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自從認識王老以後,就拜了王老爲師,學習鑑定知識。
對待古玩,欣欣也就能感覺出氣息強弱,至於講出古董出處,她深知差得太遠,這就需要不斷學習鑑定知識,在學校學習的鑑定知識畢竟有限,還需要不斷深化古董知識。
欣欣高興的是正好拜了王老做師父,她感覺如魚得水,王老家一兒一女,老伴早些年就過世了。
兒子在外地工作,已經結婚成家。王老身邊就有個女兒叫王蓓,二十四、五歲。
王欣欣經常出入王老家,看得出來王培明顯的不高興,眼神中彷彿欣欣來佔便宜似的,眼中就帶了點蔑視,欣欣想想王老對她那麼好,她畢竟是來學習知識的,也有點佔了王老便宜的意思,那就沒必要計較這些小事,常常對王培的表現視而不見,該做什麼還做什麼。
又一個週日,欣欣來找王老,敲門,王培在家,把門打開,眼神中流露出高傲,淡淡的語氣:“進來吧,我爸爸在家。”瞪了欣欣一眼,轉頭回屋。
欣欣換了拖鞋,進屋,直奔書房,王老白天一般都在書房,敲了敲書房門,一聲:“進來吧。”
欣欣微笑着進屋:“師父,你就知道我來了吧。”
王老招呼她:“這個時間你應該來了,上次我給你的作業完成了沒有?”
欣欣正要回答,王培拿着托盤進屋,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喝茶吧。”‘怦’地把托盤放在桌子上,語音做作,轉身走出屋子。
王老對欣欣苦笑:“這個丫頭,被我慣壞了,欣欣你別介意,本想叫她繼承我衣羽,可她對古玩鑑定一點興趣都沒有,我這點玩意還捨不得帶到棺材裡去。”王老說完有種無力地感覺,就如一棵大樹被挖斷了根鬚,只能枯乾等死一樣。
欣欣心裡一緊,勸慰起來:“王老,別想太多,每個人都有機遇,也許姐姐將來有更好的機遇。”
王老苦笑,自己的女兒性格什麼樣能不知道嗎,看起來好強,其實內心脆弱不堪,像極了她過世的母親,沒有事還好,一有事她的性格絕對撐不起一片天,看這個女徒弟倒是個人物,將來也許就借了這個孩子的光,想到這裡,王老有一絲欣慰,算了,哎~不想了。
欣欣拿出了上次王老佈置的作業,王老繼續給欣欣答疑。
一天,欣欣依舊來王老家上課,卻聽說王老被車撞了,住院了。
欣欣急忙趕到醫院,看到王老躺在病牀上,身邊是哭的淚人似的王培。
欣欣走進病房,小聲問王培:“師姐,醫生怎麼說?”
王培看是欣欣,心情複雜地說:“醫生好像說,左腿粉碎性骨折,腦震盪,現在人在迷糊,什麼都不知道。”
欣欣焦急地詢問:“那現在醫院採取什麼措施沒有?”
王蓓心裡忙亂地說:“我不知道,剛纔醫生來打了一針。”
欣欣馬上去找醫生,才知道因爲沒有交醫藥費,醫生就給打了一個止
疼針,就等着病人家屬的態度,再用藥。
欣欣馬上交了醫藥費,又塞給醫生一個紅包,醫院立即做了詳細的檢查,對腿折做了手術。
手術簽字的時候,欣欣把王培推到了手術責任簽字單子,王培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後遺症,立時手哆嗦起來,這字無亂如何籤不上了,欣欣拿起筆,簽上了她的名字。
醫生、護手看着懦弱的王培眼神中就有點瞧不起的意思。王培渾渾噩噩地傻站着,看到欣欣裡外奔忙,總算想起給哥哥打了一個電話。
手術完以後,王老清醒過來,王培看到父親明白過來,眼淚更是控制不住地流:“欣欣,多虧你來了,太感謝你了。”
欣欣嗔怪地說:“謝什麼,王老是我師父,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王蓓歉意地說:“欣欣,從你來到我家,我對你就有氣,我就想:憑什麼你在我父親心中有位置,我可是他親生女兒呀,我感覺你就是來佔便宜的,父親有兒有女,憑什麼他的衣鉢由你繼承。”
欣欣笑笑:“其實你說的也有道理,王老是有兒女,但是你們都不學,真等到王老糊塗的一天,丟人的就是你們兄妹,人們會說:‘王老鑑定了一生的古董,可惜後繼無人,我現在在王老這裡學習,如果學的不好,人人都會指責我,既然師從王老,連老師的皮毛都沒學到,丟人的是我,我學習王老的鑑定知識,也同時有一份責任,一份在鑑定方面發揚光大的責任。”
王培望着欣欣,這個妹妹比她小,想問題卻如此的透徹。
欣欣繼續說:“我將來在鑑定方面不能出一點錯,臉面無光是小,爲老師抹黑事大。老師今後的晚年生活,我和你同樣有一份責任,我們是親人,我會當父親一樣關心他將來的一切,你又多了一個親人。”
王培眼中的欣欣是如此的真實,親切,心中激動地喊一聲:“師妹。”
王老在牀上看見,女兒和徒弟如此開誠佈公地談話,心裡莫大的欣慰,經過這次事情,幼稚的女兒也應該長大了,想到這裡心安地沉沉睡去。
王老在醫院的陪護工作,欣欣和王培輪流守護,當王培的哥哥回來以後,三人更是頻繁地出入醫院。
醫生、護士們都說:“這個老爺子,命真好,三個孩子都孝敬,你看隔壁的一個老人,聽說有兒有女,可是住院以後就沒有人來看過,這真是,人比人得死。”大家的臉上都充滿了羨慕地看着王老,王老的聽着順耳,病彷彿也減輕了幾分,整天笑呵呵地。
欣欣來醫院護理的時候,總是把王老喝的水換成空間水,把一點鏈子碾碎了放到王老的飯菜中,王老的腿好得特別快,醫生問王老:“除醫院用藥,額外又用什麼藥了嗎?”王老搖搖頭:“我現在女兒和兒子都來看我,我心情好,所以傷就好得特別快。”
醫生一聽,的確有道理,就號召廣病患者要保持良好的心態,積極配合醫生的治療,病好的特別快。
窗外,風輕輕搖曳着樹木,陽光普照着大地,把溫暖送入千家萬戶。
路上,人們匆忙地來去,生活節奏逐漸加快了,人們以極大的熱情投入到生活中,生活變得絢麗多彩。
現在是1980年,潘家園古玩還遠沒達到後世的盛況,就幾家店鋪,附近路面坑坑窪窪,附近出售的房子,價格都不高,欣欣買了下來,估計這裡用不了幾年價格就翻幾十倍。
前面一家房子掛着出售牌子,房子不大,院落夠大,街面佔地不小,如果重建,這個房子的價值就大了,敲門進屋,房主是個三十多歲的精明的男人,欣欣試探着問:“請問,這是你的房子?”
男人審視地看着她:“我的房子,你要買嗎?”
欣欣面無表情地點頭:“想買,先看看,價錢多少?”
男人眼中是一個小女孩,年紀不大,這樣的人是忽悠的好對象,張口就來:“一萬。”欣欣鄙夷的眼神望了過去。
這主,看她是小孩,拿她當大頭了,晃晃腦袋:“太貴,不要。”轉身要走。
男人馬上叫住她,眼睛眯縫:“小姑娘,不貴,我這個房子不大,地方大,以後想翻蓋就方便了,九千,最低了。”
欣欣心裡暗笑,拿她當凱子耍了:“四千,不賣算了。”邁步出門,毫不猶疑表情。
男人焦急的口氣,忙喊:“小姑娘,別急,買賣不成仁義在,咱們再講講,七千。”
欣欣停住腳步,堅定的語氣:“五千,不賣算了。”一步步走了出去,一點沒有迴旋的餘地似的。
男人追了幾步:“五千,我賣了。”欣欣心裡一笑,回頭平靜地回答:“成交。”
男人看着這個小姑娘,這丫頭好厲害,他還忽悠人家,自己的底線都交代了,嘆息一聲:“丫頭,還是你厲害。”
買完了幾間房子,順便逛逛幾家店鋪。進去一個古玩店,人不多,欣欣看了看貨架,貨架上幾件陶瓷,不是標價高了,就是仿品,不感興趣,突然,她看到在貨架下有一件黑色瓷瓶,約三十釐米高,感受氣息強烈,上手摸下,胎質不精細,手感微有粗糙,看起來整齊大氣,古樸典雅,顏色實在不好看,細細端詳,有一塊地方發現顯出一絲藍色,叫來售貨員問價格只有三百元。
欣欣買了下來,拿回家,用酒精小心擦拭,藍色越來越大,原來是表面塗上了一層油漆,一片藍出現在視野中,真有雨過天晴雲破處感覺,天藍色,看起來有種典雅貴氣之感,是鈞窯瓷。汝、官、哥、鈞、定五大名窯之一,均窯是其中之一。
欣欣小心放到空間裡,想起前世一件鈞窯瓷上億,就是一片廢瓷片依然價值高昂,縱有家產萬貫,不如鈞瓷一片之說。
廉價收購來的瓷器中她記得已經有兩件鈞窯瓷,放到了一起,一共三件了。欣賞着鈞窯瓷端莊貴氣,遙想古代人積累的文化底蘊,欣欣癡迷在浩瀚的古代文化中,繼續學習瓷器知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