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有很強的自主性,也是混日子最好的地方,大學可以說是最浪漫、最曖昧、最無聊的發源地,也是學到知識最多的地方,怎麼取捨都在自己手中掌握。
老班長王坤上任以後,深的大家的信任,開學一週以後學校成立學生會,各種社團紛紛拉人,老班長動員大家都參加學生會和各種社團,積極參加社會活動,欣欣就參加了一個學生會,所有社團都沒報名。
小磊長相甜美,很有人緣,參加了聯誼社團,蘇秦明顯是小磊的鐵桿粉絲,指哪打哪,也緊跟着報名,一大羣男生也緊跟着進了聯誼社團。
小磊是重慶人,重慶曆來被稱做霧城,由於重慶四面環山,常年被霧氣籠罩着,人們的皮膚被滋潤的細膩白淨,尤其是年青姑娘們的皮膚就如凝脂般的細膩,小磊不但人長得美,皮膚也好,身材苗條,看起來絕對的美人一枚。
記得唐明皇稱讚楊玉環,肌膚似雪,小磊的肌膚應該達到了這個級別。小磊身材好,個子適中,走路時如風擺荷葉,那種韻味就如風中的柳枝、又似盪漾的湖水,靈動而妙曼。
蘇秦高高的個子,漆黑的短髮,五官端正,長長的睫毛下一雙迷人的桃花眼,堅挺的鼻子下脣線分明的嘴,看人得時候,眼神中的漩渦會叫女同學不小心就會淪陷下去。
蘇秦嘴角常顯露出一絲微笑,和桃花眼對稱,喜穿白衣,愛乾淨,白衣上總是纖塵不染,越發顯出風流倜儻,女同學對他又愛又恨,戲稱他爲少女殺手。
蘇秦的眼光裡就有小磊,其她人他連看都懶得看,叫一衆美眉們傷透了心,成爲千婦所指之地。
蘇秦的雙眼常圍着小磊轉,課間,男同學不知道在說什麼,鬨鬧起來,蘇秦跳到桌子上高聲宣佈:“我來清華願望之一就是:找一個漂亮的女朋友。”
正說着,小磊款款地從洗手間回來,引來衆多的狼,狂吼起來,上課的鈴聲適時響起,小磊看看衆多的男生都看她,奇怪地坐了下來,同桌的王坤同情地望了她一眼,弄得小磊莫名其妙。
蘇秦的桃花眼經常對小磊發電,小磊渾然不覺,卻引起一衆‘牲口’羨慕嫉妒恨。
‘牲口’是企管班女生對男生藐視的內部稱呼,在男生不在的情況下,女生都用某牲口代替,比如喊蘇秦,女生背後叫他蘇‘牲口’,楊陽叫楊‘牲口’。如果看見牲口從門走來,馬上省略叫成:某某口,比如蘇口、楊口,當同學面這樣叫,對方也不明白什麼意思,女生們對這些小技巧,樂不可支,繼續取巧尋樂。
沒有想到這個稱呼卻廣爲流傳,在清華大學裡成爲女生怒斥男生的口語,全校女生甚至當男生面就稱呼他們牲口,引得老師大講:“要尊重同學,不可以給同學起外號,特別是帶有侮辱性的詞語,云云。”引得女生一陣笑鬧,從此以後‘牲口’成了男生的專有
名詞。
學校宿舍後面一個小樹林,面積不大,曖昧的男女同學沒地方可去,就鑽小樹林,談情說愛、摟摟抱抱、親親小嘴。大凡男女兩人鑽過小樹林,同學們一律視爲戀愛對象,定義爲兩人成雙成對了。
一天,班級裡有個叫楊陽的男生,一進教室,大聲宣佈:“昨天晚上,我看見小磊和蘇秦去了後院的小樹林。”彷彿晴天霹靂,衆牲口都用吃人的眼光看着楊陽,氣氛一下降到冰點,教室難得安靜下來。
有人心思一轉:“癢癢,你就忽悠吧,繼續忽悠。”同學們臉上頓時放鬆下了,原來是個玩笑。
楊陽臉漲的通紅:“別叫我癢癢,我沒忽悠,我真看見了,我可以發誓,如果我撒謊,叫我老媽打的我起不來。”大家一聽,楊陽說真的呀,衆人浮想聯翩。
這時,蘇秦和小磊正好一起進教室,有膽大的就直截了當地問:“聽說你們兩昨天去了小樹林,真的嗎?”兩人沒解釋,臉瞬間紅了,牲口們一下暈了,大家互相看了看,馬上達成聯盟,齊聲喊叫:小磊和蘇秦必須坦白交代。
一時間,羣情激奮,衆口鑠金,蘇秦逼得沒辦法,招牌微笑露出來,連聲檢討,我坦白:“昨天晚上是這樣的……”
男同學們一律瞪大眼睛,張着口,盡顯牲口風采。蘇秦桃花眼閃爍,嘴角一抹微笑,迷倒一票女生,繼續說:“昨天,是沈老師叫小磊找個搭檔,作爲新生聯誼會節目,我們實在沒地方去,就跑進小樹林排練去了。”不過,在小樹林裡見到好幾對……大家知道的,我這裡就不說了。
衆人互相看着,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蘇秦聳聳肩,一副信不信在你的表情,旁若無人地走了出去。衆人半信半疑,女生依舊把蘇秦和小磊當成一對,私下議論總是對小磊說:“你家蘇秦如何……”
小磊常常是瞪她一眼了事。
女生王旺心眼有點實在,說話也不注意。
一天,王旺在牆角看見幾個本班的牲口在吸菸,濃烈的煙味使他們嗆得直咳嗽,依然堅持繼續抽,好像和煙有仇似的。
王旺看見了,回來就高聲對小磊說:“小磊,你家那口子和幾個牲口在牆角抽菸……”小磊頓時黑了臉,恨不能把王旺滅了,全班同學頓時全體石化。
蘇秦聽說以後,到王旺座位前,露出招牌似地微笑:“王旺,謝謝你。”王旺頓時暈了,帥哥來到他這裡了,還對她笑了,開天闢地第一次,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看蘇秦,又看看小磊。
王旺看到蘇秦說完,就走了,失望地看着蘇秦來到小磊座位前,桃花眼連連去電小磊。王旺失望地收回眼神,閒地無聊的同學,事後想起來問蘇秦:“我們知道你上大學願望之一了,那你願望之二是什麼?”
蘇秦發出招牌似地微笑,神秘地說:“保密。”“那
願望之三是什麼?”,“保密”“……”。衆人絕倒。
牲口們在宿舍閒得蛋疼,就把班上十一個女同學分配了一番,王旺女同學,胖胖的體型,長相一般,衆牲口你推我讓,發揚謙讓的美德,被衆牲口推給了老班長王坤,其它女同學都被衆多的牲口暗中瓜分。
分配到欣欣了,欣欣人長的不是很漂亮,有一種特殊地氣質,大家想了半天,不知道分給誰,一致決定沒成年的‘小蘿莉’不討論,‘小蘿莉’外號就此傳了出去,欣欣暗自慶幸。
衆牲口給全班女同學都起了外號,欣欣就是‘小蘿莉’、王旺叫‘胖丫’、小磊‘美女’……
植樹活動中,女生體力小,牲口們一人站一個坑,好半天才挖完,一個個累得滿臉是汗。女生手裡拿着樹苗,往樹坑裡一豎,邊說邊笑,對其它班級的女生炫耀似地說:“我們班牲口們還滿講究。”眼中就流過幾絲讚賞,瞥一眼,轉過了頭,依舊照樣議論牲口們地行爲,聲音無疑低了下來。
大學上大課,女生個子矮,坐在後面就看不清。
班級的牲口們總是早早地過去佔座,用書本佔一排,後來的女同學一看是本班牲口占的位置,毫不客氣就坐了下來,往往佔再多的位置也不夠坐,後來的女生尷尬地不知道怎麼辦好,佔座的牲口自動把自己的坐讓出來,去後面坐,下次牲口們依然如故。
女同學就以同情的眼光看看本班的牲口,眼光從不屑一顧到敬重起來。
一天下午,沒課,閒的蛋疼的衆牲口就在班級開講,楊陽講了個鬼故事:“……鬼就在水裡鑽了出來,幻化出一片暗褐色的浮萍,悄悄地爬上了木筏,一點點向前爬,向兩個美女爬去,兩個美女一點感覺沒有,依舊說笑着躺在木筏上,這時,浮萍一下裹住一個美女的大腿,然後迅速地裹住全身,捲進水裡……”教室裡安靜地可怕,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浮萍上。
班級裡有個女生髮出一聲‘呀’地慘叫一聲,然後就嚇哭了。
原來,這個女生聽故事入迷了,心裡正怕,一個蚊子叮在胳膊上,狠狠地咬了她一口,女生以爲鬼來咬她了,大叫一聲就哭了。事後,老班長王坤把楊陽好一陣批評,告誡以後不允許在班級講鬼故事,楊陽連聲承認錯誤,楊陽主動對那個女生道歉:“我錯了,以後絕對不講鬼故事,不是,是以後絕對不在你面前講鬼故事了。”
女生‘噗嗤’一聲笑了,雨過天晴了,楊陽鬆了一口氣。
女同學們常驕傲地對其它班女生說:“我們班的牲口還不錯,你們班牲口怎麼樣?”
其他班級的女生就憤憤地講述,他們班牲口怎麼混蛋,怎麼欺負她們女生,一點小事就和女生計較,一點都沒有男人的樣子,本班級女生一臉的自豪,牲口一詞彷彿也變成褒義詞,在企管班裡演變。
(本章完)