我道:“大姐,這也不能怪我們貴呀,這人去世了墓地可不便宜吧,沒個5、6萬搞不定啊?我們和他們相比那是小巫見大巫啊,再說我們這裡還能讓你們見面呢。”
趙大姐想了想道:“小夥子啊,我們也不要三天了,就見一面,一面要用掉多少錢?”
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道:“大姐,你們這就見一面是爲了什麼啊?能不能跟我說一下。”見她還有所猶豫,我又加了一句,“說出來我也好給你們想想辦法。”
趙大哥皺起了眉頭,而趙大姐則眼睛翻了翻,終於嘆了口氣說道:“他爸臨死之前沒有把遺囑交代了,家裡還有好幾萬的現金和房子,究竟歸誰也說不準呀。”
這下輪到我皺眉了,這種關於遺產糾紛的事只要接手了就會非常麻煩,搞不好另一邊還會過來告我們,真是遺禍無窮啊。我不解的望向老羅,他衝我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我閉上眼睛,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我不明白老羅究竟要幹什麼,但既然他這麼做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再次睜開眼睛,雖然大腦中有些混亂,但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於是我開口道:“趙大姐我可要提醒你,你這樣取得的遺囑未必會有法律效力。”邊說,還邊偷瞄老羅,如果說錯了,我還要想辦法往回拽。
老羅突然說道:“我已經找了律師和公證員,到時候他們會負責旁聽的,過會他們就會過來了。”
有老羅這句話就夠了,原來他早有準備,接下來就是和趙大姐談價格了,既然他們能夠請的動這兩者,那麼價格方面自然是不在話下的。想明白這些,我立刻道:“趙姐,按照你們現在的情況,我覺得其實包年比較划算。”她準備再說什麼,我***白道,“讓我說完,讓我說完。”接着頓了頓,繼續說道,“很多事涉及到法律,這程序就會非常複雜。”
趙大姐問道:“怎麼個複雜法?”
我道:“這我也回答不上來,我畢竟不是法律界的人,但有一點我要告訴你,這種事情是沒有先例的。你想啊,在沒有先例的情況下,一次兩次怎麼可能會把事情圓滿解決呢?別說一次兩次了,到時候十幾二十次都有可能。只有包年纔是最好的解決方案,因爲包年的話進生態艙是免費的。說實在的,我覺得我們做你這筆生意很有可能會虧本。”
趙大姐同趙大哥對望一眼,接着她說道:“我知道是這個道理,但能不能再便宜點?”
我面露微笑加重了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真的不能再便宜了。”
廢了不少口舌,終於讓趙氏夫婦掏錢包了年。朝老羅瞪了瞪眼睛,意思是事我已經辦了,接下來我看你怎麼收場。老羅衝我眨了眨眼,張嘴無聲的說了句:“放心。”
錄入很快就完成了,老羅建議趙氏夫婦趁着相關人員還沒來,先進去做做老爺子的思想工作。照理說應該是趙大哥去說的,可趙大姐卻拉住趙大哥,低聲在角落裡埋怨道:“你去什麼去,笨嘴笨舌的,能討到好處嘛。還是我去好了。”
她說的雖輕,但奈何他們頭頂就是着攝像頭,被正在工作室內做準備工作的我聽了個正着。對此,我只得夥同王積對趙大哥深表同情。
於是我們就向趙大姐交代了一些禁忌以後,讓她坐進了生態艙。在王積的一通操作下,一陣白光閃過,趙大姐便手拿着一盒奶油蛋糕進入了住戶趙老爺子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