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甸人沒有姓氏,只有名字,一般對年長、道高望重男性老者稱呼爲‘吳’,‘吳’在緬甸就是先生的意思。比如緬甸代表,名字叫杜倫,加上一個尊稱吳,就稱爲吳杜倫。
緬甸稱呼有地位的女性爲‘杜’,稱呼女青年爲‘瑪’比如緬甸代表可以稱呼欣欣爲‘杜欣欣’,也就是有地位的女士的意思,也可以稱呼她爲‘瑪’,叫‘瑪欣欣’,也就是年青女性的意思。
緬甸代表團談判人員稱呼她爲‘杜’欣欣,以視尊重。
欣欣心裡暗自僥倖,多虧稱呼我爲‘杜’欣欣,這要是稱呼我‘瑪’欣欣,萬一叫錯了叫成‘欣欣瑪’,這臉都不知道怎麼放了,還不被鬱悶死。
欣欣想這是緬甸政府代表團裡有高人,熟知中國的語言習慣,才這樣稱呼的,不會那麼巧合他們選的字恰好是沒有忌諱的,心裡就對他們的細心感到欣慰,對他們的態度,比地方勢力高看了許多。
緬甸政府派吳杜倫和欣欣就上次的初步協議,進一步達成探礦合同,她已經能熟練運用緬甸語,在談判桌上也不用翻譯,直接對吳杜倫說:“我也是緬甸的老客戶了,深知中國和緬甸是多年的鄰國,一直保持友好的關係,爲了表示睦鄰友好關係,我願意在合同上做下讓步,並請緬甸政府給與方便。”
吳杜倫聽了暗喜,這次談判工作基本沒的談,都知道鼎鑫集團,定死的價位要礦源的30%,已經有幾大勢力簽訂了合同,就面前這個小姑娘,雖然年紀小,但有主見,還沒聽說有誰在她的面前得到什麼好處。
吳杜倫進一步詢問:“請問,杜欣欣,你具體點說,我沒太明白。”
欣欣微笑着說:“我如果探出了礦,27%礦源歸我,那三成就算交個朋友,27%翡翠原石我總要運回國吧,免關稅,我在緬甸簽約的其它30%的礦產也同理,並且簽訂永久合同,也就是請政府給個方便,要個礦石通道,怕以後引起糾紛。”
吳杜倫一聽,3%那是多大的份額呀,人家就是圖個過關方便,現在的關稅幾乎等於零,人家提出來這件事情,就是爲了謙讓,找個藉口,這個姑娘是好人呀。
再一想,既然礦產有她的27%,當然要運回國內,總不能把毛料賣給緬甸人吧,那人家要毛料幹什麼,這樣一想,還是政府佔了小姑娘的便宜,就有點愧疚。
連連點頭:“沒問題,杜欣欣你夠朋友,我的差事也辦的漂亮,大家合作愉快。”說完,滿意地笑了。
欣欣合同到手,更是暗自高興。談判雙方皆大歡喜,計劃明天就開始探礦。
五年以後,緬甸翡翠礦脈日漸稀少,關稅日漸增高,緬甸政府爲了當初這份協議後悔不跌,整整十個礦的三成的優質毛料,沒有關稅地進入中國,進了鼎鑫的庫房,成爲翡翠女神的私產。
政府的翡翠礦由於採集過快,
3%的優質翡翠原石選完了,礦裡就剩下垃圾毛料了,根本沒有什麼利潤可言,好不容易挖出級塊優質毛料,必須進翡翠女神的私庫,因爲人家鼎鑫有合同在手,緬甸政府只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一直到翡翠女神消失,鼎鑫換了董事長,緬甸政府才乘機收回這紙合同,在收回合同的過程中,也是費盡了心機才達到目的。
晚上,莫登將軍的四夫人瑩瑩求見,欣欣想了想,見吧,一個俗氣的美人,也威脅不到我什麼,我倒要看看莫登將軍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瑩瑩依舊是一副妖嬈的面孔,進屋以後,態度極好,好像好久不見的老朋友:“杜欣欣姑娘,你好,這次來緬甸能停留多久?我們將軍還天天唸叨姑娘,請你過去。”
欣欣嗤之以鼻,也許天天在罵我吧!不過表面功夫誰都會做:“四夫人,這是那陣香風把你吹來了,將軍怎麼捨得叫你走這麼遠的路,不怕曬壞了美人細嫩的肌膚。”
瑩瑩滿臉笑容:“欣欣姑娘,還不是我們將軍聽說你來了,派我來看看姑娘,上次多有招待不週,將軍的意思是叫姑娘抽時間過去一次,我們好盡地主之誼,這是一點禮物,將軍特意找出來送給姑娘的。”說完拿出了兩個首飾盒,裡面足金手鐲兩對,樣式古樸、厚重、極有緬甸特色。
欣欣心想,真捨得下本錢,不要白不要:“那就代我謝謝你家將軍,等我有時間一定過去。”笑話,我就沒時間,你莫登將軍能耐我何。
瑩瑩看欣欣高興地收下了禮物,開心地回覆將軍去了,嘴裡輕聲‘哼’了一聲,小姑娘看見好東西哪有不喜歡的。
好在我多了一個心眼,莫登將軍送給她的還有一對血紅手鐲,進了我的私庫,一個小丫頭一對金手鐲足可以對付,趁這個機會我不撈點,將來年老色衰,誰知道瑩瑩我是誰呀,沒有錢傍身連後路都沒有了,中國有句俗話,雁過拔毛,我要好好學學,將來還要繼續下去,想到這裡,容顏越發地嬌豔。
中國南方冬小麥這時都長出了嫩芽,緬甸的冬季田野卻一片荒蕪,也許是不精於農事、也許田地的自然條件,收穫完莊稼的莖葉枯黃地躺倒在地上,明顯看出秋收農家沒有多少收穫。
田野上幾隻碩鼠尋覓着吃食,在枯黃的落葉間尋找半天沒有任何收穫,失望地鑽進土地裡的窩,趴在窩裡不動,節省着身體裡的脂肪,盼望着熬過這個冬天。
前方出現了一座山,山上一點雜草都沒有,光禿禿地,一個大石頭,斜靠在山腳下,也許是不知道多少年以前從山上滾下來的,形成一個奇特的景觀。
大石頭看起來有好幾十噸,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大石頭旁邊無數小石頭,身後衆人緊緊地跟隨着,生怕她出現意外。
踏進草叢,一隻碩鼠探出頭來看了一眼,鑽進地下沒有了影子,驚起幾隻麻雀‘蹼蹬’
飛向遠方,帶出一片灰塵。
侍衛叮囑欣欣:“姑娘後面讓讓,我們在前面開路,這裡亂石太多。”
欣欣指指前面幾個稍微平坦的地方,有幾塊石頭還算齊整:“我們去前面那裡休息下,喝點水,再走。”大家齊聲贊好。
喝了點水,欣欣放開精神力,感受了下氣息,欣欣突然發現碎石頭有些氣息感,身邊的石頭氣息不強,但是眼前的大石頭卻傳來了濃郁的感受,又仔細觀察了一會,依然如此。
欣欣繼續向大石頭走去,仔細感覺了一下,石頭的氣息更加凝重,一定是毛料。
仔細看去,什麼莽帶、松花都沒有,雙眼繼續看進去,石頭裡翡翠的形狀好大,有些地方離表皮也就幾釐米,真僥倖。
這個山應該是翡翠山,欣欣心動了,這個大石頭一定要弄到空間裡,現在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一定要爲自己‘謀劃’好。
大家休息了一會,欣欣說繼續走吧,大家向前方走去。
又一座更高的山出現在眼前,欣欣坐上軟兜,向山頂進發。
太陽落山了,夕陽中,晚霞無比嬌豔,白雲被晚霞映照出橘紅色,在天邊肆意地飄蕩,風帶來自由的空氣,在白雲、藍天間邊穿梭,在曠野中看日落、觀晚霞別有一種韻味。
夕陽終於收回了最後一絲光線,黑暗蔓延上來,佔據了整個天空,黑色越來越重,一顆星星突破黑暗睜開了眼睛,帶來幾絲微光,繼而,無數顆星星展現出風姿,把黑暗驅趕開去。
營地上人們逐漸進入了睡眠,值班的護衛斜靠在帳篷前不遠處一顆樹幹上,面前一堆篝火,護衛過一會投入幾把枯枝爛葉,實在無聊了就看着天空,數着星星,藉以打發時間。
睏倦隨着黑夜侵入每一個人的頭腦,令值班的護衛感覺出時間的漫長。
遠處幾隻貓頭鷹發出幾聲‘喋喋’怪叫,帶給黑夜恐怖的印象,就如幽靈出現在靜夜的。
風吹着樹影來回擺動,恰如黑夜中孤單的靈魂在婆娑地起舞,一陣風兒吹過,帶來遠處的信息。
欣欣把被子小心擺放好,像一個人躺在被子裡摸樣,出了帳篷,小心繞開守衛,潛出營地,駕起飛劍向白天路過的大石頭飛去,風在耳邊吹過,沙沙地響,幾隻夜鶯在遠處喋喋怪叫着,帶來點恐怖的氣息。
夜空中幾點星光在眨眼,好似詢問着什麼,風圍繞在她的身邊,爲她護航。
欣欣就到了,看了下週圍,靜悄悄地,樹木婆娑地留下斑駁的影子,只有風輕輕地划動,欣欣感受下附近幾公里處沒有人的氣息,她迅速把石頭收入空間,長出了一口氣,又飛了回來。
夜空如水,風陪伴着她一路來去,隨着她潛入帳篷悄然躺下,一切都進入夢境之中,只有星星眨着眼睛,一聲不響地看着大地上人們的動向,頑皮地一微笑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