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爲趙硯會也會將我關入天牢,卻不曾想他竟將我帶回了他的府邸。不過就算那樣,其實也和被關入天牢沒什麼區別,依舊是毫無自由可言的軟禁。
“你的命,如今掌握在本王的手裡。”燭光下,趙硯俊朗的面容微微呈現出近乎猙獰的扭曲,“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可休怪本王不將情面!”
哈?用情面這個詞好像有點不大合適吧,不過眼下我的小命可是握在別人手裡呢,還是不要逞口舌之快比較好。擺了個自認爲我很怕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說道:“只要王爺不殺我,我一定聽話。”
趙硯斜睨道:“哼,不過如此。”輕蔑之情溢於言表。
“好死不如賴活着,我還沒活夠呢。”這可不是裝的,而是我心裡的大實話啊!
“呵呵,劉澈待你不薄,如今他落難了,你就這麼對他?”趙硯冷笑着擡起我的下巴,神色越發輕蔑起來。
“劉澈死不死,全在王爺一句話,而不是我能決定的。”
“還算識時務。”趙硯慢慢俯下身。
“啊——!”
“你鬼叫什麼?”很顯然,趙硯被我突然的大叫給惹惱了,捏着我下巴的手越發用力起來,“你既然連他的死活都不在乎了,又何必在乎爲他守身?”
真是疼的想飆淚,可惡!趙硯,你給本小姐等着,等你栽在本小姐手上的那一天,我一定甩你二十個耳光。
“怎麼不說話了?難道真的還在想着他?”
點點頭,這個時候如果說不想,恐怕更會引起懷疑吧。
“哼,女人就是女人。”趙硯鬆開手,撣了撣衣袍,“罷了,本王對你這種生過孩子的女人沒興趣。”
“……”二十耳光太便宜他了,要甩四十個才解氣。
待趙硯離開後,我纔算真正鬆了口氣。同時心裡也開始明白劉澈當初的用意,若不是他將皇位傳給了宣而,恐怕此刻我就不是被趙硯軟禁了,而是被直接給丟到地牢裡去了。
不得不說,這年頭,背景強大很重要啊!
打了個哈氣,撲在軟綿綿的牀榻上,只是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趙硯又回來了。嚇得我立即從牀上跳起來:“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這是本王的寢室,本王爲什麼不能來?”
“哦,是你的寢室啊,那你是應該來的。”我一邊點着頭,一邊從往外走,“那個我先出去了,王爺你慢慢休息。”
還沒走到門口,就被拎了回去:“你想溜?”
“咳咳,王爺說笑了,憑我的功夫,怎麼可能從您的府裡溜走呢?”
“哦?你不說還好,一說本王差點忘了,你可是會武功的,而且你的飛刀還相當厲害。”
嗚嗚,唐沫啊,你真是笨蛋,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擺明了要別人廢了你的武功麼?嗚嗚,腸子都悔青了。
“只要你聽話,本王可要考慮不廢你的武功。”
“真的?”
“嗯。”聽到趙硯這麼說,我突然發現其實他也不是那麼可惡啊!撇開別的不說,就衝這養眼的模樣,也是能夠讓人小鹿亂撞的,“你那是什麼眼神?”
嚥了咽口水,心裡暗暗鄙視了自己一下,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情欣賞美男,唉!要是被劉澈那個小心眼的傢伙知道了,那可就麻煩了。
“我……我這是崇拜的眼神,嗯,崇拜!”希望趙硯沒有察覺什麼纔好。
趙硯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會,隨後只將外袍脫去便躺在牀上閉起了眼睛。
等了一會,見他沒什麼反應,心想着大概是睡着了吧。可是他睡牀,那我睡哪裡啊。環顧四周,除了一張桌子之外就只有幾把太師椅,難道說他要我就這麼坐一夜?這也太過分了吧,現在可是隆冬啊,而且整個寢室不僅沒有地龍,就連冰炭敬和熏籠也沒有,這樣坐一夜,絕對會被凍死的。
俗話說,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喂,你想凍死我啊。”
躺在牀榻傷的趙硯睜開眼睛,拍了拍牀榻:“你要覺得冷,可以上來與本王一起睡。”
“……”算了,我還是凍一夜好了。
“放心,本王已經說過了,對你這種生了孩子的女人沒興趣。”
“可我對你有興趣啊!”天地良心啊,哪有美男睡在身旁不動心的啊!
“你說什麼?”
“呃……沒什麼。”幸虧說的聲音小,沒讓他聽清楚。
“要不要上來?”
“呃……我最近有點腰肌勞損外加失眠多夢,醫生說,坐着睡覺對我的病情比較好。所以,我還是坐着好了。”
“隨便你。”說完,趙硯翻了個身,不再理我。
嗚嗚,劉澈啊劉澈,你知不知道我爲了不給你帶那個啥帽子的,做了多大的犧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