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潔手裡拎着東西來看陳媽媽,高興地一把拉住陳媽媽,溫柔地說:“陳姨,我這兩天上課也沒來看你,心裡好惦記你,你老人家身體可好。”說完,甜甜地一笑。
陳媽媽看着姑娘容光煥發的一張臉,老懷大慰:“姑娘,難得你還惦記我,我好着那那天,我還以爲你生氣了。”邊說邊觀察着張潔。
張潔露出毫不在意的模樣說:“看陳姨說的,我哪裡有那麼小氣,哥哥有他的事情,我怎麼會怪他。”
陳媽媽看張潔如此大度,心寬了許多,真是個可人疼的好姑娘:“姑娘,你這兩天沒來,你哥哥還唸叨你了,說這丫頭又不知道忙什麼去了。”
張潔一聽,心裡一熱,他還知道想起我呀,難得我牽掛着他,撒嬌地語氣說:“陳姨,你老人家來了以後就在醫院陪我,現在又在招待所裡住,我這兩天請了假,好好陪陪陳姨。”說完牽着老人的衣角,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陳媽媽一看,這丫頭真是個好孩子,替我想的好周到:“好,就依你,人老了,就怕孤單,好喜歡兒孫繞膝的感覺,陳成沒有出生,他爸爸就走了,這麼多年,我們母子相依爲命都習慣了,就希望家裡人多點纔好。”
張潔臉上一紅,陳媽媽,人家還沒和你兒子結婚,你說兒孫幹嘛?叫我的臉往哪裡放。
陳媽媽這樣一說,看張潔臉紅了,心裡就明白了八、九分,都說人老成精,心計和年輕人比確實是高出好多,陳媽媽心裡有數,滿意地看着姑娘,越看越喜歡。
第二天,張潔高興地帶着陳媽媽先逛商店,再逛風景區,逗得老人整天笑口常開,怕老人累,走走停停,一天下來也逛不了幾個地方。
兩人要的就是一邊說話一邊遛彎的感覺,越說越感覺投緣,張潔的出身,也不是高門大戶,家境一般,對過日子的點滴體會的很深,陳媽媽說話時候就帶了點詢問的意味,沒有想到張潔的回答面面俱到,更得陳媽媽的歡心,娘兩越來越投緣,要不是將來都有打算,陳媽媽立時會認張潔做女兒。
陳媽媽心道,將來真要是這丫頭當了兒媳婦,老年的歲月都不會寂寞,這姑娘人看着順眼,說話也中聽、容貌好、性情好、爲人好、這樣的媳婦,真真難得。
張潔微笑着對陳媽媽說:“陳姨就在京城定居吧,反正老家也沒有別人了,你不在身邊,陳成總惦記你,再說,陳姨來了,我們也好孝敬你老。”
陳媽媽看着張潔如此乖巧,心道,我真該在京城裡住下,兒子年紀大了,常給兒子提點一下。
兒子真要和那天的丫頭好了,婆媳關係怎麼樣不說,就那丫頭看見老人就閃了,就不是個好相處的姑娘,陳媽媽越想越有道理,現在兒子婚姻到了關鍵時候,老人幫把把關,事情也就定了。
陳成回來,媽媽就誇張潔如何如何好,看陳成悶悶不樂的樣子,心疼的要命,就勸慰他:“人的姻緣天註定,有的人有緣無分,有的
人有份無緣,萬事想開點,別苦了自己。”
陳成歷來孝順,在外面一副冰山臉,回到母親身旁,臉色柔和了許多:“媽,我知道,你就別操心了。”
他每天回來,經常能遇到張潔,陳成依舊一副冰山臉,打完招呼就閃人。
出去轉一圈,估計張潔應該走了,他再回來。
陳媽媽奇怪地問兒子:“阿成,你怎麼看見張姑娘就走呀,人家張姑娘容貌端莊,性情溫合,我看她看你的眼光滿有意思的,你就考慮一下,這樣的姑娘你可一定要把握好。”
陳成嗔怪地喊了一聲:“媽,都說過,我當他是我妹妹,你就少操心吧。”
陳媽媽看兒子明顯不同意,心裡一合計,還是從長計議,我先在北京住着,有機會慢慢磨,兒子也許就同意了。
想到此,陳媽媽就說:“你年紀也不小了,現在我也退休了,也想在你身邊住,早先他們都叫我來京城,我想着等你成家以後再說,現在看來你身邊沒人照顧真不放心,你叔叔那裡有間房子,明天過去看看,收拾下,我就搬來住。”
陳成一聽媽媽要搬來京城住,高興地望着媽媽,想想今後回家就能看見媽媽,心裡好高興,他心裡奇怪,媽媽怎麼想開了。
幾天以後,陳成家安頓在了京城,陳媽媽看着家裡萬事都好,就少個媳婦,心裡暗自着急。
張潔再來的時候,陳媽媽就委婉地對他說:“姑娘,我家阿成就是個夢葫蘆,他見了女孩子有多遠繞多遠,我看你和阿成滿般配,有些話男孩子愛面子說不出口,姑娘你就膽子大點,有陳姨給你做主。”
張潔聽完,臉上頓時染了一層紅暈,羞得低下了頭,暗自嗔怪:陳姨,這話我一個女孩子如何出口。
嬌羞地喊了一聲:“陳姨。”眼神喵了陳姨幾眼,小兒女的嬌羞表露無遺。
陳媽媽心知肚明,這丫頭是動心了,只要丫頭開口,我那兒子愛面子,也許就順理成章成功了。
兩人各懷心事,目標都一樣,相處得越發‘融洽’了。
起風了,一陣風吹過來,帶來了幾片雲彩,雷聲在窗外轟然響起,大雨就勢飄落下來,風聲、雨聲、雷聲不斷地響起,好似老天在發泄着憤怒。
陳成接了個危險任務,心中實在惦記夢中的女孩,打着傘,來到學校守候着。
看到校園裡依舊是美女、帥哥出出進進,還有成雙成對的情侶在一個花傘下前行,多了幾分浪漫。
陳成羨慕的目光看去,什麼時候我也能和她在雨中漫步,正想着,風雨中遠遠就看見了熟悉的身影,越發消瘦了,心糾結着疼,滿眼的柔情,彷彿要融化開來:“欣欣,我等你半天了,你還好嗎?”深邃如大海似的眼神散發出無限情意,好想包裹住夢中的女孩,幫她遮風擋雨。
欣欣放學剛出了校門,感覺有人喊他,擡頭一看,是陳成。
只見他整齊的上校軍裝,清冷
的面容上寵溺的微笑,眼中濃得化不開的情意,面容清減了許多,前後看了看,無數雙眼睛望過來,忙低聲說:“你跟我來。”
依然是哪個小酒店,二杯葡萄酒,幾盤小菜,陳成吃的極文雅,彷彿在細細回味着上次的滋味。
陳成喝了一口酒,溫柔地說:“欣欣,我要出遠門了,這次來就想看看你,跟你說一聲,保重。”
欣欣心裡明白,這又是要出任務了,微笑着說:“上次你請我,今天我回請你,祝你一路順風。”
陳成脣角微翹了一下:“吃飯叫一個女孩子請,還不被人笑死。”臉上凝重起來,繼續說:“萬一我回不來,也會回到你身邊守護你一生,我的諾言一定兌現。”
欣欣猛然看去,一層霧靄出現在陳成眼眸中,她思量一會,這次任務一定很危險。
手伸進包裡掏了半天,拿出三個小瓶子,鄭重地說:“這是我們鼎鑫新近研製的藥品,你收好,一瓶解毒藥、一瓶增加體力藥、還有一瓶是兩粒救命藥,只要有一口氣,一粒藥就能保你性命。”
陳成看着面前的三瓶藥,身心大震,只要有一口氣在,就可以救命,現在科技下任何藥品都達不到這樣的程度,她的藥怎麼會有這樣神奇的功能,看着面前的女孩,一種神秘感籠罩着她,她也許不知道這樣的藥物會給她帶來什麼。
陳成對欣欣說:“這藥我不能拿,我相信它的功能,我怕將來你遇到危險,我寧願自身承受危險,也不願意你受到一絲傷害。”
欣欣心裡真的好感動,這個男人對他的生死都可以棄之不顧,就爲了她安全,寧可放棄性命。
想到此,把藥品硬塞入他的懷中:“我這裡還有,你就帶着吧,我也就研製了這點,藥品太稀缺,研究不易,不會流傳出去的,你有了危險就用,不用多想。
陳成的心情如六月天的梅雨,淅淅瀝瀝、盈盈繞繞在心裡,原想她性情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看來他對我終是不同,想到此,梅雨過去,心如朝陽般絢麗多彩,臉上呈現出陽光般的絢麗。
瞬間,一想起這次任務的艱難,也許這是和她最後的一面。
一把拉住欣欣的柔荑,觸手細膩,滑膩的手感心中一顫,直叫心就此沉淪下去,不管天荒地老,只要這盈盈一握。“欣欣,今生有你,足矣。”眼神閃亮,如暗夜中劃破天際的流星,刺目而憂傷。
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少女的清香,在手上飄蕩過來,似梅、似蘭淡淡如夢,是她的味道,如飲瓊漿玉液般地沉醉,眼前的一切恍然如夢,他醉了。
欣欣直視着他,一絲溫柔閃現:“不管多難,一定要回來,答應我。”
陳成點頭答應,心願已了,生而何歡,死而何懼。
一絲若有若無甜蜜感,縈繞在兩顆心周圍,兩人頓覺現在是如此的‘融洽’,即使走到天涯海角,這絲溫柔依然會常伴左右,留給生命中一抹難忘的回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